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孕夫(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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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精彩内容载入中·“哇……哇哇……”
稚嫩清脆的婴儿哭声,终于在产房响起。
“我要看她……”产台上,虚弱的女声轻轻说着,丽容苍白如雪。
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从护士那儿接过刚清洗完毕的baby,将新生的女婴儿抱到她面前。
好漂亮!
经过漫长的五个小时,自然产生下的小宝贝,在女人的眼中美若天使。
她想抱抱小婴儿,想将她呵护在怀中,可是,虚弱疲累的她,连一点点伸手的气力也无。
不行,她一定要亲手抱抱历经千辛万苦生下的小宝贝。
筋疲力尽的她挣扎着想要碰触亲骨肉,鲜红热烫的血,却在她手臂抬起不到三公分时,骤然自产道涌出。
“糟,产妇大量出血!”
虚弱的她,意识渐渐模糊,昏眩前,医生的话飘进她脑中。
大量出血……怎么会?
慌乱的医生、脚步凌乱冲出产房的护士、陌生嘈杂的专业医疗术语,拉回她一点点意识。
想起怀孕时阅读的杂志书籍,想起外婆也是因生产血崩而丧失性命,她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啊……上天如此残忍……她就要死于产后血崩,不能活着抚育自己的亲骨肉了吗?
大量、不停歇的出血,剧烈的疼痛,残酷地打击着她的生命力。在体认到自己可能离开人世、可能离开心爱的女儿,女人一向坚强的意志顿时崩解溃散。
“我的宝贝……”她用力的叫唤,在旁人听来,音量却比一只蚊子叫还不如。
滚烫刺目的血液,染红了整个产台,宣告着她的状况有多坏,此刻的她,好脆弱、好无助。
医生急着施救,她听见医生赶陪产的他出去,也听见小宝贝的哭声越来越响亮。
“如果我死了,拜托,请好好照顾我的孩子!”使劲睁开累极的眸子,她看着硬跟进产房陪产的男人,用尽最后一滴力气向他要求。
她跟他低声下气?
对他,她一向骄傲强硬;对他,她从来不肯示弱。坚韧逞强的她,竟然向他低头!
这——表示她丧失了求生的意志?!
男人俯头倾听她的希冀,一张犷傲严峻的脸,仿如即将爆发的火山,怒焰横喷。
“你不会死!”厉言拒绝她的请托,男人喷火的俊眸瞪向医师,要医师赶紧施救,别浪费时间赶他。
“答应我……好好照顾她……”生命迅速流失,油尽灯枯的她,和高壮炽燃着忿焰的他,形成强烈对比。
“不要!”
低沉冷酷的拒绝,窜入她的耳朵,再度将她从濒临死亡的昏睡中震醒。
“你……”顾不了两人之前如何针锋相对、如何水火不容,为了心爱的宝贝,她卑微地求他,“拜托……”
“我不要照顾她,她是你的责任。”发狂的深眸怒瞪医师一眼,不管医师如何明示、暗示她的状况有多糟,男人撂下狠话:“救不活,你永远别想再执业,等着到监牢度过你的下半辈子去!”
哪管对方是赫赫有名的大医师,只要救不了她,他铁定请一团律师告死他!
“至于你,”威胁完医师,男人低头凝视脸色苍白的她,“如果你敢真的死掉,我就把你的宝贝送去孤儿院,让她从小受人欺侮虐待、吃不饱穿不暖、没好学校读、没人疼爱,悲悲惨惨过完她可悲可泣的一生!”
怎么可以!女人虚弱的看着霸气狠心的男人,飘怱的怒气皱在她秀丽的眉间。
“你敢……”挤出这两个字,几乎要了她的命。
“我不敢?”骄傲冷血的低嗓,倏地逼近她的耳际,她看见男人浓黑的剑眉无情地挑了一下。“有什么事我做不出来、我不敢的?”
冰冷的问句,如利刃般刺进她的胸膛。
“你……”认识四年,她自然知道他的个性又硬又臭,做事多狠多绝多不近人情,就因为如此,正失血失温失去生命气息的她,死撑着一口气含泪乞求,“虎毒不食子,你怎么……”
“怎么可以这么冷酷?”他再度挑眉,坏心的替她说完话。
“……”没力了,她浑身上下都没了力,一口气却盘旋在胸口,想骂而没力骂他。
惹人厌的弥留苍白脸色、惹人厌的哀凄泪水。
男人惊猛的黑眸紧盯着她,半点温柔不舍的神色也没有,就听他薄而性感的嘴唇残忍地吐出威胁,“舒静平,你一死,我马上把你的小宝贝丢到孤儿院去!”
“她也是你的女儿……”良久,那仿佛去地狱转了一圈的虚弱女声,奄奄响起。
“我的女儿也一样,你敢死,她一辈子没好日子过。”徐缓阴沉的冷语,再度展现了男人的无情。
“你……”好冷血!
舒静平好心疼好心疼自己的宝贝,陷入昏迷前,她发誓自己一定不让那个冷血的男人有机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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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冤家孕夫1
私密而贴近灵魂的吻
令人颤抖的极致欢愉
怎么能够
发生在势同水火的敌人身上?
“如果录取,我会再通知你。”
面试的男人一走,舒静平低头将他的资料画个大叉。
太年轻了,大学还没念完,纵使满二十岁了,年纪还是太小!
焦躁地翻阅厚厚一叠人事资料,舒静平烦闷地喝了一口咖啡,开始怀疑这项计画何时才能有结果。
两个多月来,面试了不下七十名男人,但在众多应徵者中,她始终找不到满意的人选。
这些应徵者,外表合格的,不是年纪太轻就是头脑太笨,而那些智商还行的,不是长得不顺她眼,便是心怀不轨、思想下流。哼,那些拿着猥亵眼神瞧她的应徵者,看了就令人生气!
可恶,又不是要徵选取悦女人的牛郎,她要徵求的是健康强壮的精子耶,那些男人干嘛露出那种邪淫贪婪的表情?恶心死了!
舒静平心烦气躁地想着,丝毫不知自己的美色,在那些卖精者的眼中有多么令人垂涎。
卖精?
是的,大美女兼女强人舒静平这阵子除了公事之外,还忙着寻找一名合格的男人卖她精子,以达成她怀孕生子的愿望。
怀孕生子——看似简单的愿望,却因她未婚的身分,在执行上变得复杂困难。
法律规定,仅有已婚者能合法使用所谓的精子银行,未婚的小姐,是没资格选用捐精人贡献的精子的。
律法的设立虽然合情合理,对于想怀孕的舒静平可就是一项难题了。
此路不通,只有另寻他途。顽固的她,透过仲介者和比医院高上二十倍的“捐精营养费”来解决求精这个大难题。
只不过,经历两个多月的时间,还是寻觅不到满意的人选,这可让舒静平深刻体认到金钱不是万能的真谛。
不行!不能再挑剔,她一定要尽快找到合适的人选,否则会来不及,她已经没有太多的……
舒静平陷入沉思的当口,一叠厚厚的档案落至她前方的桌面上。
“你……”紧锁的眉,在抬头瞧见随文件落坐的男人后,皱得更深。“走开。”
她现在不想见到他!
对于这名每隔几个月就出现一次的男人,她通常会拿出百分之百的战斗力来对付。不过,找不到合适的卖精人选已经够烦恼,目前的她没有精神应付这个令人讨厌的男人。
她的不友善没有吓走男人,他犀利地看她一眼,摊开文件道:“这里有两个广告提案,有兴趣欣赏吗?”
提案!听见这两个字,舒静平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她眯了眯眼,想看,却因为自己先前的态度,略略迟疑了一下。
“不想看就算了。”在她倾身观看之前,男人合上了文件。
“聂海乘!”她叫,表情像被抢了骨头的狗儿,满脸不甘。
“怎么,不是不想看?”聂海乘问,深刻的五官漾着戏弄的恶意。
“你——”好恶劣!
面对这位前任同事,舒静平恨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
“哼。”
再怎么哈桌上的资料,依然只有闷哼,她嘴唇紧紧闭着,不打算求男人让她看。
聂海乘是舒静平任职的广告公司的前任同事。
两人在竞争激烈的气氛下共同工作九个月,之后,他转职海外,另有高就。原本,舒静平以为自己与这个才华惊人的同事分道扬镳后,再也没有相处的机会,岂知这两年他只要回台湾来,就会自动出现在她面前任她侮辱。
“呵,因为自卑,所以不想看?”
更正,是他侮辱她!
自卑?呸!羞辱人的字眼配上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听了令人格外火冒三丈,舒静平拿起杯子,喝掉剩下的咖啡,用控制过的音量说:“谁稀罕看那些蛮夷之邦的创意。”
她反侮辱回去,忘了自己前一刻还在为找不到提供精子的人选烦恼,她火力全开,语气骄傲地说:“我只是不想浪费我宝贵的时间,看那些没有营养的资料!”
“可惜,我特地将里面的法文翻译成中文,方便你阅读。”聂海乘惋惜连连,不过那双又深又黑的眸子中,尽是逗弄人的快意。
“法文!”舒静平低呼,“你又换工作了?”居然跑到法国去,好可恶、好——令人羡慕!
聂海乘轻颔他贵族般的坚毅下颚,健臂一伸,招来服务生点了杯黑咖啡和牛奶。
“去巴黎纯粹度假。”他淡淡回她,将服务生先送来的牛奶推到她面前。
“我不喜欢牛奶。”舒静平嫌恶地看了眼那杯白色液体,“既然不是工作,怎么有来自法国的提案可以看?”
“喝掉它。”他不答,摆明不喝就不给答案。
“我不喜欢喝牛奶!”舒静平再强调一次,她讨厌牛奶的味道。
“你怕牛奶。”聂海乘讥讽她,将她的不喜欢硬说成害怕。
“我才不怕!”她用力反驳,“我舒静平天不怕地不怕,连闹鬼的房子都敢去,怎么会怕一杯小小的牛奶?”
“那就喝掉它,证明你的天不怕地不怕。”他继续激她,存心要她不好过。
好低劣的挑衅。舒静平忿忿地瞪他一眼,终于发现聂海乘之所以跟服务生点牛奶,完全是为了想整她!
“喝就喝,有什么了不起。”
她鼻子一捏,一口气吞下那散发着腥味的白色液体,嗯——真是自作自受,谁教她受不了输的感觉,就算喝了想吐,也要向聂海乘证明没有她舒静平害怕的东西。
“可以说了吧。”擦擦嘴,拿起水杯猛灌一口,舒静平索讨她应得的答案。
“没什么,跟朋友要的。”黑眉邪挑,聂海乘满意地看了她一眼,才翻开先前合上的档案,解说起里头的case。
台北的广告界资讯通达,许多国外着名的广告,台北搜集得到也看得到,然而那些被业主列入考虑却没雀屏中选的提案,可就难以搜寻了。
落败之作虽然未臻完美,倒也有一些可贵的创意,聂海乘带给舒静平看的,通常不是一些很有挑战性的商业企画,就是那些优秀的遗珠之作。
今天,他摊在桌上的档案,就是那些台北广告人难以窥见的广告提案,这也是舒静平一改冷淡的态度,眼眸一亮的原因。
广告——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的兴趣。
和广告扯上关系的东西,她当然有兴趣,何况,聂海乘携来的还是连圈内人也难以取得的资料,
“通路和消费群的分析也在里头,你看看,哪个提案较受业主青睐?”
“嗯。”事关她喜爱的广告,舒静平轻应一声,没再跟他啰唆,专心阅览起宝贵的资料。
“这一回,别再猜错了。”服务生送来现煮的咖啡,他长指一勾,悠闲享用起香浓的饮品。
“我绝不会猜错!”
就是这种看轻人的态度让舒静平恨得牙痒痒。
才华高到被国际性的广告公司挖来挖去就很了不起吗?哼,也不想想以前共事时,她的创意至少击败过他两次代表公司出去比稿耶!
“对了,你生孩子的方式,还满有创意的。”纸张翻阅的沙沙声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舒静平整个人愣住,一股寒冷的感觉从脚底直窜而上,定在档案里的眼睛抬了起来。
“你——”听见了什么?
“这是间咖啡厅、是公共场所,你能期待什么?”想保有隐私权,下次请找个隐蔽的地点。
“你的耳朵还真尖!”全天下的人知道她买精子生孩子她也不在乎,但,不知为什么,知情的人换成了聂海乘,她心头就刺刺的。
“是你的第一个应徵者嗓门太大。”他露出不是故意偷听的不得已表情。
第一个?天啊,他到底来多久了?!
虽然惊慌于自己的秘密到底被听去多少,舒静平仍力持镇定,没让脸色显露出半点慌乱。
“比较起来,第二个不但年轻也帅多了,考虑到优生学的原则,你应该选择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下香醇的咖啡,聂海乘将身子往前倾,深黑的眸子直盯着她,包裹在高级西服内的手臂,越过桌面拿起舒静平搁置在一旁的人事资料。
“聂海乘!”太无礼了,没有主人的同意,怎么可以擅自拿她的东西?!
“啧,这些人的背景还真是五花八门。”不顾舒静平的抗议,聂海乘恣意浏览一张过一张的履历。
“还我,那不是你的东西。”舒静平咬牙,伸手去拿她的档案,偏生她的力气比不过他,怎么抽也抽不回来。
一再遭受无礼的挑衅,再冷静的面具也会龟裂,舒静平狠瞪着他,开始考虑使用暴力的可能。
“你别太过分!根本不干你的事,把东西还我!”
“不干我的事?”邪俊的眼蕴着不知名的风暴,聂海乘合上杂七杂八的履历,如刀雕凿过的性格五官漾着再认真不过的表情,“舒静平,我可是想应徵这项有创意的职务啊!”
低沉悦耳的声音,熨过她的听觉,当舒静平听懂他的意思后,她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