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贼花想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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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这样瞪我?很可怕哎!看她一副仿佛全世界都毁灭了的表情,游子谦又笑了。
“你看过了吗?”重新埋进他的怀里,她的声音闷闷的。
可以,她可以抗拒、可以让自己再自由,可以不要被这个男人束缚……只要愿意,她可以的。
“看过什么?”他问。。
“当然是最后一关的剧本啊!”这还用问吗?
“看过了。”
“怎么样?”她又问。
“还不错,应该是可以了。”虽然只是匆匆瞄了一次,但大体来说都没问题了,剩下的只是细部修正的部份而已。
“那就没问题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从游子谦怀里钻出来,衣华容捡起方才投掷失败的旅行袋交给他,“喏,袋子借你,东西收一收,你今天晚上就可以走了。”
只要他走,离开她的生活,她就可以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毫无牵挂。
“今天?那么快……”游子谦有些惊讶。
“快走!”她嚷道,生怕再听剩他说的话。
再听下去,她就会忍不住让他再留下来。
多留一天、她就多牵挂一天。
“华容?”他伸手,想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却遭到拳打脚踢的强烈抗拒,她是怎么了?
“快走吧。”她索性替他将方才的牙刷牙膏又丢进袋子里,“现在时间还早。你说不定还可以去程朵朵那里住一晚,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游子谦愣了楞,随即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华容,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闻言衣华容全身一震,才被刚领悟到的感情炸得七零八落的她,又被自己居然会吃醋的事炸得粉身碎骨。
怎么可能!自己居然会吃醋?
“少开玩笑了。”将塞得满满一袋的袋子交给他,她的语气充满嘲讽,“你有什么能耐让我吃醋?房子里多住一个人,已经严重地打扰到我了,你快走吧!”
“就这样?”打扰?他不相信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就这样。”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那我们过去都不算什么?”浓眉纠结,他冷冷地追问。
“我们过去有什么?”她的声音更冷。
“有什么?我们的吻、我们发生过的关系,你都不在乎?”
“哈!”急于想逃离他,她做作地大笑一声,口不择言,那又没什么。别忘了,我们见面第二天就上床了,我一点也不在乎。”
“你……”
“别忘了你说的,我是个‘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她可没忘了他说过的话。
“你明知我那些话不是真心的,我道歉。”游子谦脸色微变。两个人一起住了那么久,他早明白那时的判断错误了。
”随便你是不是真心的,我也不在乎。”她不想接受,“东西收一收快走吧!文案我会处理好丢上工作站去给你。”走近桌边,她收拾好手提电脑,准备进自己房里,不再理会他。
“就这样?”
“就这样。”
“我们之间投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没有。”声音更冷。
失望至极,游子谦开始收拾起自己其余的东西。
随身行李没有多少,用不着几分钟就收拾得一干二净了。临出门前,衣华容倚着房间唤住他。
“游子谦。”
“什么事?”
“如果没什么问题,别忘了把剩下的酬劳汇进我账户里,还有这一个月的房租。”
响应她的,是惊天动地的关门声。
强忍住不去看他离开的背影,衣华容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的水渍痕。
游子谦离开了。她又可以回复到以往平静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无比的沉重,一点都没有获得自由的喜悦?
对不起,爸爸和妈妈吵架了,而且都是妈妈不好……她对着肚子里的小生命说话。
没关系,就算没有了爸爸。我还是会好好照顾你的……
思索半响,衣华容跳下床,由床底下拖出了一只已经沾满了薄薄灰尘的小木箱。
将木箱里的东西取出展开,是一具约有一个小孩大小的水晶骷髅,水晶骷髅在灯光映照下,身上散发着美丽的反射光芒,骷髅身上的多处关节处都系上了精致的银铃,随着骷髅的轻微晃动发出清澈悦耳的声响。
二十一节铃——天手门的圣物。
当初由衣绣眼交在她手中,没想到真的有派上用场的一日。
“真的……非用到你不可了。”
第八章
“华容,医生说我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呢!我想一定是个女生!”坐在小咖啡厅里,已经当妈妈了的衣绣眼还是像只鸟儿一般叽叽喳喳的,一点也没有为人母的样子。
“哦?那一定是个大眼睛的妹妹。”衣华容笑道。
刚才,她陪衣绣眼去做产检,回程时路经一家小巧精致的咖啡馆,一时职业病又犯了的衣绣眼当然是又缠着要进来吃吃看试探敌情。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有可能哦。嗯,这里的冰淇淋很不错,等一下打探看看是哪里进货的,我们也来卖卖看。”衣绣眼还是很兴奋,嘴里塞满了水果冰淇淋。
正在怀孕当然免不了有东西必须忌口,平常她最喜欢的咖啡都该节制。但光是吃吃喝噶这些点心花茶,也够让衣绣眼高兴了。而衣华容,也就名正言顺地借着“有难同当”的理由,也推掉了平常喝的浓缩咖啡,改喝热桔茶。
呃,喝太多茶好像也是不好的吧。
“你看!这是她的头……”衣绣眼由小皮夹里拿出一张刚才医生交给她的超音波照片,像是献宝一般地交给衣华容。
“呃……这……看不清楚。”小小黑黑的照片,再加上几块白白糊糊的东西,什么也看不清楚嘛!
“怎么会呢?很清楚啊!我指给你看……”衣绣眼还是十分兴奋,“你看,这里是头部,她正在睡觉呢!”
才两个月大的小孩子会看得出头部?知道什么叫做“睡觉”?衣华容愣了楞,右手又不自觉地在桌底下抚上自己仍然十分平坦的肚子。
她是不是也该去做产检呢?
自从第一次验出自己有了小宝宝,她就没有再去过医院了。
一方面是为了游子谦的事烦心,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一个人去妇产科实在有些尴尬。
不过,就算没去医院。她还是有预感,自己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健康活泼的男孩子。
“医生说每个月都要来检查哦!华容,你以后都可以陪我来吗?”衣绣眼笑问。
“我?可以啊……”每个月?那么麻烦啊!
看样子自己真是偷懒,少尽了很多母亲应尽的责任。
“你怎么了?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看衣华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衣绣眼问道。
“啊?哦……没什么,昨天没睡好。”衣华容连忙回过神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葛青云那家伙呢?为什么他不陪你去做检查?”
“他也想啊!可是我觉得他总是很忙嘛!而且,和你出来,我们检查完就可以顺便逛街锣!才不要理他呢!”衣绣眼阴谋地笑笑。
要期望丈夫陪老婆逛街?那还是叫他们直接吐出钱来比较快。
“那小子,老婆娶回家就不管了。”衣华容还是对于葛青云当初耍手段拐上衣绣眼有些愤愤不平,“我早说了,你当初根本不该和他在一起。”
“哎,别生气了。”衣绣眼笑笑,连忙转移话题,“吃完点心陪我去买孕妇装好吗?”
衣华容和葛青云不知怎么回事,从一开始两个人总是不对盘。
才两个多月,衣绣眼已经开始穿起孕妇装了,年轻的少妇,配上设计清爽的孕妇装,看起来别有一股成熟风韵。
怀孕,真的有那么大的转变吗’让一向看起来像是个稚气未脱的衣绣眼转瞬间成熟不少,而她自己呢?
衣华容看着店中的玻璃窗映照出来的自己,仍然平坦的肚子,教她根本没想到要特别买什么衣服,仍然是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今天也只是着一件比较宽松的麻纱连衣裙而已。
为什么她一点改变也没有?
“华容……”衣绣眼有点迟疑地开口。
“什么事?”又喝了一口惹桔茶,衣华容思绪仍然飘得老远。
“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衣华容心虚地干笑两声,“我会有什么事?别胡思乱想。”
“可是,我觉得你最近怪怪的,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太好。”
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衣华容还是像过去一样,什么事都毫不在乎、豁达自由,伹衣绣眼却发现她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露出忧郁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心底压着什么沉重的大石头一样。'热D书@吧#独%家&;制*作'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衣华容耸肩。
问题才大咧!
“你……和游子谦还好吧?”
听到这个名字,衣华容不禁瑟缩了一下,“他早就搬走了。”
“啊?搬走了?”衣绣眼听了不禁惊叫,“怎么会?”
“嘘。”看衣绣眼嚷叫得淑女风范尽失。衣华容连忙叉起桌上的蛋糕塞住她的嘴,以免等一下被老板给赶出门;“小声一点啦,你怎么结婚后反应变得这么夸张?”
“呃呃呃……”衣绣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蛋糕吞下去,“老天,你想噎死我啊!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不会?”衣华容的回答还是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工作结束了,他没有理由再留下来,前几天就搬回家去了。”
他的动作也倒是快得很,搬出去的第二天早上,她就发现酬劳已经汇进账户了。
没有了,她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牵扯了。
“怎么会……”衣绣眼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伸出手来指向衣华容。“我和青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很有机会的。”
“少鬼扯了。”衣华容笑着将衣绣跟的手指拉下来,“什么机会啊!你没看我们一见面就吵架?”
“呃……打是情,骂是爱嘛!”衣绣眼笑笑,“我以前和青云还不是一见面就相看两相厌?还气得去他家偷东西呢!何况,你们以前念的高中就在隔壁,你前几个月接任务的时候,不是……”
说到这里,衣绣眼的脸不禁臊红起来,“你和他,不是……那个……那个……我以为你和他住在一起,一定会有个什么……”,
“谁告诉你的啊?”当面被人这么一说。衣华容的脸也红了,“八成是葛青云那个大嘴巴对不对?”
“是没错。”衣绣眼不好意思地笑笑。“而且,我也见过游子谦拿着你留给他的那束头发啊!”
那么长的头发,想赖都赖不掉,
“一切都过去了。”想到自己留给他的那束发。衣华容不禁覆心里暗叹。她那时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那种浪漫得不合个性的事。
“青云还在说,我们感情这么好,说不定可以一起怀孕。一做妈妈呢!”提起怀孕的事,衣绣眼又说得眉飞色舞。
“少胡扯了。”衣华容心虚地打趣。突然转变了话题,“绣眼,我想结婚了。”
“结婚?”衣绣眼楞住了,“和游子谦吗?”
“不是!”衣华容否认得很快,“还没找到人选,说不定回南部请长老替我安排相亲……”
自己的肚子也快要大起来了,不赶快行动不行。
“相亲?”衣绣眼又是一声尖叫,当然,嘴中又多了一块蛋糕,“相亲?我没听错吧!”
今天令她惊奇的事实在太多了。
一向自在开放的衣华容,最后居然要选择这种老式的方法把自己嫁掉?
“你都结婚了,我当然也会想结啊!”仍然一副无事人的一华容又喝了口茶,说得很平静。
“岛上那些男人配不上你的。”衣绣眼很快地下了结论。
华容一定要配上一个有为青年才可以,南部小岛上那种天修行的师兄弟,哪里配得上华容?
衣华容笑笑没有搭腔,只是望着店外马路上来往的行人,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
配不配得上,有差别吗?除却巫山不是云,她已经不在乎要嫁的人是谁了。也许,找一个朴实、在自己心里留不下任何影子的男人嫁了,度过自由自在的一辈子也不错。
“你先说说你的择偶条件?我叫青云先从他同事里替你留意看看,也许有适合你的帅哥。”衣绣眼还在那里一头热着。
“都可以。”
反正她的目的只是要让孩子有个父亲而已。
爱上一个人,只是让自己的心更受牵绊而已。她明白,应该嫁给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意义的男人,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衣华容想征婚的消息很快就放出去了,依她年轻貌美、在天手门里又是极受推祟的女弟子,加上衣绣眼和葛青云极力物色。很快地,想来应征的男人便多得有如过江之鲫。
如何选择丈夫,和他们进行“第一次接触”呢?最适合的地方当然就是衣绣眼的“拾心”小馆了。
午后,拾心咖啡馆难得地暂停营业,但店里却仍然挤满了人。
衣华容将一头黑的长发清爽地系成麻花辫,穿上一件白底缀着粉蓝色小花的休闲装坐在拾心咖啡馆靠柜台的高脚椅上,怀孕初期的她看起来有一种恬静安适的美,而店里沿着窗玻璃的桌边,则坐得满澜都是求婚者。
“我在印尼有一座小岛,在美国也有两间别墅,经济生活绝对没问题,相信只要你肯嫁给我,绝对一辈子都能衣食无虞……”一名油头粉面,穿着高级西装的男人,正坐在衣华容对面的椅子上滔滔不绝地对她推销自己。
“谢谢你,我明白了。”衣华容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因为笑得太久已经有点僵硬。
“谢谢你,请回去等侯通知。”一旁的衣绣眼很有默契地结束谈话,将油头先生送至店门外,还亲切地迭上一杯热腾腾的外带咖啡,随即笑容可掬地对坐在店里的其他人唤道。“下一位。”
轮到下一位的,是一名看起来文质彬彬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坐定便开始自我介绍,像是在应征工作一样。“我本身在大学教书,专攻生物学和遗传学,预定明年就可以升到教授资格。如果以后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先从对幼儿的教育做起,相信成为资优生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谢谢你,我明白了。”衣华容的反应还是点头。表情有点忍俊不住。资优生?
他打算要拿孩子做实验吗?
“谢谢你拨空参加,请回去等候通知。”一旁的衣绣跟依例又将大学教授送至门外,再对其他人唤道,“下一位。”却在看见来人时吃了一惊,“咦,师兄,你也来了?”
下一位居然是天手门的二师兄桑灭海,辈份仅次于葛青云。
“华容,我们都这么熟了,从小就玩在一起,像青梅竹马一样。你大概也不需要我自我介绍了吧!”身材粗扩的桑天海显然是想以故情攻势取胜,“这几年投见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漂亮。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到南部去生活。南部空气好……”
“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