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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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乔津亭叫了一声“白蘋”,白蘋朝里应了声“来了!”转头对成别思说:“成总管,你稍等片刻!”说着,人就进了“韶光阁”。
不一会,白蘋出来,手里还拿了张方子,对成别思说:“这是少主为太子殿下开的方子,有安心宁神的作用,你可拿去给太子殿下服用,只是,少主交代了,不可让太子殿下知晓!”
成别思犹豫了一下:“太子殿下今天特地让我打这经过,但又没有交代什么事,白蘋姑娘,是不是乔庄主与太子殿下闹别扭?”
白蘋无奈地摇摇头,压低了声音:“何止闹别扭那么简单?只是,希望有一天,成总管能对太子说一声,我家少主无论做什么,都是为殿下着想,她心里……苦得很!”
回到御书房,宇文川远还在看奏折,见成别思回来复命,精神一振,倦态去了几分:“你……见到她了吗?”
成别思一楞:“谁?”被宇文川远瞪了一眼后才醒悟过来,心里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终心一横:“禀主上,属下没有见到乔姑娘……”
宇文川远烦躁地将奏折随手一抛,泄气地坐下,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暗悔那夜过于莽撞,但一想到乔津亭再三地推却他的一腔情意,心中又难免气恼。
成别思小心地瞄了瞄神色不悦的宇文川远:“不过……”
宇文川远“霍地”抬起头来,急切地说:“不过什么?”
成别思仔细地斟酌着字眼,以免给宇文川远听出了破绽:“我倒是遇见了白蘋姑娘,白蘋姑娘与我谈起了乔姮姑娘,说乔姮姑娘对主上是一片真心。”
宇文川远认真地倾听着,良久,盯着成别思:“当真是白蘋对你说的?”
成别思正想开口,内侍来禀,萧行洛等待宣召。
宇文川远叹了口气,挥手说:“你去吧,今晚让吴江潮来见我。”吴江潮是监视乔姮的侍卫。
萧行洛倒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经过多日的艰辛谈判,大魏朝与大凉国终于就互开榷场开通商路一事达成了协议,并签定了五年内互不侵犯的协定,明日一早,大凉国的使者便离开京城回大凉去。
宇文川远松了一口气,终于彻底放下了一颗悬了数日的心。一场很有可能导致两国兵戎相见的祸事终于得到圆满的解决。
翻云覆雨之各自图谋(5)
宣见吴江潮后,宇文川远回到东宫,意外地,乔姮正在等待着他。
虽是遭到宇文川远的冷遇,但因受了皇封,拥有良娣身份的乔姮还是享受了应有的待遇,侍女、宫室、赏赐、华服,一并齐备,奇怪的是,往日里喜着色彩斑斓服饰的乔姮今日一反常态,穿了一件素净的米黄色衣裙,收敛了桃红柳绿,媚眼乱飞的妖娆情态,模样还真有了几分闺阁女子的味道。
宇文川远对她的奇怪行径感到惊奇,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殿下!”乔姮低眉下拜,语音曼妙:“殿下,我自知给殿下带来了困扰,殿下可否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宇文川远也想看看乔姮能玩些什么花样,说不准还能从她的身上钓出大鱼来,一口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乔姮惊喜不已,开颜一笑,无疑,乔姮也是美丽的,这一笑,如春风吹开了百花,丽色夺目,再加上天生的一段媚态,暗蕴的几分妖娆,是男人金屋藏娇的理想尤物,若是换了旁人也许早就轻易地拜倒在她地石榴裙下,伏首称臣,但宇文川远毕竟不是“旁人”。
来到乔姮的住所,见乔姮已经准备好了几样小菜,一壶美酒,宇文川远坐下,叹息一声:“乔姮姑娘,宫廷生活并不适合你,何必勉强了别人,委屈了自己?”
“勉强”?“委屈”?乔姮想起日来来东宫里漫天飞舞的冷嘲热讽,向来心高气傲惯了跋扈张扬的她何曾有过这样的难堪?“殿下,”乔姮斟了一杯酒双手奉上,声音柔婉:“殿下,乔姮不感委屈,所谓情到深处无怨尤,乔姮心系殿下,正是情到深处,故不怨尤更不感委屈,但愿来日,殿下能接纳乔姮!乔姮就心满意足了!”
宇文川远的心一颤,“情到深处无怨尤”!抬眼看乔姮,只见她妙目带泪,情倒是不假,奈何红绳错系,岂不是苍天弄人?想起乔姮之与自己,自己之与乔津亭,父皇之与云似墨,情之一字,或许总是无奈的,既然“情到深处无怨尤”,那么有什么拉不下面子的呢?突然,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恨不得马上见到乔津亭!
乔姮见宇文川远神色变幻不定,不知是喜是怒,心里忐忑,又轻唤了一声:“殿下,乔姮今日向殿下谢罪,殿下若能原谅了乔姮,就请殿下满饮了此杯!”说着将酒杯奉至宇文川远面前。
宇文川远心不在焉,见乔姮犹自端着酒杯,就接过了手,随手放在了桌上。
见宇文川远毫无饮酒的意思,乔姮暗暗着急,她自己先举起了酒杯:“殿下,乔姮先干为敬了!”说完,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殿下!”乔姮又催促了一声。
本来嘛,在酒桌上耍花样,最方便的就是在酒中做手脚,宇文川远见乔姮三番四次地催着他喝酒,可以断定,这酒里肯定另有乾坤,这乔姮也太嫩了些,居然跟他耍手段,笑了一笑,“好!”说着伸手去拿酒杯,谁知一个不小心,宽大的衣袖带翻了酒杯,并湿了一片。
乔姮心急如焚,但又不好形之以色,正准备叫宫人为宇文川远取来衣物,宇文川远不在意地笑了:“罢了,你这酒本太子改日再来喝吧,我回去换件衣裳!”
人还没到门口,成别思匆匆赶来:“主上,乔三姑娘进宫来了!”
“哦?”宇文川远一听,马上吩咐成别思:“将乔三姑娘安置在‘飞鸾静轩’,本太子一会过去看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姮气地直跺脚,“乔含晚,你凑什么热闹?”这精心设计的一刻良辰被骤然惊破,乔姮心似火烧。
宇文川远回到寝宫,换下了衣裳,将它交给了成别思:“将衣裳给乔庄主,请她验验酒里是否下了毒!并请她到‘飞鸾静轩’来!”
翻云覆雨之暗香浮动(1)
宇文川远颇感兴趣地看着盈盈而立的瘦弱憔悴女子,看她的样子,就像瘦梅幽兰一般,虽病弱却不减秀色,羞涩中又透着娴雅,与乔津亭的飘逸、萧散、疏朗大相径庭,若不是她顶着一张与乔津亭一模一样的脸,他还真不相信她会是乔津亭的妹妹。正因为她的这一张脸,宇文川远无端生出了许多亲切感:“你就是乔含晚?”
乔含晚见眼前的青年男子俊朗其表,英华内敛,其飞扬的神采,清贵的气质,恐怕就连骄阳皓月也输了几分,羞红了脸,恰如青莲低了头的温柔:“我是乔含晚,你是……”
见乔含晚不胜娇羞,竟似个步不出闺阁的大家闺秀,遂柔声说:“我叫宇文川远,你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更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宇文大哥,我已通知了你姐姐,她一会就过来,你先歇歇!”
乔含晚微笑,仰起头:“可以吗?”神态楚楚,叫人怜爱。
宇文川远笑:“当然可以,我说了,我与你姐姐……”
话到嘴边,乔津亭疾步而进:“晚儿……”
乔含晚惊喜万状,“姐姐!”身形若细柳轻摆,又如飞絮扑面,扑进了乔津亭的怀里。
乔津亭扶住了妹妹,着急、疼惜地仔细端详着:“瘦了这么多,身子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含晚想起数月来旧疾缠身的苦,漂泊天涯的痛,泪水竟如绵雨翻飞,不可遏止。
见含晚枯花病柳般的模样,憔悴让她不忍卒看,乔津亭又是心痛又是气急,放开了手,冷了声音:“下次还敢造次吗?”
乔含晚见到了姐姐,苦苦撑着的神志一下子坍塌了下来,又见姐姐责备,幽幽地叫了声“姐姐……”便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乔津亭一声惊叫,宇文川远眼明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了乔含晚,并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了高床暖枕之上,回过头来,双眸竟似燃烧着的火海,炽热难当。
乔津亭不敢回视他,怕数日来堆愁积恨在顷刻间倒洒在宇文川远的面前,尽弃了前功!轻轻说了声:“谢谢!”不复再言语。
自乔津亭跨进“飞鸾静轩”以来,竟无一个眼神与宇文川远相交汇。若在往日,宇文川远从她一个简单的眼神中便可理清她的思想脉络,如今的她,虽近在身旁,呼吸清晰可闻,就连清淡得几近于无的药香味也在挑动他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却像隔了千山万水般,咫尺天涯的远!
宇文川远原想借着乔含晚的到来修好与乔津亭的关系,谁知此刻的乔津亭竟像是寒灰幽井,让他枯涩满怀,焦躁难当,一声漠然的“谢谢”二字,更让他冷却了情怀。
已是凉秋,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却觉得干渴,汗湿了夹裳。
翻云覆雨之暗香浮动(2)
乔津亭见含晚气色灰黯,一如三秋衰柳,飘摇在霜风雾雨中,想起她平素步不出闺门,食不离药膳,而这数月在外漂流,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心一酸,险险滴下泪来。
不一会,乔含晚幽幽转醒,见乔津亭一面的内疚与痛惜,慌忙抓住乔津亭的手:“姐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乔津亭长叹了一声:“下次不可如此任性了,你若有个什么意外,他日双亲归来,我如何交代?”
乔含晚哽咽着,依在了乔津亭的怀里,像极了一个迷途的孩子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
这姐妹情深,在深宫是不可企及的梦幻,宇文川远目睹乔津亭既像严父,也像慈母,当然也是妹妹贴心近意的姐姐,更是流云山庄的当家人,一人竟身兼了数职!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的喜怒哀乐又向何人诉说了去?宇文川远的心里,爱怜如惊涛,击起了千层浪,奈何冷淡如她,拥不进怀里。
乔含晚见宇文川远还端坐一旁,凝神细看着她与姐姐,苍白的小脸如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红:“谢谢你,宇文大哥!”
乔津亭讶然,“宇文大哥”?视线投射向宇文川远,但未到半途,又急急撤回。
宇文川远心中有气,语气不免生硬:“怎么?你以为我当不起晚儿这一声‘宇文大哥’吗?”
“晚儿”!乔津亭虽深知这一声“宇文大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但“晚儿”二字太亲昵,须臾之间就酸了她的心!
乔含晚丝毫不察这中间种种复杂难言的况味,一声“宇文大哥”一声“晚儿”已在潜意识里醉了她的心神!
宇文川远潇洒地站起身,也不看乔津亭一眼:“今晚,你就留宿在这吧,我会派人向父皇说一声,”继而转向乔含晚,亲切替代了薄寞,像极疼爱小妹的大哥:“晚儿,你好好休息,改日,宇文大哥再来看你!”说完,举步往外走,未到门槛,心有不甘地,又回头看了一眼,乔津亭依旧低着头,替妹妹理着微乱的鬓发。这般冷遇如深秋里夹带萧萧寒风的暮雨,让宇文川远拂袖而去。
争相见,怕相见,倒不如不见了吧?乔津亭辛酸,却不敢让泪花模糊了双眼。
乔含晚望着宇文川远英挺的背影消失,热切地问:“姐姐,宇文大哥是什么人?”
乔津亭苦笑:“什么人?他是当今太子宇文川远!”
“太子?”乔含晚惊呼,“他竟让我称呼他‘大哥’?”
乔津亭不好解释这其中的错综复杂,只好一语带过,岔开了话题。
夜里,乔含晚无端发起了寒热,一夜辗转,折腾地人翻马仰。想是含晚数月来颠沛流离,兼之日夜赶路,病弱的身躯让病魔有了可趁之机。乔津亭原本想含晚一到京城便可回转流云山庄,见含晚极其虚弱,不得不搁下了回庄的的计划。
翻云覆雨之暗香浮动(3)
乔含晚养病期间,宇文川远多次前来探视,对于宇文川远而言,不过是想借此对乔津亭了解得更多,更想能在探望含晚的时候增加与乔津亭见面的机会,期盼能改变她的想法,重新拥她入怀。但乔津亭似乎洞悉了他的盘算,几乎每一次,她都远远地躲开了,让宇文川远又急又气。
但宇文川远的到来却给乔含晚带来了不同的人生体验,每次,她都压抑着眷恋,含笑送宇文川远离开,接下来,又倚门翘首期盼着宇文川远的到来。在缠绵病榻的悠长岁月里,第一次,对病魔生出了些许的好感和感激。
秋后的又一场雨,冷清了空气,骤然的天气变化,让皇帝也染上了风寒,且病症颇重,皇帝特意指定让乔津亭来为他诊治,无奈,乔津亭又回到“韶光阁”,留下白蘋照顾乔含晚。
虽是细雨沥沥,在天黑之前,宇文川远又来了,仍然是失望,意兴阑珊地,坐了一会,得知乔津亭不会回来,正准备起身离开。
成别思匆匆赶到,双手奉上了一个锦盒:“主上,这是大凉国使者让人给主上梢来的。”
宇文川远疑惑地“哦?”了一声,示意成别思将锦盒打开。
成别思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意外地发现,锦盒里静静地躺着一幅对折的锦缎,宇文川远展开一看,哑然失笑,锦缎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苍鹰,但绣工实在拙劣,让宇文川远忍俊不禁。
成别思小心地低声说:“主上,这是大凉国公主送给主上的礼物!”
宇文川远眉头紧皱,将锦缎随意放回锦盒中:“大凉国公主?难道她也来了中原?”突然,他想起在多次接见大凉国使者的时候,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紧紧追随着他,特别是在当日的比武场上,那妩媚大胆的回眸一笑,莫非,那个青黛点眉、眸若灿星的侍卫就是大凉国的公主?如若是这样,这公主的胆量也够大的,她送来的这幅苍鹰刺绣,无非是表示对自己的赞誉和仰慕。在大凉国,只有英雄才被誉为苍鹰,而这苍鹰是公主亲自绣就,难道是公主对他已生了爱慕之心?如果不幸猜中,那么,纷扰的国事纠缠上了儿女私情,两国的关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