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支翅膀也在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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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扔进课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冷奕见她不再回应,也不好再说什么,边验算着其他题,边等待着下课。
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大多数人都做完了试卷,几乎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下课。监考老师也不再警觉,轻松地喝着茶。就在大家认为这场考试快要结束了,不会发生什么事时,夜子突地站起来,响亮地喊了一声:“监考老师!”这声音在教室里回荡,所有人都震惊,目光“唰”地跟了过去。罗芝眨眨眼不解;水寒只是淡笑;珊琴撇撇嘴,不屑。
“什么事?”监考老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愣。
“冷奕他的卷子上印错了一道题!”夜子手上转着笔,微微地笑着,冷奕抬眼怪异地盯着她。监考老师不是很相信,走到他的身边,推了推眼镜,用目光把他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然后问:“哪里印错了?”冷奕便指给他看,一边向夜子挤眉弄眼,一边用左手在课桌下竖起了大拇指。夜子笑笑,伸手去轻轻把他的大拇指掰向下。这本来是夸奖的,一下变成了倒夸。冷奕惊了一下,而后用佩服的眼神看看她。
解放的铃声一响,雯羽就快步走到夜子的跟前,肩膀一颤一颤地笑:“喂,精灵,你真够胆大的,存心吓死人?”夜子还没说话,水寒就凑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这就是我们家的精灵嘛,嘿,刚刚真是战场上标准的美女救英雄哇!”“你小子欠揍啊!”冷奕火一般地冲过来,恰巧,罗芝也走了过来,冷奕的火气顿时像被冰水一样浇没了。罗芝很好地笑了笑:“王子,知道吗?就是这样,这就是战场啊,战场上是不能什么事都靠帮助的!”“就是说啊,”夜子说:“王子,你从小受宠过多,太缺少独立了吧?这儿可不是事事都有人帮你,包括——买早饭。”后面几个字,是她咬牙说的,冷奕知道他的用意。
“我都听表妹说了,你果然惹精灵生气了!”中午放学,许水寒在洗手间碰见冷奕,开口便说。“你表妹?”冷奕正在镜子前洗手。“夏瑭珠,那天正好看到了。”“哦。”“王子,你要注意点,在外面,不是每个人都会迁就你。”“我感觉你像我的老师。”“拜托,我是在帮你提醒你呐!”“为什么要帮我?”“因为你是我的死党!”“是吗?”冷奕与他的目光融合在一起,风冷冷地吹过他们的发稍,时间像蜗牛在爬。“是,”水寒露出他特有的笑容:“我觉得我们会成为!”“好,”冷奕迈开步子,经过他身旁,用拳头碰了碰他的拳头:“哥们!”就走了。水寒没再看他一眼,只是如释重负地打了个哈欠,抓了抓头皮。
午饭后——
夜子回到寝室像往常一样踩着梯子上了自己的床,觉得怎么有些空洞,突然她大叫:“被子——我的被子呢?”她把头转向床铺下正在扫地的罗芝,罗芝无奈地摇摇头。“玩完了,有小偷盗走了我的被子!”她飞也似的冲出寝室,与刚进来的千缘撞个四脚朝天。
是“冤”还是“缘” No。4(2)
“千缘?”
“精灵?”
俩人同时脱口而出。“千缘,我被子呢?”“不知道……哦,对了,刚才看到一个妇女抱着一床被子到天台去晒。”“那妇女长什么样?”“脸挺白净的,披着长长的卷发……嗯,还穿着件瑰丽色的长裙……”话音未落,千缘感到一阵清风拂过,夜子早已没影。
“会不会是我妈来啦?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来,真是的,总是抱被子到天台去晒!”夜子嘟哝着一阶一阶跑上楼。楼梯上上下楼的女生奇怪地朝这个如一阵清风扫落叶般快速上楼的夜子望去。
夜子推开那扇窄小灰旧的矮木门,随着一声“嘎吱——”万缕金光如溪水一般流淌进来,她的脸上有了阳光细微的留痕。踏上天台,她的眼睛往四周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自由转圈。
风很凉,还有一点甜,有点像水晶果冻,她舔了舔柔软过往的风,眯起眼对太阳开心地笑了笑。天台上挂着的床单如蝴蝶的翅膀一样,在风中摇曳。
夜子用运动鞋尖轻轻敲击地面两下,然后从这边走到尽头。终于看见自己鹅黄色的被褥,羞答答地缩在一边,她嘻嘻一笑:“妈妈真的来过了,真的晒了呢,今天可真是好天气呐!”觉得有些热了,她便不再管,下了楼。
“王子,这段时间老下着雨,好不容易天放晴了,我们去打球,怎样?”晚饭后,有男生想约冷奕,可他摆摆手,径直走出食堂。水寒抹抹嘴,对他们说:“少惹啦,人家心情不好,打什么球啊,我来,怎么样?”“好啊!他们个个兴致勃勃。“找哪班玩?”水寒站起身,问。“B班!”难得有大家意见一致的时候。他皱皱眉:“不怕输吗?B班实力跟我们可是不相上下啊!”“刺激,那才叫好玩嘛!”有人说。“不怕不怕,有你水侠我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们不敢迎接挑战!”又有人说。水寒两手握拳,信心大增,战斗欲越加强烈:“好,下挑战书吧!”
千缘真不愧是千缘,消息比小灵通还灵通。这A班发出的挑战书,B班还未收到,她就已经知道这场比赛了。“喂,姑娘们,”她想打一个响指,但是力度不够,没声音:“马上要有比赛了,是篮球赛,去不去看,很精彩的,是我班和B班的友谊赛喔!!”夜子打了个响指,“K”一声:“我们A班哪些人?”千缘嘟起嘴:“不知道,不过有水侠!”“我们会输!”夜子一点也不给自己班留面子。千缘有点不服气:“为什么?我们会赢!”“友谊赛以前不是赛过吗?结果还不是输了?水侠实力虽然好,但光他一个人还不够!”夜子说。罗芝问:“王子会不会打球?”“不知道,他来了才一个星期,我们还不怎么了解他,对啦,精灵,你还不采访他吗?”“不要再提醒了,”夜子捂住耳朵:“早上琴老大已经说过一次了,我自己知道!”罗芝望着外面亮着的天空,自言自语:“嗯——快到夏季了,天黑得越来越晚了。”“啊呀,”夜子叫了起来,奔出寝室:“我忘了收被子啦!”
上了天台,夜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自己鹅黄色的被褥前,很努力地试图把它收下来,从远处看,夜子的身子瘦瘦小小。好不容易把被褥在桅杆上叠好,在抱下去之前,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甩甩胳膊,疏松疏松筋骨。夜子正想松开抓着被子的手擦一把额上的汗时,不料叠好的被子“哗啦”一下松开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像坐滑滑梯似的滚落下去——“啊——”夜子大叫一声,可她发现时补救已晚,被子已经完完全全全掉下去了。她惊慌失措地手撑着桅杆附身往下看,天哪——下面竟然还坐着一个人!难道……这人还没发觉头顶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吗——飞来横祸啊!
这边的下面是女生宿舍楼的后花园,花园里有一个长椅,长椅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的心情不好,是来这散散心的——此人是冷奕也!
“My God!!”夜子捂着嘴脱口而出,赶紧挥着手朝楼下长椅上坐着的那个人喊:“喂,楼下的人,小心点……”冷奕听见了,心里觉得这声音耳熟,正想抬头一瞧究竟,“呼啦”一声,什么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呯”地毫不留情地压住了他!他“咔”地只感觉脖子快要断了,顿时一片漆黑,他用手在被子里“挣扎”着,一边还大嚷大叫:“什么东西啊,喂,谁那么黑心啊?想谋财害命啊!”
是“冤”还是“缘” No。4(3)
楼顶天台上的夜子听见了这声音,心里一阵发毛,两手赶忙合十,不停地搓着:“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请你们大发慈悲,行行好,千千万万不要让那个人找小女算帐!拜托拜托,小女也是不小心的嘛,而且我又不知道下面有个人,俗话说,不知者不为过嘛!小女其实没什么过错的吧,不就是……”
楼下的冷奕在“挣脱”了半天后,发现只不过是一条被子,巡视四周,再动脑一想:咦?这被子应该是从楼顶的天台上掉下来的吧!最近真是倒霉透了,连被子也会掉到我头上来,我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仙啊?说来奇怪,这被子是怎么掉下来的啊?该不会是谁故意整我吧?冷奕叠着被子胡思乱想着。
楼上的夜子在天台走来走去,心里想的是糟糕,但这“糟糕”可惜不能当“蛋糕”吃,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悲惨。她前思后虑,最后还是决定下楼去拿回自己的被子,大不了给那个人赔个不是。走到天台门边,她犹豫了一下,不犹豫不要紧,一犹豫要了命。风呼地吹来,这门就顺水推舟地关上了,无情地不给夜子留一丁点余地。 夜子只感觉背后阴风阵阵。0。01秒后——“天~~谁知道哪家医院有卖后悔药?”
天台的门只有在里面会开出,外面根本不能开。
她硬邦邦地转过身,走到桅杆前,一手伸开,放在嘴边,再次朝楼下的人喊去:“喂,楼下的人,帮帮忙,那是我的被子!”
冷奕闻声抬头望去,气氛在他抬眼的那一瞬间僵住了,僵得可怕……
夜子看到是冷奕,非常吃惊,心里简直快要哭了:怎么偏偏见到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冷奕看到是夜子,也非常地吃惊,闭了一下双眼:看来,事实总归是不能逃避。
她没吭声,等待他说话,他果然说了:“好巧啊,是你喔,精灵!”
是啊,真是巧,好巧好巧……
“不好意思,不能帮你把被子拿上去了,女生宿舍楼我不能进,你下来拿吧!”他不好意思地说。
夜子望了望禁闭着的门,叹了口气说:“很不巧啊,门被风吹得关上了,我出不了天台!”
“啊?!那怎么办?”
“你叫一个女生帮我送上来吧,就说是501室!”
“哦——也只能这样了!”冷奕抱着被子走开了,她心里有一丝安慰,还好冷奕他并未舍被而走,也没计较刚才她的失误导致他被“砸”了一下,而是很豪爽地帮助了她,这让她心里又有了一丝感激。很快,她又想到今天早上数学测试上发生的事,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那事因而现在报答她呢?想到“报答”自然地就联想到她曾为他给自己付过医疗费这件事而帮他买早饭,后来又因为他说这是应该的而生了气,买饭也就中断了。一想这事,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吱嘎”门开了,夜子欣喜地望去,却看到的是青纤,她很快冰冷下来。青纤开了门,点了一下头,便下了台阶。夜子心里很是不舒服,不舒服她所讨厌的人给她开了门,但心里虽然不舒服,夜子还是也下了楼,随手带上门。
走进寝室,眼睛感觉暗了一些,可能是长期待在天台的缘故吧?寝室里只有罗芝一个人,估计其他人都去看篮球赛了。
“精灵,被子弄掉了吧?”她问。“嗯。”夜子应了一声。“纤……纤纤她……把被子送来了。”罗芝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夜子知道罗芝讨厌青纤,夜子也讨厌她。但现在夜子更讨厌冷奕,讨厌他怎么交给谁送上来不好,偏偏交给她。夜子顿了一顿,说:“好啦,芝歌,事实总是不能避免的嘛,即使再讨厌的人,也肯定不会不见着面的,一般最讨厌的人都在自己的身边,不是吗?”“嗯,”罗芝点点头:“可就是心里不怎么好受!”“是啊,”夜子看向别处,歪歪嘴,“谁叫她是那么讨厌呢,居然帮了我!”罗芝眨了眨眼,很单纯地看着夜子。她发觉罗芝在看自己,便转过身来,拉起罗芝的手,笑:“来,我们去看篮球赛,这可是我们待在小学的最后一场了,不看太可惜了。怎么说也得给即将到来的暑假留点美好回忆吧?”罗芝很喜欢夜子这样牵她的手,她笑着连连点头。夜子就拉着她跑出寝室,跑出女生宿舍楼,然后径直跑向操场。夜子脖子上吊着的幸运挂链在弹跳着、闪动着,晶莹点点……
是“冤”还是“缘” No。4(4)
比赛还没开始,夜子和罗芝赶得及时。A班上场的球员有水寒,B班上场的球员中也有一个跟水寒实力有得一拼的人,他姓肖,叫肖智。人长得很帅气,但跟水寒比,还稍微逊色了那么一点点,并且人极其普通,没有江湖之称,但有人却称他为老大,那些人脑子是不是进水啦?
“哎,还没开始吗?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呐?”夜子拉着罗芝挤入围观的人群,看见还没开始,兴趣丧失了一大半。“在讨论该让谁当裁判呢!”雯羽见她俩来了,很是高兴。夜子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一只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只泡泡糖。撕开,送到嘴里,嚼了两下,大喊:“喂,找裁判找正宗的,我来如何?绝对公正!”水寒眼睛一亮,心里大叫“好”,但嘴上却极其平淡,问B班的队长肖智:“那个,小子,你认为呢?”肖智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嘴上挂着自信的微笑的夜子,问她:“你是什么人?”他心底觉得好笑,男生两组比赛,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当裁判,不知道她懂多少规矩。
“精灵。”夜子这一回答让他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江湖稀有人种之精灵!不可思议~~可他并未同意夜子当裁判:“我反对,精灵是A班的,会对我们B班不利,会不公平!”夜子听这话很是生气,但他反对的理由说得无懈可击,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水寒也很失望,他深知这场友谊赛他们班赢的希望渺茫。
“我来当裁判怎么样?”人群之中响出了一个震惊人的声音,夜子听着熟悉,这狂妄自大的口气该不会是——夜子转头一看……果然!
——是……刘草谦!“你又是什么人?”肖智把头偏向他,问,看他的校服应该不是我们校的。“我是邻校的校草,我叫刘草谦!”他绅士地回答。“哦——”肖智抓耳挠腮,突然想起了件什么事,“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唯一一个和精灵较量过的人吧?”草谦脸上浮出一丝笑,点头。
“喂,草纸,你大老远跑到我们的江湖来干嘛?“夜子看他极不顺眼,比青纤还要不顺眼。
“没干嘛呐!礼尚往来不是很好吗?”
水寒问:“喂,你怎么偏偏今天来?”草谦说:“我听我妹说有篮球赛,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场了吧?不来看太可惜了啊!”“那,篮球你懂多少?”肖智手抓起篮球,斜着眼问他,这个自命不凡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