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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情乱京华-神医皇后-第75部分

小说: 情乱京华-神医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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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津亭讶然,望着宇文川远,“思耿,不是早立为太子了么?为何不是将来的一国之君?”莫非他有易储之心?

    宇文川远淡然一笑,显然心中早有计较,“这是自然的,将来大魏朝的君主,必定是我们的孩儿,乔,你宅心仁厚,我们的孩儿也定是仁慈之君,不至于为难了思耿;但是,一旦思耿为君,必定为难你和我们的孩子,萧家也自然可以死灰复燃,我断不能让此事发生,明白么?”

    这“为难”二字说得隐晦,其实,说白了就是同室操戈,兄弟相残。宇文川远,思虑竟然是如此的长远,真的是难为了他!乔津亭心情激荡,她怎能拒绝得了他?

    “不过,若是为难,我不会勉强你!”宇文川远温柔地望着妻子,“毕竟,这是我的一点私心!”

    这私心,不仅是为了思耿,也是为了自己和孩子,免得将来为世人所诟病!偏他如此的费心谨慎,乔津亭微笑,“其实,你大可给我下一道圣旨,没有人可以拒绝你!”

    摇了摇头,“我何曾以帝王的身份对待于你?乔,我说过,在你面前,我只是你的夫君!”宇文川远轻笑一声,语气温软,不复朝堂上的无尚威严。

    略一思索,乔津亭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姑且一试,但是,这大魏朝的第五代君主,我却不希望是我们的孩儿……”

    宇文川远肃然,握住乔津亭的手,庄穆无比,“乔,无须多说,我心意已决!”给她的孩子以无人能及的尊崇,这也是酬她一片情谊的方式,乔,难道不明白么?

    叹息一声,突然想起腹中的新生命,正想开口告知宇文川远,谁知内侍来禀,边境急报飞至了御书房。

    望着宇文川远匆忙的背影,乔津亭一阵不安。

    白蘋为乔津亭端上一碗开胃汤药,“少主,你当真要接过太子这块烫手芋头?”

    乔津亭淡然,“有何不可?你可知今日思耿因何撞我?又因何对我毕恭毕敬?这都是萧琰在背后操纵着,与其日夜提防着萧琰的暗算,到不如大大方方地留思耿在身边,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看来萧琰算准了宇文川远的心思,毕竟,她和宇文川远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呆了十来年。

    “少主打算何时将好消息告知皇上?皇上一旦得知少主怀孕,一定会乐坏了!”白蘋为乔津亭取来锦袍,轻轻一笑。

    但乔津亭却一脸忧色,“怕他是高兴不起来了,这边境,恐已生了变端!”
凤鸣天阙之暗云惊风(8)
    一连十数日,宇文川远忙着与群臣商讨大凉国之事,他深恐大凉变端引发两国摩擦,遂下旨整治军需,加强军队的操练。凡事未雨绸缪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这是宇文川远为政之道。

    看着宇文川远日夜忙碌,乔津亭不忍惊扰了他,若是宇文川远得知她身怀有孕,必定分心牵挂于她,这样反而增添了他的负担。好在这些日子乔津亭妊娠反应并太不明显,倒没有引起心忧国事的宇文川远疑心。

    按照宇文川远的谕旨,宇文思耿每日课业之余均在乔津亭处逗留。

    乔津亭细心查看,见宇文思耿貌似乖巧,实则机心暗藏,时时着意寻衅。

    “母后,你可知骊姬之乱么?”宇文思耿取出《左传》,故意在乔津亭面前一扬,“您说,这骊姬是不是坏女人一个?”

    乔津亭一愣,“骊姬之乱”?她自然是懂的,春秋时期的晋国晋献公听信爱妾骊姬的谗言,逼迫太子申生自缢,立幼子奚齐为嗣,公子重耳曾出奔在外十九年。看宇文思耿的神情与语气,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指责她乔津亭就是恶毒的骊姬!将来她的孩子就是奚齐!这样一个孩子,原本是聪慧可人的,无奈却成了争权夺势的工具!或许是因为身怀有孕的缘故,她内心竟对宇文思耿生出了一丝怜爱。但此刻她心系一早上朝的宇文川远,无暇他思,“这骊姬之乱,以后我再和你说,你今日你先去吧。”

    宇文思耿见隐晦的辱骂竟没有引起乔津亭的暴怒,怏怏不快往外就走。谁知一到门边,见四下无人,乔津亭又是凝神不语,眼望着龙啸殿的方向神情阴郁,丝毫没有留意他的行迹。遂悄悄从怀里取出一瓶油,偷偷倒在地上,形成了一大片的油迹。事后,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转眼消失在转角处。

    “啊!”一声惊叫从殿外传来,尖锐无比,是宇文思耿的声音!乔津亭一惊,抛下书中的书本,匆匆往外就走。

    谁知一到门槛处,脚下一滑,一个踉跄,人直往前倒,眼看腹部就要撞上了高高的门槛。乔津亭大惊,长袖一伸,袖口紧紧粘在了墙壁之上,堪堪稳住了身躯。

    这地上的油迹从何而来?乔津亭深皱了眉头,半晌不语。

    宇文思耿见殿内没有预料的动静,忍不住蹑手蹑脚跑来一看,谁知乔津亭安好无恙地站在门槛内,深思地凝望着他,眸底尽是责备和怜悯之意,不由得一阵心虚,拔腿就跑。

    乔津亭望着宇文思耿的背影,禁不住摇头,萧琰,当真是高明的,竟将自己的儿子当成了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利刃。但她也何其残忍,宇文思耿,只是一个懵懂的孩子,何必让他沾上与之年龄不相称的血腥?

    或许,她真的该好好地花一些功夫教导宇文思耿,毕竟,他还是宇文川远的儿子!

    风雪飞舞,夜幕沉沉,宇文川远直至掌灯时分才回到凤鸣殿。

    乔津亭见他一面倦色,略有愁容,内心一惊。“边境,有战事了么?”
凤鸣天阙之暗云惊风(9)
    宇文川远示意内侍将数日来的边境急报呈于乔津亭面前。

    乔津亭惊疑不定,打开急报。

    急报仿佛还带着边塞的怒吼狂沙,烈烈西风。

    急报所陈,触目惊人:大凉国君穆尔蓝沁厉兵秣马,在边境陈兵十万,三军俱缟素;西楚国、南柔国应穆尔蓝沁之邀,已在磨刀霍霍!

    一场战祸迫在眉睫!而战祸因何而起,急报只字未提。

    “赶紧派人找到萧大哥,他一定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乔津亭合上急报,“事发突然,更宜谨慎行事!”

    “只怕是来不及了!”宇文川远沉沉一叹,这半月来的风云变换,快如电闪,让人措手不及。

    夜半,残烛昏灯,殿外风雨如晦。

    成别思紧叩宫门,呈上了八百里加急的信报及大凉国国君的战书。

    宇文川远与乔津亭惊起,急急展开急报,急报之上写到穆尔蓝沁与西楚国君、南柔国君在大凉国边境会晤,正式与西楚国、南柔国结成了联盟,三国国君正准备亲临战阵,兵发大魏朝。

    大凉国战书则仅仅是寥寥数字:“三军并进,誓雪国耻”!

    宇文川远与乔津亭面面相觑,这“国耻”到底从何而来?难道穆尔蓝沁求婚未遂也是一种国耻?

    当然,宇文川远与乔津亭深知,这其中肯定有着惊天的阴谋,能掀起一场战祸的阴谋!

    三国国君亲临战阵,看来,这回是要逼迫宇文川远御驾亲征了。也只有亲临边境,恐怕才能解开谜底,化解战祸。

    “乔,这回,你我又得分离了!”昏灯之下,宇文川远只觉凛凛微生寒栗。

    “我和你一起去!”穆尔蓝沁此番出兵,必定以哈萨奇多为帅,乔津亭与哈萨奇多交好,或许可以从中化解两国不明就里的恩仇。

    宇文川远一声苦笑,“乔,我固然欣喜和你同甘共苦,但是你我这一走,这国中之事所托何人?萧家,还不乘机作乱了么?”

    乔津亭默然,看来,她只能留守京师,为宇文川远的远征作最坚强的后盾!

    “别思,传旨,命朝中三品以上的朝官即刻上朝议事,不得有误!”

    夜来风雨,吹折人肠,黎庶尽在甜梦之中,浑不知战事逼近,将有多少的闺中少妇要梦断无定河!
凤鸣天阙之暗云惊风(10)
    夜半,飘雪虽匿了行迹,但朔风怒吼,吹折天阙枯枝无数。

    天际星月黯淡,层云压抑。

    披着斗篷,乔津亭站在凤鸣殿的石阶之上,等待着宇文川远的归来。

    远远的,一行灯笼在晃动,晃动着暗夜的昏红,是他回来了!

    乔津亭上前几步,凝望着宇文川远双目血丝横斜,倦态毕露。

    携了乔津亭的手,宇文川远轻轻责备:“何必等我,你自己歇着就是!”

    进了凤鸣殿,乔津亭亲手取下宇文川远的斗篷,拧了热巾,为他拭去一面的倦怠。

    宇文川远挥手让内侍宫女悉数退下,拉着乔津亭的手,相拥着在锦榻上坐下,低低的一声叹息,“王师于明日一早出征!”

    所谓兵贵神速,乔津亭自然明白边境情形紧迫,不容耽搁,但新婚不久,良人远征在即,难免让人心酸。孩子的事,至今未曾告知于他。

    一霎时,乔津亭似见王师旌旗,战马嘶鸣,刀兵出库。这一番征战,何时是归途?

    心一酸,却不敢在宇文川远的面前落下半滴眼泪,乔津亭默默取出一件金丝甲,“战阵凶险,刀兵无眼,带上它,我会安心一些!”

    按下乔津亭有些微颤的手,宇文川远温柔地安抚着妻子,“此番北上,未必征战,你不必担心。”

    乔津亭苦笑,大凉、西楚和南柔三国联盟,紧扣边关,除了大凉国之外,其他两国恐怕是为大魏朝的繁华和富庶而来,这等折腾,刀兵不见血腥怎肯入鞘?“此番北上,强敌之前,万不可力敌,只能设法瓦解对方阵营,将其化整为零,各个击破!”

    宇文川远一笑,“我明白,倒是你,我这一走,国中大事尽压在你一人肩上,担子不轻啊!”远征军的粮草调度和供给、萧家虎视眈眈、朝政繁琐、后宫事务哪一样不是煞费了人肠?

    “乔,有几件事你要记住了:第一,从明日起,皇后监国,国中事务由你一人决断;第二,记住留云在轩的密道;第三,我已下了一道圣旨,让思耿留在你的身边,接受你的教导。”

    乔津亭吃了一惊:“你让思耿留在我的身边?”用宇文思耿牵制萧家,使萧家不敢轻举妄动,真的难为了他如此心思辗转,思绪细密周全。

    窗外风声啾啾,在撕裂着冻云如破絮,在这冷露霜凝、夜深人寂之际,唯有将彼此的一腔热念融入彼此火热的躯体,借以消融别后相思,刻骨牵念。

    翌日清晨,王师于“端阳门”外整装待发。

    “端阳门”外,战马铁蹄踏破了大地,延绵的长嘶,一声烈似一声,撕裂天幕如碎;三军金甲如鳞,耀亮天际黯淡层云;如云旌旗,招展在烈烈风中,遮天蔽日。

    流云十三骑,墨马白甲,金刀横腰,在宇文川远身后一字排开,此番出征,不仅是效忠少主,更是安邦定国,就算是马革裹尸,也是人间等闲事。

    三杯御酒,淳厚清冽,乔津亭亲手端在宇文川远的面前,含笑注视着夫婿金盔金甲,凛凛如天神,“我在凤鸣殿中暖酒,等你归来!”

    “放心,此番征战,王师必定凯旋!”宇文川远将三杯御酒一饮而尽,深深凝视着妻子,依依不舍,“等我!”

    “我等你!我和……等你归来!”“孩子”二字差些出唇,乔津亭微笑着,纵然不舍,纵然担忧,也应含笑送他北去,免他夙夜忧心。

    宇文川远跨征鞍,勒缰绳,毅然调头,挥师北去,日光照在他的盔甲之上,散发着炫目的光芒!

    此番北上,不见玉佩烟鬟,不闻梅蕊幽香。伊人,如素女青娥,在梦中相思间。

    此去重山叠嶂,乱云纷飞,望不见王师旌旗,难闻铁骑声动大地。

    眼望连云衰草,连天晨照,连山枯叶,乔津亭慢慢湿了明眸!
凤鸣天阙之暗云惊风(11)
    宇文川远亲征,率王师北去,星夜驰骋,转眼已到边境,与大凉、西楚和南柔两军对峙。

    边境战报频传,言道隆冬之际,金戈冷绝,铁甲凝霜,三军无法征战;再者大凉与西楚遭受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风雪,冻死牲畜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但又不甘心退兵,遂在边境一带对峙,战事胶着,动弹不得。

    虽然暂时没有刀兵凶险,但是军需耗费颇大,大魏朝国库空虚,经不起长期的战事拖延,乔津亭心中焦虑,加紧筹集粮草,不敢放松了一口气。

    腹中孩子一天天成长,转瞬已是三月身孕,而夫婿远征,未卜归期,每日里,乔津亭总在日落时分登上“端阳门”,远眺朔方,长望关河萧索,征鸿声断斜阳,不禁伤感。

    宇文思耿在宇文川远远征之日起迁居凤鸣殿,行踪尽在流云六艳的掌控之中,就算是每日里与萧琰会面,也均是在白蘋或是绿芷的陪同之下,再也无法作怪。

    天阙风云惊暗换,萧行落凭借多年聚集的人脉和钱财,暗中在各地招兵买马,并授意亲信煽动、收买各地流氓土匪,装扮成贼寇模样,骚乱地方,消耗大魏朝的兵力和钱财,其意图不过是颠覆天阙,窃取神器,改朝换代。

    成别思匆匆而来,呈上了一封书信。

    宇文川远远征之时,担心乔津亭不熟悉朝政运作,遂执意留下了成别思,辅佐皇后治理朝政。

    这是是乔姮的亲笔书信,白笺之上,字迹凌乱错杂,且有点滴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乔津亭脸色一凛,缓缓放下了书信。

    失踪多时,百寻不见的乔姮终于出现了!从书信的潦草可以获悉,乔姮遭人绑困,被人挟持。这人是谁?

    成别思见乔津亭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倦困,担忧地叫了一声:“皇后娘娘?”从白蘋地口中,他已经得知乔津亭身怀有孕,此时禁不住担忧国政繁重压跨了乔津亭。

    乔津亭指了指御案上的书信,“你看看!”

    成别思疑虑万分,展开书信,骤然变色,“会是谁?”

    乔津亭站起身,捶了一锤酸胀的腰身,“还会有谁?”

    一个熟悉的名字跳上成别思地脑海,一声惊呼,“是阴何情?”阴魂不散的阴何情?此人真是丛草中的一条毒蛇,吐着血红的蛇信,随时噬人。

    乔津亭沉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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