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悍匪 >

第95部分

悍匪-第95部分

小说: 悍匪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局长:“看起来极其普通,可是这三件东西凑一起,黎兆辉大约是在什么地方买的?”
  邵国钢将他的思路全部铺陈开,说了出来:“这个人在京城潜伏了很久,超过一年,因此,他的东西很可能是本地买的,不是外面带进来的。”
  “此人行踪一向隐秘,绝少接触人群,不易被人察觉,十分谨慎,因此我判断,他买东西次数很少,很可能是一次从某个地方把所有东西买齐,然后带到某一个固定藏身和制造爆炸品的地方。”
  “所以,这三样有厂家,有牌子的东西,我们假设嫌犯是在同一个地方买的,就一家店。”
  邵钧在黑压压一堆脑袋后面的角落里插嘴:“我觉着不太可能,邵局,如果是我,我肯定货比三家,从不同地方买。”


  邵钧在严肃办公场合很讲究,称呼邵局,不乱喊爸爸。
  罗强叼着烟冷冷地开口:“我觉着很有可能,黎兆辉像这种人。”
  邵钧扭头瞪罗强:“你买东西这么买?”
  罗强语带嘲弄:“爷们儿买东西都这么买。又不是老娘们儿,还逛?还挑?再砍砍价?”
  邵钧:“……”
  邵钧委屈得,狠狠瞪了罗强一眼,扭头。
  邵局一挥手,让那两个借机开小差儿打情骂俏的熊孩子闭嘴。
  邵国钢郑重总结道:“所以我们现在就需要找到,全北京城有多少家店,同时卖这三样东西。”
  罗强明白了邵局的意图,咬着烟点头:“这样的店不会太多,然后你们缩小包围圈,找到大致区域,老子动手。”
  邵钧斜靠床头,翻看床上摊的一堆证物照片,突然拎起其中一张:“鸭脖子?”
  邵局用手一点:“这是山上发现的真空包装袋,有可能是当时他们在山上等待,打发时间,吃过的东西。”
  邵钧说:“肯定是,那片山坡平时没人去,即便有也是附近村民,他们吃城里的‘久久鸭’?这包装袋上有牌子。”
  邵钧眼睛突然一亮,脸上曝露难耐的兴奋:“黎兆辉绝对没有时间心情在城里闲逛,所以他不是闲逛到这么一家店,咱们就找哪家五金杂货店同时卖这三种东西,而且这家店隔壁,碰巧就卖鸭脖子!……这个我熟,我去找!”
  罗强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他老丈人这么些年连升几级,频频立功,绝对不全靠运气或者上头有人。邵国钢是基层刑警精英出身,而且枪法不错,关键时刻真能顶得上去,比手底下那一群脸上毛都没长全乎的小条子能扛事儿。
  国安和公安侦察员两路出动,扫遍整座城市,速度非常之快,这个办事效率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几个小时之后,结果出来了,同时卖这三样东西的店铺,全市有五家,然而只有一家跟鸭脖子有牵连。这家店竟然就在距离他们中/调部大院国安部办事机构以及燕山大酒店不远的地方。海淀往西,香山路上,有这么一家小五金店,店的隔壁就卖邵三爷罗老二都最稀罕的鸭脖子。
  包围圈一步一步缩小……
  所有焦点都集中在香山路往西、燕山风景区方圆十几公里范围之内。这里是燕山山脉主体,山峦起伏连绵,树木茂盛葱郁,山中遍布瀑布溪流,庙堂掩映,钟塔嗡鸣,一片绝美壮丽的景色。
  
  103、第一百零三章 魅影狐踪
  五道口附近一条小窄街道;外贸服饰小店和饭馆林立;各种灯箱招牌在夜色里闪着红彤彤的光。
  胡岩的紧身西装马甲兜里插着小梳子;正垂着眼给一位客人剪头发;眼神淡漠慵懒。最简单的发型修理完,再上推子将后脖颈长出来的两撮碎发茬子推掉;肉脖子推得光溜溜的,活像一段用开水褪过毛的臀尖。小店门脸非常小;门口灯箱上贴着“伊莉莎发X屋”什么的字样,中间还掉了一个字,一直没填补上。
  胡岩出狱没几天;四处找工作。他也去过原来上班的“靓丽魅影国际造型屋”;那是一家高档连锁店,好几个城市都有分店,进进出出服务的客人至少是白领,金领,时尚人儿,店里用的擦头发毛巾和剃须水都进口的,烫个头续个发好几千块。老板见着胡岩,面有难色,小胡,我们也不是不想要你,你这几年也挺不容易,可是我们店这档次,这消费环境,你也看到了,不太适合你现在。毕竟,我们往来的都什么客人?将来让客人说起来我们店造型师有案底,捅了人,坐过牢的,影响公司声誉。
  这家“伊莉莎发X屋”是东北打工仔开的小门脸,就在居民区街道口,便宜,方便。来剪发烫发的都是大叔大婶,还有附近各所大学的学生。十块钱一个男发,二十五一个女发。胡岩比别的打工仔有优势就在于他是本地人,轻车熟路,不用店老板为他张罗食宿。
  胡岩收起推子,刷子蘸粉把后臀尖上的碎茬扫干净,大褂儿一摘,齐活了,十块钱,走人。
  老板上街对过找人打牌去了,隔壁小饭馆鱼缸里晃动着几条行动迟缓呆傻的草鱼。店里就一人,闲得极其无聊,胡岩洗干净手和脸,自个儿坐到转椅上转了几圈儿,然后对着大镜子,敷面膜。墨绿色的海藻泥清洁膜,厚厚一层涂到脸上,再贴一层纸膜,敷着,小胡仰在椅子上,翘着腿,闭目养神。
  门口有脚步声徘徊,靴子踩上树叶的声音。
  胡岩微微睁眼,透过纸面膜两个窟窿眼儿看人。
  从大镜子里恰好反射看到隔壁小饭馆门口的鱼缸,鱼儿目光呆滞。鱼缸厚壁有反光,映出角落里一袭男人的身影,头型干练,暗色风衣沾染尘土泥浆,脚上一双军靴。
  胡岩兜里的小梳子小剪子哗啦啦掉在地板上!

()好看的txt电子书
  他整个人直接从转椅上出溜下去,蜷缩到椅子后面,从椅背后面闪出半张大白脸。
  只看了一眼,小狐狸后脊梁骨一阵凉气儿往头顶上窜,两腿之间都是凉的,直抽缩。午饭晚饭全部化作一汪酸水往上呕,嘴里莫名的全是那一箱葡萄的味道……
  胡岩猫着腰,手脚并用,直接从理发店后门溜走,一眼都不敢多看。
  他们这家店面其实就是租用了居民楼一层临街的一套房,把起居室改装成店铺,外面开一个前门,后门进去是这套房的厨房卧室,还有洗头小工住的地下室。胡岩冲进地下室,迅速将门反锁,抓起桌上的电话听筒,在桌子上找邵国钢邵局长留给他的联系号码。
  听筒里没声音。
  胡岩手忙脚乱地按键,没有声音,电话线似乎让人弄断了。
  他的手机电池没电,他扑到工友床上找手机,身后直不楞的一嗓子:“别找了。”
  胡岩猛地扭过头……
  俩人用诡异的姿势僵着,都是大眼瞪小眼,小胡是吓得,辉子也是给“吓”得。黎兆辉歪着头,眯着眼,端详胡岩用三个窟窿眼儿透气的面膜脸。
  胡岩往后退,退到墙边,警告说:“你别闹……你别过来。”
  黎兆辉忍无可忍地伸手,一把揭掉恐怖的大白脸面膜纸,然后发现下面还糊着一层绿色海藻泥。
  那颜色,那涂抹,像极了缅甸丛林中满脸涂了墨绿迷彩保护色的持枪少年!小狐狸一双眼镶嵌在泥巴脸上,眼珠黑白分明,灵秀发光……
  黎兆辉沉默而怔忡,着魔一般,突然伸出两手。
  他捧了胡岩的脸,一下,一下,抹掉那些伪装迷彩色,手掌心儿里剥出一张细白清秀的脸……
  胡岩从对方掌中顽强挣脱,浑身绷出抵御的姿势:“你想干啥?”
  黎兆辉问得直接:“罗强在哪?”
  胡岩:“你找强哥做啥?”
  黎兆辉:“做了他。”
  胡岩哼了一声,说:“我不知道强哥在哪。我要是知道,我就告诉你,看是谁灭了谁?你还真觉着你有本事做了罗老二?”
  黎兆辉身形高大,挺拔,后背将人结结实实罩在墙边阴影里,肩头和胸膛隐忍勃发的戾气和阳刚味道令胡岩发抖,胡岩的声音突然就矮了,小声嗫嚅道:“你还是算了吧,别找强哥麻烦,公安憋着抓你好久了,全国通缉你你还不跑?你这人找死呢?!”
  小狐狸这些天晚上睡不好觉,脑子里总有个人影儿晃来晃去,做噩梦都是这吓人的混账玩意儿给他送葡萄,家里堆满一箱一箱葡萄!他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怎么个心态,他当真一万个不想再见着这个辉子,可是见不到的时候,他每天白天晚上脑子里闪回的都是这个人,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让他心惊肉跳。
  胡岩:“你要么去自首,要么……快走。”
  黎兆辉:“……”
  胡岩让这人压在墙壁上,两人贴得太近,呼吸交缠,鼻息里是对方的味道。
  黎兆辉面孔漠然,阴郁,直直盯着胡岩:“我大哥没了……我犯了个错误,我当时怎么就没开枪……”
  “是我的错……”
  “我放过他两次,姓罗的混蛋,他逃了两次。”
  “这回不会了,这回我一定一枪崩了罗强,打碎他脑壳,让他陪葬。”
  胡岩低声叫:“你别害他!”
  黎兆辉:“你喜欢他?”

()好看的txt电子书
  胡岩:“……”
  胡岩眼角一闪,顺手从桌上抄起一把剪刀,戳向黎兆辉胸口心脏位置!
  胡岩脸色苍白,下手那一下特狠,不是没捅过人。
  黎兆辉伸手猛地接住剪刀刃,尖端几乎捅进他虎口。他慢慢地掰,角力,粗壮有力的手指将细长的理发剪刀直接拗弯,像抛弃一件废铜烂铁,将凶器甩到墙角……
  胡岩两只手腕让人牢牢钳住钉在墙上,黎兆辉一条腿楔进胡岩两腿之间,皮肤磨蹭,呼吸纠缠。胡岩浑身的血都是冷的,僵硬,恐惧,挣扎,再次被钳住,调转过去,脸压在墙上。他毫无反抗能力,任由对方将两只手慢慢伸进他的衣服,捋过一根一根肋骨,抚摩他的小腹,胸膛,脖颈……黎兆辉个子很高,从身后紧紧箍着他,像丛林里吐着蛇信的巨蟒想要吞噬血气鲜美的猎物,不断地缠绕,绞杀,让胡岩几乎窒息,不停地喘,哽咽,身上不堪一击的衣裤一件件剥落……对方就这么一直从身后抱着他,裹着他,抚摩他的身体,欣赏他因为惊恐而含泪战栗挣扎的痛苦姿态。
  黎兆辉的头微微低垂,痛苦地皱眉,下巴磨蹭胡岩的额头。一束光从这人脖子上流下来,象牙雕小挂件在胡岩眼角不停晃动。二十年前的血,在牙雕纹路里渍入晦暗的锈迹,从暗夜丛林带出一股浓郁的腥气。
  狙击枪子儿呼啸着划破密林上空;
  破碎的头颅,爆裂四溅的脑浆;
  软绵绵毫无生气的身躯,迟来一步而永远无法挽回的生命。
  灰蒙蒙的天,青砖绿瓦的大杂院,紫藤架上开出一片莹莹粉嫩的小紫花;
  稻草人,小糖瓜,洋火贴画,冰糖葫芦……
  黎兆辉发出粗重的喘息,发抖,紧紧抱着胡岩,吻颈动脉上健康有力的脉动,吻胡岩完整无损没有一丝伤痕的额头,用最激烈最粗野的方式吻……
  人和人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还不完的债;感情是债,义气是债,仇恨是债,恩缘更是债。
  黎兆辉生于南国,身世坎坷,曾经流落京城,再辗转飘零异乡。尤二爷当年与罗强有断指之仇,对这个辉子,却有救命舍饭之恩。
  二十多年前,尤二爷还年轻,身手利索,道上呼风唤雨。有一回上外地倒腾烟草买卖,收货,被人赖账,与当地一伙地头蛇起了冲突。尤宝川是啥人?没听说过混黑道的让人家给黑了的,说出去丢人,甭混了。双方亮开家伙打了一仗,尤宝川厉害,抄了对方的巢,发现那伙地头蛇是开窑子和做人口买卖的,捞的是暴利,喝的是人血。
  尤二机缘巧合解救了一窝小孩,都是让人贩子拐卖到这地儿的。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他设法留给警察了,也算为自己积个功德。只有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揪着他的袖子,不愿意去派出所,不乐意回家,非要跟他走。
  那小男孩自己说,名叫小辉。
  尤宝川把这小孩带回京城,在东皇城根北街故宫脚下的大杂院里,养了一年多。
  小孩很聪明,但是不爱说话,性格极其孤僻内向,看人不正眼瞧,斜着眼盯着;对周遭所有人都不信任,喜欢蹲在墙角画地,吃饭都要端着碗离开桌子蹲墙角,怕人抢他饭似的。小辉唯独不惧怕尤二,可能就是缘分。
  尤二教小辉练拳脚,三九天在大杂院里,对着冻得硬邦邦挂满冰渣的稻草人打拳,冰渣把小手都戳红了。
  小辉不怕枪,头一回摸手枪,就直接把枪平举,枪口对准尤宝川手下心腹,里边还压着子弹呢,吓得那人当时就哆嗦了。
  小辉调转枪口,瞄准稻草人,“嘭”得就开枪了……
  枪的后座力把小孩震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枪脱手了,发皴的两只小手虎口处震得通红……
  过年,尤宝川与手下兄弟坐在正屋里喝酒,聊天,盘算一年的买卖收成,小辉就蹲在墙角剥桔子,嗑瓜子,面无表情地听一伙土匪谈论赚了多少钱,死了多少人,逃过多少次公安围剿,爆了多少个脑瓢。
  有个崽子手欠,坐过来,一把抢过小辉刚剥完准备慢慢吃的一盘瓜子仁,一口把瓜子仁都闷自个儿嘴里了。
  小辉冷冷地白眼看人:“我的瓜子。”
  那崽子笑呵呵:“小子,算你过年孝敬爷爷的,自个儿再剥一把。”
  小辉重复着:“干爹让我吃瓜子。”
  尤二插嘴道:“甭欺负小孩。”
  那手下还不以为然:“没娘小崽子,大爷疼你才吃你的瓜子儿……”

()免费电子书下载
  话音未落,小男孩捡起地上一根筷子,狠狠一把戳上那人的手背!
  ……
  当时在场人包括尤宝川都震了,半晌没说出话,地上洒出一摊血,哀嚎阵阵。小辉把筷子插到那崽子手掌上,食指中指两块掌骨中间,戳了个血窟窿。
  尤宝川那时候没儿子,后来这么大岁数也没捞着个亲生儿子。他心里待见小辉子,孩子人不大,性格冷,下手狠,而且很忠心。
  他一直让手下人有一搭无一搭地打听小孩原籍,原本想着倘若打听不到,就彻底将这孩子收入门下,然而过了一年多,还是打听到了,小孩是从广西那边拐卖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