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死了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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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睡觉了,你洗澡吧。”姳娍说。
惠生半天才反应过来,说:“哦,好的。”
对于惠生来说洗澡基本上只有一个功能,就是清除身体表面的垃圾,所以他每次都洗得很卖力,而且每次都要洗三四十分钟。
当惠生出来的时候,只见姳娍安静的躺在靠窗的那张床上。从窗帘缝里溜进来的月光给房间抹上一层迷幻的色彩。迷朦月色中,隐约可以看见姳娍的脸,那张带着微笑的脸。“那洁白的脸是美丽的公主,而长长的睫毛是忠诚的岗哨,他日夜守护着自己倾慕的公主。。。。。。”惠生开始想入非非。
“姐,我洗好澡了。我上去了。”
没有反应,于是惠生拉开门,然后回头压低嗓门,说了声:
“我走了,晚安!”。
刚要把门带上,惠生又想起门没加锁,于是又回过头来将门锁按下。
由于惠生很瘦,而且从小就练就心静而凉的功夫,所以在他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因炎热而无法入睡的事情。但是这一夜惠生感觉浑身躁热。他翻来覆去,几次从床上坐起,但仍旧无济于事,无法入睡。
惠生拿起手机,开始编辑短消息。
“姐,睡着了吗?但愿这消息没有吵醒你。”惠生还想写点什么,但却不知如何说起。
惠生等了好久,也没收到回信。于是他握着手机闭上了双眼。
迷乱中,惠生走进了一片竹林,林边有一条欢快流淌着的小溪。一群美丽的女子正在溪边浣纱。她们唱着惠生不懂的歌儿,但是惠生不自觉的感到那歌是那么的煽情。她们从惠生身边走过。然而中间有一个高挑的长发女子停下来回头看惠生。惠生努力想要看清她的模样,但却怎么也看不清。只听得“扑通”一声,惠生掉进了小溪里。惠生挣扎着爬起,而那美丽的影子却再也找不到踪影。
惠生哭了,哭得那么伤心。他半握着拳头撑住自己的额头,一个弱小却可爱的女子又出现在他面前,原来这里竟是一座寺庙。他随着小女子走进庙堂,庄严肃穆的各路神仙映入惠生的眼帘。他心里无限感慨,可畏可敬的神啊,千百年来,你们无欲无为,但却一直活在人们的心里。
穿过庙堂,惠生随小女子来到山崖边,前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孩子,去吧!”
道士右手一挥,惠生便从山崖上坠落下去。
惠生不断挣扎,不断嚎叫,但他却没有抓到半根悬崖上的小草,而且山崖间竟也没有半点惠生嚎叫的回声。
惠生四脚朝天,直挺挺的掉进了湖里。顿时撕心裂肺的痛刺入他的心里,痛遍每一根神经。
惠生猛的坐起,放下手中的手机,擦干额头的汗水。房间里已装满了热情的发烫的阳光。惠生很不情愿的穿起衣服,走下楼去。他想去叫姳娍起来吃早饭,但是叫了半天也没反应,于是只好作罢。
惠生没精打彩的坐在办公室里,突然手机响起。姳娍来了条短消息:
“弟弟,不好意思,我昨晚睡得太死,没听见你的消息。”
“没吵醒你就好!
我昨晚梦见了你:
竹林溪边
回头凝望
长发飘飘
我不知所措
唯有掉入溪中以表五体投地之景仰!”惠生回了条颇有诗意的消息。
“呵呵,要不要上来?”
“好,我马上上来。”
姳娍盖了一点被子,半躺在床上,一头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她望着姳娍走进门来,红烂烂的朝阳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金灿灿的脸庞。
惠生差点冲上去拥抱她,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伸开双臂一头躺在另一张床上。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
“哦,要不要吃早饭?”
“不用了,我没吃早饭的习惯。”
“不会吧,这样对身体不好。”
“每天睡到日晒三竿,习惯了。”
“要不到下面会议室聊会吧,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哪儿。”
“好哇!”
他们一起走进会议室,里面还有一大堆的图纸资料。
“这地毯踩上去感觉不错,哦空调也好凉快哟!”
惠生拉起窗帘。对面就是白马山,但是那山早已被开采得没有了山的模样。
“我时常在这里看夕阳。”
“哦,很有情调,条件也不错嘛。”
两人拉出两张真皮椅子,坐到会议桌旁。惠生开始整理资料,一会儿又将资料放回,看看姳娍,姳娍也对惠生笑笑。
“笑什么?”惠生问。
“我想要是你结了婚,你和你老婆一定也这样常常不说话。”
“也许吧!”惠生回答说。
下午姳娍要走了,惠生提前离开了办公室,他陪姳娍去买了6点的车票,然后就和她一起在候车室里等火车。候车室里挤满了人,让人浑身躁热。不过幸好没多久车就来了,候车室里一阵骚乱。姳娍扶了一扶自己肩上的挎包也装备上车了。惠生有些失落,他突然向姳娍伸出手,但最后却一下拍在了姳娍的肩上。
“一路顺风,路上小心!到了打电话给我!”
“哦!”姳娍点点头,慢慢向火车走去。
惠生至到姳娍的影子消失在飞驰而去的火车上后才慢慢走出车站。
茫茫夜色中,阵阵凉风再次送来清凉,那有些发黄的树叶依旧沙沙地低吟着。然而惠生却莫名的惆怅。他突然想踢石子,但平坦的街道上,顶多有些灰尘给惠生踢。于是他一路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暮色中的镜湖已华灯初上,那长椅上的黑影就是纠缠在一起的恋人了。惠生对着镜湖水发了一会呆,然后径直走向了16路公交车站。
惠生一回宿舍便倒在了床上,但是至于十点,都还没收到姳娍的消息。惠生不禁担心起来,但是当他正要发信息时手机响了。
“我到了。”是姳娍发来的消息。
“哦,到了就好!我正担心你呢。”
“你是不是喜欢我?”
惠生被姳娍问得愣住了,他盯着手机屏幕,突然感觉大脑一片混乱。她是我的姐,那么漂亮,家境又那么富裕,况且已经有个试婚期的男朋友。惠生的确有过想爱姳娍的念头,但是自从知道她有男朋友后,惠生就再没有让那感觉浮出过脑海,每一次他都用她的优越条件来打消自己的念头。然而此时姳娍却主动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惠生想回信说不,但是混沌的大脑,却火山爆发般炸开了。那灼热的岩江,那高高喷起的火山灰,没有一样不在咆哮,那比火还热的热情不允许惠生说不。
“我喜欢你!我爱你!”惠生一拨通姳娍的电话就大叫起来。
“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不敢。”
“要是我不问你,你也许永远也不会说。唉。。。。。。”
“不早了,早点睡吧!”姳娍说。
“我睡不着。”
“安静下来就睡得着了,睡吧,再见。”
“我。。。。。。”惠生还没说完姳娍就挂掉了电话。
“你怎么啦?”惠生发了条短信过去。
“没什么。”
。。。。。。
惠生觉得热得受不了,于是起身走进楼下会议室。他把空调打开,然后躺在会议桌上。
“你知道吗?看到你的名字那一刻我就想到了你一定是裙角飞扬的美丽女孩。也就在那一刻我就开始爱上你了。”
“我们认识三年了,要是今天我不问你,你还不会说!”
“因为你太好了,我怕配不上你。”
“没有谁配不上谁。”
。。。。。。
在空调的凉风中,在平坦的会议桌上。惠生一直和姳娍聊着,他们共同回忆起三年来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而姳娍说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去年生日,惠生送给她的花。
那时姳娍一个人去了广州,虽然那边有个叔叔可以投靠。但是姳娍还没呆上两天就再也受不了叔叔势利傲慢的架子。于是她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合租了一间房子。在酒吧上班总是要是很晚才能下班。每次当她回到租住的房子都已经夜里4点了。于是他每天都睡到10点起床,每天都浑天黑地的过着。
在酒吧的工作其实很无聊,甚至痛苦。时常有穿着时髦,打扮很酷的先生小姐来酒巴。但是那些先生小姐似乎并不是来喝酒的,他们或者是来闹事,或者是来找乐子,反正姳娍觉得他们都不大正常。不过姳娍其实什么也不做,她只要坐在门口就好了。这让人感觉像鲁迅笔下提到的“豆腐西施”。然而混乱无聊的工作,经常使姳娍感到空虚寂寞。但是后来发生了一阵意想不到的事。
这天非常热,而酒吧来的客人比往常多得多。于是老板叫姳娍去招呼一下客人。姳娍从晚上9点一直忙到凌晨4点,快打烊了,几个同事躲在休息室里闲聊。姳娍很口渴,于是向他们要水唱。一个男同事笑眯眯的递过来一杯“饮料”
姳娍看也没看一下,一口灌到了肚子里。等喝下去,姳娍才感觉嘴里更干了,而且还有点辣。
“好!”那帮不怀好意的男同事叫了起来。
“历害,这是我们专门为你调的鸡尾酒,你竟然一声不吭就喝干了!”
其实这杯酒对姳娍来说算不了什么,因为她在家里时就常替男朋友挡酒,那次在她老爸的50岁生日宴上她就喝了一斤白酒。
姳娍走到酒吧门口,见有个帅哥在哪儿喝闷酒。姳娍早就注意到他了,这人已经在这里喝了两个多小时的闷酒了。看着他自斟自饮的孤独凄楚可怜的样子,姳娍感觉似乎前面就是一面镜子,那镜子里分明就是自己在外飘泊的模样,于是她走了过去。
“唉,我能和你喝两杯吗?”
帅哥漫不经心的抬头瞥了一眼姳娍,在低下头的瞬间又抬起头来。他一直盯着姳娍看。姳娍觉得好窘迫,起身想要走人。
像刚招回魂来似的,帅哥大声说:“当然可以,请坐!”
“想喝点什么?” 帅哥问。
“和你一样。”
“你长得好像我熟悉的一个人。”帅哥说。
“像谁?”姳娍不禁想起马路爱情饥渴仔的搭讪。
帅哥没有回答,低头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头一仰一口干了下去,好像他要把所有的过去都喝下去,经过胃的化学反应,才能说出来似的。
“像我女朋友”帅哥终于说了出来。
“怎么?。。。。。。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姳娍柔声问?
“往事不堪回首。。。。。。”帅哥低着头就像对桌子说了这么一句,但却意犹未尽。
“能陪我出去走一会儿吗?”帅哥突然抬头问,那眼光中充满了期许。
姳娍从他的眼中分明看见了什么,差点感动得流下泪来。但她却只是淡淡的说:
“好呀。”
姳娍跟在后面,两人走出了酒吧。突然帅哥不见了人影,正在姳娍四周张望的时候一个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
“嘿!上车吧。”帅哥从保时捷里探出头来。
姳娍有些迟疑,帅哥黯然神伤不禁叹息:
“唉。。。。。。”他踩下油门准备离开。
“唉!”姳娍也不自觉的喊了一句。
帅哥把车倒了回来,姳娍上了车,但是只是呆呆的坐在后座上。
“我今天好闷!没想到你心情也不好!”帅哥幽幽的说。
“每个人都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只是有些想不通像你这样的人也这么感伤。”姳娍说。
“没什么,物质和精神完全是两会事。”
“我们这是去哪儿?”
“没有目的,瞎逛!”帅哥有些诡异的说。
“来广州这么久了,还从未好好看过夜里的珠江,好美呀!”
“只是再也闻不到有些腥味的江风了,一滩污水!”
“这就是发展的代价。”
“我们就这样瞎逛?”姳娍又问了。
“你真的像她一样,老是这么调皮的问。告诉你吧我的小妹妹,我们去珠江的尽头。”
“那是哪里呀?”
帅哥帮姳娍把车窗玻璃打了些下来,阵阵凉风吹了进来,那连绵幽长的清凉顿时传遍了全身。姳娍取过一个枕头靠在车窗上。
深夜里的珠江好静呀,静得连江水拍岸的声音都那么清晰可辨。偶尔一两艘过往的船只,船头挂着昏暗的灯火,就像是正准备回家睡觉的萤火虫,晃晃悠悠的航行在江上。
“到了!我们下车吧。”帅哥回头看姳娍。
“你的枕头好舒服哟!”姳娍有些不舍的放下枕头,犹如不愿放弃这一路上车窗边送来的清凉一般。
“这是哪里呀?”姳娍像个孩子似的问帅哥。
“这是珠江口,也叫伶仃洋。我就在这里长大的,小时候常和君如妹妹一起来这里玩。记得我们刚学过巴金的《海上日出》后就开始装模做样的想要实践一下,于是常常一起来看日出,渴望有朝一日能写出比巴金更好的文章。”
“看那红霞,太阳就要升起了!”帅哥伸出右手从姳娍的右侧指了出去,而左手就不自觉的搭在了姳娍的肩上。
姳娍被这美妙的景色迷住了,就像靠在车窗里帅哥的枕头上似的,她轻轻地靠在了帅哥的胸前。
不一会儿那海天一线间越发红润,进而红得刺眼,接着整个火球跳了出来,顿时霞光万丈,整个海上红成一片。
“好美呀!你和你君如妹妹还常来看日出吗?”
“她走了。”
“走哪儿去了。”
“五年前随父母去了美国,如今去了天堂,再也不会回来了!”
“哦,难怪你一个人在那儿喝闷酒。”姳娍抬头看着帅哥。
“太阳升起来了!”姳娍故意提高嗓门说。
“是啊,好美呀!太阳起床了,而我们却该睡觉了,我们回去吧。”
回来的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等车开到一幢别墅前时,帅哥才说:
“到我家坐坐吧?”同时他下车为姳娍打开了车门。
“不了,你送我回家吧!”姳娍瞟了一眼眼前的别墅。
“都到家门前了,进去喝点东西吧!”帅哥抓住姳娍的手。
沿着四周开满鲜花的石子小路,经过一座顶上装有喷泉的裸女雕塑,帅哥打开了绿树掩映下的别墅大门。
“想喝点什么?”帅哥问。
姳娍一脸苦相,冒出一句“卫生间在哪儿?”
“跟我来”帅哥带姳娍快步向一个角落走去。
走到角落门口帅哥回头看姳娍,姳娍一把推门跑了进去。
“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又着凉了。你先洗个热水澡吧,里面有浴巾,我给你弄碗热汤。”帅哥在门口大声说。
姳娍洗完澡推门出来,像童话故事一般,映入姳娍眼帘的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大厅四周的墙壁是一张巨幅山水画,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中央一张雪白的超级大床,而床上正飘着片片雪花。
姳娍走过去,情不自禁的躺在大床上。她张开双臂整个“大”字摆到了大床上。就像旧旱逢甘露的禾苗一般,姳娍觉得无比舒坦,甚至想就这样一辈子躺在这大床上。
“汤来了。”帅哥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
姳娍正要从床上坐起来,帅哥连忙说:
“别动!”说着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