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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乱舞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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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轻松一笑,吹出了一股雾气。白烟徐徐腾起,扩散,然后消失,在这样干燥失润的季节里有种涅磐的感觉。
他淡淡的说:时间能够冲淡一切过往的事情,但永远不能将他们冲忘。想要忘记一些事情,有时候还要借助一下外力的。就好比现在,你若想快点适应这室外的寒气,就竖起你的衣领。
我没有做声,总感觉他的话似乎在规劝我。但我又有什么好规劝的呢,他究竟要规劝我什么呢?
我们沉默了一阵。走了一段路后,陆宁又开口了。他说:你不要小看陆欣哦。
我不由一栗,问:怎么?
他说:其实陆欣这小丫头很精的。她把上次你救她的事情告诉我了,还把那两个小混混对你说的话也说给我听了。
我有些不自在,说:那两个混蛋是我初中时候的同学……
他忽然打断,插进一句话:还是你的小弟。
我的手握紧了。我看着陆宁,他也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神十分诡异。
他又说:请别介意。不论你曾经是什么文风中学的老大也或者是什么单挑王,但这些毕竟都是曾经。也学你很难忘记曾经,因为你还忘不了一些人或者是一些事。
我的手捏的更紧了。我想忘记曾经,一直都想,但是曾经的画面时常出现在我的面前,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罢了,这要我怎么去忘却呢?
陆宁接着说:我并不知道你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我作为你的朋友,只想奉劝你一句,过去的事情如果能让你愉快,那你就象藏书一样把它收好,留得以后翻阅;而过去的事情让你痛苦伤心的,那就丢掉,不剩的丢掉。记住,放下该放的才能背起更重的。
我的手突然放开了。放下该放的才能背起更重的。
我没有表情,如同死人般说到:我没有该放的东西,你叫我怎么放。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谢谢你。
************
首赛的胜利并不意味着预赛的胜利。那晚热闹后,球队有进入了更加紧张的训练,因为下一轮的比赛,敌人将会更加的厉害。
与此同时,文化课的老师们一反常态,为期末考试开始做起了积极的准备。文化课的老师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打通倾体育的校长,使校长又倾体育又倾文化,说白了也就是什么都不倾了。而校长亦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通了篮球部的教练们,使教练们全部都倾文化了。
王教练倾文化倾的最厉害,动辄就对我们宣扬中国人才应该是文武兼备的,什么淮南王刘安一生好武,但犹作了一部《淮南王书》,什么李贺自幼习文,后来又有了弃文从武的志向,甚至连拿破伦都被该了国籍接见而来,说他什么征战欧亚两洲,余暇时候还颁布了《拿破伦法典》。每到王教练做总结的时候,我都暗暗的为他捏了把汗,他总会以“这就是完美的中国人才,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啊”作为收场,却不知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中的“文武”是指的周文王和周武王的意思。
学生永远都得听老师的话,这是一个无法解释的定律。所以,球队经常奔波于教学楼和体育馆之间。
有一次,我在回教室的路上遇到了月丹儿。她一身白绒外套,宛如一位小公主。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一面埋头一面散走。不知道为何,每每遇见她的时候,我总有一股想伫立在原地象欣赏风景一般去欣赏她的感觉。男人在走路的时候遇到美女,通常会边继续往前走边扭头去看,所以经常会撞在电线杆上,在这个方面我不得不承认我比很多男人都聪明。
我停住了,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她没有抬起过头,也没有看到我,直到她撞上我。这一撞,让我们两个都清醒了。我顿时感到我的脸上有些发烧,我想我应该在她撞上我之前绕开一些。
我想,他一定会以为我是故意站在在那里让她撞上去的。但转而又想,这样的想法她难道不会觉得幼稚吗?
月丹儿抬起头,起初还预备镇定的去道歉。但当她发现是我的时候,却有蓦地吃了一惊,仿佛这是不可能的一样。我看见她的眼中含满了不可思议,红樱小嘴竟还微微的开着。
她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盯着我的眼睛看。而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也只好去看着她的眼睛。据说男女之间所谓的放电现象就是两双眼睛互相且很久的对视。但是此时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电流从身上通过,只是感觉到月丹儿的眼睛很美罢了。记得那些什么情什么爱的连续剧电影里,男女主人公在接吻前往往也都会先含情脉脉的对视一阵,然后男主人公便会漫漫的靠向女主人公,接着便发生了异性相吸的现象。
但我知道我和月丹儿可能永远不会出现这种现象。
打破沉默的人是我。我伸出手从月丹儿的手里取过了她看的书,是一本英文原版的德莱赛的《美国悲剧》。
她立刻从呆楞中回过了神,微微低下了头,目光不知道往那里放才好。
我拉了一个话题,对她说:英文原版?你真的没问题?
她轻轻的说:快到期末考试了,勉强读读对英文总是有好处的。
如果她能把这本书顺利的读下来了,我想她也就不用学习英文了。我信口说了一句:看到哪了?克莱德害死罗蓓了吗?
她说:他们两个人刚上小船呢就撞上你了。
我吓了一跳,怎么小船撞上我了呢?我一时不好揭她的短,只得权且一回暗礁。
她又问我:你也看过《美国悲剧》。
我说:哦,以前看过翻译版本的。
接着没有了话,我们沉默了一阵。过了一会,她问我:听说你们预赛的第一场比赛胜利了,而且决定全场的那一球是你射的,对吗?
我说:一时走运,射了一个押哨三分球,一分之差赢了。
她很美的一笑,说:你真酷,看来这次得胜之功全归你了。
我笑了笑。接着,我和月丹儿又聊了些其他的无关紧要的话题。我和她时而会被谈话的内容所逗笑,她笑的很自然也很美,而我笑的却多少有些勉强。直到第一一个预备铃响起的时候,我才和她匆匆的分了手。
回到教室后,我心里回荡着一股意犹未尽的感觉,总觉得还想与月丹儿多聊几句。很奇怪,不是吗?人往往在事后才能发现事情的重要,这就是为什么会又诸如“少壮不努力,老来徒伤悲”之类警句的原因。和月丹儿叙闲,虽然彼此都未全抛一面心,但我依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那天中午午饭的的时候,简杰突然跑来告诉了我一个消息。他说:小义,不好了,你知道不知道小陆出事了?
我一惊,连饭勺都脱了手。我忙问:出什么事情了?
他说:有两个三年级的女生缠着他要做他的女朋友,现在两女正在决斗呢。
我听完,吁出了口气,又拾起了饭勺。我说:他走桃花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吃饭了没有。
他把我的饭碗往桌子上一按,说:你难道不关心此事乎?
我说:感情的事情你要我怎么管。
他说:你知道不知道,那两个女的都是有后台的,现在决斗的可是两帮人啊。
我暗叹爱情力量的伟大。我说:有这么夸张吗?
他说:当然。小陆现在还在现场呢,万一待会两帮人冲突起来小陆可能会有危险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又不安了起来。我说:靠,陆宁傻了,跟那两个女的去寻什么刺激啊。
简杰说:他可不是跟着她们去的,他是被推去的。现在我们可要采取点行动,不能袖手旁观。
我没有思虑,直接说:去找他。
我和简杰立刻起身往食堂外走去,不期在食堂门口撞见了安琪。安琪见我们行色匆匆,忙问我们要做什么。我刚想扯一个慌,说去上自修,却让简杰捷足先登了一步。他沉着脸,一副杀手的样子,说:出了一些事情,我们得马上去一下。
安琪看出了异样,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
简杰一副做作,徉装为难的说:事关重大,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多参合。
安琪愈发着急,推搡着简杰,问:说嘛,说嘛,出什么事情了。
再丑的女人一撒娇,再硬的男人都会软,更何况安琪不丑。我是第一次看见安琪撒娇,有一种月丹儿似的可爱,让人总觉得她是一个娇弱、需要人保护的女孩。简杰固然经不起这一推搡,道出了真相:哎,其实我真不愿意说,我怕你会担心我,但陆宁现在被人绑架了,处境十分危险,我是一定要去救他的。
我塄了。安琪急了。她说:陆宁……他……
简杰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嘛,他家那么有钱,固然容易出些子事情的。好了,你先回教室等候消息吧,如果两个小时后我们还没回来,你就打电话报警。
安琪淡淡的说:我也要去。
估计简杰起初还以为安琪会说些“早去早回”“多多保重”之类的离别祝词,所以事先早已经把应对之此塞在了嘴中,只待她一说,就将预备的话全部甩出。不料安琪突变,简杰一时唐突,改话不及,说道:好,好,没问题,没问题……啊!你说什么?不好不好,这不行,太危险了,那帮家伙可是有家伙的。
安琪说:我不怕,我要去。
简杰看着安琪坚定的目光,不忍心与她唱反调。沉默一阵后,他说出了决定,那语气只差没跟在罗斯福后面宣布对日开战。他坚定的道:好吧,我们一起去。但是,你要小心啊。
简杰的后一句话显得格外的关切,足见他对安琪的真心。临行前,我看见安琪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虽然很短暂,但却很明显。
我们来到了学校后山,除了每天军训时有些学生晚,其余的时间便是荒山。山不高,但我们很走了一阵。简杰避开了大道不走,专走也不知道是路不是路的小路。他解释说那伙人多,不出奇兵恐怕只会有反效果。我倒是无所谓,安琪却困难了。她穿着牛仔裤,跨步间的距离大受影响,好几次跨跳都是简杰在一旁牵着她的手完成的。
逐渐的,我们果然听到了争吵声。简杰示意我们先躲起来见机行事。不料简杰躲的不是个地方,他刚一蹬下去,脚下的干土就发生了崩塌。这一崩连一旁的安琪都受到了牵连,两人同时滑了出去。
顿时,争吵声停了下来。我凑上去看的时候,只见简杰和安琪站在两帮人的中间,而两帮人正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尤物。我不知道该不该显身,一番考虑后最终还是听取了简杰见机行事的意见。
这时,陆宁从一边分开了人群走了过来。他看见简杰和安琪,先是一惊,然后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看见简杰刚准备开口,却被安琪抢先。安琪忙问道: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回答她的不是陆宁,是陆宁身后忽然站出来的一个女生。女生浓妆粉墨,衣饰前卫,让人还以为是从《聊斋志异》里跑出来的。她惺惺的说:小宁跟我在一起怎么回出事呢?你是谁啊你,要你多管闲事?
安琪不是那种爱斗嘴的人,对于那女妖精的挖苦她也只能沉默委屈,没有做声。简杰护花心切,几欲冲上去为安琪辩解,但不巧又让另一个女生抢先。这个女生较之那女妖精大显得贤淑,水灵纤秀,好歹也象是从《红楼梦》里跑出来的。她替安琪解围道:人家既然能让陆宁开口,当然是陆宁的朋友,有必要象个泼妇似的去问谁啊谁的吗?
那女妖精大怒:你,哼。
“你”字本来是因为生气想回骂对方,但由于气的太唐突,一时语塞,只得以“哼”字示出怨恨。我想,这两女便是此事的两个女主角了。
女妖精气极反喜,双手勾住陆宁,妖媚的说:小宁啊,已经闹了这么久了,我想你也很累了,现在你就说出真心话吧,到底是要我还是要那个小贱人。
陆宁一阵寒战,象是避瘟神似的甩开了她的手。他思虑少倾,说:我……。我你们我都不会去选,因为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她。
陆宁一把抓住安琪的手。安琪吓了一跳,但没有抽回手。我看见她的眼中含着一种复杂的神光,与那圣诞节她送陆宁贺卡时候陆宁眼中的神光一样,让人难以捉摸。而两女各自的内心活动也跃然浮现,女妖精显的不不可思议,那淑女却隐隐黯然。
我看见简杰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他微张的最,浑身暗暗发着抖。我想简杰一定会想不开,万一他将事情揭底了那就糟大了。于是我纵身从土丘上跳了下去,预期顺势用手拍简杰一下以示意,却不料脚快手一步,一下子踹在了简杰的屁股上。我知道此脚力道不小,简杰一个踉仓向前扑了去,不偏不歪,将那淑女扑了个正着。
我的突然出现使全场所有人大为惊讶,但我却将注意力放在了简杰和那淑女身上。他两个由于事发突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依旧还拥楼着。后来,淑女回过了神,红着脸猛的将简杰推来了。随即,两人陷入了羞涩的沉默中。我的心里顿生对简杰的愧疚。
这时候,陆宁诧异的对我说:樊义,你怎么也来了。
我说;来救你啊。哇,人不少啊。
这时,那女妖精跳了起来,跑到我跟前,对我说:啊,不愧是樊义,出场的架势都非同一般,简直酷死了。
我愕然,淡淡的问:贵姓?我们不曾认识吧?
她:说:不会吧,圣诞节那天我还给你送过一张卡片呢。
我缓缓的点点头,表示记起。她穷追不舍,又问:那你看了卡片少的内容了没?
我怕她耐心超长,死追不放,只得暂且埋没自己的学识。我说:看了,看不明白。
她说:不是吧,太逊了点哦。那我现在翻译给你听…。。
我吓了一跳,忙支开话题:厄…。以后吧。这里人这么多,野餐?
她说:才没那么雅兴呢,刚才出了点事情,不过你来了,又没事情了。
我想尽快收场,于是:说:没事情了?那就好,我看午自修快结束了,以后有时间再约你单独谈谈好了。
我很佩服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如果当时我说的是“以后有时间找你谈谈”的话,恐怕收场还得往后挪一段时间。但加上“单独”和“约”之后,全句的韵味就有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不仅可信度有了明显的提高,连受语方都会以为是约会的暗示。
果然,女妖精中了计。她忙道:好哇,我可等着你哦。
“好哇”两字刚出,我就已经推了陆宁一把。陆宁会意,牵着安琪的手赶紧往山下走去。不料简杰还与那淑女同陷呆滞之中,我只得有回过身冲女妖精说了声再见,借机拽了简杰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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