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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悍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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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去局里,就不能每天来监区,也管不了你们了。可能一个月都没机会上来一趟,你觉得好?!”
  邵钧急着解释。
  “走行政不好吗?你才多大,你还打算一辈子待这儿?我们十五年,你也给自己弄个十五年?”
  罗强说话的口气极其平淡,甚至冷漠,听不出一丝一毫情绪的波动,就好像谈的不是俩人切身息息相关的大事儿,而是谈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儿,爱咋咋地,老子无所谓。
  邵钧微微愣了,一脸失望。
  事实上,他当时就把调职的事一口回绝。他跟领导说:“我在这儿干挺好的,人我都熟了,跟大家处得不错。头儿,让您费心了,谢谢您一片好意,我真不想走。”
  领导在烟灰缸里杵着烟头,心里也烦,这事儿麻烦了。邵小三儿你个臭小子,咋这么不懂事呢?你调不调职的,你以为这是你一人儿的事吗?要不是你爸爸托付我、叮嘱我,你要是监区里随便哪个没头没脸没背景的小民警,老子管你待在哪儿?!
  谁都知道,在监区工作的基层干警最辛苦。刚考上公务员分配过来的大学生,没有门路背景的,一个个儿都必须下监区,熬上几年,再琢磨调动别的岗位。局里各个部门的闲职肥差,早都让走后门儿上来的小孩占上了,一般人还捞不着宣传委的美差。坐办公室里打打电脑,写写文件,给机关报纸发个宣传稿(稿子质量咋样都没人管),这闲差谁不乐意啊?
  三监区现在的这批干警,田队长是整天琢磨着调离的,上上下下跑了好多关系。这人也是没办法,再不离开清河他媳妇忍不了了,整天在家里闹,要跟他打离婚。
  而像王管这样的,家早都搬到清河县城,大半辈子都这样儿了,反而不会整天惦记调走。犯人们平时跟这人开玩笑,说:“王叔叔,打心眼儿里佩服您,真不容易,我们都心疼您。我们这些人,判的是有期,好歹有出去的那一天;就只有您,判的是无期,您在这儿服刑一辈子。”
  邵钧兴冲冲地找罗强谈,没想到让罗强兜头浇一盆冷水。
  邵钧瞄着人,琢磨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昨天,见着我爸爸了吧?”
  罗强挑眉,缓缓道:“……你爸跟你说啥了?”
  邵钧蓦然松一口气,眼底溅出一片不屑的神情:“我就知道!罗强你忒么原来就是因为这么个俗事儿!”
  邵钧还没来得及跟他爸说上话。他思考罗强如此反常的态度,脑子转得滴溜快,猜也猜出来。
  邵钧含着烟,揶揄道:“至于吗?小心眼儿了?不就是认识我爸爸了吗,就不理人了?”
  罗强哼道:“老子早就认识他了。”
  邵钧问:“你啥时候认识的?……”
  “操,别告儿我当初是我爸爸抓的你?!”


  罗强一口烟喷出来,低声骂:“你丫的……”
  邵钧叉着腰歪头看人,难以置信,突然忍不住大笑:“还真是啊?!”
  “罗强我爸要是能亲手把你这种人逮着,他竟然能抓住你?那我可真要对我爸刮目相看了我崇拜他了,我以前可真小瞧他老人家的能耐了!”
  邵三爷这种人,可能是从小让家里保护得太好,虽然骄纵些,但是人单纯,根本就没太多心计,时不时暴露出小孩的脾气心性,要对谁好就是真好,没心没肺的。
  他这一没心没肺,罗强也怒不起来,让邵钧几句话说得,真是没治。
  邵钧特别坦率地说:“罗强,没事儿吧?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记恨上我吧?”
  罗强无奈地撇嘴:“……那,老子还不能记恨你几天啊?”
  邵钧:“你都记恨超过二十四小时了,瞧那张老脸都耷拉下来了,真他妈不让人待见!”
  罗强:“老子就长这样儿不成啊,看不惯不待见,你甭看!!!”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又恢复了臭贫的日常模式。
  邵钧说:“嗳,我爸爸挺酷的吧?”
  罗强闭了一下眼:“你长得也有点儿像你爸,能看出来,是亲的。”
  邵钧神情里难得露出严肃和稳重,说:“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儿且先不表,就公事而论,我爸是个很不错的警察,有能力,真办了几个大案子。”
  “要不然也不能把你这只鸟给打下来,对吧?”
  邵钧话音里带着几分小得意。哪个小孩都骄傲自己有个能干强大的爸爸,爸爸要是在外边儿没出息、没本事、没事业,那简直比这个爸爸在家里不是好爸爸更加丢脸。
  罗强没有回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脸别过去,静静地抽完最后一口烟。
  他把烟头捏在自己手掌心,直接掐掉,指肚厚皮留下烟熏火燎的黄|色印迹,就是要那个生生的疼劲儿……
  “邵警官,是你爸让你调走的吧?”
  罗强吁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听你爸的话,别再耗下去,纯属浪费你的人生,你爸是真心为你好……走人吧。”
  31、第三十一章篮球场上的吻
  罗强甩下一句“走人吧”;漠然转身走了;烟头踩在脚下;没跟邵钧再多说一句话。
  “罗强你回来。”邵钧张口叫人。
  罗强不理他;走了。
  “罗强;你给我站在;你这人啥意思?!”
  邵钧脸色慢慢变了,呆站着;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罗强也是男人的风格;干脆利落,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不想说废话。
  为了报复邵国钢而伤害邵小三儿;他怎么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儿;下不去手。
  自己不能下手,邵钧要是让队伍里别的犯人欺负着了,罗强也绝忍不了。
  三馒头幸亏是要调离监区,调回局里,而不是调到别的队伍,到时候真出什么事儿,护都护不着人。三馒头进到机关,当个小科长小处长,从此阳关大道一路平蹚,安全,安稳,踏实,让人放心。
  邵国钢的及时出现,只不过是给了罗强当头一棒子,让他猛然回过味儿来,邵小三儿是邵小三儿,他就不是胡同大院里抹着泥巴长大的一个野孩子,他不是罗小三儿!


  邵钧生在一个什么样儿的家庭?家里多少人疼着?
  邵钧从小玩儿什么玩具?
  邵钧穿的什么衣服,什么裤子,袜子上有破洞么?
  邵钧吃得起小碗儿吧,他吃那个吗?
  邵钧上得什么学校,念了多少年书?
  两个人,根本就是两路,从来就没有在同一条人生轨迹线上出现过。以后也见不着面,这样儿最好。
  自从那天开始,罗强每天在厂房到点下班,跟顺子胡岩刺猬一起去食堂打饭,再也不跟邵钧偷摸到二楼小平台上聊天了。
  那感觉,就好像啥都没发生过,俩人从来都没聊过。
  正值周末,清河监狱篮球联赛打得如火如荼,各个队积分逐渐拉开档次,即将决出东西部赛区前几名,进入复赛淘汰赛。
  邵钧手底下这支杂牌军,经过上次的停赛处罚,最近也解禁了,得以重新参赛。
  然而,队伍历经罚分和停赛,积分一下子滑落到东区倒数第二的位置(跟他们打架的那个队自然而然是垫底),这个赛季的名次总之是甭想了,上场比赛纯属是舒筋动骨,给爷们儿们争一口气。
  这场比赛,七班铁三角打得异常积极,玩儿命,罗强连囚服都甩到场边了,上身是白背心,下边儿一条大裤衩,汗水洇透螺纹背心,浮现胸膛肌肉的轮廓。
  对方班级正卯足劲儿冲击东区冠军呢,没把积分垫底的队伍放在眼里,没想到碰上硬茬儿。几个人夹击罗强,在三秒区里把人凶狠地撞倒。
  罗强后肩着地,狠狠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爬起来。
  这人也没发火,没报复,仿佛无所谓似的,一条胳膊擦掉了皮,露出鲜红的一块肉,肉里洇出细小血珠。
  罗强紧接着罚球,出手十分冷静,手腕轻轻一勾,将球空心儿刷进篮筐……
  那天几个人打疯了,对方才攻出来,胡岩在中圈弧附近一个抢断,腋下一抹把人家的球断了,飞快地掷给罗强。
  罗强轻轻松松面无表情,又是一个快速上篮,落地时甩掉脑门的汗水,回头用手指了一下胡岩,那范儿简直酷毙了。
  观众席里,七班剩余几个散帮余勇组成的啦啦队都疯了,操着五花八门不同口音。
  “强哥,牛逼!!!”这是本地人的喊法,喊起来特爷们儿。
  “老二,雄起!!!”这是四川人的喊法,一喊乐倒一大片,嗷嗷得。
  邵钧一直站在一旁看,视线描摹着罗强脖颈和肩头简洁利落的线条、宽厚的身板儿。他忽然开始心浮气躁,手痒,想上场,他还从来没机会跟罗老二同场打一场球,怎么两个人就永远没这样的机会?
  胡岩整场比赛投了六个三分,大出风头,自己都忍不住向观众席狂抛媚眼儿,特风骚。
  下边儿有人开始起哄:“宝贝儿,真猛!哥太待见你啦!”
  “小胡下回来我们班打球吧!”
  胡岩佯投真传,让罗强从他面前闪过,拿到球。罗强一步迅速转身,几乎后仰四十五度,球脱手而出,一个压哨球,干脆利落的三分!
  观众席炸了,罗老二竟然都能进三分,不带这样儿的,还让不让别人活路了。
  就因为这一记压哨三分,七班以微弱分差险胜对手,垫底的一支队伍涮了监区准冠军,拔份儿了。
  罗强攥着拳头,闷头大吼了一声儿,吼掉胸口憋闷的委屈、怨气、阴霾,脖颈上凸起一片青红色筋脉,汗水淋漓挥洒。
  胡岩那天特别兴奋,跟一伙人碰拳,跑到罗老二面前,突然一步跳起来,蹿到罗强身上,两条腿缠上罗强的腰。


  罗强没有主动,也没躲闪,脖子微微后仰,回避开对方热辣辣的视线,一只手托着人。
  旁边有人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小狐狸眼神明亮,喜形于色,也有借着赢球撒疯讨好卖骚的意思,抱着罗强的脖子,凑上去闷了一口!
  邵钧冷冷地旁观,眼球骤缩。
  全场都看见了,那一口结结实实的,亲在罗强脸侧、耳朵下方,带着响儿。
  “这就抱上手了哎呦喂!”
  “老二,亲一个!亲一个!”有人喊。
  罗强垂着眼,嘴角轻耸,把胡岩从身上撸下来,宽阔的胸膛洇出浓热的汗,汗水沿着胸沟肆意奔流,泛青的下巴勾勒出极阳刚的棱角。
  那表情,那范儿,让围攻起哄的崽子们一个个心里都不由不认同,这也就是爷们儿没喜欢男人,不好那一口,爷要是真稀罕男人……那一准儿是罗家老二这样的啊,放眼清河农场还有第二人选吗!
  胡岩眼里的神采都不一样了,整张脸发着光,罗强刚才虽然没有回应,也没拒绝他,没有发火扇人嘴巴。别人谁敢亲罗强?谁下过手?
  罗强没有满足围观群众的无聊要求,没亲回去,拿囚服擦了擦满头的汗,头也不回走了。
  邵钧眼底发红,盯着罗强沉默的背影,攥着警棍的手指关节发白。
  他忽然有点儿明白了。
  说来说去,罗强这人还是难搞,别扭,还他妈跟你三爷爷摆臭架子!
  就因为老子的爸爸是公安局长,老子的爸爸将你抓捕归案蹲牢下狱了?你别扭了,你拧巴了,你忒么就不把自己跟三爷当成一伙了?你丫这算是自暴自弃呢,还是自惭形秽呢?我可都没嫌弃你,你挑我?
  邵小三儿是什么脾气的人?他骨子里是公子爷的脾气,他才学不来多愁善感扭扭捏捏那一套,这辈子无论什么只有他要的份儿,没见过要了对方竟然不给。这事儿他能甘心?
  邵钧非常之倔,咬上东西不撒手,咬上个人他也不撒手。
  他绝不会因为罗强这块硬骨头难啃而知难而退,自己乖乖调离监区,灰溜溜地滚走。
  他觉着该走的人就不是他。七班那只小骚狐狸,才应该提溜出来,三爷忍你已经忍很久了,够了,趁早送到别的监区!
  没料到当天晚上,七班又出状况。
  邵钧当晚值班,早早地摆好架势,端坐监看室,而且把闲杂无关人等全部支开,自己一人看监视器。
  他把七班的屏幕调到正中间,正对着,恨不得再给七班的小屋安装个放大镜,罗强脑顶上一根儿头发茬动一下,都不想放过。
  邵钧没想到,就是这一晚,小狐狸爬上了罗老二的床。
  其实,也不能赖胡岩心急。他暗恋罗强半年多,或者说,不是暗恋,根本就是明恋,爱得直白坦荡,明晃晃的,不带一丁点斯文掩饰。
  全一大队所有人都看见了,狐狸是罗老二的忠犬跟班,给罗强打饭,洗衣服,搬凳,提鞋;罗强病了他帮忙抹药,罗强跟人打架他扛板凳跟着砸人。
  胡岩这人有他的小聪明,一方面,他是真心待见罗强,就喜欢这爷们儿,另一方面,跟罗老二是一对儿,让他在三监区活得更踏实,安稳。即使还没有真正成一对儿,全监区的人仅仅是把他当成罗老二的人,那些招三搞四招猫逗狗的人,就不敢来骚扰他。除了王豹那一类不开眼明着找揍的人,别人谁敢动罗强被窝里的傍家儿?
  今天七班打球迎来一场久违的胜利,罗强从超市买了几大兜子吃的,牛肉干、瓜子花生、可乐什么的,大伙迅速把零食瓜分掉,心情都不错。
  罗强一直沉默着,没怎么说话,胡岩那一双眼睛,一晚上就没离开这人。
  篮球场上,胡岩亲上去那一口,就是在罗强脸上盖个戳,宣个誓,昭告所有人,罗老二乐意跟咱相好。
  而罗强没有挂脸,没拒绝。
  胡岩误以为,这就是答应他了。罗强这人对谁都冷冷的,就没个笑模样,难不成咱还等着对方挪尊驾爬到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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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罗强翻来覆去,没睡着,眼望着窗外。胡岩也睡不着,遥遥地盯着罗强的后背。
  罗强半边脸埋到枕头里,枕头这一面咬烂了,翻过来继续咬另一面,冷不防床侧一动,胡岩身手矫健两步爬上来了。
  胡岩抱着自己的被子上来的,眼睛发亮,坐到罗强床上:“强哥。”
  罗强:“……”
  胡岩:“难受吗?……憋火?”
  罗强:“关你屁事儿。”
  胡岩躺下来,不说话,看着人。
  罗强不理人,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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