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 皓月公子 新版-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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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召见孟昶等人,一开始的时候,非常地静,静到赵普都能听见其他人的心跳声。
只有赵普不动声色,他一会儿看看赵匡胤,一会儿又看看花蕊夫人,在座的诸人,赵普全都观察了一番。估计众人都看得差不多了,赵普就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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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这一咳嗽不要紧,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即改变了方向。从这个时候起,赵匡胤的召见才算是真正地开始。
一眼看过去,赵匡胤的这次召见,其气氛是亲切而友好的。赵匡胤对孟昶称兄道弟,喊孟玄吉为“贤侄”,呼李太后为“国母”。赵匡胤还真诚地向李太后道“朕听说国母不太喜欢住在汴京,敢问国母意欲何往?”
李太后也没客气,直截了当地回道“我想回故乡!”
李太后是当时的并州人,并州就是现在北汉国的都城太原。李太后这样说其实是想让赵匡胤难堪,其言外之意是“你不是说我想去哪就去哪么,现在我想回太原,回刘钧的地盘,你能送我回去么?你敢送我回去么?”谁知赵匡胤当即表示道“待朕平定了刘钧,一定送国母荣归故里!”赵匡胤的这招反唇相讥的确高明,借北汉国来讽刺灭亡了的蜀国,充分显示出了大宋皇帝的机智。
刘钧即是北汉国的皇帝,许是“平定了刘钧”一语让李太后已经灭亡了的后蜀,壶而,听了赵匡胤的许诺后,李太后只是看了孟昶一眼,不再吭声。
接着,赵匡胤就当着花蕊夫人的面加封孟昶等人了,孟昶被封为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中书令、秦国公。孟玄吉被封为秦宁军节度使。后蜀随孟昶降宋的大臣也都得到了赵匡胤的加封。比如那写降表的李昊,摇身一变,成了大宋朝的工部尚书。还有一个叫欧阳炯的文人,本来在后蜀做翰林学士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赵匡胤授他为大宋朝的翰林学士兼散骑常侍。
欧阳炯是中国文学史上“花间词派”中的重要作家,该派应该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早的一个词派。该派的作家主要生活在晚唐五代时期。公元940年,也就是赵匡胤十四岁的那一年,后蜀有一个贵族子弟叫赵崇祚的,把欧阳炯等十八位花间词人的五百首词作编在一起,形成了中国文学史上时间最早、规模最大的一部文人词集《花间集》。该集对中国诗词的发展影响很大,而为《花间集》作序的,便是这个欧阳炯。
后蜀虽为赵匡胤所灭,但后蜀君臣都得到了赵匡胤的封赏,对孟昶诸人来说,这多少也算是一种安慰了吧。尤其是那个孟玄吉,赵匡胤加封完毕后,便开始设宴,孟玄吉又是大吃又是大喝,真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了。李太后见状,不禁悲从中来,喃喃自语道“寄人篱下,何乐之有?”
许是听见了母亲的喃喃自语吧,面对着丰盛的酒宴,孟昶竟很少动箸,又很少端杯。赵匡胤笑谓孟昶道“孟兄为何不吃不喝?你身体虽然不好,但饮上几杯酒,料也无妨啊!”
其实呢?赵匡胤当然知道孟昶为何如此郁郁寡欢。孟昶并非是听到了母亲的自语而勾起了亡国之哀才这般愁眉苦脸的。原因只能是,那花蕊夫人不在了。酒宴开始前,赵匡胤命几个太监宫女把花蕊夫人领走了。她马上就是他赵匡胤的妃子了,哪能还让她老是坐在孟昶的身边让孟昶肆意地观瞧?
孟昶开始像孟玄吉一般地大吃大喝,确切讲,孟玄吉是大吃大喝,而孟昶却是只大喝而不吃。谁都能看出,孟昶是想一醉方休。
那赵普假意劝孟昶道“你这般大口吞酒,恐有伤身体啊!”
“是啊,”赵匡胤也微笑着看着孟昶,“朕只是叫你饮上几杯酒,并非叫你拼命地喝啊!”
赵匡胤的脸上虽然笑容很浅,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尽情地把孟昶的那个绝色佳人揽入自己的怀中,这叫他如何能不乐?而孟昶对此还无可奈何,只能在他赵匡胤的眼前借酒浇愁,他赵匡胤岂不是更加乐不可支?
不过话又说回来,赵匡胤尽管快乐无比,却也能够控制自己,别看他频频举杯,他其实喝的酒很少。因为,他不想呆会在花蕊夫人面前失态。
宴席终于散了的时候,赵匡胤煞有介事地对赵普言道“朕有要事,烦劳宰相大人代朕送孟兄及国母一行!”
赵光义凑在赵普的耳边明知故问道“宰相大人,我皇兄晚上有何要事?”
赵普也故意含蓄地回道“皇上不是说了吗?他晚上抽不开身!”
赵普真真切切地听到,赵廷美在离开赵匡胤寝殿的时候,也低低地叹息道“可惜啊……”
如果赵匡胤听到了赵廷美的这声叹息,会作何感想?只不过,他未能听见。因为,他的心早已飞到花蕊夫人的身边了。
花蕊夫人被几个太监宫女领到一间房内后,神思有些恍惚,人也变得有些机械了。不过,她还有点清醒。她清醒的是,从此以后,她就是大宋朝后宫里的女人了。
几个太监把饭菜端到她的面前,她没有拒绝。虽然饭吃得很少,但喝了不少的汤。许是房间里的闷热,人总要补充些水分。
几个宫女簇拥着她去沐浴,她也没有拒绝。而且,她还自己搓洗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白嫩的身体搓得发红发烫。看她那仔细认真的样儿,她似乎是要把自己搓洗成另外一个女人。
沐浴完毕,她就在飘散着芬芳的一张大床边伫立了。她伫立的姿态很僵硬,仿佛是一尊雕像。
她当然不是一尊雕像,她至少还有鲜活活的呼吸,知识呼吸有些紊乱。她试图把紊乱的呼吸调整得均匀些,但没有成功。这时的她,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人的人影,让她内心一阵慌乱,又一阵愧疚,令人吃惊的是,这人影不是孟昶,而是张俊。一想到他,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她不甘心,继续努力地调整。就在这当口,一句尖细的嗓音破空而来“皇上驾到!”
皇上当然是赵匡胤了,在后蜀时,她经常听到“皇上驾到”这四个字,以至于她都听得有些麻木了。可现在,“皇上驾到”这四个字传入她的耳中,她听来竟是那么地刺耳。
赵匡胤浮着微微的酒意大步流星地踏入她的房间,还没入房间呢,他那振聋发聩的声音就冲入她的脑际“爱妃何在?”
“爱妃”一词,说明赵匡胤早已把她划为自己的女人行列中了。按规矩,她应该对赵匡胤行跪礼,然而,她没有这么做。她只是把僵硬的身体动了一下,然后低低地言道“臣妾在此……”
可别小看这“臣妾”二字啊!她这么说,就等于承认自己是赵匡胤众多女人中的一员了。所以,尽管她没有行跪礼,脸上也看不出一丝笑的迹象,但赵匡胤的心中,却顿时欢喜异常。
因为欢喜,所以赵匡胤就冲着两边侍立的太监和宫女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朕的爱妃现在想看到你们的嘴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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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太监和宫女慌忙作鸟兽散。这之后,赵匡胤才笑吟吟地问花蕊夫人道“爱妃,这间房子,是朕昨晚特地为你安排的,房内的一切,也是朕亲手为你布置的,但不知爱妃觉得如何啊?”
花蕊夫人所置身的房内设置,惟“素雅”二字。就听花蕊夫人淡淡地言道“皇上昨晚真是太辛苦了!”
她还未直接回答他的提问,赵匡胤也不在意,还自顾解释道“朕听说爱妃乃当世才女,朕的文化虽不能与爱妃比肩,但朕也知道,如果将此房布置得金碧辉煌,那就太俗,那就玷污了爱妃的绝世容颜。爱妃,朕之所言,可有几分道理?”
这回,她正面回答他的话了“皇上所言,总是至理!”
他连忙道“爱妃不能这么说。从今往后,朕与爱妃就是夫妻了。既是夫妻,爱妃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反驳朕的话,因为朕所说的话也并非句句都是真理!”
正文 第三卷 混迹官场 第六十七章() 报到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3…17 8:10:23 本章()字数:3768
赵匡胤说的没错,只是,她没有说话,而且脸上依旧没有笑意。说“没有笑意”都不够贴切,贴切的说法是自赵匡胤来了之后,她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赵匡胤自然是一直都满面笑容的,他满面笑容地坐在了床边,又满面笑容地招呼道“爱妃,来,坐在朕的身边。”
她很听话,慢慢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他又道“来,爱妃,坐在朕的腿上。”
她依旧很听话,又慢慢地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且按照他的吩咐,与他面面相对。这样一来,彼此的呼吸就可以交融在一起了。
赵匡胤爱怜地捧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两只手掌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许是太小了吧,在他的手掌里简直柔弱无物。当然了,即使她的手真的“无物”,他也会感受到一种莫大的愉悦。
他一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一边轻轻地言道“朕知道,爱妃此时的心里肯定不太好受。爱妃此时的心情,朕绝对能理解……一个国家亡了,爱妃到了一个新的国度里,个中滋味,爱妃即使不说,朕也完全明白!不过,在朕看来,爱妃应该多朝别处想想……”
花蕊夫人突然道“皇上是叫臣妾去想大蜀国为什么会亡吗?”
其实,赵匡胤本是想劝说花蕊夫人洋该放开眼量、多想想未来,不要老是沉湎于过去,而现在,花蕊夫人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赵匡胤也就饶有兴味地问道“莫非爱妃知道那孟昶何以亡国吗?”
花蕊夫人没说话,而是脱离了赵匡胤的双腿,缓缓地走到了书案前。因为赵匡胤知道她颇有才学,所以她的房间里,书橱、书案及笔墨纸砚等应有尽有。
赵匡胤恍然大悟道“朕真是太糊涂了!爱妃这等有才学,何不令爱妃即兴作诗一首?”
赵匡胤说着话,就走到她的身边,亲自为她研墨。她提起笔来,略作沉吟,就工工整整地写下一首七言绝句来。诗云“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四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花蕊夫人所写,虽然是一首好诗,但赵匡胤看了,两个脸颊都不禁隐隐地发烧。何哉?因为花蕊夫人所写的那四句诗,表面上看起来,全是在叙说蜀国为何会灭亡的,而实际上,诗中还蕴有另一层意思,非聪明人不能看出。
赵匡胤自然是聪明人,所以就看出了那另一层的意思。这意思就在最后一句诗当中。“更无一个是男儿”中的“更无一个”,是否也包括他赵匡胤?他赵匡胤灭了后蜀国倒也罢了,却又把她花蕊夫人据为己有,这等勾当,岂是“男儿”所为?如果说得严重点,赵匡胤此举,岂不就是欺男霸女?而欺男霸女的行径,又与土匪强盗何异?
赵匡胤雍容大度,虽然脸颊发烧,却也笑容可掬。不仅如此,他还拍案叫绝道“写得好!写得妙!朕过去只听说曹植曹子建才高八斗、七步成诗,可现在看来,就是曹子建活到今日,也只能对爱妃自愧不如啊!他七步方可成诗,而爱妃于一念之中便斐然成章(),这高下之差,又何异于天壤之别?”
花蕊夫人漠然言道“皇上谬奖臣妾了!想那曹子建,曾金戈铁马、驰骋疆场,是何等的英勇!而臣妾却只能深锁宫中、形影相吊……”
赵匡胤赶紧道“爱妃此言差矣!宫中虽深,但有朕相伴,爱妃自不会寂寞的!”
花蕊夫人不再言语,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而赵匡胤也不想让她再多说些什么了,如果,她向他提出要求回到孟昶身边或者放她出宫,他作为一个“男儿”,好意思拒绝吗?
赵匡胤要采取行动了,他以为,要断绝她回到孟昶身边或者放她出宫的念头,最好的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尽快占有她的身体。占有了她的身体,她就真正地属于他赵匡胤了,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若是换了别的女人,他恐怕早就扑上去了。而面对着花蕊夫人,他似乎不敢过分地造次。他的言行举止,也确乎变得优雅起来了。
见她在床边坐下,他也坐在了床边。坐下之后,他和颜悦色地对她道“朕有些疲倦了,朕想上床休息了……”
她缓缓地起身道“让臣妾替皇上宽衣。”
虽然她的言语中没什么情感,但他还是喜滋滋地起身道“爱妃替朕宽衣,那朕就为爱妃解带!”
两个人面对面地为对方脱卸衣裳,如果动作不协调的话,就多少有些别扭。好在两人身上都没多少衣衫,尤其是赵匡胤,连扒带扯的,只片刻工夫,她的身上就没有一根丝了。
花蕊夫人变得赤裸裸的了,赤裸裸之后,她一声不吭,慢慢地爬上床,然后仰过身来,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还微微地半开半合着眼,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赵匡胤若是还比较冷静,那就定会看出她摆出那么一副模样是一种不快的表示,至少也透露出一种被逼无奈的意味。然而,当时的赵匡胤,已经无法再冷静了。她未脱衣服前,他已经冷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她一丝不挂了,他还有什么理由需要保持冷静?
她的肉体也确实太美妙了。穿着衣服的她,就已经美妙无比了,而脱光衣服的她,则只能用“妙不可言”来形容了。
她的肉体也的确是妙不可言,寻常的语言,不仅难以形容她的肉体,而且也是对她美妙肉体的莫大亵渎。
夜晚过去了,黎明来临了。这期间,赵匡胤几乎是一直在用行动对着她的肉体来倾诉着内心深处那无比饥渴的情感。他无言,她也无言。
当那个黎明匆匆到来的时候,赵匡胤终于发现问题了。
能发现问题就说明赵匡胤有点冷静了,这也不奇怪,一把烈火整整燃烧了一个晚上,也该稍熄了。
赵匡胤发现,从晚上到黎明,如果他不挪动她的身体的话,她的身体就一直原封不动地躺在床的中央。而且,她的脸上也至始至终地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如果真要说她的脸上有什么表情的话,那也是“漠然”二字。
敢漠然对待赵匡胤,那还了得?赵匡胤生气了,甚至发怒了。他终于明白过来妙不可言的花蕊夫人其实对他赵匡胤是颇为不满的。
赵匡胤真想狠狠地教训花蕊夫人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