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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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脸,化妆师又丢下一句:“我巴不得少废二两白面呢!”
昙妙灵开始往摄影室走,兰烂、曼蔓、尤优、文雯都在摄影室指点着调光师调光。触景生情,进入摄影室,昙妙灵想起一桩旧事,那是多少天前,尚力老师让她作模特儿给她画画时,对她说的话:“什么你不要用心想问题,内里一想就破坏外表的美。”她才不听这位唯美主义老师的话,她知道,只有内慧外秀才是真美。所以,一进入摄影室就开始想问题,内慧是气,外秀是气球,她只有用内慧之气吹走外秀之气球,她才是丰富的智美人。
等到她入位,摄影师的灯光照着她时,她还没有想起一件什么事。所以,总是苦眉皱脸的,摄影师用响捧槌逗她、众姐妹用笑话逗她,她都不笑。只有她想的一件事由远而近、由模糊而清晰时她才绽开笑脸。
摄影师见冷美人而开始热笑,摄机一到。
“我喊到一时,请你说声‘茄子’。三、二……”。
“我不照了。”昙妙灵象发现新大陆般冲着姐妹喊:“我不照了,我想起这笔钱的用途了。它可以作为我们春游的经费啦哟。”
“我还认为您发现了什么啦,原来发现了这笔剩余价值的新价值了。”兰烂象个智慧老妖。
“否、否、否,春游的经费我们会有的,再去照吧!”
“就是你现在不照,也不退费啦。”摄影师开始犯狠、犯奸了。
昙妙灵只好又坐下来让拍了。
拍毕。
文雯建议摄影师要做些艺术处理,说是要入围《世都佳丽》的封面。
摄影师说:“我们可以直接寄到这个杂志上。
“同意。“
“拜!“
散学典礼开后,1001中的同学们都陆续散了,有的乘飞机、有的坐火车、有的搭轮船,更多的是载汽车去冬游或回家。美眉5返回校园后,竟感到人去楼空,阗然生寂的感觉。平日里校园的活力也随青春依人们的离去而减去了许多,只是mm5走进校园才重新燃起冬日的生机。
“嘻嘻,没人啦,都剩我们啦!”
“我们可自由啦。”
“不被偷窥。”
“不被擦肩。”
“不必看校长、学长、班长的眼色循规蹈矩。”
在校园的中央大道上,尤优见曼蔓倒着走,她干脆横着走。兰烂见尤优横着走,她干脆蹦着走。文雯也不甘示弱,见兰烂蹦着走,她干脆跳着走。最后还是昙妙灵干脆拿出了绝活,翻着优雅的筋斗走。
宁静的冬日校园,因她们的青春,因她们的青春散发的活力而昂然生机。
学校也特扣门,除中央大道路灯还亮着外,临近女生公寓的灯可星星点点了。上楼梯时,她们又是踹脚又是拍手才感动了三二盏灯,向她们眨眨眼就又昏过去了。好不容易爬到五楼,她们自己的宿舍。
一声累死了,便横七竖八地歪斜在床上。刚一恢复精力,文雯就跃起来。
“我该走了。”
“你到哪儿去?”兰烂打模糊腔。
“回我宿舍睡觉呗。”
“你伊人待奸呢?”兰烂由打模糊腔变为厉声警告。
“谁会呢,我又不是奸人们的眼中娇。”文雯好象对着阴阳中的奸人发嗲似的,声音好怪味。
“原来,你想成为奸人们的眼中娇?”尤优也加盟进来哈啦游戏。
“那你是不是期待着让人奸呢?”曼蔓推波助浪。
“洋夫子弗洛伊德说,在潜意识里,每个女人都期望被轮奸,只不过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性感得让男人疯长出奸淫之心罢啦。”文雯抬出心理分析的鼻祖为她的“淫心”做注解。
“泛性主义者。”校淑昙妙灵忍无可忍了,“每个女人都有被轮奸的愿望,我就没有,我躲还躲不及呢!”
“所以呀,你就是伪淑女啦。”文雯开始用酷语颠翻校淑的历史尊严。
“你只要这样永远地伪下去,你就永远是世都1001中的校淑啦。”
“受不了,毒嘴婆,好象是你是魔鬼党的党魁似的。唯恐天下的女人不淫、不贱,在恶势力泛滥成灾时,昙妙灵举起了正义的道德之旗。
难得呀!
文雯被煽起情,站起来赴向正仰躺在被卷上的昙妙灵,用两手按着她的两支胳膊,发狠发骚起来。
“我就是魔鬼党的党魁,你的美,你的性感,不仅我党的男党员想奸,女党员也想干耶。”文雯动手又动口,弄得昙妙灵上气不接下气地格格直笑。兰烂、尤优和曼蔓也在周边打哄。
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美眉闹塌天。
“光男魔鬼党追逐我就疲于应付了,女魔鬼党再加盟,我就真的上天无门,钻地无洞了。”昙妙灵半是苦诉、半是自庆伊人之美。
“所以你要支招。”文雯侮盗侮淫说,“你知道吗?旧旧人类与新新人类对此的态度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知道。”昙妙灵呼着气。
“判断一个女孩是俱淑性还是俱妓性的标准是什么吗?”
“不知道。”昙妙灵吸着气。
“你都不知道吧!我现在告诉你,面对奸人之奸旧旧人类中俱淑性的女人是抗拒之,拒不及,自尽之,其不悲也!新新人类中俱妓性的女人是与其抗拒不及,不如放松享受。其不乐哉。”
“哈哈……”。
“文雯,你真是恐怖,比二十世纪的希特勒还希特勒,比二十一世纪本…拉登还本…拉登。真得让小布什反恐你了。”
笑够、闹够后,文雯俨然告退。她要趁着闹够后的疲惫进入梦乡,以迎接明天新鲜的太阳。
“文雯,你不能一个人独睡。”昙妙灵整理着被文雯弄乱的衣服、头发,似是关心,似是搞笑地说:
“现在的奸人之奸,是先淫后杀耶,我知道你是新人类,也特妓,不怕淫,但你不能不怕杀吧!我们可不想花季未过就为你送葬哟!”
“说的也是,文雯你就别走啦。”兰烂、尤优、曼蔓附和着。
“可。”文雯环顾一下四人四张床,“我睡在哪里?”
“如果你不怕血染风采,就上我的床吧。”昙妙灵被文雯刺激得起的情潮尚未减退。
“哇哉,莫非是与文雯的余爱未足吧!”
“去你们的吧。”昙妙灵娇娇地竖起两个指头,“我留文雯住下,一是处于对她安全的考虑,二是她留下了,我们可以协商一下,我们举行活动的经费从那弄。大家把本学期的剩余价值都用在给我照像上,我自然得替大家想着这个事啦。”
“嗨,这事好说也成。”兰烂胸有成竹,“拉灯后我来给你们支招。”
在文雯钻入昙妙灵的被筒之后,床在开关处的尤优关了灯。
“灯关了,兰烂你支招吧!”昙妙灵暗中提醒。
“好说呀!”兰烂买关子,“不过是巧立名目,多收压岁钱。”
“比如……”。
“比如,向我的老爸,你的老舅,她的老姨什么的,说,现在政府管教不及,校方腐败。新学年又要暗加学费啦。当学生没有私房钱不行耶,等等。那些‘老’字号们就会慷以慨之,我们不就财源滚滚了吗?”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昙妙灵发现了漏洞,“你的这一招,有两个问题,第一,那些老字号们未必都有钱……”。
“这就不成问题了,现在是资本过剩时代,在世都,除我们中学生之外,谁没钱呀!”
“就算他们人人都有剩余钱,他们也未必人人都信我们的。”昙妙灵演绎推理小说。
“那我们就联动举假证啦!”兰烂一脑的歪点子。
“比如…”。
“比如,你对你的愚老豆说,不相信你问尤优去。同样,尤优也对她的愚老豆说,不相信你去问曼蔓去……只要我们mm5异口同声咬死校才腐败,暗加学费,愚老豆们就会在人证物证面前口服心服地慷慨解囊啦。”
C 进入花季,向他宣言 (3)
“还是漏洞百出耶!”昙妙灵死钻牛角眼儿。
“比如……”。
“比如,愚老豆们不请我们作证,直接到校方取证。”
“嗨,你昙妙灵好象还生活在人治社会似的,现在是法治时代了,你知不知呀!法治时代要求当事人不能自证,就是校方是不能自己证明自己是加收了,还是没加收。”
“这是那门子法律耶,冤死人没商量。”
“当然是程序法啦!”
“屁,漏洞百出。”
“我们正是利用法律程序的漏洞才能渔利呢?”
“你好象犯过前科。”
“你才犯过前科呢!”
“不然你怎么知道钻法律的漏洞呢?”
“跟我表姐学的呗!”
“你表姐是律师还是法官?”
“否,我表姐是超级的美人,也超级的聪明,她在上一世纪九十年代就发现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美人是不可以用脑的,但可以借脑。她需要什么知识就交一个什么专业的携带雄性激素的大学生、硕士生、博十生之类,我表姐诊脉出这些携带雄性激素的学子们有一个共同性状,见美就技痒,于是就鹦鹉般‘叭叭…叭叭…’说个没完,这时,你只要用心听就可以爱情与知识双丰收啦。她想做生意,就交一个懂管理的朋友借脑,生意吃官司时,就交上一个懂法律的朋友借脑。我表姐还很八卦地叫这美易知耶。”
“你表姐好反动耶。”
“反之,道之动呗。无论如何比我们活得潇洒,那象我们,不能驾驭于人才退而求其次来驾驭知识啦。”
“我们该睡了吧!明早我们还得做飞鸟散呢!”
息了灯,美眉5争先恐后进入了多梦的睡乡,而多彩的世都却骤然逊色,自然一夜无话。
当地球把它背过去的脸再朝向太阳时,美眉5欣欣然睁开了眼,刹那间,暗淡的世都大有起色,远的不说,单说1001中学校园被一夜的潮雾弄湿的冬青树叶含着冬日的晨露反映着曙光反弹着丽音。
“为了……”。
兰烂先声夺人,但尾声被文雯抢去了。
“为了‘美联储’的储金,我们暂作飞鸟散。”
五双美人手联成一个中国结,然后挥挥手世界走。
昙妙灵在校门口搭上888路市内公交车到汽车站改乘直达圆寨的车,不过三个小时便到了村口。
妙灵父昙云,圆寨移花接木公司联盟主席,业余爱好哲学,执行哲学观点:选择即本质。
妙灵母,白虹,园艺师,业余爱好美学,执行美学观点:美即表现。
两人共同的生活观:生活即消费。
绝了。
昙云、白虹双双窝在沙发里,双双颐使家丁。
“耳妈,你今儿中午多做几道菜。”昙云颐使在厨房做饭的耳响,耳响应声:
“好的,想比是学生回来啦。”
“牙姨,你今儿中午多铺一张床。”白虹颐使在整理床被的牙练,牙练应声:
“好的,想比是学生回来啦。”
昙云和白虹对视一下,昙云说:“怎么啦,你们俩说话一模一样?”
“嘻嘻。”牙练使鬼脸:“俩仆人是跟俩主人学的呗。”
白虹有点烦了。“不是想比是学生回来啦,而是学生已回来啦,开门去。”
耳妈和牙姨一瘦一胖,不敢怠慢,风风火火地向院门前跑去,中途便听到了昙妙灵报警开门的嗲嗲声。耳妈和牙姨一左一右拉开了双门。
“欢迎大小姐打道回府。”
昙妙灵正步走向爹娘,留下行囊让耳妈和牙姨手提肩扛。
一声“爹昵、妈咪。”便夹在了双亲中间。
“不是咋天就开散学典礼啦,怎么今天才回来?”老爷子要实施家长制啦。
“我在等‘通知书’呀!”说着昙妙灵就把双亲的四只眼转移到自己手里捏着的纸卷上。
“让妈妈先看看,你本期吃了多少分。”白虹急不可待。
“让爹爹先看看,你本期有什么新发明。”昙云要捷足先登。
昙妙灵用纤丽的双手紧紧地团着纸筒左爸右妈皆不得非礼。
“你们搞中西合璧呀。一个问我考多少分,中国的应试教育一个。一个问我有发明吗,西方的素质教育一个。可是……”。
“可是什么?”昙妙灵智斗双亲。
“可是……今年不考学生,考家长。”
昙妙灵俨然是一位教育改革家兼教育监学,昙云和白虹被女儿激得要死,异口同声:
“考我们,没通知我们呀!”
“准确说,是不考学生的美育成绩,而是考家长的育美能力。”
喜欢哲学的昙云还蒙在鼓里,而热爱美学的白虹便憬然觉悟。
“我的秀儿,看妈说得对不对。”
“你说吧,妇言无忌。”
“那妈就说了。”
“说吧。”
“就是说,如果做父母双亲在先天的生物学水平能对后代进行育美,就不需要在后天的社会学上对后代进行美育啦。”
“从逻辑上推理,应该说是这样。”昙云迟来了觉悟。
“所以就只能考双亲的育美能力,而不在考后代,也就是是学生的美育成绩。”白虹继续着昙云的觉悟。
“那么,我们在育美能力上能得多少分呢?”
昙妙灵的爸和妈一样的提问,两样的期待。
“快,把你的通知书展开看一看,肯定是我的分比你爸的高。其实呀!在对你的育美上,你爸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
“否,肯定我的分比你高,女肖其父呀!”
“你妈只给了你营养,你的形象才是爸设计的。”
“那你们就一见分晓吧!”昙妙灵把纸筒贡了出来。
昙云与白虹展开一看,傻了眼啦,什么成绩通知书,一张坦胸露脐的半裸照,做妈的最受不了。
“你怎么会照半裸照?”
“亏妈咪还是学美学的,这那里是半裸照,是艺术照,只是微现春光罢啦。”
“你的考绩通知书呢?”妈咪穷追不舍。
“我是校淑,当然免检啦。”
“爹呢、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