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京华-神医皇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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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川远一愣,伸手去搔乔津亭的腰肢,“好啊,你倒是编派起我的不是来了!看这回我怎么收拾你!”
乔津亭一声低低的尖叫,“啊……”止不住大笑起来,扭动着身躯,却怎么也不能摆脱宇文川远铁臂的捆缚,“别……放开我……”
“看你还敢不敢编派我!”宇文川远将乔津亭一把抱回锦榻之上,继续搔着乔津亭胳肢窝,“看你还敢不?”
玄鬓上的金步摇落地,一缕发丝横过香腮,笑声中娇喘连连,“不要……啊……”
见乔津亭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宇文川远方才放开了手,轻轻抚了抚妻子的绯红的脸颊,突然正经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原来皇后娘娘当初也是被某人的不凡仪表和倜傥不群所吸引啊!怪不得死心塌地的,无怨无悔!”
乔津亭粉面大红,这回倒好,反被将了一军,一捶宇文川远的胸口,嗔道:“美得你!”
笑闹了许久,乔津亭笑累了,躺在锦榻之上,忽如醉花一朵,乍然开放。
宇文川远见乔津亭淡红罗裳在打闹中微露了一截香肩,宁润生辉,甚是诱人,不由得情动,俯身印下湿润的一记。
乔津亭笑着推开了宇文川远,坐正了身子,横了身边痴缠的人一眼,“别闹,正事还没有谈完呢!”
宇文川远“哈哈”一笑,勉强放开了乔津亭,替她整了整衣裳,“谁让你说我的不是呢?”
乔津亭转身坐在妆台之上,取了玉梳,对着菱花镜,细细梳理着如云堆砌的鬓发,“其实,方才之言固然是玩笑话,但你仔细想一想,是否全无道理?”
宇文川远点了点头,继而摇了摇头,深思地看着含笑的乔津亭,恍然,“你的意思是,你去?”
烽火边城之鹰击长空(26)
“是的,我去!”乔津亭颌首。
宇文川远断然拒绝,“不行,我说过,不要你再操心受累!”
乔津亭拉着宇文川远在身边坐下,示意他为自己插上妆台上的金步摇,“你先别反对,听听我的理由再说。第一个理由方才已经说过,第二个理由,此番前去会谈,穆尔蓝沁定然不敢贸然动手,所以,没有丝毫的危险,你大可放心;第三个理由,我与哈萨奇多交情不错,而哈萨奇多对这场战事颇有微词,他一定会竭力促成双方和好;第四个理由,穆尔蓝沁对萧大哥颇有情谊,只是不自知而已,待我到了穆尔蓝沁营中,可以适时点破,让穆尔蓝沁认清楚自己的内心,替萧大哥成就一段姻缘;第五个理由,大魏朝的皇帝是中原大国的皇帝,亲自去和夷狄之邦的君主谈判,似乎失了身份,不如就由我这皇后去,你看,可好?”
宇文川远叹笑着看着乔津亭,这一番抽丝剥茧的分析,显然是很有道理的,但第五个理由,似乎纯粹就是调侃自己而已,“好啊,你又在借机取笑我了,这回,断然不饶你了!”
一霎时,霓裳委地,金步摇飞落妆台,鸳鸯枕上,金丝绣被之中,奏起了一曲高唐云雨。
第二日一早,乔津亭仅带了流云十三骑,与萧珉一起赴穆尔蓝沁之约。
宇文川远待乔津亭一行出了大营,即刻调遣兵将,在穆尔蓝沁与乔津亭的会晤之处——“青镜台”附近听候调遣。
四远天垂野,空旷无边。
“青镜台”,就在清水河之畔。
昔日平静的“青镜台”,今日马啸人鸣,旌旗招展。
穆尔蓝沁早就陈兵列队以待,但见乔津亭与萧珉仅带着流云十三骑赴约,心头诧异,随即怒火升腾,“难道大魏朝的君主是贪生怕死之徒?此番会晤,竟然不敢露面?”
乔津亭勒住了马,朝穆尔蓝沁嫣然一笑,但言语却无比的犀利,“国君,可否记得当日沉龙渊一役么?本宫试问一声,谁是贪生怕死之徒?”
当日沉龙渊一役,宇文川远慨然赴会,大破强敌,西楚国君惨死沙场,迫使穆尔蓝沁连夜遁逃,穆尔蓝沁自然是记忆犹新的。
脸一红,穆尔蓝沁无言以对。
乔津亭微微一哼。
萧珉诧异,乔津亭为人,向来温和,很少给人于难堪,今日对穆尔蓝沁明讥暗讽,显然是维护夫婿的声威和名望,或许在她心中,宇文川远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容不得别人半点恶意的置酌。
再仔细一看穆尔蓝沁,萧珉不由歉疚万分,当日明净如水,艳然如花初放的骄公主,如今却眉宇忧郁,忧愤难平。这一场的战祸,想必是让她身心憔悴,日夜煎熬。
怜悯、愧疚,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拍马向前,轻唤了一声“公主!”“公主”二字才出口,萧珉已恍然记起,如今的穆尔蓝沁早就是大凉的国君!而自己的祖父,恐怕就是将她早早地推上国君之位的辣手。
穆尔蓝沁一仰头,骤然见萧珉眸中怜惜,心一酸,声音几乎哽咽,“萧珉……”
马上身躯微颤,当日惨遭变故,在惶惑、惊惧、仇恨之中,时时涌上心头之人,竟是萧珉,是萧珉!可叹萧珉无踪,心酸苦楚在暗夜之中,只能尽付了流水。今日见面,竟又是敌国之人,是仇敌!
萧珉翻身下了马背,缓步走向穆尔蓝沁,在穆尔蓝沁的马前站定,沉痛难以言语,“国君,今日,萧珉是前来听候国君发落的,当日在大魏朝边境,在大凉国,命人散布谣言,损坏国君名节的是萧珉祖父,如今,萧珉祖父已然归西,而萧珉作为萧家之人,自当承担起罪责,一来泄了国君心头之恨,二来消弭战祸,请国君成全了萧珉忠于家国忠于两国黎庶之心!”
穆尔蓝沁大恸,悲楚不可断绝!盈盈泪眼,注定萧珉,无言以对,苍天弄人,竟至于斯。曾为了宇文川远,她不惜万里瀚海风沙,置女儿骄矜于不顾,到头来却引来了祸端;萧珉,曾两次与之万里同行,待到回至大凉国,突逢变故,方知芳心所托之人竟然是淳厚的萧珉!如今,萧珉就在眼前,但情怀何托?
许久,穆尔蓝沁含了泪,开口之时,声音暗哑,“萧珉……你让我如何发落你?”
烽火边城之鹰击长空(27)
萧珉惨然一笑,回首看了乔津亭一眼,而这一眼,足以让乔津亭窥见了他的心事。为家为国为情,萧珉决然以命相殉!
“国君,无须国君动手,萧珉今日在国君雄师之前自行了断,给大凉国臣民一个交代!”说完,腰间宝刃出鞘,亮白锋芒在穆尔蓝沁的眼前一闪而过。
穆尔蓝沁一声惊呼:“不!萧珉……”
这情切惊心的情态,自然是分毫不差地落入乔津亭的眼中。
眼看就要血溅黄沙,就在萧珉手中白刃横上颈脖之际,一支玉簪打在萧珉的手腕之上,宝剑立时落地。
萧珉抚着隐隐作痛的手腕,回首凝望着乔津亭,“皇后娘娘……”
乔津亭策马上前,马鞭一卷,宝剑“锵”的一声,重回萧珉的剑鞘之中。看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的穆尔蓝沁,淡淡一笑,“大哥,你这番作为,固然是忠勇可嘉,但是,你若真的死了,无疑是给大凉国君增添了一条骂名!”
穆尔蓝沁气得花枝乱颤,马鞭指着乔津亭,“你……”回头一喝,“来人,弓箭手侍候!”
一时间,铁甲铮铮作响,三百名彪悍的武士悍然出列,翎箭上弦,铁弓拉满,眼看就要万箭齐发。
哈萨奇多大惊,今日之局原为和平而来,若是穆尔蓝沁一个冲动,伤了乔津亭分毫,宇文川远定然以举国之力与大凉国生死相搏!“国君不可!”
穆尔蓝沁厉喝一声,“退下!”
哈萨奇多默然,眼看着乔津亭,眸中隐忧闪烁。
面对森森利箭,乔津亭却是泰然自若,明眸凝睇,尽是银牙暗咬的穆尔蓝沁,“国君,当初是谁多次阴何情的剑下冒死救出了国君?算起来,我大哥是否算得是国君的恩人?如果今日国君逼死了他,何异于恩将仇报?若是传扬了出去,世人悠悠之口,尽言国君恩怨不明,这不是给国君增添骂名么?”
眼角余光从弓箭手的身上扫过,见弓弦稍稍一松,乔津亭冷凝的眸中闪过一丝的笑意。在大凉国的武士心目中,萧珉一直都是值得他们敬重的汉子。
“国君,当日掀起滔天大祸的人是萧行洛,根本与大哥无关,所以,这罪责,当然不能由萧珉来承担……”
穆尔蓝沁厉声打断了乔津亭的话,“乔津亭,今日就凭你几句轻飘飘的话语,就可以解开了两国的深仇了么?我父王之恨,本王羞辱之仇,难道要本王就此揭开?乔津亭,你想得太天真了!”
乔津亭不急不慢,不温不火,伸手抚着雪蛟身上洁白无瑕的鬃毛,淡然一笑,“国君,两国之所以结怨,那是因为萧行洛的拨弄,大凉国先国君薨逝,本宫深表哀戚,但国君,是谁不辨是非?不念百姓疾苦悍然起兵掀起来了战祸?若论罪责,难道国君没有丝毫的过错么?不能明察秋毫,不能体验百姓疾苦,这算不算是错?”
穆尔蓝沁哑口无言,去岁的一场雪灾,牛羊死伤无数,许多国民生活没有着落,而穆尔蓝沁坚持不肯息兵,民间早就要了怨言,怨声载道,对于新国君而言,乃是大忌。
“国君,为人君者,当时时将百姓疾苦放在心头,而不是因了个人的恩怨将百姓推入苦海之中!须知民心是水,人君是舟!”
一时间,弓张弩拔的紧张形势松弛了下来,在大凉国武士的心目中,乔津亭的品行、武功让他们仰止,而今日的这一番话虽是强悍,但又是句句在理,深深打动了众人的心。
“当然,此事我朝并非责任全无,毕竟,翻云覆雨之人是我朝中人,未能及时阻止变故的出现,我朝皇帝也深表遗憾,故,今日本宫前来,一来是与国君消除误会;二是传达我朝皇帝愿与贵国恢复邦交之意,让两国永息干戈,共享太平之意;三来,”乔津亭看了一眼萧珉,淡然一笑,“国君,萧珉是萧行洛最看重的孙辈,如今萧行洛已然过世,但作为萧氏的后人,萧珉也自应当为其祖恕罪一二,故而,我朝皇帝让本宫带来萧珉,命萧珉在大凉国复苦役十年,以消国君心头之恨!”
穆尔蓝沁呆呆的,不知如何应答,到了此番境地,她真不知道该如何的应对。但听得乔津亭让萧珉留在大凉国,内心是不无欣喜的。
萧珉默然无语,乔津亭的心思,在这一刻,更加的清晰,是悲是喜,已然分不清楚了。
哈萨奇多见穆尔蓝沁默然不语,遂“哈哈”一笑,拍马上前,朝乔津亭一抱拳,“皇后所言,敝国国君会慎重思虑,但请皇后回复贵国皇帝陛下,三日后,我国会派专使前往贵国营中。”
自沉龙渊一役战败,如今哈萨奇多是穆尔蓝沁唯一能仰仗之人,他的话自然是颇有分量,几乎就等于替穆尔蓝沁应承了两国和解之意。
今日之行,也算不虚,乔津亭见日渐西斜,若是再不回转,恐怕宇文川远该着急了。“如此甚好,本宫静候佳音!”勒转马头,朝萧珉嫣然一笑,“大哥,我走了!”
萧珉牵过了马,朝穆尔蓝沁一笑,“请国君允许萧珉送皇后一程,一会,萧珉自会前来领罚!”
穆尔蓝沁点了点头,故作淡漠的,“萧珉,别忘了你说的话!”
烽火边城之鹰击长空(27)
萧珉惨然一笑,回首看了乔津亭一眼,而这一眼,足以让乔津亭窥见了他的心事。为家为国为情,萧珉决然以命相殉!
“国君,无须国君动手,萧珉今日在国君雄师之前自行了断,给大凉国臣民一个交代!”说完,腰间宝刃出鞘,亮白锋芒在穆尔蓝沁的眼前一闪而过。
穆尔蓝沁一声惊呼:“不!萧珉……”
这情切惊心的情态,自然是分毫不差地落入乔津亭的眼中。
眼看就要血溅黄沙,就在萧珉手中白刃横上颈脖之际,一支玉簪打在萧珉的手腕之上,宝剑立时落地。
萧珉抚着隐隐作痛的手腕,回首凝望着乔津亭,“皇后娘娘……”
乔津亭策马上前,马鞭一卷,宝剑“锵”的一声,重回萧珉的剑鞘之中。看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的穆尔蓝沁,淡淡一笑,“大哥,你这番作为,固然是忠勇可嘉,但是,你若真的死了,无疑是给大凉国君增添了一条骂名!”
穆尔蓝沁气得花枝乱颤,马鞭指着乔津亭,“你……”回头一喝,“来人,弓箭手侍候!”
一时间,铁甲铮铮作响,三百名彪悍的武士悍然出列,翎箭上弦,铁弓拉满,眼看就要万箭齐发。
哈萨奇多大惊,今日之局原为和平而来,若是穆尔蓝沁一个冲动,伤了乔津亭分毫,宇文川远定然以举国之力与大凉国生死相搏!“国君不可!”
穆尔蓝沁厉喝一声,“退下!”
哈萨奇多默然,眼看着乔津亭,眸中隐忧闪烁。
面对森森利箭,乔津亭却是泰然自若,明眸凝睇,尽是银牙暗咬的穆尔蓝沁,“国君,当初是谁多次阴何情的剑下冒死救出了国君?算起来,我大哥是否算得是国君的恩人?如果今日国君逼死了他,何异于恩将仇报?若是传扬了出去,世人悠悠之口,尽言国君恩怨不明,这不是给国君增添骂名么?”
眼角余光从弓箭手的身上扫过,见弓弦稍稍一松,乔津亭冷凝的眸中闪过一丝的笑意。在大凉国的武士心目中,萧珉一直都是值得他们敬重的汉子。
“国君,当日掀起滔天大祸的人是萧行洛,根本与大哥无关,所以,这罪责,当然不能由萧珉来承担……”
穆尔蓝沁厉声打断了乔津亭的话,“乔津亭,今日就凭你几句轻飘飘的话语,就可以解开了两国的深仇了么?我父王之恨,本王羞辱之仇,难道要本王就此揭开?乔津亭,你想得太天真了!”
乔津亭不急不慢,不温不火,伸手抚着雪蛟身上洁白无瑕的鬃毛,淡然一笑,“国君,两国之所以结怨,那是因为萧行洛的拨弄,大凉国先国君薨逝,本宫深表哀戚,但国君,是谁不辨是非?不念百姓疾苦悍然起兵掀起来了战祸?若论罪责,难道国君没有丝毫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