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的百惠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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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讨要一碗。不管是熬什么,这么个火候,骨头渣滓怕是都要酥烂了。
活生生七尺来高的壮汉,最后只剩半锅油汤,沈牛儿厌恶的捂了口鼻,将锅从灶台起出端到屋外,不时就凝成一坨。沈牛儿用布随意包了,寻了个渺无人烟的树林,一把火化了和上泥土,只转年这一片土地鲜花开的旺盛而已。
家里就只剩暖窖还未清理了,寻了半罐灯油,直接一把火熏了一下,火苗刚着起来就闷了盖子,再打开只剩一片漆黑焦糊。有眼神儿好的看见他家冒了黑烟,也只道是下窖取菜时不巧打翻了油灯,正好燃了一坛子油,这才火势旺盛了些。
这几天他也他也留心着房子,但还真没什么可心的去处,只一户城东的房子尚能入了他的眼,独门独院儿还起的二层阁楼。城东原是朝廷规划的什么经济适用房,所以每栋住宅面积都不大,一楼是厨房和堂屋,二楼才有两间东西厢,虽然宅子小了些,但院子却宽敞,只因不许改动和私建,原主家才不得不换房的。不然这片规划区又干净,又临着衙门府台不远,还多学问邻里,左右邻居都是有实底的人,这种经济住房只分售给有功名,或者是在衙门任职的生活上有困难的人。若不是实在住不开了,哪里舍得变卖了去。一想媳妇战战兢兢担惊受怕的样子,只想着年前得把媳妇接回自己家过年才行,况且媳妇本身也好诗书,定会觉得这里邻里亲切的,便没犹豫的定了这栋房子。
原房主也是因为孩子渐大,屋子实在是分住不开才想这卖掉房子另换一间的,知道沈牛儿明明有间大屋反来要住小屋很是纳闷。
“还不是家中婆娘做了胎梦,总有个胖小子来找她,想要留却留不住,说他只住城东。我想这可能是个预兆,为了子嗣也管不得大屋小屋了。”沈牛儿撒谎都不带眨眼的,完全一渴求儿子的大龄男人,其实他本来也就是。
要这样房主表示理解,毕竟现在人的观念都是子嗣为大,而且又迷信。不过他又提了一个建议,不如两家调换一下房子,再补个差价,这样岂不两全齐美了。
呵呵,没想到还能顺带处理掉原房子,这提议正中下怀。领着这个房主去看了房子,他出奇的满意。要知道百惠好洁,家里里里外外收拾布置的温馨简洁,出了这把事后沈牛儿又新刷的墙面,重打的青砖,对这个房主也只说为了卖房子好看,能多提点价格,那人深信不疑。
沈牛儿说了所有家具不拿,这都是才用了几个月的新物件,还做不上价,那人觉得这是一笔便宜。别看两个侧房一个现在是厨房一个做了仓房,可他敲了敲墙壁的厚度,完全是按住人的标准修盖的,回头只要格一格盘个炕就是一间大瓦房,可他现在买,却只按一间正房跟他还价。
沈牛儿把价格拿捏的不高不低,完全一副着急去城东生儿子,却又舍不得低价卖房的样子。那人便拿着他城东的房子做文章,又改成只换不卖了,没办法,盼儿心切的沈牛儿只好咬着牙,收了他一笔合理的差价,换了房子。
却不知以为占了便宜的房主在换了房子后总是厄运连连,家里人的身体开始时小病不断,噩梦不绝。只成年女子柳腰粗细的井口竟然淹死了他一双早以知事的儿女,老母亲也绊在门槛上一命呜呼,媳妇疯了,他也不知做了谁的替罪羊,顶了亏空粮款的罪名被人既斩立决。
原本热闹的一家就只剩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她经常坐在街口,也不爱回家。逢人便说,家里有个七尺来高的猛汉,一身是血提着斧子见人就杀,她闺女她儿子她婆婆夫君都叫他害死的。她才不回去呢,回去了他便来祸害她,只有出了那院子他才跟不出来。
…
一干家具用品沈牛儿均是没要的,连锅碗瓢盆都一只没拿,只收拾了衣物细软,窖里藏的那点家当也早起了出来。本打算把屋子重新粉刷后再打些新的家具,刚和木匠订好了花样,加了些银钱催他年前一定得完事,那边儿王妃就又派了他一个好差。
王府的小世子要回来了,原忠是前王妃跟前得用的人,世子自然是跟他亲近,找沈牛儿帮她做事也是变相的对原忠示好,是逐渐拉拢之意。原忠圆滑,沈牛儿滑溜,有好处没有不上的道理,具体领不领你的情咱以后再说。
沈牛儿得了传唤,先是和干爹同通个气儿,原忠的意思也是有钱不赚王八蛋,沈牛儿就乐得屁颠屁颠的去宰王八蛋去了。二门以内就属女眷的活动范围了,世家大户,没钱寸步难行,被看门儿的婆子勒了一把铜子儿去,这才懒洋洋的起身去给你传话儿。
正要跟着婆子进去呢,正巧被王妃的洒扫丫鬟看见了,正是那日在酱肉铺遇见的那个小丫头,这次才知道她叫福来,因为名字喜气,进府后也得了恩典不用改名儿。小丫头当他好人,对他也热情,便揽了差事,直接又她引他进去。沈牛儿惯会脸面上的事,几句问候就惹得小丫头心里热哄哄的,临分开前还给她一个精致荷包,里面装了不少的铜子儿,说是当哥哥的给妹妹留着买零嘴吃。
福来就只能带他到门口,王妃的屋子她还没资格随意进出,就连打扫都得是做到二等的姐姐才有资格。福来站在门外招呼了一声,来引的是王妃的大丫头皓月,王妃跟前的四个丫头是娘家一同陪嫁过来的,骄阳给了王府外管事的儿子朱福禄了,晨光给了她陪嫁庄子上的管事,现在俩人都是管事娘子。繁星开脸伺候了王爷,唯独皓月立誓终身不嫁伺候王妃,也最得王妃的信任。
后院里除了王妃,就属这个皓月最有脸面了,就连王爷的一干妾侍都要给她几分薄面。这样的人物,随便在主子跟前小话几句就能定了你的好坏了,沈牛儿自然是要巴结不敢得罪的。
“皓月姐姐!有些日子不见,您这是越发的光鲜了!姐姐平常都吃些什么啊,回头也让俺家那婆娘跟着学学,怎地她就跟姐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似的,见天的看着老气。”沈牛儿先是做了个揖,接着就插科打诨的恭维起来。
皓月一乐,不把他的话当真,知道他们这种人最是狗腿,惯会看人下菜碟。但在上位上待惯了的,不会轻易得罪人,知道不管是大人还是小人,总有他们各展才能的地方。
“你倒会说话!现在嫌弃家里的黄脸婆了,怎地之前王妃抬举你,也许你个仙女儿,却又推脱了。”这种人喂不熟有奶便是娘,总要不时敲打敲打,免得蹬鼻子上脸。
沈牛儿虽然心里不削,却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不住给皓月作揖:“我的好姐姐,仙女儿哪是小人这样高攀得起的,快别拿小的打趣了。再说之前王妃不过玩笑一句,小人哪敢当真啊!”
又赶紧拿出在锦食记新打的点心双手奉给皓月,说:“知道姐姐们好吃这口,特意买来孝敬的,只求姐姐甜了嘴儿,日后在王妃面前多给小的没言几句啊。”
也是点到即止,皓月收了话匣,也收了他的点心,美言嘛,那得看他和谁一条心了。
☆、27第 27 章
前王妃是大煌初年去的,那时战乱刚平息,整个大煌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也许是之前战乱动荡的生活耗去了她年轻的生命,也许是自己苦撑整个王府累坏了心神。
承郡王做为一个武将,又是仁德皇帝最信任的嫡亲弟弟,一直在外南征北战。待到大军告捷重返王府之后,支撑着前王妃的那根玄也终于绷不住了,整个人也跟着倒下了。她最后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唯一的幼子,做主迎了自家的庶妹做继妃,就是希望她这个亲姨娘能真心对待自己的儿子。
前王妃去了后太后也心疼幼子这个唯一的儿子,觉得继王妃品性虽然出众,但年纪尚小怕难以周全的照顾好自己的孙儿,就把小世子接到自己的跟前照顾至今。
之前说小世子要回来,但太后非要留到年后才放人,太后千秋就是年跟前儿,自然舍不得她最疼爱的孙子这时候走了。小世子虽然不在王府,但每年的年新从不敢落下,今年给太后置办的千秋寿礼王爷很满意,继王妃也就顺势抬举了他。给京城送年礼一路也不算太平,正需要些胆大心细的,沈牛儿虽和她不是一心,但办事能力确实超群,也就算了他一个。
沈牛儿进屋给正座上的王妃叩头请安,余光看得王妃依旧貌美如仙仪态万方。可他心里牢牢记得原忠那几句无心的喃语:都说继妃秀美端庄和蔼大度不妒不骄,可为何她进府这些年来王爷的妾侍一直无所出,还一个个不是犯错被发卖,就是再不得王爷的欢心枯耗一隅。现在府中王爷单独宠她一人,就连她那个开脸的丫头繁星,也不过就是个摆设了。现在她无一子嗣也还好说,真怕她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儿,那小世子的前路就坎坷了。
王府、王爷、世子啥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谁死谁上位也与他沈牛儿没一个子儿的干系,但心计太深的女子却得罪不得,因为她们总有更多更阴的办法叫你生不如死。之前推拒了烟云实在是无奈,他这辈子就一个想头,不能为了怕得罪王妃就都给毁了。一连就被冷落了这些日子,好容易又得了用了,沈牛儿千恩万谢,一口一句王妃抬举。
他这样用处不大的小人物,王妃亲自见他已经是给了天大得脸面了,全是看在他之前得了王爷的几句夸奖,吩咐了几句,给了个赏儿,也就打发他走了。
沈牛儿面上感恩戴德的,其实心里轻蔑,骂她王八蛋,老子几句话捞这么多好处,值!沈牛儿将手中的东西抛起来又攥紧,两个金镏子一个金丝荷包,嘿嘿,回头给我媳妇儿带去!
…
百惠忽然就这么自己夹了个小包回娘家,家里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呢,知道她不是被休回家,只是沈牛儿年跟前儿差事太忙顾不过来她,正巧她自己也想回家住两天这才放心。李柱子往王府送菜时碰见过沈牛儿,好像也是这么说的,还让他们有事帮着照应一下,说是怕得年跟前才能回来了,所以百惠的话在王氏去找沈翠翠说话时得到了证实。
因为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动起来,年关赶在三九严寒的寒冬腊月里,现在购物交通都不方便,所以家家都会提前准备出年前后一个月左右够吃的嚼咕。知道沈牛儿回来得晚,王氏干脆把百惠他们小两口的过年吃用一起准备起来,百惠也知道自己挺着肚子不方便,也就欣然接受了,但也考虑到娘家的状况,贴补了些银钱。
尹颂和王氏都有点读书人和读书人家属的小清高,虽然无奈接受了女儿的帮助,但心里总是别着劲儿的想着以后一定得回报才行,就算百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们的思想就是身为父母就该为儿女付出才是。
纯古人的年货百惠虽然没准备过,但脑子里有以前的记忆,忙乎起来也表示毫无压力,但她有身孕,王氏只准她干点轻松的。古人的年完全是要按着流传下来的习俗来过,一过了小年,就完全在年的状态里了。二十三、糖瓜粘,拜灶王。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羊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磕个头,就开始四处走亲戚闯门子了。
话说过小年的时候,虽然是和亲人们在一起团员,但还是忍不住想起孩子他爹来了。想他到底在哪,在干嘛,这操蛋的世界,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不然打个电话问个好也不至于自己心里涩涩的。其实要说起来,除了肚子里的宝宝,沈牛儿才是她最亲的人了,所以难免多他产生了不小的依赖。
可想一想就又歪了,前一阵发生的事,还有他有悖常人的种种,不仅头痛。脑袋一热就不小心热血了,虽然是自己潜意识了最真实的想法吧,但回归到现实中后免不得的胆战心惊。自己本来就挺怵他的,现在更再不敢跟他炸毛了,自己这后半辈子不得水深火热啊!!
百惠就这么念念叨叨的,沈牛儿倒也耳根子开始发烫起来,心下想说不定是自己家那婆娘念叨他了,难得的竟然夫妻俩心有灵犀了。
他这会儿已经到了皇城,差事也交接完了,还得了小世子亲自问话,又白得了不少好处。估计小世子是知道他和原忠的关系,跟在他身旁的差人暗自寻了他吃喝,席间问了他不少的事,他也透漏了不少他该说也能说的话,也算宾主尽欢。
男人嘛,谈事说情也不外乎那么几个地方,酒楼、妓院,妓院、酒楼。晌午时已经借着小世子的名义在皇城最好的饭庄犒赏过大伙了,晚上单独拎了沈牛儿,自然就得去男人的**处了。况且他也事先了解过了,原管事这个干儿子最是贪财好色,亏得办事还算靠谱,也有点能力。小世子回归在即,不管府内是什么情况,培养自己的亲信势力总是必须。
知道他们这是存了心思拉拢,但总不会叫他干什么特别隐秘的事,因为他不是家生奴才,无外就是些田间地头收账拿人的活计,他也就答应的痛快。正事说完了,什么仁义道德也就可以甩一边儿去了,看来招待他的这个候大哥也是这里的常客,叫了几个相熟的姑娘唱曲儿陪酒。
皇城的曲调有别丰城的小曲儿,更有一股咿咿呀呀引人一探的神秘,沈牛儿爱这个调调,品着皇城特有的曲酒,踩着点儿,打着板儿,眯着酒意熏熏的双眼听得陶醉。
有姑娘上前卖娇,他也不矫情,摸下胸脯,掐下屁股,讨点油水。
“既然喜欢,叫她跟你屋里唱去,小蝈蝈儿的好嗓子可不止在这一处。”侯彪是世子跟前得用的一个人,人滑溜会处事,常应付些底下吃吃喝喝的事,又好此道,所以这些弯弯绕绕的事门清儿。
“她要是屋里也这么唱,那我可立不起来家伙办事了。”哈哈,沈牛儿搂着一旁的花姐儿,说着荤话儿。
男人们只要有了共同话题,就开始称兄道弟了,显然沈牛儿这句话说侯彪的心上去了,乐得他直拍桌子。
“可不,娘的,上次老子来了兴致,想听上一段,小娘皮直接给我唱睡着了,白花银子,却连正事都没办上。”
哈哈!!!
真是恶趣味,可男人们喜欢。
沈牛儿晚上搂着小蝈蝈儿办事儿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自己香嫩细白的媳妇儿,其实他真进步了,最起码开始把人挂在心里了。
忘我间还把心声给喊了出来:“媳妇,媳妇!”
这俩字儿惹得身下的小蝈蝈儿心里一热,以为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