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死了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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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来了。”帅哥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
姳娍正要从床上坐起来,帅哥连忙说:
“别动!”说着左手扶起姳娍,右手把一小碗汤喂到了姳娍嘴里。
看着姳娍喝完,帅哥一边放下碗,一边放下姳娍。而他的嘴却轻声说:
“好。。。。。。喝。。。。。。吧!感。。。。。。觉。。。。。。好。。。。。。多。。。。。。了。。。。。。吧。。。。。。!”
说着帅哥开始吻姳娍,而右手也开始抚摸姳娍的胸部。
姳娍有些迷糊,但感觉就像刚才躺在这雪床上一样,舒坦得飘飘入仙。帅哥拽下姳娍的胸罩,那高耸云端的双峰傲然挺拨而出。帅哥的嘴慢慢下移,而那急促的鼻气一路从姳娍耳垂、颈间,一直滑到她的双峰之间。就像杜甫所说的“荡胸生层云,齐鲁青未了。”姳娍的整个身体就像泰山山谷间随着那阵阵气流飘飘而上的流云一样,它肆意的在青松与山崖间飘荡,快乐得不知道魂归何处。突然一个拿着刀的男人闯进了姳娍的视线,姳娍像被捅了一刀一样痛醒了,她挣扎着推开拿着大刀的帅哥,夺门逃出了别墅。
姳娍回到租住的房间,迷迷糊糊中几次被拿着明晃晃大刀的男人吓醒。
姳娍第二天,给老板说身体不舒服,没去上班。她似乎还没从那场噩梦中醒来。“又是一个变态!”姳娍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她甚至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我这辈子都要和变态打交道。”
一想起那明晃晃的刀片,姳娍就想起她之前恶魔般的男朋友。
姳娍和男朋友是通过亲戚介绍认识的。他叫田汉,不过当然不是被称作现代关汉卿的话剧运动奠基人田汉。这个名字可是他小姨看他刚出生时傻乎乎的结实模样的灵感之作。其实田汉非常讨厌他姨给他的这个名字。但是在成长的道路上,他试着推广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像田傅、田渊之类,都无人响应,伙伴们和大人们每次还是以调侃的语调叫他“田里的汉子”。
然而当田汉做了交警队长后,再也没人叫他田里的汉子了。这时在小姨的介绍下,他认识了姳娍。由于他家境好,现在又是做了交警队长这一肥缺,另外他对姳娍的家人也是毕恭毕敬,他对姳娍也是千依百顺,万般体贴,因此很讨姳娍父母喜欢。
其实姳娍觉得田汉人还不错,而且每次见到他便可以发号施令,感觉自己像个女皇。但是她看着他那熊一样的身材就生气。还说:“限你三天之类减肥到和我体重一样。”
三天减到和姳娍体重一样,就是每天从身上割一块肉也不可能实现。但是田汉试了好多办法,最终他找到了一个办法就是熬夜上网。自己上网也就罢了,在网络刚刚兴起的2000年,这新鲜的玩意一下子就把他吸引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法办再想更多的东西。于是他把姳娍也拉了进来。从开机到登录操作系统,从打字到浏览器、QQ的使用,一个个详细教给姳娍。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姳娍像婴儿一样带着一片纯真进入网络世界的时候,她和惠生认识了。
就像吸毒一样,姳娍整天泡在网上,日渐消瘦。而田汉,却像节食减肥一般,开始瘦了点,但很快反弹,而且越发肥胖起来。不过他想到了一个赚钱的点子-开家网吧。这样女朋友可以想上就上,而且不必到外面去抛头露面,还有一点就是可以帮自己挣钱,真是太美了!
田汉的网吧很快开张了,姳娍坐在田汉新开的网吧里,快乐得像个新娘,情不自禁的抱着田汉说:“想不到你这田里的汉子还真有点子,现在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疯狂上网了。
“这就是我们的家,嫁给我吧!”田汉深情的对姳娍说。
“这个嘛,等你和我体重一样再说。”
“没关系啦,等你嫁给我,我就和你一样重啦?”
“才不上你的当,那时我就和你一样肥,没人要了!”
“既然没人要,我现在就去跟伯父伯母说‘姳娍我要了!’”
两人整天混在一起总不太像话,于是双方父母谈论起他们的婚事,想让他们结婚。但是就在那时试婚已成为一种潮流,因此姳娍便说:“那我们先试婚吧。”
虽然姳娍看田汉肥硕的身躯还是有些不顺眼,但是当他们一起纠缠在床上的时候,她却发现云雨巫山,长江三峡的天险从不计较船只的大小。在那天堑险峰之间,在那九曲盘旋之际,总是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朗朗晴空。
然而也就在那一次,在激情燃烧的时候。那晴空之下玉女峰顶明晃晃的刀片,那由痛快到痛苦的磨难。
姳娍挣脱了田汉的桎梏,夺门而出。临走时她气愤的回头说了一句:
“田里的汉子,你自己玩吧!”
姳娍就这样结束了与田汉的试婚。她感觉倍受打击,于是去了广州,但却不曾想,在她以为找到了她的白马王子的时候,竟又一次被那变态的噩梦惊醒。
姳娍第三天才去上班,她依旧坐在酒吧门口。不过现在她却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看她,而且那人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东西-那分明就是一把刀。
第四天如此,第五天如此,那明晃晃的刀简直成了姳娍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直到有一天晚上。这天天气非常闷热,晚上10点,天终于下起大雨来。真是前所未见的瓢泼大雨,雨下了一个多小时才停。
雨停了,姳娍走出酒吧,仰起头深深呼了一口气,好清凉呀!
“姳娍小姐!”一位穿着白衬衣,打着领带,手里捧着一大扎百合花的帅哥正从酒巴走出来叫她。
“你。。。。。。”姳娍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你认错人了吧!”
“您是姳娍小姐吧,这是惠生先生送给您的花,我代他向您说声‘生日快乐!’”
“你说这是惠生送给我的花?他在哪儿?”姳娍激动万分。
“这里是他留给你的生日祝福。”帅哥指了指花上的纸条,然后将花递给姳娍。
姳娍接过百合,激动的读着纸条上的文字,竟不觉读出声来:
姐,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你还好吗?
我好想你呀!
那一天
那远方小树的梦想
那一棵高贵的枫树
那裙角飞扬的真实网络
已不由分说
塞满我的生活与想象
而我们总是天各一方
维系我们情感的唯一纽带也就是这网络了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再次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想你的弟弟
“当。。。。。。当。当。当。。”姳娍的短信又过来了,惠生迫不急待的保存好正在编辑的短信,然后去查看收到的信息。
“早点睡吧,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晚安!”
惠生感觉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他马上给姳娍拨电话。
“嘟。。。。。。嘟。。。。。。”
惠生的心随着手机的无线电波飞到了姳娍的手机里,而这嘟嘟嘟的声音就像敲门的声音。时间似乎在此刻已经停止了,他僵硬的站在门口,开始怀疑那屋子里住的是不是姳娍?从轻轻敲门到,大声呼喊,他甚至差点用脚踹门。
最后惠生累了,他蹲在门口,不自觉的轻轻捶打着门。
突然惠生眼前一亮,姳娍打开门,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惠生。
“我配不上你,我很色,你走吧。”
眼前一黑,门又关上了,而惠生还没有说半个字,他甚至还没站起身。
就这么一句,姳娍挂了电话,而惠生还没反应过来,这千年期待里姳娍须臾闪现的鬼魅与凄狂。
惠生之后又拨了无数次姳娍的电话,而姳娍却堵在他心口,抵住那扇紧闭的门,每次她都扔出同一个答案-你走吧!
在听遍了中国移动所有提示音之后,惠生终于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惠生便醒了,然后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他挣扎着爬起来,捡起地毯上的手机。
时间指向清晨5:30。也许你经常也会像惠生一样,夜里本来就睡得很晚,而白天却总会醒得很早,而且醒了过后就再也睡不着,人活着似乎就是来受罪的!
惠生又想起姳娍来,他又开始发单相思的短信给姳娍。
“娍,睡着了吧?在做美梦没?”
过了一会儿,他又接着发。
“看来真的在做梦,但愿你多做些美梦。”
“但愿你的梦中有我。”
姳娍似乎已经消失了,她就像转眼即逝的流星,划逝的痕迹多么凄美,就像一首哀愁淡淡的诗:
春芳逝
夜,死一般的静
静,为我们迎接不暇的短讯传情
我颤抖的双手
我怦怦的心跳
那是从未有过的激动
我热血沸腾
似骨哽在喉
我再也抑制不住似岩浆喷搏而出的情感
激情博发
大声说出:我爱你!
短短的三个字
狠狠的结束了我单纯的小幸福
我是一个疯子
活在梦幻中的疯子
面对汩汩流淌的清泉
意欲把她占为己有
我真是一个白痴
从来不想这清泉的过往
她的源头
是清泉的故乡
我曾去过的地方
—悲伤开始的地方
汩汩流淌的清泉
日复一日
冲刷,无动于衷的哀伤
我不明白
那是痛苦的哀伤,还是麻木的放纵
我只是日复一日
来这永逝流淌的溪边
为要找回当初的小幸福
还记得那一夜
就在这里
我邂逅了我一生的哀愁
那明月
那仍在耳边回响的竹喧
那莲动一去不复返的渔舟!
然而惠生仍旧没完没了的发短信,但是长期没有回应的短信似乎特别耗费能量。没过多久惠生就觉得又累又饿,于是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食堂。惠生以前到食堂时,常常看到伙计们正在收拾餐具,而今天他却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售卖窗口打开。好不容易等到有口饭吃,但惠生只喝了半碗稀饭便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走在去往办公室的路上,惠生又给姳娍发了一条短信:
“起床了没,睡得好吗?”
然而直到惠生走进办公室仍不见姳娍的回应。惠生终于受不了这泥牛入海的交流了,他给姳娍发了条自作主张的短信:
“我一定要来看看生长明妃尚有村的巢湖,我一定要看看培养出如此美丽,让我着迷的娍的家乡究竟长什么样子!”
今天是星期六,虽然公司规定要加班,但是由于领导出差。惠生给同事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芜湖汽车站。
坐在去往巢湖的路上,惠生心中竟冒出周末夫妻周末相聚的感觉。他的手指不断在手机键盘上舞动,写出一段回味悠长的文字:
“娍,我来了!我一定要看看生你养你的地方!相信那广阔的巢湖一定像你一样美。多希望就在今天,夕阳夕下,我们泛舟湖上,共同品味那人间最美妙的时刻。”
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巢湖了。眼前是一条开满鲜花的公路,可是路的尽头的车站却与这条开满鲜花的道路一点也不协调。两个破旧而且上面贴着无数办证小广告的水泥柱子,便是车站的大门。而门前两个移动快餐车和地上散落着的餐巾纸与塑料袋便是车站唯一的风景。
惠生走出车站,头顶的骄阳正火一样的炙烤着大地,路边的行道树长着稀稀拉拉的几片叶子。惠生没有多想随便选了一条路走了下去。大约走了半小时,眼前路宽了,车也多了。在公交车站台,惠生对着几张公交站牌发了一会呆,他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没办法只好拨打姳娍的手机。
“嘟。。。。。。嘟。。。。。。嘟。。。。。。”“对不起,你拨的电话无人接听。。。。。。”惠生一阵迷茫犹豫,不知道要怎么办。还好手机帮他做了决定-马上重拨。
“嘟。。。。。。嘟。。。。。。”“喂。。。。。。”姳娍竟然接了,惠生兴奋不已。
“娍!我到巢湖了,你在哪儿?”
“你到巢湖了!。。。。。。但是我不能见你。”惠生实在猜不透姳娍的心思。
“为什么?”惠生委屈的问了一句。
“我正在赌钱,我不能走,走他们会打我!”
“不会吧,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这里你不能来,你来只会被他们打!”
“你收到我给你的短信没?”
“没有,我的手机现在收不到短信!”
“不会吧,收不到短信!”
“昨天就收不到了,不知道怎么会事。”
“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我不能见你,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是什么人!”
“我不怕,你不来,就让我过去找你吧!”
“你不能来,你回去吧,再见!”话筒里传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你。。。。。。”惠生还没说完,姳娍就挂断了电话。
惠生痛苦万分,蹲在地上,忍不住哭出声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见我?娍,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你究竟为什么不见我?”惠生不停的唸叨着。
太阳开始斜照,大地也清凉了起来。惠生终于站起身,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惠生什么也没想就上去了。一条条狭窄的街道出现在眼前,没有什么繁华的景色,不过幸好还有满眼的绿色,要不然惠生此时定会以为身处沙漠,无路可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上的人全下光了。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公交报站提示终点站到了,请乘客全部下车。然而惠生像听不懂似的,愣在车上。直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他:
“终点站到了!下车了!”
惠生这才恍过神来,漫不经心的起身,没好气的瞟了司机一眼,下了车。眼前是一个广场,除了中央那座由一根根钢筋组成的雕塑和广场尽头的一座建筑物外,别无所有。惠生看着怪异的雕塑,不自觉气由心生,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砸了过去,同时还骂了一句:
“他妈的。。。。。。shit!”
转身走向建筑物,惠生惊讶的发现,对面竟是汽车站!
“天都叫我回去了!那就回去吧!”惠生不由得感慨万分。
在回芜湖的路上,司机又在半路绕道拉人。平时惠生对此等司空见惯的事虽然会有点不爽,但却也只是心里不爽而已,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了,惠生大骂了一句:
“他妈的到底走不走?到底要拉多少人?!”
司机马上转出头来说:“等一会你会死呀!”
“你还有理,你走不走!”惠生站起身来。
司机也站了起来,两人怒目而视。
“走啦,马上就走。”售票员说着去拉司机,让他开车。
回到宿舍,惠生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也许是被爱情电倒了,好长时间,惠生痴痴的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这样望着望着,竟然不自觉眼睛里流出泪来。就像被刀砍了一条深深的口,但开始还不觉痛一样,而当那一阵子麻痹过后。深深的伤口中汩汩流出的血便汇积成无尽的痛楚。惠生再也忍不住,抱着头失声痛哭。
之后的两个星期,惠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幸好那阵子工作不忙,惠生整天就赖在招待所的会议室里,时而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