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抢亲-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被困在自己无法理清的感情魔咒中,所以把一切都想得很复杂。”真是当局者迷!
“意思就是,我只要向她求婚即可!现在想一想,我好像真的没向她求过婚,而羽姗居然会因为我没向她求婚而大动肝火。”
“先生!你要人家嫁给你,却不向人家求婚,你想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地嫁你?”
“有这么重要吗?这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一想到要他学广告上的男人讲出那么恶心的话,他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女人都爱这个形式,虽然明知一定会嫁你,但是你不向她求婚她就不会心甘情愿地首肯,毕竟有可能一生才这么一次机会,让你对她如此的卑躬屈膝,你要让她连一点美好的回忆都没有,会不会太狠心了一点?”
“可是??”光想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邵宸曦轻易道出他的顾忌:“你跟她自小一起长大,两人已经熟到不能再熟,所以说不出口,对吧?其实,你只要当做在背演讲稿不就得了?提醒你!你要是不向她求婚,她恐怕会真的一辈子都不嫁给你。”
“没错!她是那种说得到、做得到的人。”
“想一想,三十年后你们的子女或是她的亲朋好友问她,当年你是如何向她求婚的,你想她该如何说?逼婚?或是要她根本难以启齿,一生抱着一个遗憾,后悔当年太轻易就嫁给你?”
“这??”
“好好地想清楚吧!即使要杀要剐,也就这么一次,给她一个美好回忆又何妨?”
赵??满意地摸摸口袋内那个小盒子后,才推开汪羽姗的房门,伸手打开电灯,轻轻摇晃起熟睡中的她。
“醒醒!羽姗,你快点醒一醒。”
过了好半晌,她才从睡梦中幽幽醒来,睡眼惺忪地望着他,“什么事?”
“来!你瞧!”他从身后拿出一束花,“送你。”
她蹙起眉头,有些不悦地问:“你大半夜把我摇醒,就是要送我这束花?”
“还有这个!”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漂亮的绒布盒。
她纳闷地接过手打开一瞧,里面是一枚璀璨耀眼、少说也有五克拉的钻戒,“这??”
他耸了耸肩,开心地说:“你不是要我想吗?我想出来了,现在你高兴吧?”
汪羽姗满脸不解地瞅着他,“啥?”
“你瞧这颗钻戒有五克拉,不论是色泽雕工均是上乘之作,珠宝店的老板再三向我保证??”
“停!你半夜叫我起床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我根本不感兴趣的话,拉拉杂杂的一大堆,你的重点究竟在哪里?如果只是为了欣赏这颗钻戒,很抱歉我没兴趣。”她十分生气地瞪着他。
接收到她投射而来的怒气,他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紧张得手足无措。
“嗯??你知道的,别跟我装傻了。”他勉强地挤出笑容。
她合上盖子,脾气濒临爆发的边缘,“很抱歉!我真的不懂,更没兴趣跟你打哑谜。”
“你??别生气,你不是要我向你求婚吗?我现在正在做这项动作。”他一径地傻笑。
“然后呢?”别告诉她,他就只想用一颗钻石来打发她。
“然后你就应该知道了啊!把戒指戴上啊!”他连忙催促。
见她迟疑地不愿戴上为她精心挑选的婚戒,他索性拉起她的柔荑,径自为她戴上。
“你的求婚词呢?”她可不是这么容易打发。
“啊!这个??”他慌得猛梳头发。
她有些生气地提醒他:“总得让我知道你的心意在哪里吧?”
“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们两个??”
怎么他花了一整天时间背的那一大篇求婚词,在这紧要关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怎么了?”
“我们两个??就像??像粪坑里的虫和屎,是离不开的!”他急得口不择言。
粪坑?虫和屎?这么糟的形容词亏他想得出来!
汪羽姗气得差点昏倒,冷冷地扯动唇角问道:“你没有优雅一点的形容词吗?”
“优雅?”向她求个婚有这么难吗?
瞧他那表情!活像要上断头台般难看。
汪羽姗愤怒地掀开棉被下床,破口大骂:“好啊你!说我像粪坑的虫和屎,你的狗嘴还真吐不出象牙!”
“别这样!羽姗,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就像??”
惨了!平常那个时时刻刻意气风发、充满自信、没有事情难得倒他的赵??在这紧要关头跑到哪里去了?
她怒不可遏地双臂叉腰,“像什么啊?”
“牛蝇马粪??啊!”赵??瞠大眼眸,话才出口就后悔得想当场撞墙自我了结。
闻言,汪羽姗勃然大怒地拿起方才那束花,使劲地朝他猛砸。
赵??被突如其来的花束砸得昏头转向不打紧,还吃了一堆的花瓣、花粉,他睁大眼睛望着怒气冲天的汪羽姗,内心一阵哀号,不知如何收拾这残局。
“不是??这??”他口吃得说不出话。
她冷眼睨着他,“不是什么?这什么?平日的你不是口若悬河、辩才无碍吗?跟我斗嘴欺负我的时候舌头不是很灵活?何时开始口吃?”
“我??真的想好了一篇文情并茂的??求??”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此刻的她早已怒不可遏,充满危险的眸光直射赵??,“是吗?我可听不出你方才说的是一篇文情并茂的求婚词!”
他急得额头直冒汗,“别这样??你一定要如此鸡蛋里挑骨头??我??”哦!死了,他又说了什么?
“我鸡蛋里挑骨头!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愤怒地推开挡在她面前的赵??,“闪开!”
“羽姗!你别生气,我??”他连忙拉住她的手腕。
她愤而甩开他,打开衣柜拿出行李箱,快速地将衣物塞进行李箱中。
“羽姗,你在做什么?”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的举动。
“你已经表示得很清楚了,无须多说!”她愤愤地合上行李箱。
“我向你道歉,羽姗!我不是故意的??我??你不必这么生气??”他越描越黑。
“不需要!”她提起行李,奋力推开他走出房间。
“羽姗!”他连忙追了出去。
汪羽姗在大门前停下脚步,凶恶地转过身瞪视他,咬牙切齿地撂下话来:“我们解除婚约!”
“嗄?”赵??两只眼睛睁得老大,惊愕得不知如何反应。
她怒气冲冲地拔下手中那只钻戒,愤怒地砸向他直挺的鼻梁。
“再见!”抛下这句话后,她拉开大门,像阵狂风疾卷而去。
9
邵宸曦吹着口哨推开赵??的办公室大门,亟欲知道他昨日的成果。
怎知他才一踏进办公室,就看见一张如丧考妣的脸孔,鼻梁上还贴着一块 OK 绷。
“?!你??怎么了?为何一副表情沉重的模样?”他该不会把求婚这件事给搞砸了吧!
赵??只手撑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地冷睨他一眼,连说句话都懒。
“你??昨天晚上不是打算向她求婚的吗?结果如何?她有很感动地抱着你痛哭吗?”邵宸曦小心翼翼地问话,虽然他已经猜出七八成,但仍希望是自己的判断错误。
赵??用力地喘口气,怒目而视,“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说要与我解除婚约,我现在是一肚子的窝囊气!”
“失败了?她不是要你向她求婚?”
赵??挫败地趴在桌面上,“没错!她是要我向她求婚。”
“那??”
“但是我搞砸了??”
他光想到羽姗昨晚那张愤怒的脸庞就不禁头皮发麻,不知道要如何补救才好。
邵宸曦惊愕地轻呼:“搞砸了?怎么会这样?”
“别怀疑,连我自己都很想拿一把刀了结自己算了。”他泄气地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懊恼。
“你没把戒指给她?”
“给了,还替她戴上。”
“她没有很心动?”
“没有!她问我的心意在哪里?”
“你说了什么话吗?”问题一定出在这家伙身上。
“她问我我的求婚词是什么,我如果不说出来,她就不知道我的心意在哪里。”一想到这个,他就不禁仰天长叹。
“这很正常啊!你不是叫我拟了一篇会让人感动到痛哭流涕的求婚词让你背?”别告诉他,他说不出口。
“一看到她??我就说不出来??”赵??不断地摇头叹息。
果然不出他所料,“说不出来也不至于不欢而散,要与你解除婚约啊!”
“问题在于我??说的话??让她气得火冒三丈??”他到现在都还不太有勇气回想自己所讲的话。
“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看着她,你那一大篇演讲稿我就是说不出口,她又直逼问我的心意在哪里,我情急之下只好脱口而出,说我们两人就像??”
“就像什么?”可真急坏他了。
“粪坑里的屎和虫??”
“嗄?”邵宸曦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后来又越描越黑??说我跟她就像??牛蝇马粪一样分不开??”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难以启齿。
邵宸曦直觉自己败给他了,怎么会有人白痴到这种地步?!
“难怪她会气到扬言与你解除婚约。如果是我,我也绝对不会嫁你。真是输给你了!请问你平常都怎么和她调情的?我就不相信你不会说一些风花雪月、打情骂俏的甜言蜜语!”邵宸曦无力地倒向沙发。
“平常??平常就很自然??很自然的情况下??才会脱口而出??”
“那你不会把这件事当做平常进行式啊!”
“求婚这感觉好像很慎重??越是慎重??”
“越是做不好对吧!”可怜的男人,居然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如此手足无措。
“羽姗昨晚气得连夜出走,无论我如何道歉都没用。”
“你的求婚词是如此的不堪入耳,她当然会气得连夜离家,有哪个女人会喜欢男人形容她是牛蝇马粪,粪坑屎虫的?”真是没得救。
“别净在这边消遣我,快帮我想想办法。”他恼羞成怒地叱道。
“你口无遮拦地闯了这么大的祸,让我怎么帮你?”
“那该如何是好?”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唉!你先送花去道歉吧!”
为什么这个在工作上精明得叫人无所遁形的男人,在感情这方面会如此笨拙?
巧取豪夺、低声下气、任何事都做尽、面子也丢光了,好不容易把佳人抢回来了,也愿与他共结连理,但是他那张嘴巴就在这节骨眼不争气!
“花?”这东西有用吗?
“反正你现在不管如何解释都没用,登门道歉也只有闭门羹可吃,先连续送十天半个月的花去道歉,等她怒气稍微消减些,对你的态度较为和善时再想办法补救!”
“十天半个月?要这么久?”
“这已经算是很保守了,听不听建议随你。”
“有效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一阵急速的煞车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一只蜷缩在墙角睡觉的土黄色野狗被吓得对着还未熄火的车子狂吠了几声,当焦躁愤怒的关车门声传来后,便听到它惨惨哀号两声,随即夹着尾巴逃命去。
天刚亮,薄雾如幕仍披垂在大地之上,灰蒙蒙的雾气夹杂着冷冽的空气,让人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赵??悻悻然咬着牙,睁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四周仍不见有人走动的巷道。他那老妈是哪根筋不对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可以给他来个夺命连环call,光昨天一下午就 Call 了他近两百个电话,到最后居然给他下个十二道金牌,要他在两个小时内火速赶回来,否则就死给他看!真不知道她是在家太闲了,学起电视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还是跟老爸吵架了?
当妈的不知体恤儿子的辛劳就算了,居然还在一旁瞎起哄,难道她不知道他这个做儿子的已经连续七天没有合眼了?
揉揉发麻的头皮,将外套勾于身后,随即纵身一跃跳进了自家院子内,推开他房间的窗子爬了进去。
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个觉,不想大费周折地从拿出家门钥匙、跟父母寒暄、绕过长廊走道最后才到自己的房间,一想到睡个觉必须经过那么多关卡,那他宁愿选择快捷方式??爬墙。
外套随手一丢,整个人随即倒向那软绵绵的大床。
呼??他几乎忘记躺在床上的感觉了。
就在他即将沉睡之际,电灯突然大亮,被子也被人愤怒地掀开,房内顿时光亮刺眼得让人受不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记狠绝的爆栗和尖锐的咆哮声。
“你这不孝子!老妈等了你一晚未合眼,你这死孩子居然给我用爬墙的偷溜进来,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赵??痛得眼一睁即看见母亲那副金刚怒目样,龇牙咧嘴的样子颇为吓人。
“妈!我做错什么了吗?让你气成这个样子!”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有罪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还好意思问我!”赵母严词申斥。
他仍旧一副身陷五里迷雾中的表情,“爬墙吗?”
“爬墙?你如果爬墙可以把媳妇给我顺手牵回来,让我有个孙子可以抱,我半夜帮你掩护架楼梯都无所谓!两人都已经同居了,居然还可以让她气得要解除婚约,你也不想想你与她才订婚多久?”
赵??一脸错愕地看着母亲,原来??
“你就是为了这事催命似的把我催回来?”
“你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快急死了吗?”
“你放心啦!我明天一定过去安抚你那未来的媳妇,让她消消气。”
“确定?你可别到时又给我出什么乱子。”
“安啦!”
“你老妈我这几天可是说到嘴巴破了也不见那丫头回心转意。”
“大不了我咬紧牙关任她宰割总行了吧!”他一副不成功便成仁,准备慷慨赴义的模样。
见他这副抱着必死决心准备认错的模样,让赵母放心了不少,“好好哄哄她,知道吗?”
“遵命!那可以先给我睡觉吗?我已经七天没睡觉了,撑着眼皮子开车回来已经是我最大极限,如果再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可以吗?”
“好、好,你先睡一会吧??”赵母连忙替他盖好被子。
“记得把电灯关掉。”
翌日??
当赵??醒来时已经过了正午,外头的阳光刺眼得让人难以成眠,他索性起床,虽然是冷冽的寒冬,但是今天的太阳却出乎意料地暖和。
难得的太阳让一向寂静的巷子内又热络有活力了起来,巷子内出现几个玩球小朋友的嬉戏声,几位老人家拿了椅子坐在巷道旁享受着暖暖的冬阳,顺便闲话家常、下下棋,整条巷子的围墙上更是热闹不已,每一家的棉被几乎都垂挂在墙壁上或是竹竿上,准备一次吸饱阳光热力。
赵??站在大门口看着充满活力的巷弄景致,在那群忙着翻棉被、拍棉被的女人当中找寻被他气跑的未婚妻。
奇怪!怎么老妈和汪妈妈两人都在那边忙着晒棉被,就不见那女人出来帮忙?
“妈!”他朝母亲挥挥手。
赵母扛着一床厚重的棉被走来,“你醒了啊?拿着!别掉了,我可是晒了一早,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