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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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得皇帝赞誉,内心得意,但仍恭谨、谦逊说:“父皇赞誉,臣媳愧不敢当,一切均托父皇鸿福,臣媳何功之有?”
皇帝让人带宇文思耿下去游玩,望着皇孙稚嫩的背影,皇帝感慨道:“要是朕能多几个像思耿这样聪慧的皇孙,朕就心满意足了!”
柳暗花明之群魔飞舞(5)
萧琰闻言,跪倒尘埃:“臣媳该死,无能为皇家再添后嗣,以至父皇忧心,是臣媳之过!”说着,两滴泪下,举袖掩面。
皇帝让内侍扶起,和蔼地劝慰:“皇媳何须如此?你为皇家诞下皇长孙,已是大功一件!”
萧琰哽咽:“这些年来,臣媳也曾因太子后嗣稀薄一事多次劝太子多纳妾室,奈何姐妹虽众,却未有所出,臣媳是日夜忧心啊!”
皇帝赞叹:“皇媳贤惠过人,是太子之福,皇家之幸啊!”
萧琰趁机说:“其实今日臣媳除了叩问圣安之外,也因繁衍后嗣一事请父皇做主!”
皇帝抚须微笑:“奏上就是!”
萧琰道:“前时太子外出寻医,幸得流云山庄的乔姑娘妙手回春,太子方得无恙返回京城,谁料途中遇袭,在最危难时刻,有一位女子挺身而出,救了太子的性命,太子感念女子的救命之恩,曾亲口许诺,会满足她的一个心愿,谁知这位女子爱慕太子,愿以身相许,终身侍侯太子,太子因父皇龙体未愈,不愿在此时充裕后庭,拒绝了她,谁知这女子是痴心之人,被太子拒绝之后,转而求告臣媳。”
皇帝静静地听着,刚一听萧琰提到乔津亭时,内心一震,以为萧琰是为乔津亭而来,随即又放下心来,只要不是乔津亭就好,“皇媳答应啦?”
萧琰小心地暗察皇帝的颜色,见皇帝面容平静,遂说了下去:“臣媳不敢擅作主张,但回头一想,如果太子不能满足那女子的心愿,岂不是毁了太子一向诚信的清誉?臣媳再想,在父皇将养龙体之时纳了那女子确实不孝,但如果那女子托父皇鸿福,能为皇家添加子嗣,想必父皇也会龙颜大悦,臣媳看那女子确是宜男之相,且相貌秀美,故而斗胆,请父皇示下!”
萧琰这番话说得句句在理,处处为太子为皇家着想,皇帝暗自赞许,庆幸皇家有这么一个好媳妇,将来母仪天下,必然可以稳定内廷,做一名是贤内助。“只是纳一名妾侍,皇媳做主就是!”
萧琰大喜:“谢父皇成全,臣媳还有一建议,不知是否妥当,请父皇圣裁!”
皇帝笑道:“皇媳心思缜密,考虑周全,这建议想必也是好的,说吧,父皇听着!”
萧琰起身谢过皇帝恩典:“臣媳想替那女子向父皇讨一个赏,一来,那女子为皇家立下功劳,臣媳恳请父皇下旨封赏,以彰显皇家知恩图抱,皇恩浩荡,二来可免去旁人对太子的非议,不知父皇圣意如何?”
皇帝“哈哈”大笑:“皇媳不愧是萧老相国的孙女,处事如此稳妥,好,就依你的意思去办!”
当日,一道圣旨下达东宫,封乔姮为太子良娣,使得乔姮成为了东宫里除了太子妃以外唯一一个受皇帝下旨封赏的妾侍,身份高出了其他妾侍许多,乔姮喜出望外,大有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得意,对太子妃自然是感激涕零。
萧琰见乔姮有些得意忘形,不由得内心冷笑,心里盘算着待气走乔津亭之后,再好好地炮制乔姮,至于太子宇文川远,可以预见,二人之间必有一场风暴,但乔姮是皇帝下旨所封,宇文川远也无可奈何,这也算是对宇文川远的警戒,她要让宇文川远明白,萧家的女儿不是他宇文川远掌上的泥团,可以随便搓捏。
因京官被杀一事关系重大,朝廷一方面要缉拿凶犯,要抚恤被害京官的家眷,一方面因各地洪灾泛滥,赈灾事宜头绪繁杂,再加上邻国大凉国谴使前来索要城池,宇文川远当真是忙得天昏地暗,甚至连午膳都顾不上。待宇文川远议事完毕,月儿已上了林梢,从御书房出来,宇文川远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去看望乔津亭,谁知白蘋转告,少主已安歇了,害得宇文川远失魂落魄,心里纳闷着回转东宫。
柳暗花明之群魔飞舞(6)
一回转东宫,宇文川远就感觉到气氛极不寻常,似乎连空气里都洋溢着不寻常的味道,宇文川远莫名所以,不知有何事情发生。一进东宫的正殿,众妃妾在萧琰的带领之下涌了出来。
众妻妾将宇文川远团团围住,宇文川远如置百花阵中。
宇文川远见满目绮罗,脂香袭人,若在平日里倒还罢了,偏偏他今日心中烦闷,被各种香气一熏,更觉焦躁:“发生了什么事?”火出无名,语气,自然是冰冷的,如初冬的清晨,薄霜轻雪凝结在干枯的枝头。
见宇文川远浑身上下如笼了寒气,是她们前所未见的阴冷,众女暗吸了一口气,收敛了莺声燕语,噤若寒蝉起来。唯有萧琰,带着人前惯有的笑,将圣旨双手奉上:“殿下!”
宇文川远满腹疑窦,取过圣旨,展开一看,神色大变,厉声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琰淡淡地瞥了一眼宇文川远,如期的,她盼来了预见的暴怒,见宇文川远额上青筋在跳跃,她如在酷暑中喝了一口冰水,透心的痛快!闲闲地:“殿下,这圣旨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要不要我代劳,给殿下读一遍?”
宇文川远从萧琰过于平静的表情带刺的话语中看出了端倪,想起监视乔姮的侍卫提到的她与萧琰在御花园中的会晤,今日之事敢情是萧琰在搞鬼,籍此离间疏远他和乔津亭?毫不留情地,宇文川远将圣旨朝萧琰脸上大力一摔,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
胸口是像被撕裂开来般地疼,不是因为摔过来的一纸圣渝,而是宇文川远临去那一个如剑锋刀芒的眼神,生生地剖开了她的心!在乔津亭没有出现之前,她与宇文川远虽谈不上恩爱,至少能相安无事,而今,两人之间的裂痕已如银河般宽广,纵有鹊桥也难以跨越!
夜深了,这初秋的夜如宇文川远暗透的心境,风声在树梢飒飒作响,站在乔津亭的居所“韶光阁”前,他竟无力举手,叩响他心中神圣的大门。他宇文川远原非好色之徒,只因当时上至贵族公卿下至黎民百姓,无不将广置妻妾视为平常之事,风气如此,他也不能免俗,兼加他自幼长于深宫,见惯了尔虞我诈,原不期待留一份真心,留一个位置,交于有情人。如若这世上没有流云山庄没有乔津亭,一切都将按原来的轨道有条不紊地运行,但没有如果,乔津亭出现得毫无预兆,像闪电一般在瞬间就击中了他的心,长驱直入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填满了他的心房。遗憾的是,他的身边,再无一个可以容得乔津亭的位置。前些日子,他还信誓旦旦:愿意为她乔津亭留一份真心真情,拒绝其他的女子,可话犹在耳,他竟被动地背弃了信义!
夜深露重,宇文川远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去,东宫?他痛恨萧琰的算计,厌烦乔姮纠缠:“韶光阁”?重门紧闭,一片漆黑,欲进无门!呆呆地坐在花荫之下,身心均不知所往!
“少主!”白蘋在黑暗中轻唤了一声,“你看院里的人可是殿下?”白蘋自幼习武。眼力颇佳,借着朦胧的月色,辨别出院中之人竟是尊贵的太子殿下!
其实,乔津亭何尝不知?早在宇文川远的脚步声在廊外轻轻响起的时候,她就被那份熟悉牵动了神经。心内酸酸的,空空的,不是怨恨宇文川远的出尔反尔,而是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干脆就避开了,没有想到,他居然在冷星残月下,守侯着她,或者是说,守侯着他对她的一颗心!
夜,愈来愈凉了,乔津亭叹息一声,披衣下床,粗粗地,将一头秀发编成最简单的麻花辫,取过一件披风,吩咐白蘋打开了大门。
宇文川远被万籁俱静中突其而来的声响所惊动,回首,见乔津亭缓步而来,心在剧烈地跳动,突然,他有一种逃避的冲动,他该说些什么?“皇命不可违”?“身不由己”?
越走越近,宇文川远无法正视乔津亭澄静透亮的双眸,此时的她,全身上下如披了一身夜的清冷,如花叶上的一滴露珠,沁心的凉!她的心是不是也一样的冷?
默默地,为宇文川远披上了披风,像极了一个柔静体贴的妻子,传递着无言的关切!
柳暗花明之群魔飞舞(7)
若能有妻如此,知心解意,不尤不怨,夫复何求?宇文川远攥住了乔津亭的手,艰难地吐出断续不成句的话语:“乔……我……你……”该说什么呢?道歉?表明心迹?说明事情的原委?要说的太多,但在乔津亭明澈的目光下,似乎什么也不必说。
乔津亭低下了头,宇文川远纵然是语不成句,但眼角眉梢,眸中愁绪,无一不是言语。“我……都明白……”他,为他的一句话,一片情,居然在剩风零月下,风露立中宵,她能怨能恨吗?知了他的情也会了他的意,她还能说什么?再说,不日,她将远远地离了他,从此山高水远,不再相见。今日,能为他做的,不过就是宽他的心,为他排解烦忧,以酬他的一片深情而已。
“你……明白?”宇文川远的手劲在不自觉地加大,让乔津亭疼痛了起来,纵使金戈铁马,山河入梦,也没能像这几个再简单不过的字眼让他震撼。
“是的,明白……你的心,也能猜到……事情的原委,所以……你无须如此!”话,虽是明智的,温柔蕴籍,但情,却免不了悱恻缠绵,情之一字,千头万绪,又怎是“明白”两字所能概括?可是,心底里的痛和愁,又怎能在他的面前抖落?徒惹了无边的烦愁?
宇文川远望着涔涔天色,恨意惊破夜的岑寂:“我……不会放过她!”
“她”?谁?乔姮?萧琰?乔津亭叹息,望着宇文川远:“不,你不能,无论是……姐姐,又或者是萧琰,你都原谅了吧!”
宇文川远惊讶:“为什么?”
乔津亭低垂了头,伤感却清晰地说:“萧琰是你的妻子,是你孩子的母亲,你若与她闹翻,萧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对你而言,代价太大,你不能任情纵性,自毁了长城……”
宇文川远愤然:“她就是太明白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胆大妄为,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
乔津亭抬起了头,眼前的男人英挺秀逸,卓然不群,一双神采熠熠的眸子中,时而透着威严,让人望而生敬,时而逸兴遄飞,而或柔情外溢,这样的男人,那一样不让女人芳心暗许?倾情相系?只是乔姮从此身陷宫廷,却是祸福难料啊!
“你有没有想过,萧琰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一个‘情’字在作祟而已,若非心中有你,她何必费尽心机?就凭了这一点,你都应该原谅了她,这些年,她何尝容易?”说出这番话太艰难,但并不违心,若是易地而处,她或者也是一个萧琰!
宇文川远心头大震,若不是有一颗常怀慈悲的七巧玲珑心,她如何能将人心看得如此透彻?如此悲悯?萧琰?乔姮?或许他都该原谅,只是乔,你可否再读一读我的心?乔姮入宫,你不怨不忧,难道,你就当真甘愿从此放了手,不再期盼属于我们的将来?
乔津亭不堪他眸光中的淡淡幽怨,款款深情,内心一阵悲凉,强笑,“好了,不说这个,眼下,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吗?”
宇文川远一听,神情一凛:“你,都知道了?”
乔津亭严肃地:“今天你派人到御前禀报,我恰好在场,就听到了!你打算怎么做?”
折腾了一天的宇文川远又累又饿,此刻,他渴望的是有一杯热茶,一碟可口的点心,一个贴心的人儿听他静静倾诉,有些难为情地一笑:“我已累了一天,也饿了一天,又在这里淋了半宿的露水,你难道不请我进去喝杯热茶?”
柳暗花明之群魔飞舞(8)
乔津亭歉然:“对不起,我倒是疏忽了!”回身吩咐白蘋,“你去叫人准备点心,再泡壶热茶来!”
看着狼吞虎咽的宇文川远,乔津亭有些惊讶:“你到底多久没有进膳啦?”
宇文川远咽下了最后一个饺子,喝了口茶,满足地叹了口气:“今早进膳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东西了!”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你见过挨饿的太子吗?”
怜惜在心头泛起,悄悄地,慢慢地,浸漫了整个房屋,就像橘黄色的烛光一样,撒满了每一个角落,望着眼前倦态毕露的天之骄子,别人看到的尽是他的无限风光,为什么自己看到的尽是他的苦和累?是他毫不设防的真情真性?乔津亭的心在一点一点的融化,融化在宇文川远温暖的目光里。不想表露什么,却总是情不自禁:“你,辛苦了!”
宇文川远伸手,迅速地抓住乔津亭急切缩回的手,“若能得你这般相待,我就是再饿上一天又有何妨?”
眼见白蘋就到了门口,乔津亭赧颜地低声说:“你放开我!”
宇文川远无奈地放开了手,“终有一天,你不会让我放开你的手!”语气是坚定的,掷地有声,铿锵作响。
乔津亭暗里惆怅,帮他度过这一次的难关,自己就要飘然远引了,将来,纵然执手,恐怕也是相看泪眼,“你,打算怎样应对大凉国使者?”
宇文川远站起身来,语气沉重:“这事比较棘手,我正伤脑筋呢!”
乔津亭故作轻松地看着院中班驳摇曳的树影:“其实,你何须烦恼,应了大凉国的要求就是,大魏朝疆土广袤,少了几座城池也不算得了什么?”
宇文川远拂然不悦:“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割让城池事小,有辱国体事大,乔,我真不愿意相信你会说出这样的话!”郁闷地盯着乔津亭,一面的不谅解,乔津亭故意不去看他:“你应该知道,大凉国国势强盛,你若不能满足它的要求,很有可能会引起战端!”
宇文川远冷笑:“你以为满足了大凉国的贪欲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乔,你怎么与朝中的一班腐儒一样目光短浅?你须知,这一次若开了割地的先例,以后将是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