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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与佛低语-第82部分

小说: 与佛低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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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太阳,太阳发出的光也是直直的。可是,可是……我的光线不同,这它是红的,略微显得亮,可又不是光线的那种亮,……不……不,那不是光,这种红色的东西虽然也能发出所谓有亮光来,可是还不如说是一种红红的雾,对是一种雾,只是这雾是一种红气,就如气体般的氤氲,他在我身体的周围,包裹着我……”







悟空不由得站起身来,双目只看着赌棍邬月,面部肌肉不停抖动的邬月。这太不可思议了。



欲雾,欲海之雾。



这种东西悟空太熟悉了。



还能有谁比悟空对这个东西再熟悉的呢?



怎么能叫悟空不熟悉?



一千余年,一千年啊!



那个只在里面呆了一个多时辰,却感觉有千余年的东西!



那个让他感觉到无援无助的东西!



那个让他欲哭无泪的东西!



那个让他失去了伴他数百年的金箍棒的东西!



在另一个世界竟然又听到这个东西,这么能不让悟空激动?



谁能想像得到,在寻常人体内存在却又看不到的东西,现在竟然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出现过?这太不可思议了!



悟空拿眼上上下下只来瞅着邬月,眼前的邬月,一个号称为赌棍的邬月,一个在这净琉璃世界呆了万余年的邬月。一个正在神情激动的邬月。



邬月依然如此,眼只望着远方,浑忘了眼前还有一个孙悟空,他依然沉浸在他的梦幻,曾经的梦幻之中。



“……我见到我身上的光了,哈哈,我也能发出光了,镇元童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是赤阳之身,我又是什么?!我也是赤阳身子,你看啊我身上也有光,我弟兄几人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光,哈哈,什么阴阳镜,你的那个破阴阳镜,你那时为什么只照我的那几个弟兄,你没有照过我,哈哈,你若是照我,你那时必然会大大的吃一惊,这天下大了,怎么会只有你一个赤阳之身,你看哪,赤阳童子,你看哪,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也是赤阳身子,我的光比你的红,比你的要好……”



邬月缓缓的把目光自远处收回来,好像又回到了现实之中,眼中的那种狂热的光刹那之间好像又没有了,他下意识的扫了扫悟空。



在这时悟空好像又看到了最初那个沉静而又狡猾的赌棍邬月。悟空见邬月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之中站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看邬月的眼神有些儿不对。当下忙的坐了,同时心中暗叫糟糕,自己怎么竟会如此失态?



邬月缓缓的道:“叫斗战胜佛见笑了,我刚才有些儿失态。只是那时实在是太令我疯狂了。”



悟空道:“谁还能没有个得意事儿?有得意事儿自然要开心,开心了失态也是常事,没什么大不了。”



邬月道:“其实这又哪里是一种得意的事了,简直就是我人生的灾难。”说罢低下头来叹了口气。



悟空要听欲雾之事,故意问道:“赌棍佛,后来,你身上的那……雾……那……那红光是怎么一回事儿?”



邬月慢慢的抬起了头,双眼翻了翻,直看着屋顶,想了一想,然后低下头来,道:“我那时几乎处于一种癫狂状态。”



“我见我身上有光发出最初是一种害怕,可是这种害怕也只是在一瞬间,我意识到我这光是与镇元童子一般的赤阳之光,我那时是何等的兴奋啊。我本来是一种极度失望的心态,失望之下,不满爆发,自觉得心底涌出来的怒气,或是怨气直涌上来,直充满了我的身子,那时我才抬脚踢飞了石头,踢了这一脚,身上出现了红光,心中的怨气似是得到了一点儿发泄。”



“心理上得到了这样一种发泄的暗示,愈加癫狂起来,我既然自身已能发出光来,又何必靠着镇元童子,那时镇元童子与我的大哥和几个兄弟已然向前冲了出去,在我的恶声恶语中他们走了,那时也还只有我自己。我那时既然不需担心光亮的问题,又不需担心寒毒袭体的问题,那我还有何后顾之忧?我放开胆来,只想着要把这佛不归居室给毁了,当下双脚连连,只向着石头儿撒气,还有那些莲花座儿,也给我一脚一个全给他踢飞了,哈哈,想一想,那时真是过瘾,我越踢越解气,满室之中居然给我踢的乱七八糟。我记得那时我站在居室之中很是笑了一会儿,心中那份得意是从来没有的,那种发泄过的畅快也是没有的。”



“那时,我勿自觉得不解气,我抬眼便看到了那个最大的莲花座儿,他已被我给踢得歪了,可是我看了,心里一股气又涌上来,我向前去,双臂用力只把那莲花座儿给举起来,转过身去,看着另一个角落的那些儿泥捏的花儿,一看到那棵怪草儿,没成想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来破坏,竟能未伤得它丝毫。我立时怒气又起,一想到这几日的事情全是因了这怪草引起的,这种火气更大,恨不得把它全部碾为粉末,我举着莲花坐的双臂猛的发力,同时一声狂吼,我用了我全部的力气直把莲花座向着怪草掷去。”



说到这儿邬月看了看悟空,叹了口气道:“这一掷,才落到正点之上。”



悟空听了,心中讶异无限,不知他说的这个正点究竟是什么。



邬月突的大声道:“六弟,再上杯茶来。”这一声叫的突勿,把悟空吓了一跳。外面应了一声,是青衣邬明的声音。



邬月道:“我本意是要把那棵泥捏的怪草给砸扁了,砸碎了,可是盛怒之下,失了冷头,由于用力过猛,那个莲轮座儿竟然砸在了墙角上,反弹回来又压在了怪草之上,这样一生还是把那个泥捏怪草给除了,不光是这棵草,那一些土丘上的层层排下来的花儿草儿的也全部完了。这一些倒都是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竟然砸出了一个洞,同时打开了一扁门。”



“这个洞恰就在这个门上,且在这一击之下,门也开了。我当时实在是惊呆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走过去的。谁能想得到在这土丘后的墙壁角落上竟然隐得一个洞?一般之人到了这里,也只是如走过‘返阳居’、‘仙回头’一样的想法,想走过那个‘佛不归’居室,我弟兄六个与镇元童子就是此等想法,绝想不到竟会在此处另有洞天……”







此时,青衣邬明端了茶水过来,邬月与悟空接了茶,邬明正要出去,邬月却道:“六弟,你且留下吧。”邬明听了,应了声是。便自找座位坐了。



赌棍邬月啜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那边悟空也自饮了,边饮边向邬明道:“小哥儿,你沏得好茶水。”邬明听了,脸色微红道:“谢斗战胜佛。”



邬月道:“其实那时我弟兄几个也实是粗心。我走到墙角之时,仔细的看了一下,此处墙角与它处角落果然不同,两壁相交处,仿如我等建造的屋宇,一条直线下来,且右手侧这一面墙壁尤为光滑,石门就是处在这个位置,若是能细心一些多留一些疑问,便不难猜得此处定有古怪。可惜的是……那时……那时我们只顾着像走大路一般向前走。我们弟兄几个倒还罢了,最为可气的是那个镇元童子。我们弟兄未曾到得墙壁角落,毕竟碍着眼前有个摆满了花的土丘儿,镇元童子可就不同了,当时他可是把他的那个小细脖子变得如一个细长脖子鬼一般,他的脖子绕了那土丘转了一圈儿,自然离那墙壁也是最近。可是他竟然如一个睁眼瞎子一样,竟没能看出其中的的古怪来。”



悟空听了心道你现今儿说这话,若不是误打误撞的让你破了门,只怕让你在跟前用手摸上两把也还发现不了呢。可是转念一想,只怕也不是,这邬月向来心细,说不定也给他撞破机关,由他于人的要求来看,此人定是心细的不得了,否则又于人提出如此要求来?



邬月道:“我走过去,心中狂喜,几乎要掉下泪来,七个人都没找得到的东西,竟然让我无意之中给破了机关,这当中定然有宝贝,这是勿庸置疑的,想到这些,我心中又岂能不喜?而且又是在这居室就要给我完全毁坏的时候?我压住那份喜悦,走到门边,用手摸了摸,触手虽说凉,可是竟不觉得冷。我更坚信我身上这光必是赤阳之光无疑。



“我把石门小心的推开了,尽管石门已给我砸的闪开了一条极大的缝隙,可是推开它还是费了我老大的劲。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一方面怕是惹怒了清木道人,毕竟这儿是人家的府地,我却坏了人家的门,这于谁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的,若是再莽莽撞撞的往里闯,只怕……这一种设想还是假设清木道人在内的一种想法,设或是清木道人已然不在其内,内中定要设置一些机关,那时遭遇了暗算可就糟了,弟兄几个都已出去了,那时没有个照应,若是死在里面岂不冤枉?”



悟空插口道:“赌棍佛果然是个心细之人,未进时先想着退,退路已然找好了,佩服。若是老孙在此,定然不会如此,那时是只知向里面闯的,呵呵……”



悟空笑他想独吞内里宝物可又怕不明不白的死在其内,邬月岂能听不出悟空语中之刺?



邬月淡淡的道:“人各有秉性,那也是强求不来的。斗战胜佛若是那时就在时,只怕三界已是另有一种结果,你身为当今娑婆世界的玉皇大帝也说不定。”



这邬月竟然不受悟空刺激。



邬月道:“入得室内,我这才发觉自身上的这点儿光芒实在是太过微弱,我身上的这层红光也只是围绕在我身边,发出的光也只是照在周围两仗左右,只是这点光线已然让我对所看到的吃惊不小,有石桌、石凳、石几、甚至还有石床,做工颇为精细,俨然就是一个小居室,只是看不到住在里面的人。由设置来看,住在其中的定然是一个于生活颇为考究之人,无论是什么都是做的很是细致。这一室其实也不是很大,我身上的光也还能够用。”



“那时我竟然觉得害怕了,我本来是一个盛怒之下破室而入的人,按理来说,那时绝不应当有害怕的感觉,可是不知为何,自弟兄几个被为强行赶出之后,这里是死一般的静寂,一些儿生气也没有,尤其是在这室内所有的东西都是石头做的,看样子是人居住的,可是又不见人,不由得令我想到这莫非是一个坟墓不成?他想引了人来于他同葬?脑子之中一有了这个想法,头皮立时便炸开了,恐惧便袭上心来。身上的光儿立时弱了许多。这样一来,我愈觉得害怕,可是在那时只得强打精神,我不断的安慰自己:不要怕,不要怕,绝不是想像的那个样子。”



“我平静了一下紧张和恐惧的心情,细细的想了一下,谁若是想跑到这种阴寒之地来死实是无聊之极,且已具备能够抵御这种寒毒的人,身子必然已是佛身且还具有独特修为的人,否则又岂能到得此地且修得此等考究的石室?我这样一想,心里立时安静下来,那时是再也不觉得害怕,身上的红光立时强了起来,比初时还要亮得多,我大喜之至。”



“那时就想了,此室怕并非只是用来居住,可是单从布置来看它就是一个生活吃住的地方。我立时想到了墙壁,毕竟有了最初的经验,想到墙壁上有机关是当然而然的了。我向右手方向墙壁靠过去,经看之下,果然,此壁之上果然有石缝,是一个门形,我想也不想,随手便推,丝毫未出意料,石门应手而开。”



“我正欲进去,此时只听得洞内传来了呼声,有喊二弟的,有喊二哥的。我听了心中颇为欢喜,原本还有些儿紧张的心刹时放松了下来,只觉得特别的轻松,我忙的应了,一时之间洞内的声音混在一起,久久响个不停。便出门到了‘佛不归’内等候,没多久,哥几个果然来了,他们见到我身上的光泽,那份惊喜实……嗨,弟兄几个一个个的七嘴八舌的问,我忙的应答,当真的应不过来。”



“镇元童子不在之时,我只觉得体内发出的光线略有些儿红,待他来了,才发觉岂止是红的问题,一较之下立时觉得弱得多了,他身上的光儿若是比作太阳光,我身上的光儿也最多能比作是月光。镇元童子见我身上也有光儿,有的只是诧异,他实是搞不明白,这世上竟然还有一个和他相类似的人,而且是在这短短的离开之后才发生这种现象。”



十一



“镇元童子便问我是否吃了什么?就在他问的时候,三弟四弟已经开始向洞内进入了,我见他在这个时候竟然还问这样的问题,登时便怒了,我大声道:‘没有。’他不信地摇摇头,我见了,更是气恼,道:‘没有就是没有,我骗你,还能骗我的弟兄们不成!’就在这两句话的功夫,我身体上的光陡然又强了一倍,更加亮了……”



悟空听到此处再无怀疑,这红色之光必然是欲光无疑,听这邬月言语,每逢他欲望大盛之时,此光必强,此时他见自己的亲兄弟进了洞中,怕他们抢了先机得了宝贝,故而欲心更炽,欲光陡然亮了,可怜,一个周身具有强烈欲望之人,还错以为自己是赤阳之身,以为发出的光是赤阳光线,实在是可怜,可悲!



“二哥,那一天,你的怒气实在太盛了,”此时一边的青衣邬明说道,“先是在从佛不归洞中回来之时,你简直是吼着把我们赶出了佛不归洞,简直就是疯了一般。我从来未曾见过我的二哥竟会如此,我心目中的二哥一向是温文尔雅的,就是与人豪赌时也是充满了温和之气,为何一但暴发起来竟是如此的猛烈,我那时实在是害怕极了,也没有时间去多想这个问题。不只是我,就连大哥见了,也是害怕的紧,那时三哥四哥五哥还要说些什么,也被大哥推着向外走,亲弟兄尚且如此,那个镇元童子更是不用说了,他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在那个时候,他也只能随着我们一起向外走,至少他还得把我们送出那个洞。”



“最初走的时候很慢,镇元童子说了,这样子不是个办法,这样吧,这儿的路我们已经算是熟悉了,我在前面慢慢的飞,各位要不然也飞起来,若是身材太大,不妨做个变化,这样我们便好快快的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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