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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与佛低语-第177部分

小说: 与佛低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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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否则哪有我道家今日成果?来,师傅,徒儿敬你一杯。”



李耳听张初九语中满是赞颂之词,一口一个道家,一口一个师傅,知他要自己继续为他出头,心下虽如明镜,可这口上还得与他敷衍:“微臣不敢。”







玉帝道:“师傅哪里话,这是徒儿本份,理当敬你。”



李耳也不再推辞,把酒饮了。



玉帝道:“师傅,天魂在东方,七魄在西方,地魂在我阴曹地府,如此说来这三者已是汇于一身,只是这三者为何便汇于一体?又是何人让这三者汇于一体?这个人可厉害呀。”张初九说着,以目观察李耳。



李耳一扬手饮了一杯酒,叹了口气道:“这也正是我担心所在。这菲玉佛我倒是不曾放在心上,怕就怕你所言之人。”



玉帝道:“师傅,你卦术天下无双,何不卜上一卜这其中因由?”



李耳见玉帝捧他,不由得面上微红,不过好在有酒遮脸,玉帝也还看不出来。当下讪讪的道:“我道家八卦卜算之术立根于天下阴阳气。天下万物莫不与由阴阳气汇集而成,是以只要阴阳气动,我道家八卦之术便可卜之。不过……不过,也有例外。”言至此处,李耳停了下来。



玉帝一惊忙的追问:“例外在何处?”



李耳瞥了玉帝一眼,方慢慢的道:“若天下阴阳气息大动,则我卦不准矣。”



玉帝听了,似有所悟,当下点了点头,然后道:“不错,基于阴阳,既是阴阳大动,则不灵……如此说来,我这天庭也当有大变矣……”



玉帝说着,只觉甚为扫兴,眼中光彩立时黯淡下来。



李耳见了,心下不忍道:“玉帝休要担心,此次坐关三十日,我观天下阴阳虽有大动,可也还在我道家掌控之中。”



玉帝听了,登时精神大振。



李耳道:“孙悟空也当真胆大,以他修为欲气不息,竟然妄闯西方欲海,被困数日,不知为何竟能脱身……”



玉帝惊道:“不是盛传那劣猴已是死了么?”



李耳摇了摇头道:“传言不可信。那猴子偷吃蟠桃,盗吃仙丹,已是个不死之身,外力休能撼得动他分毫,若说自己闷死于欲海原也有可能。可是昨日我曾见了一个人,他道悟空不曾死?”



玉帝惊道:“是哪一个?”



李耳道:“药师佛。”



“药师佛?”



“不错,药师佛,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佛。”



“他怎么说?”



“昨日他来见我,言那猴子现今便在净琉璃世界。阿弥陀佛也是高人一个,哪个又能想得到他竟会把菲玉佛的七魄置于欲海之内?偏生就是巧,竟被这个玩猴闯欲海便得了,此后不知怎生跑到净琉璃世界之中去了……”



玉帝接道:“如此一来,七魄便可与天魂相汇……那……那……药师佛……也……”



李耳忙道:“以我看来药师佛倒没这个胆量破了当年约定,怕只怕净琉璃世界已有变故,今日我见药师佛似并非与菲玉佛一道来的,且似有惊慌之意,菲玉佛之事只怕他也是不知情。还有一事,我也是不明,地魂在我们的地府之中,如今……”言至此处李耳拉长了音。



玉帝忙道:“此事好办,差人一查便知。”



李耳摇了摇头道:“菲玉佛地魂之事别人也不知晓,当时我们只让地藏菩萨来管,要查地藏菩萨,不到万不得已……”



李耳又道:“而今可心确证菲玉佛地魂已是归体,就是查了又能如何?况且地藏菩萨身世复杂,他身为西方佛门之人,而前身却是东方药师佛凡世的一介侍卫,却又在地府为我道家做事……此人倒不可不防啊……”



听到此处玉帝愣了。这万余年来,张初九养尊处优惯了,这些事早已忘至脑勺后了,如今一提起,昔年的一幕一幕尽皆又集于眼前,不由得心便有些凉了。



李耳冷冷看了看玉帝一眼道:“地藏菩萨面前有一谛听乃邬雪化身……邬家兄妹也是不凡哪……”



玉帝听着李耳不断敲打自己,把尘封之事一件一件抖落出来,心中一时间沉得深远了。



李耳见玉帝双眉深锁,面目阴沉,知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当下把话题一转道:“此间种种事,可说悟空是个引子,邬家兄妹或在其中撺掇……”



玉帝恨恨的道:“都是这个泼猴惹的事,释迦牟尼也是瞎眼,竟还封他个什么斗战胜佛。”



李耳白了张初九一眼道:“玉帝,这也未必是坏事……”



玉帝道:“师傅,我就不明白了,这若算不得坏事,又有什么算得上是坏事?”



李耳见张初九那副样子,突然间笑了:“这猴子可说古来今往第一玩劣,不过也只能说是玩劣,这大是大非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且他本是我道家之身,虽入佛门,也是不得已,将来定可为我所用。”



玉帝惊道:“什么,这猴子是我道家之身?他不是天地精华所生么?”



李耳笑道:“天地可生其身,却生不得他七十二般变化,七十二般变化正合我道家地煞之数,就如猪八戒的三十六般变化正合着我道家天罡之数。我久已怀疑这猴子背后有高人,不过纵是那猴子身陷五行山之下五百余载,仍是无人相救,便曾疑心自己所疑为错……直到八戒现身言修得菲玉佛的清心冽肺谱,我便又重拾疑心。昔年你师祖排行为三,他还有一个小师弟号称雅木道人,消失于茫茫人间,再不曾现,皆疑他已不在……不过,以我观来,悟空之师便极有可能是这雅木道人,也就是你的师叔祖。”



玉帝惊道:“师傅,这……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人可比不得一本书。那清心冽肺谱可深藏于某处不为人知,可……可这人是活的。我那师叔祖纵是修得与天地同寿身,可只要他还活着,这么多年来定要与人交往,只要交往便绝不会不为咱们天庭知晓……”



李耳道:“这也许便是你这个师叔祖的高明之处。我们这天庭较他而言建的是晚了,是以天下生死薄上没有他的名字,各仙籍簿本也没有他的名字,本属正常。更加上菲玉佛时期已费尽心机找寻雅木道人已是枉然,断定他已然不在。故此典籍之上便不曾记载。他是何面貌我等便不得而知。纵是你我与他走个对面,他只要不说他雅木道人,哪个又知晓?”







玉帝愣愣的看着李耳,目中满是疑问和不解,显然对李耳的这翻话不能相信。



李耳见了,便道:“这全是我的猜测,也许这雅木道人当真已不在。我们何必徒费这翻心思?”



玉帝想了想道:“师傅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那猴子所言所行,果真似我道家修为,天生石猴为何不生了一个佛家身子?看来这猴子师傅真如师傅所言便是那雅木道人……不过,这个,这个……师傅,若此事是真,那猴子可不与你是师兄弟了?我见了他还要叫一声师叔不成?”



李耳沉吟道:“若果真如此,依着辈份来推……应当如此,不过……你乃当今玉帝,犯不着与那猴子论什么称呼,他只呼你为玉帝,你只呼他为悟空便是了。”



玉帝饮了杯酒,座在位子上怔怔的出神。



良久,玉帝忽道:“师傅,那菲玉佛的命魂……?”



李耳道:“命魂?”



玉帝道:“不错,既是有人让二魂与七魄合体,又岂有不让命魂合体之理?我立派天将把那孟婆子拘将起来,让那来人找不得命魂。”



李耳道:“不可。万万不可。”



玉帝惊道:“师傅,这又有何不可了?”



李耳道:“你且想一想,既是此人已然将菲玉佛放将出来,或许命魂已然为他所控也不一定。若是此时贸然兴师动众,反授人以把柄,那时说将出来,须不好看,或许此人今正在孟婆子处要看你如何动作,相机而动呢。”



玉帝疑道:“师傅,若是如你所言,我们便当如此不能有所作为么?”



李耳道:“也不是。且如此推算一下。既是菲玉佛复出,这幕后人有这般能力操纵这一切,必非凡俗神将,且定于当年事情了如指掌。我而今所怕的倒不是此人能找到菲玉佛的命魂,而是怕他找不到命魂。”



玉帝惊道:“师傅何出此言?”



李耳微笑道:“你且想一想,若是此时那人于我道家大会之上突的现身,要我等把菲玉佛的命魂与其余二魂七魄合体,说是做一件善事,且把当年之事公诸于众,那时节,当着我道家一教精英,你交还是不交?”



玉帝惊道:“这个……这个么……”



李耳道:“你若不交,那时我道家上下定然责难于你……”说至此处,李耳略沉吟了一下,饮了杯酒。



玉帝道:“我若是交时,也要备受责难,那人便要怪我为何便拘了孟婆子,其心叵测……”



李耳笑道:“正是如此。故而,你不但拘不得孟婆子,且还要保证孟婆子的安全。若是孟婆子不见了,那人便说是你的事了。”



玉帝惊道:“那时……那时,便扣了我一顶帽子,我这玉帝也不要做了。”



李耳笑了笑,不曾言语。



玉帝道:“师傅,那我如何是好?”



李耳道:“此事不难,且只须放下令去,着那地藏菩萨务必保护孟婆子周全则是。此人既敢放菲玉佛出来,想来必已具备克制菲玉佛之法,否则他岂不放出一个祸患?既则他有此等高明之术,天庭就是再派上几个如二郎神般的将领去守护也是无用,那时反添人口舌。”



玉帝想了想道:“师傅所言极是。我只要地府中鬼差神将尽知我护孟婆子之意就足矣。且此事付于地藏菩萨,而地藏菩萨本就是西方佛门中人,若是此事有了闪失,也怪不得天庭,最多也是个东西方佛门之争而已。我天庭可说已撇于事外,干系不大了。”



李耳笑了笑,不再言语。



玉帝更不迟疑,酒席之上立时书了一道圣旨差神将传入地府。



传罢圣旨,玉帝道:“师傅,不知这背后高人不知还有何作为处,还请师傅明示。”



李耳听闻,叹了口气,然后立起身来,施了个法。



玉帝见了不解,忙问道:“师傅,这是何意?”



李耳道:“也许你我今日所言,已尽入别人耳中矣。”



玉帝惊道:“有此等厉害事?”



李耳道:“我天庭之中尚有千里眼、顺风耳这等才能之将,又岂能说他处没有?我施此术,原要别人听不得、看不得、算不得。如此方好说话,适才之语,他人听去则更好。地藏菩萨座下谛听可是不凡哪。”



玉帝想起适才之曾言地藏菩萨之语,面上不由绯红,担心恰就为谛听听了去,自己可就落了个小人的名声了。



李耳见玉帝表情,已知就里,不过只当不见道:“玉帝,且来推想一下,菲玉佛背后之人最大的动机可能是什么,他会怎样来做,是当务之急。”



张初九此时面红耳赤,脑筋一时有些乱了,挠了挠头道:“徒儿不肖,遇上这等事全没了主心骨,还请师傅作主。”



李耳道:“此人放菲玉佛出来,那是看准了菲玉佛与西方佛门有解不开的结。无论如何菲玉佛都要去西方闹上一闹。亦或者此人原要得到孟婆子手中的菲玉佛的命魂,待得三魂七魄完全合为一体,方才放菲玉佛出来。岂料命魂不曾得到,中途倒跑了那个疯疯傻傻的菲玉佛。如此盘算便有差错。”



玉帝道:“若是不出差错,以菲玉佛之才或将先至天庭,待取了天庭之后,再借天庭之力,铲除西方,这种胜算更大一些。毕竟西方有向天歌这等绝技,菲玉佛复出,未必便破得了向天歌。”



李耳点了点头道:“若是来时,便直奔天庭,以他阴阳手,曾通神将根本不值一提。”



玉帝道:“那可如何好?”



李耳道:“不妨,以我道家八卦之力,当可挡阴阳手之力。只需令天兵天将自着八卦服即可。”



玉帝闻言大喜,立时起身,向着李耳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李耳也不谦恭,安安静静受了。当即传令下去,令天庭兵将自备八卦衣。



李耳也传下令去令八仙及其弟子于各八卦衣上书写符篆,增加法力。



八仙与天庭诸将帅听得令来,知道此是多事之秋,当下草草饮了几杯酒,俱皆散去。







八戒追随功德佛径奔功德佛宝殿。一路之上八戒絮絮叨叨,功德佛听在耳中虽觉烦躁,不过又倍感亲近。也就与八戒一句有一句无的聊。对八戒大是赞赏,尤其是对他习得清心冽肺谱功力大进这一事,那是赞了又赞。



八戒高兴万分。



以八戒的修为他何是得到别人如此嘉许过?尤其是西行路上,唐玄奘只顾垂青那个劣猴,赞颂之词也只送于那猴子而已,而今得功德佛如此嘉许,自是得意忘形。



八戒便把得清心冽肺谱之事详详细细的说与功德佛听,并提到清心冽肺谱一些修炼法门。功德佛看似不曾在意,可是尽皆记在心底。



功德佛突的问道:“八戒,菲玉佛的阴阳手相当厉害,可使万物复为阴阳之气,想必由清心冽肺谱而来,缘何你便不曾习会?”



八戒冷不丁听得功德佛一问,当下便是一怔,本自火热心肠立时被兜头浇了一头冷水,当下闷闷的道:“师傅,不是你徒儿愚钝,实是不曾有这心法。”



功德佛道:“不曾有?我看未必,以此等心法,自是要仔细隐藏,或许匿于谱中,以法术遮了。”



八戒急道:“师傅,你看,老猪也不瞒你。”说着便掏出谱来,却是夹身藏了。



甫一掏出,功德佛立时便是一皱眉,一股腥骚气息难闻之极。八戒尤自不知,嚷六道:“师傅,你看,你看,哪里有啊?”



功德佛口中道:“八戒,这是你的际遇,你的造化,为师岂能窥得?”口中虽如此说,可一伸手便把谱子纳入手中。



八戒急道:“师傅,什么我的,你的,我老猪的,就是师傅的,师傅,你看上一眼,又能学得会么,谁不知道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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