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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当你沉睡时8-第2部分

小说: 当你沉睡时8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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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也发现了这情形,她对卓依笑一笑,悄悄起身往他那边走,想出奇不意地抢掉他的书。才走两步,他却已惊觉,抬起头,握紧了手中书,望着女警。
女警知玩笑开不成,只好摊开双手笑,回到座位。
家杰的视线又回到书上,翻一页,夸张地移动珠一行又一行。
卓依心中流过一抹柔情,无法解释地,她得他那模样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为么要做给她看?却又猜不。
十时,她再无耐心坐在那儿,说一声晚安,迳自上楼。
为什么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僵呢?似乎是她和家杰联手做成这样的,她──她也不明白自己,想接近他,又怕接近,好像在他旁边就会有危险似的。危险?!是这两个吗?
忍王住笑。家杰怎么会变成危险人物呢?
靠在床上看杂志,精神完全不能集中,心中总挂着某一件事──十一时,她听见家杰上楼开关门的声音,松一口气,他回房了。心中的牵挂移开。
她牵挂他?
卓依牵挂家杰──仿佛是好久的事,又像只是才开始。他是兄弟,他是好朋友,他们在思想行为、生活上都合得来,他们在一起时很舒服,很安详,很自然,他们互相很支持。
他们同处时甚至没有性别的分别,牵挂?她仔细地,从头到尾感觉一次。是,牵挂,是这两个字。她心里挂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神经,吸吊着她的视线。敲动着她的心钟,他──他──他──
电话铃响起来,吓了她一大跳,抓起电话时仍在喘息,话也说得结结巴巴。
“谁?是我──喂。”简真口不成言,语不成声,乱七八糟,一塌糊,“我是卓依。”
“家杰。”他的声音。
啊,是他,家杰。
心脏莫名地剧跳起来,仿佛要跳出心口。
“家杰,你好──哎,你好。”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事吗?”
“能够聊聊天吗?”他平和安静。
“当然。”深深吸一口气,“刚才你一直在看书,不敢打扰。”
话才出口,恨不得打自己一拳。说得这糟,哪壶不开提那壶。
“看书?”他自嘲般地笑起来,“今天我不知道在做什么,很紧张,好像无数对眼睛望着我,手足无措。”
“我不知道。”心中有莫名喜悦。手足无措,为什?为谁?她吗?“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他问。
“我──不知道是否昨夜说错话──”
“你没错,你的一切都对。”他急打断她的话,“也许──是我失言。”
“没,有你很好,你一直支持我。”她抢着说:“你帮了我很多,很多。”
他又笑起来。见不到面,隔着电话线,两人都能更自然相处,很特别的情形。
“我们在说什么?”他像在自问又像问她,“今天──你很沉默。”
他何尝不是?她没说出来。
“很多事我必须思想,脑子里很乱。”
“我也是──我大概是自寻烦恼那一类的人。”他说。
“我不自寻烦恼。有烦恼时,我大吃一餐或癫它一天,然后把烦恼扔开。”她笑起来。
卓依寻回了以往开朗也乐的个性:“天塌下来有比我高的人顶住。”
家杰被她惹笑了,这样乐观的话令人开怀。
“真有那天我一定不站在你身边。”他的声音也开朗起来,“免得被天压死。”
“真没义气。”她说。心怀一开,家俊的事已被扔到九霄云外。
“明天──我们不能令自己这么无聊。”他说:“从早到晚就等着吃饭睡觉。”
“有什么好提议?”
“不如我们做饭给他们吃?”他兴致勃勃,“工人煮的菜太油腻,我吃不惯。”
“一言为定,我们做些沙律。”她也兴奋起来,“让他们陪我们去花园,我看见屋后有网球场,可以运动。”
“太好,总比不是站就是睡好得多。”他说:“白天太间,晚上我睡不着。”
心中一阵向往,几乎冲口而出“可以秉烛夜谈”,立刻被自己制止。
不能忘了离开此地之后就和贺家的一切断绝关系。只是家杰──难道这么好、这么合得来的朋友就此失去?不不,不理这么多,困在这里的日子暂时不想这些,以后的以后才打算。
“或者我们可以玩扑克牌?”她说。不知道为什么“秉烛夜谈”四个字说不出口,仿佛──太亲密了。
“你喜欢吗?愿意吗?”他惊喜。
“为什么不?”她鼓励着自己,要做自己喜欢的事,该令自己开心,“睡不着是世界上最最痛苦的滋味。”
“那么──”他思索着──犹豫不决着,“我们在走廊尽头的小客厅见。”
他很有分寸,还是顾忌着身分有别。
“现在?”她已从床上跳起来。
“现在。”他挂断电话。
两人同时拉开房门,互相凝视着,忍不住笑。僵持一天的冷漠气氛烟消云散。
他门一直玩到深夜二时多才各自回房。这夜,他们都睡得很好、很沉,因为他们觉得心中踏实了很多。
什么踏实?或为什么踏实?他们都不去想,只要这刻快乐就足够了,思想太多,顾虑必多,快乐会从后门溜走。
# # #
第二天,陈警司来了,他脸上带着很愉快、很放松的笑容。
“很快你们可以离开。”他朗声说:“只要我们做好提控陆世龙的工作就行。”
“家俊怎样?”家杰问。手足情总在。
“他脱不了关系,但未触及犯毒的事。”陈警司很谨慎地说:“我们现在严密保护他,因为他现在愿意转做警方证人。”
“那表示什么?”卓依问。
“他不会被控告、被判刑。”陈警司笑,“不能否认,贺家俊是个太聪明、反应极快、也极精明的人。他很合作,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这是他的个性。”家杰冲口而出,立刻歉然对着卓依,“对不起!我不该说。”
卓依笑一笑,她怎能置可否呢?
“至于你们,目前仍危险。”陈警司又说:“陆世龙手下正到处找你们,贺家全家也被我们移往极安全的地方。陆世龙若被起诉,你们就自由了。”
“我父母怎样?他们知道了家俊的事?”
“没法避免,事总要见报,他们迟早知道。”陈警司摇摇头,“贺先生夫妇还沉得住气,祖母比承受不了。”
“嫲嫲怎样?”家杰焦急。
“还好。我们有医生二十四小时照顾她。”
“她心脏病发?”卓依十分担心。
“不严重。”陈警司淡淡地说:“你们不必担心,刚探过他们,一切很好。”
“我能和他们通话吗?”家杰问。
“暂时不能。”陈警司拍拍他的肩,“忍耐一下,很快就雨过天青。”
陈警司离开,他们的心情再不能像刚才那么好,他们担心祖母。
“嫲嫲一定很伤心,她最痛惜家俊。”家杰不安地摇头。
“陈警司说他不会被判罪。”卓依说。
“不判罪并不代表无罪。”他说。
她呆怔一下,下意识点头。家杰说得对,他们都看得出家俊必参与陆世龙集团其中一些事,也许不是他们一分子,却绝对脱不了关系。不判罪并不代表无罪。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他涨红了脸,“他是哥哥,你是嫂嫂。”
她无言。
前夜的决定虽没动摇,离开此地之后她会从贺家人面前消失,但不必先让家杰知道。她心意已决,不想节外生枝。
“但是──我痛恨所有不法勾当。”他的呼吸不平稳,“即使是自己人。”
“我──明白你的心情。”她吸一口。离开之后,她将永远不见他了,这真是很──遗憾的事,无论如何,她喜欢他,她一定得承认,她是喜欢他的,“我真的明白。”
他深深地凝望她,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样子。终于,摇摇头,转身离开。
“家杰──”她叫住他,想安忍慰他,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我希望大家都好,都平安无事。”
他眼中流过一抹感激。
“我想安静一下,午餐见。”他上楼。
卓依坐在窗边,望着美丽的花园。事快将告一段落,她已决定回到自己有的轨迹上,重新上路。这一段梦般的日子又精采,又迷乱,还可以说荒谬,算做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意外假期,就像”罗马假期”那出戏里的公主,与英俊的记者发生一段美丽的罗曼史后再回到公主宝座上。她不是公主,只是个差点变成公主的灰姑娘。
黄昏时,女警很紧张地通知们要立刻撤离,转换地方。
“不知道原因,上级通知。”她说。
卓依和家杰都紧张起来,难道陆世龙集团的人不顾一切地开始反攻?他将面临怎样的情形?像电影里亡命的追杀?
“去什么地方?”家杰问。
“不知道。十分钟后有车来接。”女警说:“有同事接班,我们不陪你们了。”
“你是否弄清楚,确实是上级的通知,而不是对方的诡计?”卓依天真问。
“是我们的秘密通讯,外人不可能知道。”女警笑,“这并非做戏,没有那么戏剧化。”
一部美国林肯二排长礼车静悄悄驶进花园,所有玻璃都是深色,没人能看见车内的一切。卓依和家杰上车,车上已有前后四位便装警员。
“陈警司呢?”家杰问。
“在那儿等你们。”两批警员互相认识,打招呼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卓依问。
“不知道。”警员没有表情。
一路上他们也看不清经过了什么地方,辗转迂回地,他们到了半山,那是去贺家的路。经过贺家那大厦,他们进入不远处另一幢独立的豪华大厦,被带到顶楼。
正在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看到陈警司,看到贺氏夫妇,看到家珍。
“家杰,卓依──”明玉张惶地迎上来,“你们终于来了,嫲嫲她───她──”
泪水不听指挥地簌簌而下。
“嫲嫲怎样了?告诉我,她怎样?”家杰脸色苍白,用力摇着母亲的手臂。
“医生在里面,她没事。”父亲志坚比较镇定,但神色忧虑,“暂时没事。”
“我们进去看。”卓依冲进睡房。
医生刚替祖母打完针,私家看护在一边服侍着,祖母眉心紧蹙地躺在那儿,仿佛有说不完的心事。
“她刚睡着,不要吵醒她。”医生说。
“我们──”卓依才说两个字,床上的祖母立刻睁开眼睛,勉力叫:
“你终于来了,卓依。担心死我了。他们告诉我家俊犯了事,被警方捉去,我不信,怎么可能?他是最好的孩子!”祖母激动。
“不,不,不是他犯事,他只是帮警方做证人,指证犯罪的坏人。”卓依不得不这么说,不能再剌激她。
“啊!”祖母透口长气,整个人纾缓了,“原来这样,吓死我。”
“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祖母握住卓依的手紧紧地不放,“他们把我们全家送到这儿来,又不准打电话,又不能见人,急死我了。你见到家俊吗?”
“我──”卓依为难。
“我们见过他。”家杰迎上来握着祖母另一只手,“家俊很好,他帮警方做完事之后就会回家,你放心,嫲嫲。”
“他这孩子就是热心,帮警方对付坏人,不怕怀人找麻烦吗?”祖母说。
“警方严密保护他,他绝对安全。”家杰抢着说,他怕祖母担心又病发。
“要拖多久呢?我怕误了婚期。”祖母望着卓依,“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别这么说,嫲嫲。”家杰吓一大跳,他看卓依一眼,她脸色古怪,不明白她在想什么,“绝对不会耽误,是不是,卓依?”
“警方说家俊很快会回来。”卓依只这么说。
“卓依,别让这件意外影响你的心情。”祖母捉得她更紧,“家俊可是对你一心一意的,你一定要做我孙媳妇,答应我。”
“是──嫲嫲。”卓依的回答很勉强,再一次骗老人家,她人中难过又不安。
“这样我就放心了。”祖母叹一口气,闭上眼睛,“这阵我都没睡好觉,我要休息。”
家杰和卓依退出卧室,明玉和志坚都迎上来,家俊的事件在贺家翻起惊涛骇浪,他们这种家庭,哪儿遇过这种事呢?
“陈警司说你们也被保护。”志坚疑惑,“你告诉我,到底家俊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详情。”家杰避重就轻,“只知警方要起诉陆世龙集团的老板,家俊正好是他们的律师。”
“家俊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志坚不像祖母那么天真,那么一厢情愿。
“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他的事。”家杰说的是真话。
“卓依,你知道吗?”
“我──”
“卓依姐更不会知道,而且我相信大哥是清白的,没犯法,真的。”家珍抢着说。
志坚看一阵神色不安的卓依,摇摇头,不再追问下去。
“陆世龙集团犯是什么罪?”他问。
远远坐在角落听电话的陈警司转过身来。
“他们贩毒、洗黑钱、与日本黑道勾结。”他慎重地说:“我们已经得到资料,正式拘捕和提控他们。”
“家俊──参与其中?”明玉面青唇白。
“我们不追究他是否参与,因为他答应做警方证人,帮我们指证陆世龙。另一个是他的律师楼伙伴罗渣。”
“罗渣也做控方证人?”家杰问。
“他被我们秘密引渡回香港,他带回一牛皮纸袋的重要证物,那就是陆世龙集团一直在找寻的物件,一直掌握在贺家俊手上的。”
“并不在家俊的保险箱内。”家杰本能地说。
“在我们搜查前,罗渣已取出并带走。他在美国一直惊慌不安,怕有人追杀,于是向我们投案。”
“那么家俊的车祸也是人为的?”志坚说。
“那是另一个故事。”陈警司看卓依一眼,颇有深意,“日本黑道山口组的人做的。”
“为什么?家俊不会惹日本黑社会,他没有么胆大,也没那么笨。”明玉叫。
“事前他并不知道,知道后已太迟。”陈警司淡淡地说。
“我们可以知道详情吗?”家杰问。
陈警司又看木无表情的卓依一眼。摇头。
“这是保密资料,我无权泄露。”
卓依深深吸一口气,在一边坐下。
“我们还要离开吗?”家杰问。
“不必。让你们住在一起会安心也安全些。”陈警司说:“只是委屈各位暂时不能出门。”
“我──”卓依欲言又止。
“你留下来陪嫲嫲。”明玉已当卓依是媳妇,“她最挂念你。”
“我回警署。”陈警司离开,“随时与你们保持联络,很快便雨过天青。”
# # #
第二天,他们在报上看见头条新闻,斗大的字印着惊心动魄的消息:“亿万富豪陆世龙遭起诉,名律师贺家俊转做警方证人。”
“转做”这“转”用得敏感又暧昧,做证人就证人,为什么“转”?莫非原本有罪?谈好条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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