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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牛顿加农炮-第28部分

小说: 牛顿加农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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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就算没笑出声,也忍不住露出微笑。现在,他们是在戏弄他了。

“还有其他问题……”瓦西丽娅说。

马克劳林点点头。“现在我们已经听过了你的故事,本杰明,有几件事我们会私下告诉你。后天中午到克兰街来。你认识那地方吧?”

“是的,先生!”本答道,“可既然皇家学会解散了……”

“特许状被吊销,这是真的,我们的经费也被掐断。但克兰街的实验室和会堂还是我们的。艾萨克爵士多年前就彻底买下了它们的产权。你可以走了。周四再见。”

本笨拙地站起来,鞠了个躬。“多谢您们抽出时间来见我。”他说

他能活着走回家不啻为一个奇迹。一辆机动车差点突然从后面撞过来。还有次他被几个魁梧的轿夫搡了一把,摔在墙上晕了半天。但他的脑子都被占满了,甚至没有追上去咒骂他们。

皇家学会的解散是个意料之外的发展,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是绝佳的机会。那些更年长更著名的哲人们很可能理都不理他。而这几个牛顿门徒很像波士顿的报人。他们年轻,充满智慧和讽刺精神,随时准备为争取自己的权利,对抗皇权或是其他任何人。

但报人的回忆又唤醒了他哥哥的鬼魂;走到查令十字街时,本自以为埋葬在那段漫长旅程中的内疚感,又涌上心头。最糟的不是詹姆斯,而是约翰?柯林斯,他还生死未卜。

本可以给他写信,但布雷斯韦尔让他心存忌惮。本相当肯定,如果巫师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会追来。巫师能在伦敦找到他吗?是的,因为他知道该到哪儿找——克兰街。

也就是他后天要去的地方。这个念头让本有点发冷。

和这个想法本身同样荒唐的是,一旦它进入脑海,本就无法将其驱走。罗伯特午夜过后才回家,晃晃悠悠地泛着杜松子酒气。而直到此时,本还没能入睡。

第二天,本杰明来到一家他过去发现的书店——阿基米德之镜书店,用罗伯特很不情愿拿给他的钱买了两本书。第一本是哥內留斯?阿格里帕 所著的《神秘哲学》,全面介绍了近代科学之前的魔法。书里有些很神奇的东西,比如恶魔之类的。本为自己花大钱买了这种垃圾感到羞耻,但再没别的科学著作可以帮他找到布雷斯韦尔诡异行径的线索了。布雷斯韦尔是真实的,他的能力和古怪魔宠也是真实的。如果科技哲学不能解释这些东西,也许神秘哲学可以。

他看上的另一本书,是个很薄的小册子;由柯克牧师所著的《秘密国度》 ,上面还有叫T?戴茨的人写下的大量批注。本把书拿下来,开始翻查。

第一页的几句话吸引了他的目光。

……据称在人类与天使之间(古人也有称在人魔之间)尚有一种生物,此种智慧精灵拥有可变之形体(犹如所谓星界生物),形似浓云,常见于晨昏之际。

“浓云”这个词让本清楚地回忆起布雷斯韦尔的宠物——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回家的路上,他把这本书读了个遍。那天夜里他睡得很好,未成型的恐惧被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想关进了笼子。

虽然本有些担心,但他还是安然无恙地到达了克兰街。这条街很窄,几乎可以说是小巷,犹如建筑物围成的峡谷。两侧的楼房前四层是漂亮的红砖墙,第五层是比较新的建筑,由近乎于黑色的砖石修葺而成。由于角度不好,他只能看出个半球形。是观星台吗?

本意外地发现瓦西丽娅正在门口迎接他。

“日安,本杰明,”俄国人说。她身穿一件靛青色带黑边的裙子,样式有点东方味道。看到瓦西丽娅,本感觉心中升起了一股令人难堪的渴望,他希望自己没有表现出来。

“日安,”他说。

“其他人还没来,”女士说,“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但我住在这里。”

“我来得有点早,”本说,“我想是太兴奋了。”

“相信我,我完全理解。”瓦西丽娅说着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想想我吧。一个从基弗来的小女孩,把自己零零碎碎找到的艾萨克爵士的著作读了不知多少遍。我从不敢想有生之年能来伦敦,并遇见他,和他的学生们一起工作。”她笑了笑。本感到她的手臂挽着自己的胳膊,胯骨时不时蹭到他的胯骨,心中愉快极了。

别傻了,他想到。他见过其他人——特别是伏尔泰——看着瓦西丽娅的眼神。他们都被她迷住了。也许瓦西丽娅正在跟其中一个人交往。她怎么会看上个小男孩?

“这是其中一间会议室,”瓦西丽娅指着一个敞开的双层大门后的宽敞房间说。本敬畏地向里面张望。谁在这个房间里讲过话——波义耳?惠更斯 ?当然了,还有牛顿本人。这里还挂着几幅肖像画。

“到这儿来,”瓦西丽娅拉着他的胳膊催促道,“我第一次见到它时,几乎要晕过去了。”

他们来到隔壁房间时,本一点也没有晕过去的意思,他高兴地完全合不拢嘴了。

“一台星相仪,”他惊呼道,“我还没亲眼见过呢。”

“我就爱观赏它的运动,”瓦西丽娅叹道。

在很长时间里,房间中唯一的声音就是机械装置的卡塔声。

星相仪中心是一颗放射柔光的太阳,上面还有些颜色稍深的斑点。仪器的精确逼真让本有点陶醉。距离太阳最近的轨道运行着水星,一颗浅灰色的球体,轨道运动清晰可辨。接下来是金星,然后是地球、火星,最后是巨大的木星和土星。地球和大行星周围还可以看到月亮。

本曾见过这种太阳系模型的草图,但那些模型中,天体都是用架子支起来的。而这台星相仪中的天体都在飘浮运动,就像浮在布雷斯韦尔头顶的发光石头一样。

“太精彩了,”本轻声说道。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我听到的机械装置在哪?是什么东西让它们运动起来的?”

瓦西丽娅笑着指了指屋顶。在一个玻璃圆盘后面,安放着很多机件,正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行星和那些杆子频率调和,引力正好让它们不至于掉下来。自转和公转是内在设定的——每个球体都可以自转。”

“不可思议。这是谁造的?”

“詹姆斯为牛顿和哈雷制造的。”

“詹姆斯?那个不爱说话的人?”

“不爱说话,但是才华横溢。我听说他五天不休不眠,这才设计出这台仪器的基本构架。”

“它精确吗?天体运动都正确?”

“不算完美,但所需修正很小,它可以连续运行几个月,都不需要调整。至少当它以‘真实’速度运行时是这样的。但现在它的运行速度是太阳系的三倍:柯林和詹姆斯想在里面加入更多的天体。”

“什么意思?”

“这不是个玩具,”瓦西丽娅说,“我们用它来进行天体运动实验。比如说,这个。”她轻轻抽出手来,大步走到星相仪前。

“当然这些球体的大小,相对于它们间的距离来说比例过大,”她解释道,“要不然这些星球就要小得看不见了。但这些问题是可以被修正的。现在,看到这个了吗?”

她指着一个本刚才没注意到的东西。这个弹球大小的天体悬浮在土星附近,但距离又太远,不可能是一颗月亮。

“彗星?”他问。

“哦,猜得好,”瓦西丽娅说。

本皱着眉头,绕星相仪转了一圈。“啊,这里还有一颗,”他嘟囔道,“这儿还一颗。还有这儿,火星和木星之间,整个一条彗星带。”

“实际上,那些是不一样的。”瓦西丽娅说着走到火星前,“看,这些是以圆形轨道运动,和行星一样。彗星和黑彗星的轨道是椭圆形。”

“黑彗星?”

“它们没有彗星那样的慧尾,”她微笑着说,“通过望远镜也看不到。”

本向周围比了比。“那是如何……”

“一种新仪器,”她说,“你可能还没听说过。这些彗星不算什么。这个星相还需要添加很多更重要的天体呢。”

“什么?你说的天体是什么?”

“太多了,”瓦西丽娅说,“我看还是等马克劳林先生来给你做详细解释吧。我可能有点冒失了。”

“哦,那就请把它的用途讲完吧。”本继续追问道。

瓦西丽娅点点头。“我想这也没什么害处,”她说,“你也许知道,每个天体都对其他天体有些许影响。比如说,木星的引力使得火星轨道略微弯曲。不参考其他星球就无法计算出任何一个星球的运动。”

“是的,这我懂,”本说。

“那么好,基于所有已知天体,我们制作了这个星相仪,并让它开始运转。但很快我们就发现它的运动与真实情况不符。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可见的天体间,隐藏着不可见的天体,”本答道。瓦西丽娅露出愉快的微笑,本忍不住一阵自得。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试图加点东西起到这些天体的作用。我们可以在这里检验这个假设,最后得到一个运转精确的太阳系模型。到那时我们就知道自己是否正确了。”

“但你刚才说还有其他方法可以检测到这些不可见天体。”

“我确实说了,”瓦西丽娅笑着说,“但你今天已经从我嘴里掏出不少东西了。让我们到客厅休息一下,喝点巧克力吧。我提前向你展示星相仪的事可要保密哦。”

本点点头,发现自己很高兴能和瓦西丽娅共享秘密。

他们刚喝了半杯巧克力,马克劳林和西斯就来了。

“早来了,啊?”马克劳林看到本时说,“你是不是太不把咱们的秘密当回事了,瓦西丽娅?”

“柯林,你真让我吃惊,”瓦西丽娅说。

“哦,当然,”马克劳林说,“嗯,不管了。赶快喝完,小伙子,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干。”

“工作?”

“是啊。你来伦敦,不是希望做艾萨克爵士的学徒吗?”

“我……啊……”本结结巴巴地说。

“哦,幸运的是,我们这些学生加在一起,也许能顶上一个牛顿。”

本盯着苏格兰人,不知道他他说这话是否当真。

“我们已经达成协议,”马克劳林一个字一个字地解释着,就好像在跟傻子说话,“你可以做我们所有人的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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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很快就发现给哲人们当学徒,和其他行当的学徒没什么区别。主要是干些老手们懒得去做的枯燥杂活。头一天,本一直在清洗玻璃器皿,扫地,还有端茶倒水。但他也见到了三个实验室,里面放满了各种炼金和哲学仪器。就算没有这些东西,今天早上瓦西丽娅给他看的星相仪,也足够抵偿他干的所有活了。

但经过一周打扫、清洗和应门的劳作后,本没那么肯定了。他最终当面向马克劳林提出这个问题。

“我是来做学徒的,但到现在为止,我还什么都没学到,”他发着牢骚,“更没有拿到报酬。”

“我没告诉你吗?”马克劳林坐在一张长椅上,揉着眼睛说,“明天你要给我们制作一台调频以太收报机。另外,如果你想用的话,图书馆和小试验室都向你开放。”他略微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没法给你报酬,不过可以在这儿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就像瓦西丽娅那样。”

“我……嗯,问题是,我和一个朋友合租了一所公寓。我应该分担那里的租金。”但住在克兰街,所有空闲时间都可以用来进行他日后构想出的试验……“我会考虑一下,”他最终说道。

“我不想埋怨你,”罗伯特轻声说,“你那些新朋友肯定比我这样的小流氓有意思得多。”

“不是这么回事,罗宾 。只是他们没钱给我,只有一个房间。所以我也没钱给你付这里的租金。”

“我还欠你几磅。另外,我可以帮你找个在机车上做调解员的活儿,”罗伯特答道。

“在我眼中,你早就还清了帐,”本说,“要不是你,我可能都死过好几次了。”

罗伯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问题是,本,”他说,“我现在有点麻烦。前两天晚上,我在赌桌上运气不佳,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接下这个机车上的活儿,留在这儿;直到我了结赌债,能够拿出房租为止。”

本心头一沉。他觉得自己确实欠罗伯特很多。

但还没这么多。

“罗宾,”他说,“我……你喝酒赌博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想说得太过分。你是我在伦敦最好的朋友。如果我有钱借你,那我肯定会的。但我必须去做这个学徒。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伦敦的。”

“这就怪了,”罗伯特的语气有些冷淡,“我还以为你来这儿,是因为要逃出波士顿。你在那里欠了多少债啊?”

本死盯着地板,脸色一下胀得通红。

“我还以为能指望上你,”罗伯特轻声说,“但我现在终于知道,罗伯特?奈恩只能指望罗伯特?奈恩。”

本一个字都没说。

第二天他搬到了克兰街,整个科学世界在他面前敞开。



罪孽

路易爬了起来,艾德丽安还汗浸浸地躺在床上。她拉过床单盖住身子,又捂住脸庞,把泪水擦在上面。她知道如果路易没听到哭声,就不会发现她在流泪。令他拥有反常视觉的那种巫术,并不会让他看到泪水。

我成了曼特农的替身,她暗想。

今晚她的身子真的很痛。国王并不粗鲁,但她还带着早些时候那场冒险留下的淤伤;而欢爱之后的钝痛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其他伤痛的大门。

还没有尼古拉斯的消息,这又是一种全然不同的痛苦。

克雷茜和她抵达了那所乡下宅院,也就是她们的目的地。艾德丽安在那里洗了个澡,换上合适的女装;随后返回凡尔赛宫,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邦当亲自来迎接她,也没问什么特别的问题。那天傍晚她和路易、托尔西玩牌。托尔西说起奥尔良公爵的假面舞会上闯进了三个陌生人,他们还杀了几个火枪手。但他的语气中没有警告刺探的意味。国王很随便地问起了尼古拉斯,艾德丽安谎称自己给他放了两天假,让他去拜访巴黎的一个表亲。她也想过国王和侯爵可能知道尼古拉斯的下落;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早该大祸临头了。在国王的建议下,她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间,而路易随后也来了。

她希望自己能像脱掉脏衣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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