月老柺杖の勾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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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别人的母亲疼自己的儿女都来不及,她的母亲只会一再的要求她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让出来,连她心爱的男人都不放过。
半个小时后,门铃再次响起。
以为仍是母亲,唐辰心冷着脸拉开大门,看见杵在门外的是卓书尘。
“怎么了吗?妳脸色不太好。”发现她神色有丝异样,他关心的问。
“是你告诉我妈我住在这里的?”让他进屋后,她质问。
“噫,她已经来过了?我以为她会过几天再来的。”
“你不该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地址给她。”她的语气里带着指责。
“对不起,她今晚过去找我,一直求我,我很难拒绝。”
“她今晚去找你?”这就是他取消约会的原因?
“嗯。”
“你身上怎么弄得这么脏?”她这才发现他裤子沾了不少烂泥巴。
“我过来的时候扶起一个跌进水沟里的小朋友弄脏的。”
唐辰心顺手取过搁在玄关鞋柜上的袋子,“这是你上次借我穿的衣服,我洗过了,先去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吧。”
“好,那浴室借我,我进去换衣服。”将裤袋里的皮夹和手机取出摆在桌上,卓书尘走进浴室更衣。
他搁在桌上的手机陡然震动起来,唐辰心朝浴室唤道:“你的手机在响,要不要我拿过去给你?”
“不用了,妳先帮我接,我待会再回电。”里头的人授意给她处理。
拿起手机时,她不小心碰到墨色皮夹,将它扫下桌去。
“喂,不好意思,他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待会再回你电话可以吗……哦,好。”挂断电话,唐辰心弯身要捡起墨色皮夹,眸光看到摊开的皮夹透明夹层里放置的一张照片,她僵住,缓慢的伸出手,拾起来拿到眼前。
他竟然……把倩瑶的照片随身带着!
照片上我见犹怜的柔弱脸庞笑得灿烂如花,几乎快刺瞎她的眼……唐辰心瞬间领悟,在卓书尘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
宛如冷风拂过,她脸上寒意冻人。
甫被母亲刺伤的心,此刻犹如被撕裂一般的剧痛着。
“辰心,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换上蓝色条纹休闲衫的卓书尘走了出来。
“你同事,一位姓蔡的先生。”不动声色的将墨色皮夹放回原位,唐辰心闭了闭眼,“时间不早,我想休息了。”她漠然的下达逐客令。
还不到十点,她通常不会这么早睡的,望着她疏离的神色,卓书尘有些迟疑。“辰心,妳是不是在生气我把妳的地址告诉伯母的事?”
“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语重心长的开口,“妳妈这三年来一直很担心妳,怕妳只身在外过得不好,妳今晚见到她,应该也看得出来她变得苍老憔悴了,我不晓得妳跟她之间有什么心结,但是她毕竟是妳母亲,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别再跟她呕气了,将来妳会后悔的。”
木然的注视着眼前她深恋着的男人,唐辰心唇瓣吐出冰冷的话。“我确实后悔了,我不该再回到这里,让自己再受一次伤,我是笨蛋、是白痴。”
发现她眼神含着瞋怨,卓书尘微讶,“辰心,妳跟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妳母亲,她真的一直挂心着妳,母女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好好跟她谈谈不行吗?”
“谈谈?你要我跟她谈什么?”她悲极而笑,“谈怎么样剜走我的心吗?要不要我干脆把心剖出来换给吴倩瑶?”
闻言,卓书尘皱眉,“辰心,妳在说什么?妳妈怎么可能会想剜走妳的心?妳对她的偏见真的太深了!如果妳亲眼看到她为妳担心的表情,妳就不会讲出这么冷酷的话了。”
“我冷酷?如果我够冷酷,我就不会傻得再给你机会;如果我够冷酷,我就不会再觉得心痛!卓书尘,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拢紧眉心,他满脸疑惑的注视着眼前一脸悲愤的她,“我不明白妳在说什么,辰心?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你,我和倩瑶之间你选谁?”
斯文俊雅的脸庞一愕,“妳怎么会说出这种傻话?”
“你到底选谁?”压抑的愤怒爆发,她低吼。
“这还用问吗?妳以为我会选谁?辰心,妳到底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对她忿忿的怒气感到莫名所以,卓书尘一脸关心的睇住她,伸手想抚向她的脸,猛地被她愤而拨开。
“不要碰我!”她怒咆。不用问?也就是说他选的是倩瑶,如果答案是自己,他早就一口回答了。
她怪自己愚蠢,他都把倩瑶的照片随身收藏着,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她竟还怀着一丝希冀问。
她简直愚不可及!
见她如此激动,卓书尘问:“是妳妈妈她说了什么话吗?”
“她不是我妈妈,我不承认我有这样的母亲。”
“辰心,妳这么说太过份了!”啪,扬手一记耳光甩上唐辰心的面颊,挨打的人震住,打人的人也吓到。
怔然的抚住左颊上的热烫,她的心彻底被打碎了。
卓书尘慌忙的开口道歉,“辰心,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妳,我只是不希望妳这么说自己的母亲,不管妳们之间存在着什么误解,她毕竟是妳亲生之母,妳怎能说出如此不孝的话呢?”
“不孝?对,我是不孝,她就算要我去跳河,我也应该乖乖去跳河才对,怎么可以违抗她的话呢?何况她只不过是要我让出自己最心爱的人,我真的是太大逆不道了,像我这样的不孝女,实在不配跟卓先生你这位孝子说话。请你出去,别再留在这里让我玷污了你。”
触及她寒冽的眸光,听着她冰寒的话语,他心口一痛,焦急的说:“辰心,我真的很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出去!”指向大门,她面无表情的冷叱。
“辰心!”
“我叫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滚,听到没有?”她撕心裂肺般的发出嘶吼。
眼见她如此震怒,卓书尘不得不暂时离开。“好,我先回去,刚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希望妳能好好冷静一下情绪,有什么事,明天我们再谈好吗?”
唐辰心没有回应,只是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睨住他。
不放心的回头再瞅她一眼,卓书尘缓缓走出去,顺手替她带上大门。
他走后,唐辰心蹲下来,将脸埋进掌心,原本压抑的情绪完全崩溃,她痛哭出声。
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双掌,一颗颗滴落到洁白的地砖上,没多久便汇聚成一小滩的水渍。
彷佛不想让她得到宁静,室内电话猛然响起。
她没有心情去接,任它响个不停,半晌停了,不久,换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仍是没有接听,起身走向浴室,用冷水冲净脸上的泪痕,同时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卓书尘掉眼泪了。
二十几分钟后,当门铃响起时,她已能神色自若的打开大门。
一见到她,牧惟庭便滔滔不绝的说:“辰心,妳在家呀,我刚才打妳手机和电话,妳怎么都不接?我还以为妳是不是又生病了,赶紧跑过来看看。”
“有事吗?”她疲惫得无法再应付任何人了。
走进屋里,他语气有丝兴奋的爆料,“辰心,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妳说,我之前就跟妳说过卓书尘那家伙是个斯文败类,妳偏不信。喏,这是我今天晚上拍到的证据。”
他赶紧拿出自己的杰作排列在桌上,一张张秀给她看。
“我拍得很清晰,他们的表情和脸庞都一清二楚,这张是姓卓那家伙抱着女人的画面,这几张都是,这张更过份了,他和那个女人在热吻,妳看他们嘴巴贴在一起,他和那女人还一脸陶醉的样子。”这张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他抓住两张唇瓣接近的那一瞬间拍下来的。
唐辰心垂眸瞪着那几张照片,最后目光定在两人亲密拥吻的那张,“这是你今天晚上拍的?”他取消今晚的约会,原来竟是为了她……伤痛的心再次被狠狠的划上一刀。
“没错,我刚好开车经过,无意间看到的。”
“谢谢你送来这些照片,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好吗?”
牧惟庭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些照片可能会令她很难堪,他收敛起脸上得意的神情,关心的说:“好,那妳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
他一时疏忽了两人立场不同,拍到情敌出轨的照片,他固然很高兴,但对深爱着卓书尘的辰心而言,却是当头一棒。
“嗯。”送走了他,唐辰心失魂落魄的走进卧室,像尊木偶的坐在床上。
半晌,她开始收拾随身行李。
然后提着从高雄带来的旅行袋走出大门,走入阒暗的夜色里。
“嗨,这么晚了,妳还要出去呀?”一声清脆的嗓音问着。
唐辰心回眸,瞥见后藤莎关上“元气招情铺”的门,走了过来。
她幽幽应道:“嗯。”
“妳要远行?”后藤莎看到她手里提的旅行袋。
“我要离开这里。”她黯然垂眸。
后藤莎有些吃惊,“妳要去哪里?”
眺向布满乌云的夜空,她喃道:“回到原本来的地方。”
“这样呀,”水汪汪大眼瞅着她,绽起一抹温暖的笑容说:“现在很晚了,恐怕没有公车可坐,妳一个人搭计程车又不安全,我刚好也要出去,可以开车送妳一程。”她身上伤心的味道太浓,让她没办法不管她。
移回眸光睇住眼前微笑的女孩,唐辰心颔首,“谢谢。”
“我的车停在那边,我们过去吧。”领着她走到十步外的地方,两人坐上车,调整一下后视镜发动车子,后藤莎侧首问:“妳要去哪?”
“送我到火车站可以吗?”唐辰心淡道。
“好。”驱车驶向黑夜的街头,眄她一眼,后藤莎甜甜一笑开口,“上次妳看上的那根月老拐杖,背后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哦。”
唐辰心沉默着没有接腔,后藤莎不以为意一笑,径自接下去说。“据说那根月老拐杖和绑在上头的红绳,是出自一对夫妻的手里,他们本来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后来因为先生疑心妻子有外遇,两人因此分开了。”
斜瞄着她,见她低首不语,后藤莎知道她有在听自己说话,微笑的续道。
“几年后,他得知自己误会了妻子,回去找她,却发现他妻子因意外造成了下半身瘫痪,无法再自由行动,而他自己也罹患了重病。久别重逢,两人悲喜交集,相拥而泣。”
见她顿住话,唐辰心望向她,想知道故事的发展。
后藤莎笑咪咪的接着说:“这对夫妻明白两人能在一起的时间所剩不多,因此比以前更加的恩爱。丈夫因自己对妻子的不够信任造成两人分开多年深感后悔,于是找来了一根木头,一边咳着血,一边将木头雕刻成一支拐杖,在刻的时候,他发下愿誓,希望日后拥有这根拐杖的人皆能得到圆满的爱情。”
说话间,车子来到了火车站。
她侧首看着她问:“妳要听完故事吗?”
唐辰心默然颔首。
她缓缓再开口,“在她丈夫雕刻拐杖时,她也取来一条皮件,浸染成红色,镂雕上花纹,编织成一条红绳,系在丈夫刻成的拐杖上,她也发愿,希望得到此红绳的人皆能寻觅到生命中的另一半。这两件东西完成不久,他们夫妻便双双过世了。后来,得到这根拐杖的人,相传都找到生命中的至爱,因此便有人将这根拐杖命名为月老拐杖。”
“很感人的故事。”
“妳能领悟这个故事背后的另一层寓意吗?”
思忖须臾,她望住她说:“是希望有情人能相知相惜,不要轻言离弃吗?”
“嗯,妳果然能了解。”后藤莎笑得甜蜜。
静默的低眸,片刻,唐辰心再抬起头,“莎莎,谢谢妳送我过来,再见。”语毕,她推开车门朝火车站而去。
目送着她消失在前方那栋建筑物里,后藤莎喃喃自语,“希望妳能多想想我刚说的故事,不要让自己日后后悔。”
“她搬走了?”卓书尘震惊的站在守卫室前。
看着他错愕的表情,守卫好心的再提供详尽一点的情报。
“听夜班的守卫说,唐小姐是昨晚走的。”由于他常过来,每次都很客气的跟他们打招呼,所以几名守卫都和他满熟的,每次只要他来,不用通报便会让他直接上楼。
“昨晚?”他脸色凝沉的愣住。难道那时他前脚一走,她就跟着离开了吗?昨夜他是希望她冷静下来,有什么事今天再好好谈的,她怎么可以再次不告而别!
只因为自己错手打了她吗?他不是郑重道歉了?失手打了她,他也不好受,一夜无法安眠,反复的想着她那时究竟为何会如此的激动悲愤?
可她竟然再如三年前一样,不说一声就走人,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禁不起考验?她究竟是怎么看待这段感情,随时都可以任意丢弃吗?
“卓书尘,你还有脸来?”牧惟庭一走进来便瞥见站在守卫室前的人,顿时拧眉瞋目,没好气的骂道。
“我为什么没脸来?”对他莫名的指责,卓书尘严色的问。
“你干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吗?”牧惟庭忿忿的睨瞪他。“我早就叫辰心不要再相信你了,可是她就是不听我的话,才会又被你骗了。”
“我做什么事欺骗了她?”
“哼,还要我明说吗?好呀,刚好我身上带了证据,看你还能怎样狡辩。”他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取出几张照片扔给他。
早上见辰心没准时到公司上班,拨了她手机,这才知道她竟然连夜回高雄了,她把房子的钥匙寄放在守卫室,要他过来拿方便退租。
快速的看过照片,卓书尘脸色难看的一沉。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我跟这个女孩一点关系也没有,辰心应该很清楚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
牧惟庭凉讽,“是喔,一点关系也没有,居然还跟人家吻成那样,抱得那么亲密,请问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