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堕落年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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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直沉默的老鳖发话了，道，不是两年前就讲过了吗，女人是垃圾，何必为垃圾发火呢，来喝酒！
他讲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注意旁边许菲的神情，许菲仿佛触电般微微颤抖了一下。
可恨的是猴子居然也附和道，对，女人是垃圾，来喝酒！
我无奈地举杯一饮而尽。
老鳖酒量不行，早早就爬在桌上不动了。许菲一直在桌上坚持陪着我们。猴子因为听我讲完莫馨难受的事情，也不用我劝一个劲地自己喝，最终也翻倒了。
我和许菲费了好半天劲才把他俩抬到床上去。之后我又自顾喝了起来，虽然头晕得厉害，但这种大痛之后的放纵感觉，让我真的很想大哭一场。
酒，谁说不是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在醉了之后把你最真实的一面表达出来，把平常虚伪的面具撕得粉碎。
我强睁着朦胧的醉眼对许菲道，你不要介意猴子，他说话不经过大脑的。
许菲的脸也因为喝了不少酒而发红，她冲我点点头，你不用说，我了解他的。
我哈哈一笑道，是啊，女人是垃圾，像我们这样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说着，又把一杯喝下，可是这杯酒刚刚一下肚，胃里便翻江倒海起来。我捂着嘴冲出了房门，许菲紧跟着出来，拿纸巾在一旁帮我擦拭。
吐完后胃里是不难受了，可浑身没有力气，我软软地坐在地上，想到韩颖，想到莫馨，突然很想哭。不知觉地，我把头扎进了许菲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许菲拍着我的肩膀像哄小孩子般道，不要难受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
许菲的怀抱很温暖，泪眼朦胧中，我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好像韩颖，又像是莫馨，我忍不住紧紧搂住了她。
许菲使劲地挣扎，但很快我的唇又贴了上去。
渐渐地，她放弃了挣扎，也抱紧了我，用她温热的唇回应着我。只是在这激情中，我仿佛感觉到了划过许菲脸颊的热泪。
那一夜，我们在猴子的隔壁度过了一夜。
第十五节 猴子和氮气
猴子
我回南京后的第三天，猴子从西安赶了过来．
那次在学校的足球场上，猴子找到了老萧，狠狠地冲他脸上就是一拳．老萧被打倒在地，猴子还要上前去，被我紧紧地抱住了．猴子冲我吼道，你他妈给我闪开，妈的你能咽下这口气老子可没那么大肚量！
我用足了力气把猴子甩到在地，指着他骂到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冲动？
猴子不理我，起身又向老萧扑去．莫馨紧紧挡在老萧身前冲猴子大声喊，你怎么这么野蛮！
猴子听了这话楞住了，而我也呆在了当场．印象中莫馨从来都是一个安静的女孩，甚至连平常说话都很小声，这是第一次见到她发火．
半晌，我拉了还发楞的猴子往外走，猴子没有任何表情地跟着我走．一扭头，看到了不远处正往这边瞅的氮气．她小声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冲她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拽着猴子往前走．
晚上我跟猴子躺在学校草坪上，谁都不说话，只看着天上隐约的星光．
忽然猴子仿佛自言自语地道，原来一直在她印象中我就是这么野蛮的一个人．
我扭头看看他道，你确实太冲动了．
猴子不理我继续说，我只是为她感到不公平．
我叹了口气说，没有公平不公平之说，造化弄人啊！
猴子不说话了，我想安慰他，却无从开口。
猴子突然哈哈大笑，吓了我一跳，以为这厮情感受挫导致神经失常了，只听他说，妈的，老鳖说的还真有道理，女人真他妈垃圾，看看我们现在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这里，我知道猴子还算正常。于是调侃道，你一向不是以女人为垃圾吗？
猴子扭头看我一眼道，放你的狗屁，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我顿时无语，因为实在搞不明白猴子到底算不算一个随便的人，还是随便起来不是人的那种。
猴子又继续道，那韩颖那边你打算放弃了？
我半天不说话，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再等她一年吧。等毕业后再说。
猴子笑道，还等你个毛啊，等一年后说不定他跟老萧的儿子都能管你叫叔叔了。
我起身骑在他身上掐住他脖子道，你信不信再乱说话我能让你这辈子都留在南京？
猴子哈哈笑着道，好，好，我投降。
过了一会猴子认真地跟我说，我觉得你没必要再等下去了。这样对她对你都是一种解脱。你看看你，都已经三年过去了，还始终把自己关在那个情感的枷锁中，整天颓废不堪，何苦呢，韩颖不一定能了解你的。
我仔细想了想，猴子说的没错，整天这样处于过去的阴影中，究竟又有何苦呢？
见我不说话，猴子拍拍我的肩膀道，兄弟啊，从小看着你长大，没见你什么时候有这么颓废过。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以后跟我一起混迹情场吧，哈哈。
我也笑了，道那以后还要师父多指教了！
猴子大笑道，好，这个徒弟我收了。现在就开始给你免费授课。说着盯着我坏笑。
我越看他眼神越觉得有问题，正在想是不是进了他设的套，猴子突然说，今天下午那个小妞长得还不错，感觉又有气质，约她出来聊聊吧？
我算明白了，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氮气绝对不行。您就行行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吧，她可是个单纯的女孩儿呢。
猴子怒道，放你妈臭屁，允许你碰我的女人，就不允许我泡你的妞？
我侧过脸盯着他，半天才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猴子愤愤地道，废话，她都已经跟我说了。
我低下头，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最终只说了句对不起。
猴子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妈的要不是看你是从小长大的兄弟，这次来南京我就连你也一起揍了。
我没有抬头，低声道，喝的实在太多了…
猴子说不用解释了，放心，你的这笔帐我暂且先替你记着，哈哈以后跟我猴子混女人，这样一个两个不算什么的。
我没有理他，继续道，那许菲现在怎么样了？
猴子止住笑，说分了。是她提出来的。
我有些惊讶地望着他，在猴子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神情的变化，我叹了口气道，怪不得你又来南京了。
猴子继续说，她跟我讲完后，很平静地说她觉得没有办法适应我的这种生活，而且她觉得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她选择离开。
我没有说话，是我害了许菲。
猴子看着我笑道，别自责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是我不适合她，早点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我看着他，在猴子眼中找不出任何忧伤神色。过了半晌，猴子叫道，还楞着干什么啊，快点打电话把你的妞叫来，一起聊聊天作个朋友该没问题吧？
我无奈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氮气的号码。
第十六节 氮气的信
氮气
氮气接完电话没多久就过来了，还没走近就听她喊道，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
我和猴子同时抬头向她看去。
她拎了满满一打听装啤酒跑了过来。我冲她笑笑道，你倒是挺了解我们啊！
她笑着说，那是，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说着在我们对面坐了下来。
我给她指指猴子说，这是我的死党，猴子。
氮气盯着猴子看看，说久仰大名哦，只是怎么看都不像猴子，像熊猫。
而猴子这时候一直傻傻盯着氮气看，没有说话。
我碰碰他，说看美女看呆了啊？
猴子这才反应过来，哈哈一笑说，还是美女有眼光，熊猫多可爱！说着自顾拿了啤酒打开，递给氮气一罐。
氮气也不客气，接过后说，初次见面哦，以前总听他谈起你呢。
猴子哼一声道，他肯定又毁我清誉了！我瞪着他道，清誉？你有这种东西吗？
氮气哈哈笑着说，你的风流史，听了可真大开眼界呢！
猴子叹了口气道，我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让我这辈子遇到这么一个兄弟。
我打趣道，估计你上辈子在秦淮河畔的花楼里做妓女，多收我银两了。
猴子嚷道，就你那身板，还春楼呢？
氮气也不在意我们开荤段子，只在一旁冲我们乐。她喝了一口酒问道，对了，下午是怎么回事？你们不知道，下午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萧岚被打，女生宿舍都已经炸开锅了。
我扭头看看猴子，猴子只顾喝酒，没有任何表情。
我叹了口气对氮气道，事情比较复杂，一时也讲不清楚，等以后慢慢跟你讲故事吧。
气氛顿时沉闷了下来，氮气突然举起杯，对猴子道，帅哥，不要闷闷不乐啊，我敬你一杯，要喝干哦！
猴子笑笑道，那你呢，也要干了？
我冲猴子道，欺负女人啊？
氮气道，呸，什么女人啊，是女生！干就干，不许耍赖。
说着把那听酒真的喝了下去，只见她脸色微红，说好苦，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喜欢喝这种东西！
猴子大笑道，没关系，你不好意思说我们替你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觉得它像马尿？
我在一旁看着氮气直乐。只见她脸色更红了，说你们等等我，马上回来。说着快步跑开了。
猴子说，肯定去厕所了，看来这丫头酒量不行啊，你没有好好培养。
我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把良家少女尽往火坑里推。
猴子突然说，你有没有觉得她跟莫馨很像？
我捏着手中喝完的啤酒罐说，没有。
猴子说你仔细想想，眼睛。
我想了想说，眼睛一样大。
猴子狠狠敲了下我的脑袋道，你个猪头，还拜我师父呢，我怎么收个这么笨的徒弟！
我委屈地道，那还有什么地方像呢？
猴子喝了一口酒道，这妮子眼神跟莫馨很像，开朗的外表下肯定隐藏着心事，所以眼神里透露着一丝忧伤。但她绝对不会轻易把心事讲出来。
我越发佩服猴子了，只见一面他都能观察得那么仔细，也或许他对莫馨真的很了解吧，所以初见氮气，就能找出跟莫馨相像的地方。
正说着，氮气回来了，手里多了满满一杯冰块。
猴子瞪大了眼睛，说姐姐你也太夸张了吧，这么一会时间就能在卫生间造出这么多冰块来！
氮气说胚，你家冰块才从厕所造呢！本姑娘自有办法，说着给自己加了几块到啤酒里面，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道，恩，比刚才好多了，你们要不要试试？
猴子摇摇头道，算了，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
猴子跟我讲的那些话我想了好久。以前经常跟氮气聊天，这妮子似乎真有魔力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找她聊聊，能顿时被她的快乐感染。但一直都是她在听我讲不快，从没有哪次听她讲过心事。
晚上回去后，考虑再三，我打开了她写给老萧的那封信。信纸很精致地折叠成了心形，娟秀的字体中仿佛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第十七节 信
氮气
可以看得出，氮气是很用心写下这封信的。
老萧：你好！可以这样称呼你吧，因为觉得这样称呼更亲切些。可能你会很奇怪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封信给你，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但是我清楚的是，如果不写，那我对你的感觉将永远埋在心底，而我也将永远失去跟你在一起的机会。
老萧，我喜欢你。这样表达会不会有点太直白？一直想亲口告诉你的，也幻想过很多类似电视剧里的浪漫表达方式，但我怕，真的很怕，怕给你讲了之后被你拒绝，之后大家见面尴尬，甚至连现在这样的朋友都没得做。这样想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懦弱的女孩呢，或者虚伪，与平时的我完全不同？
第一次注意你的时候，是在学生会举行的演讲比赛中。那时候我就坐在第二排，离你很近很近的位置。你在台上自信的目光，还有你那富有激情的演说，我相信那一刻已经深深打动了台下许多像我一样的女生吧！从那之后，就会时不时地注意你。后来你做了文学社的社长，我也就毫不犹豫地参加了，而且每次活动在你面前都表现很积极，其实就是想让你注意到我。果然，你注意到我了，只是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只有欣赏和鼓励，我想，你一直把我当作一个处世未深的小女生小学妹吧！
你每次踢球我都会去看，只是一直远远地站在看台上不敢靠近。喜欢看你进球后单臂庆祝的动作，那一刻真是酷毙了！进球后的你，带着淡淡的微笑，然后马上指挥队员迅速站位，因为你明白，那只是短暂的胜利，真正的胜利是在全场的哨声之后，对吗？球场上的你，始终是自信和沉着的，我想，你的自信，也一定感染着队伍里的每一员和在旁边看你踢球的每一个人吧！
记得有一次，你被对方狠狠铲倒在地，看你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的样子，真的好担心。很想上前去扶你，但我发现在我不远处有一个女生，同样也是一脸担忧的神情。她每次都来的，每次都是坐在同样的位置，也从未见她上去跟你说过话。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她跟你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吧，叫莫馨，可以看得出，她一直很喜欢你的，你摔倒的时候，她会很担心，你进球的时候，她眉头也会随着你的庆祝动作舒展开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很多故事，只是那段时间，我很怕见到你，怕见到你跟她手牵手在一起的情形。
也常常这样问自己，眼中的你是不是太完美了，一点缺陷都找不出来，可是这种完美偏偏实实在在地存在于自己的面前。一遍遍告戒自己，老萧只是爱情小说里存在的人物，可是还是压抑不下对你的那份迷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写了这封信，很期待你的回复，但又怕看到回复，因为我实在不确定你看到这封信以后，我们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坦然相处，真的好矛盾！
窗外的月亮很皎洁呢，此时的你肯定已经入睡了吧，好梦，老萧。很期待明天的朝阳，以及明天的烧烤哦！
氮气
看完这封信，我沉思良久。如果说莫馨对老萧的喜欢是那种青梅竹马的依恋，那氮气的这种喜欢是不是一见钟情呢？我无法明白这两种爱到底有多大的区别，也不明白哪种会更刻骨铭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不论老萧跟哪一个在一起，一定会深深伤害到另一个人。
窗外漆黑一片。我叹了口气，拿出火机把信纸烧了，只看着纸片慢慢燃为灰烬，在窗外缓缓上升，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我一直没有告诉氮气，信并没有交给老萧。而她也从未问起过。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秘密保守下去，我不想伤害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
躺在床上，我拿出手机，给氮气发了这样一条短信：sweetdreams！
身旁的猴子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第十八节 堕落
猴子
那个暑假，是在西安过的，老鳖也在。自然地，猴子的小窝就成了我们堕落的天堂。
每天麻将打到深夜，白天睡觉。时差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