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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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样想着,就听菩提到:“你这猢狲,且莫夸这海口,你有何本事,你有何斤俩,为师还不知晓?就凭此人破了我的穹罩天盖道法,就知此人法力高强。已在我算之外了。刚才我已说了,能入我穹罩天盖者,算上我也不超过五人,据我算来也仅四人,实想不出另一个是谁。”
第六章 欲海之菩提老祖(十六)
悟空听了,不敢答话。只盘算着释迦牟尼如来当算得一人,阿弥陀佛当算得一人,药师琉璃光如来算得一人,师傅算得一人。这就是四人了,悟空想到这儿心下这份惊讶无言能表。实在想不到师傅的本事竟是如此了得。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刚才还说到心镜,心镜又是个什么东西?
菩提又道:“合当那一日出事,那一日我正在催动道法,加紧修炼,天地突的变暗。我心下一愣,抬头看时,正是昼月掩日之势。”
悟空听了,奇道:“师傅,何谓昼月掩日?”
菩提道:“就是月儿遮住了太阳。我修炼莲花,须得借助太阳的至阳之气,月亮是至阴之物,现今至阴之物遮住了至阳的太阳,阴阳相消,阳刚之气已是弱了。已是不适合再修炼,我见如此,便起身去取一样东西,待这黑暗过去了再行修炼。就在我进室内取物之时,就听得外面有一个童子的声音道:‘别碰我’。我一听此音恰是我那莲花的声音。我就知不好,立时想到有人进了穹罩天盖。即刻出来,就见一人一身白衣,头上蒙着一块纱巾,显是不想让我见了面目。手中已是折了一朵花儿,正欲去折另一朵花。我心下大怒,大喝一声:‘畜牲,大胆。’那人听了我的声音,不敢久留,一纵身,身子已是浮在空中,便欲逃去。我岂能容他就这般走了?我连施了六样道法,皆被他破解。我心下纳闷,这等身手,已是几千年没见了,这是何等样人。那人不敢恋战,突的取出一瓶来,向我掷来,我手指指处,说了声咄,就把那物定在空中,不成想,那瓶子中却是冒出红色雾来,转瞬间弥散开,我知此人要逃,便用法力驱散此雾,可是这一下,我知道我错了,此雾根本驱之不去,我不敢耽搁,直入雾中,想要破雾而追。可是进去之后,我发觉我这一错,太大了。”
悟空听了,不由得失声道:“欲海之雾!”
老者抬眼看了看悟空道:“不错,正是这欲海之雾。我一进去,发觉是欲海之雾已是晚了。我急欲追逐盗花之人,已是犯了心急之病,此时,我心里欲望正盛,若是在平时,这雾岂能困得倒我,可是现在不同,我心欲望正盛,入了此雾,被纠缠住了。一时不得脱身。我当时只觉万念俱灰,只道另两朵莲花也要丢了,正在我恼怒的当儿。却见两朵莲花直入雾内,周遭数仗之内,欲雾莫能欺近。那花儿道:‘主人,上来吧。’我始知是我那两花儿见我被困了,自已离了枝儿,救我来了。”
说到这儿,悟空只见菩提老祖唏嘘不断,涕泣连连,手抚莲花,大是伤感。
悟空见了,心下也酸,正欲出声相劝。只听得童子声音道:“祖师,莫哭。”悟空听了,大惊。这声音就在耳边。忙的四下观望。什么也看不到,蓦然明白,这就是菩提老祖口中所说的莲花童子了。只见菩提老祖手拍了拍花瓣道:“红儿,乖。”悟空仔细看花瓣儿,红红的。知道这红儿必是由这颜色而来。正在猜度,果听菩提道:“我这莲花是在宁枯峰上三池之中所炼,最初每池本有数花,我见长势日旺,相互拥挤,每池便止留得一枝。花开之日,竟是同日绽放,我见了甚喜,一枝红色,一枝白色,一枝绿色,这三枝花色各异,尤其是绿莲本是罕见,竟在此间得见,我岂能不喜?对其愈见看重,这三枝之中,绿莲最为我所重,可惜呀,可惜……”说着说着,声音愈来愈低,显是过度伤感。不忍心便说了。
第六章 欲海之菩提老祖(十七)
悟空见了,不知说些什么好。
菩提老祖这一次倒是停顿了许久,这才拭了泪。然后道:“我被红儿和白儿从欲海雾中相救而出,那人却再也看不见,心下既是恼怒,又是伤感。我心下盘算,能破我这穹罩天盖的加上我绝超不得四人,且那人以纱巾罩了脸,定是熟者。我立时便在宁枯峰上盘坐了,小红和小白便在身边。我开了心镜,远窥灵山,见释迦牟尼如来正在与座下弟子论法;看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与诸佛在地上如孩童般戏耍。看过此二人之后,我心里实是忐忑不安,现下仅有一人,我还未用心镜窥过……”
“药师琉璃光如来?”悟空接道。
菩提老祖翻了翻眼皮,眼看着悟空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到了那个份上,我心下甚是矛盾。”
悟空道:“徒儿知道了,师傅与药师琉璃光如来交情匪浅,与另外两个不同。这两个都没有参与此事,那此人则必是药师琉璃光如来了!若果真如此,实不好办,破了情面喱。若不是此人,这个白衣人又是谁?”
菩提道:“是啊,我与药师琉璃光如来交情实是深了,我也想了,凭着我与他的交情,他若是开口向我要这三株莲花的任一枝,我都不会拒绝,我纵是喜爱绿莲,也绝无拒绝之理。就是三朵都要了去,造些药物为天界造福,也是一件美事,我又岂能不忍痛割爱?”
菩提略一停,又道:“还有……就如你说的那样,若药师琉璃光如来未参与进来,那这个人是谁呢?我实在想不出,近五千年来还有谁的道行可以进展到如此境界。看来,我隐居的时间有点太长了,都有哪些后辈脱颖而出,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悟空道:“师傅,您用您的那个什么……什么……心镜看过之后如何?”
菩提老祖低头垂目,缓缓的摇了摇头。
悟空见了,心里明白,道:“师傅,实乃世外高人。不看也罢。也留个念想。师傅,我知道您有难言之隐,由您出面来查一朵莲花实是大伤面子的事。况且您已隐居这么多年了,也不想再淌这等浑水。师傅,请您但放宽心,但教悟空在,定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菩提老祖道:“此事已不须查了,我现在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
悟空听了,精神一振,道:“太好了,这太好了。”说着蹦起来,头碰着莲花,方才知觉此地实有些小,又道:“师傅,此人是谁?”
菩提老祖,双目寒光一闪,直视悟空,悟空见了,心下一寒。这道目光悟空这一生也不曾忘了,想当初菩提老祖把悟空赶走之时,悟空就曾见了此等目光,心道不妙,莫不成师傅怀疑是我不成?促然想起唐玄奘送与他的三枚莲花瓣,不正映出盈盈绿意?想到这儿,悟空不由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菩提老祖冷冷的看着悟空,一言不发,悟空见了心里发毛。忙道:“师傅,你莫不成怀疑弟子不成,弟子可不曾有那般法力破你道术。”
这一句话说毕,旋见菩提老祖脸色缓了缓,道:“我量你也没有这个能力和胆量。”
第六章 欲海之菩提老祖(十八)
悟空听了这句话,一颗心才放下来。
悟空自出师以来,怕过谁来?但在这菩提祖师面前可谓噤若寒禅,对这菩提老祖悟空实是惧的紧。
菩提老祖道:“你没有这个本事,可不代表你那个师傅没有啊。”
悟空听了,知道菩提是说唐玄奘,悟空只把个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嘴里一个劲的道:“不可能,不可能,绝无可能。”
菩提道:“你怎知不可能?”
悟空道:“你说别人还罢了,你若说我那和尚师傅,这断不可能。当年虽说他曾是如来座下弟子,有些法力,可是犯了错,被打入轮回,一身法力已是消了。再加上在凡间这些日子,我一直陪伴了他有十余载,不曾见他修过佛法,只念得一些佛经,没甚功力,就是几个毛贼,也须得俺老孙打发了。”悟空不自觉的又把“老”字加在话中,这直成了他的口头禅,要让他一时改了,也真些难为他。
菩提老祖冷笑道:“就怕你那眼看的不真喱。”
悟空一听急了道:“看的真,看的真,俺老孙火眼金睛,怎么看走了眼。”
菩提道:“你且莫夸海口,你那火眼金睛,看的世间妖魔鬼怪,又岂看的人心险恶?世间有多少大奸大恶之人,不得势之时也还不是慈眉善目。”
悟空听了,嗫嚅道:“可是……可是……”
老祖道:“可是个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
悟空道:“可是,我那和尚师傅,就是有再高的悟性,怎能……怎能就会在这短短的时间学得师傅般的法力?”
菩提道:“这一点,我最初也有些儿疑惑,按理说,仙佛不入轮回,不过若是犯了重大过错也不是不入,不过,有一样,凡是轮回者,无论他是人是仙还是佛,只要入了轮回之道,前世之事,必将忘个干净,所有一切须得从头再来。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你还记得猪八戒否?”
这一句话,提醒了斗战胜佛。
想八戒本是上界天篷元帅,因在天庭醉酒调戏嫦娥,被贬入凡间,不料错投了猪胎,既是投胎,为何就撇下了一身本事,且前世之事一向不曾忘了?金禅子身为释迦牟尼如来第二弟子,佛法高强,也是投胎,恁的就一些本事也无?这中间莫不是也有后门可走?
悟空想到这儿,凉了个透心。
菩提老祖道:“猪八戒忘不得前世之事,想来唐玄奘也不会便忘了,此中必有隐情。金禅子当年是释迦牟尼的第二弟子,在仙界早就盛传此人甚是聪明,广有才智,岂能轻易便着了释迦牟尼如来的道儿?金禅子敢于直言顶撞释迦牟尼,心中必然有恃无恐,想是自侍法力已可与释迦牟尼相抗衡,故而方有些等胆量。世间之人,当其微弱之时,往往谨小慎微,在人前大气儿也不敢出,表现得极其谦恭,此其时当是其最为安全的时候,这个时候,无论是谁也不会把他当作一个威胁,就是年高长者,也多对其多加照顾。当其日渐长大,学得了些本事,往往便自以为道行高深,便想站出来说些话。这话无论说得正确与否,都是有些人不愿意听的,就是你对了,那又怎么样,关键是你在此时还不俱备说话的权力。没有权力说也也没人听,没有人听,就想着夺权,此时争斗便起。这个时候便是此人最为危险的时候。若是能够在这个时期韬光养晦,那是再好不过的了,直到此人的权威与能力都是无可比拟的了,再站出来说一句话,那时可谓一呼百应,再也不会有何阻碍。可惜呀,当年的金禅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没有能挺过来。以至于功亏一篑,入了轮回,毁了万年道行。”
第六章 欲海之菩提老祖(十九)
“不过,换句话讲,若是他真的能够如八戒般的在轮回之中故意的搞些了差错出来,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若果真如此……”
说到这儿,菩提骤然不语。
悟空听了,急道:“师傅,若果真如此那将怎样?”
菩提听得悟空如此一问,略想一想,反问悟空道:“在这十余年的路途之中,你当真见那唐玄奘不曾会得一些儿佛法?”
悟空听了,急道:“师傅,这还能有假,这十来年中,唐玄奘大小灾难也经了八十余次,可是每一次,他都不曾做出些不合身份的事情。不过,每次也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是玉帝派了六丁六甲诸神在暗中相助之故,算不得他的本事。”
菩提听了,摇了摇头,道:“悟空,此事,怕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适才我曾用心镜照看旃檀功德佛的住所,见祥光笼罩,光泽亮丽。我欲看旃檀功德佛在做些什么,可是,可是……”
悟空听菩提如此吞吐,早已按纳不住道:“可是什么呀,师傅,您倒是说呀,今日说话怎么如此的不爽快。”
菩提瞪了悟空一眼,喝道:“你这猢狲,心急什么。”
悟空吃了老祖这一瞪,一喝,幡然醒了:今日可比不得他日,老祖也比不得唐玄奘那般柔弱。登时便耷了头,讪讪的道:“是徒儿心焦了,只是那和尚师傅与俺关联甚大,故而心急则个。”
菩提老祖见了悟空如此说了,心情方才缓了,微笑道:“说的不错,唐玄奘与你关联的是不小,无怪如此。”
悟空见师傅不怪,心下甚喜。
菩提老祖道:“我用心镜观他,却是什么也看不见,足见此人道行与释迦牟尼已是难分上下了。”
悟空听了,直惊得目瞪口呆。一时话儿也说不出。
菩提见悟空如此模样,道:“修心养性之人,最讲究的是心镜的修炼,大凡成佛之人,心镜必已小有成就。心镜若能运用得当,一则护体,二则御敌,三则可窥千里之外,万里之遥。只是运用起来忒费心力,我一向也不曾用它。成佛之人,身体佛光便是多由此镜迸出。法力强者,可以窥得别家心镜,别家却窥他不得,若法力相若者,佛光掩映,互不可窥。“
悟空听了此翻言语,早已痴了。暗道:“和尚师傅怎么会有此翻修为?心镜这东西,我向来未曾听得,不知我有是没有,若是有,又有何等镜界。”
菩提见悟空出神,便道:“悟空,你是不是在想你是否也已有心镜?”
悟空听老祖如此一问,忙道:“正是,正是。师傅可否告诉悟空,弟子心镜已达何等境界?”
老祖凝目看了看悟空,叹了口气道:“你……不说也罢。”
悟空见菩提此般模样,心下已知端的,只是心有不甘,叫道:“师傅,悟空自知修为尚浅,不过师傅也说佛光与心镜相通,我身既有佛光,心镜想来还是有的,只是我为何就看不到呢,还请师傅发发慈悲,开启开启弟子。”说罢,顶礼膜拜。
老祖见悟空如此,便道:“悟空,不是为师不助你,实是你心镜未曾开得光也。”
悟空道:“既是未开得光,为何就有佛光护身?”
菩提见悟空如此一问,不由得黯然道:“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