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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切莫回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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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有很多机会是什麽意思?」东宁问。
男孩面露讶异。「他们午后在楼上会面的时候。」
敏玲皱眉。「什麽午后会面?」
男孩望向她。「陆夫人搬来後不久,就叫费契定期向她报告爵爷的身心状况。他们通常利用午后在楼上的一间卧室会面,一个星期两、三次。」
敏玲感到脸颊发烫,她不敢望向东宁。「原来如此。」
男孩的眉头困惑地皱在一起。「我曾经听到费契跟父亲说陆夫人贪……贪得无厌,说她会把男人活活累死。」
「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费契住在哪里?」敏玲连忙问。
「父亲说他在怀特街有一栋小房子。」男孩首度露出焦急的表情。「现在可以付钱给我了吗?父亲叫我一定要拿到你们答应给的钱。」
「不必紧张,」敏玲对东宁嫣然一笑。「辛先生会很乐意付钱给你。」
东宁瞪她一眼,但二话不说地掏钱给男孩。
男孩收下钱,开心地咧嘴而笑,一蹦一跳地跑走。东宁望著他消失在街角。
「我记得拓斌好像提过,每次雷夫人表示愿意花钱买情报时,付钱的往往都是他。」他挑起眉毛。「看来那是你们家族中世代相传的本领。」
「把帐记清楚,等案件结束客户付款时,再来结算。」
她准备戴回手套时,发现她的手指在颤抖。东宁刚才差点被马车撞倒。馀悸犹存的她费了一番工夫才把手套戴好。
「敏玲,你没事吧?」
他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令她无法忍受,她突然破口大骂。「你刚才差点送命。」
「我没事。」东宁说。
「我知道。你救了那个男孩的命,但你自己的命差点送掉。」
「敏玲,我不认为—;—;」
「如果你被马车辗过,我该怎麽办?」她越说越大声。「我连想都不忍去想,你听到没有?」
「我看两条街外的人都听得到。」东宁说。
「哦,东宁,你把我吓坏了。」
她轻喊一声,扑到他身上,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他先是吃了一惊,接著用力抱住她。
「敏玲,」他的声音低沈沙哑。「敏玲。」
他扯掉她的帽子,抬起她的脸蛋,用狂野不羁的热情亲吻她。
她残馀的怒气在窜升的兴奋里化为乌有。她幻想与东宁接吻幻想了好几个星期,但亲身体验的感觉远远超出她所有的想像。
她两腿发软,全身颤抖,心神迷乱,不能自已。
「东宁。」
「天啊!」东宁突然结束热吻,抬起头来。他的呼吸急促。「原谅我,敏玲。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我只能说对—;—;」
「不要。」她用手捂住他的嘴。「我发誓,如果你说对不起,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他从她的手指上缘端详她,接著温暖的光芒出现在他的眼中。她感觉到他的唇在她的手掌下面微笑,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下。
他们就这样站在街上互相凝视了好几秒。
「东宁?」她发现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来吧!」东宁握住她的手肘,催促她走向街道尽头。「我们得快一点,拓斌和雷夫人一定会想知道费契的事。」
「那当然。」
正在暗自纳闷是否所有的男人,都如此擅长在激情时刻变换情绪时,她瞥见车夫扔向她的那个东西。
「我差点忘了,」她停下脚步。「他在经过时,朝我扔东西。」
「谁?那个可恶的车夫?」东宁顺著她的视线望去,他的表情变得又冷又硬。「看起来像石头。可恶的家伙!他有可能击伤你。」
「上面绑了东西。」
她快步走过去捡起那块石头。石头上缠著一条绳子,绳子末端有一张纸。
「是字条。」她取下纸,把它摊开。
东宁过来站在她的背後。隔著她的肩膀,他大声念出字条的内容—;—;
切莫插手此事。杀人命案,有一便有二。
15
    第二天上午,薇妮、拓斌和娇安被请进卫黎爵士的书房。
等管家倒茶和告退後,卫黎爵士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的客人。
「杜夫人告诉我,你们想就一件涉及凶杀案的事访问我。」他说。
「希望没有冒犯到你。」薇妮说。
「怎麽会?」卫黎眼中闪过一抹极感兴趣的表情。「虽然我陶醉在骨董的学术研究里,但我必须承认,我偶尔也想从事其他同样刺激的消遣。」
「刺激的消遣,」拓斌在他的窗前位置上不带感情地重复。「那确实是形容调查凶杀案的一个方式。」
卫黎挑起一道眉毛。「我几乎终日埋首於古代器物的研究,一桩现代凶杀案会是令人愉快的改变。」
「谢谢你接见我们。」薇妮说。
卫黎瞥向娇安。「杜夫人是我的朋友,我尽可能对她有求必应。」
「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们在找寻杀害贺瑟蕾的凶手。」拓斌说。「我们认为她在遇害前不久偷走了『蓝色梅杜莎』。」
「所以你们其实是假定『蓝色梅杜莎』此时为凶手所有的情况下寻找它。」卫黎推断。
「我们希望那只手镯能引导我们找到凶手。」薇妮解释。「根据各种说法,它是一件奇特的古物。我们希望能多了解它一些。」
「以及那些可能有兴趣得到它的人。」拓斌补充。「叶英先生暗示有些收藏家愿意付出极高的代价得到它,以便用它来申请加入『鉴赏家俱乐部』。」
「啊,叶英,很有进取心的一个人。」卫黎啜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有兴趣加入『鉴赏家』的严肃收藏家都会知道,身为俱乐部创办人兼博物馆馆长的我偏爱在英国发现的古物。捐赠那种古物给俱乐部博物馆的人确实会获得我的青睐。」
「关於『蓝色梅杜莎』,你能告诉我们什麽,爵爷?」薇妮问。
「据说手镯本身就是古代金匠的旷世杰作,但更令人感兴趣的是,镶在手镯上的浮雕宝石。」卫黎说。
「跟我们听说的一样。」拓斌说。
「据我所知,那件古物是在上个世纪初期被发现的。它在一个家族里世代相传,那个家族人丁渐稀,到最後只剩下一个未婚的姑姑和她年约十五岁的侄儿。多前年的某天早上,姑姑的尸体被女仆发现;而被用来杀她的凶器—;—;菜刀—;—;仍然插在她的背上。」
「天啊!」薇妮低语。
「侄儿不见人影,许多贵重物品消失无踪,包括『蓝色梅杜莎』。」卫黎继续道。「它似乎被转卖了许多次,直到一年半前被班克斯爵士在伦敦的一家小骨董店内发现。」
「那个侄儿呢?」拓斌问。
「据我所知,他就此消失无踪。也许他改名换姓了,也许他死了,也许他去了美洲或欧陆—;—;我怀疑有人搜寻过他。」
「即使他是杀害他姑姑的头号嫌疑犯?」娇安问。
「那个男孩并不讨人喜欢,邻居畏惧他;显然有一些虐杀动物的事件和、些小型火灾被认为是他做的。无论如何,没有人想要替姑姑伸张正义。」
「听说浮雕宝石上有很特殊的蛇发魔女图案。」拓斌说。
「那不是普通的梅杜莎肖像。」卫黎说。「不久前我无意中发现一本古书,里面谈到第四世纪在英国盛行一时的一个邪教。浮雕宝石上除了有梅杜莎肖像,还有一小根棍棒,它似乎是这个深受畏惧的邪教教主的象徵和印记。」
「他为什麽深受畏惧?」娇安好奇地问。
卫黎犹豫一下,然後耸耸肩。「你不会相信的,但古书上说,教主会一种古老形式的催眠术。」
薇妮猛地抬头。「催眠术?古代?但它是一门现代科学。」
卫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动物磁力真的是人体内的力,那麽你不认为控制它的技术自古以来就不断被发现、失落和再发现吗?你真的相信发现古老真理的人只有活在这个文明时代的我们吗?我们真的比前人更有判断力、洞察力和直觉力吗?」
薇妮皱眉蹙额。「我明白你的意思,爵爷。但你必须承认,在英国这里的古代邪教,会施行像催眠术这样先进的科学,实在不可思议。」
「老是假定它是一门科学。」拓斌咕哝。
卫黎轻笑,再度转向薇妮。「不可思议又令人著迷。在这里,还相当令人不安。」
「为什麽那样说?」娇安犀利地问。
「根据古书上说,教主以邪恶的方式来使用他据说直接来自宝石的催眠力量。根据我的判断,邪教奠基於恐惧、巫术和巨大的迷思。」
「果真如此,梅杜莎显然是作为邪教象徵的不贰选择。」娇安说。「毕竟在传说里,她可以用凝视把人变成石头。」
「不仅是象徵而已。」卫黎故意停顿一下。「我说过,手镯的浮雕宝石被视为教主力量的真正来源,教徒相信只有天生就有能力从宝石里汲取力量的人,才能控制它。」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拓斌打破令人不安的沈默。「希望你对『蓝色梅杜莎』的兴趣纯属学术性质,卫黎。我不愿相信像你这样世故博学的人,会相信一个古代的浮雕宝石具有神秘玄妙的力量。」
薇妮看到娇安皱眉和迅速瞥向他们的主人。
但卫黎看来并不以为忤。「我向你保证,麦拓斌,我不喜欢玄学,尤其是失传已久的邪教玄学。但令我不断吃惊的是,看似聪明的高级知识份子,经常著迷於古老的传说和奇怪的信仰。」
「而『蓝色梅杜莎』提供了那种诱惑?」拓斌问。
「对某些人来说,是的。」卫黎说。
「我想我们都明白你的意思。」拓斌说。「传说会产生它们特有的力量,而收藏家是一群怪人。」
「没错。」卫黎微笑。「他们最喜欢附带精彩故事的骨董;为了得到附带迷人传说的珍奇古玩,有些人会不惜杀人。」
薇妮举起双手。「太棒了!另一个杀人的动机。照这个速度下去,伦敦有一半的人很快就会在我们的嫌犯名单上。」
☆☆☆
「请进,浩华。坐。」薇妮放下正在写调查日志的笔,指向一张椅子。「壶里还有茶,让我倒一杯给你。」
「谢谢,亲爱的。」浩华在背後关上书房门,但没有坐下。他走到她的书桌前面,站在那里注视她。「今天下午我觉得非常焦躁不安,所以决定出来散散步。」他摊开双手。「不知不觉就走到你家来了。」
「我了解。」她柔声道。「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麦先生和我的调查有什麽进展。」
「我必须承认那是我近来最大的心事。」他从口袋里掏出怀表,开始心不在焉地把玩,而怀表的金色垂饰不断地摇晃、摆动。「老实跟我说,薇妮。你真的认为你们能够找到杀害瑟蕾的那个坏蛋吗?」
拓斌告诉过她,不断地向客户再三保证是很重要的,她提醒自己。
「调查已有初步的进展,」她坚定地说。「麦先生和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凶手。」
「我亲爱的薇妮,」怀表垂饰以稳定的节奏摆动著。「没有你,我要怎麽办?」浩华的声音越来越低沈大声。「我亲爱、亲爱的朋友,你我有这麽多共同之处、这麽多话可说、这麽多事可以一起探索,我亲爱的朋友。」
他专注的凝视和晃荡的金垂饰令她感到困扰。他想必不是企图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催眠她;她毕竟是她亲爱的朋友浩华,他不会想要利用催眠技巧占她的便宜。垂饰稳定的晃动只是偶然,不是出於故意。这是她亲爱的家族老友。
「如此亲爱的朋友……」
突然之间,她知道她需要转开视线。那股冲动很强烈,但当她试著使视线离开怀表垂饰时,却出奇的困难。她抬手碰触挂在颈际的银链坠,那股使人不快的感觉才慢慢地消失。
她松了口气,开始翻阅摊开在面前的调查日志。「很高兴你下午过来,浩华。我一直在检查笔记,我发现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我会知无不言,我亲爱的朋友。」他的声音像洪钟一样嘹亮。「你想要知道什麽?」
「原谅我问及私事,但我非问不可。你怎麽知道瑟蕾有外遇?」
「男人怎麽知道这种事?我猜是我起初故意不去理会那些微小的线索。她开始越来越常出门购物和晚归,有时空手而回。有些日子她似乎无缘无故地特别愉快或兴奋或急躁。我能说什麽呢?她的言行举止就像恋爱中的年轻女子。」
薇妮抬起头,发现自己又在凝视晃荡的怀表垂饰。而当她想要再望向别处时,却得更费心力才行。而这些努力令她感到喘不过气来。
「那是否回答了你的问题,我亲爱的朋友?」
她在胡思乱想,薇妮心想,浩华没有在尝试催眠她。也许她快要成为神经衰弱的受害者了。
把注意力转回笔记上,她毅然决然地继续进行。她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但她必须绞尽脑汁才能想起来。
「瑟蕾偷的那件骨董属於班克斯爵士所有,」她说。「你与他相识吗?」
「不相识,我亲爱的朋友。」
怀表垂饰缓缓摆动著。
「你认为瑟蕾有没有可能设法结识了他?」
「我不明白怎会有那个可能,」浩华皱眉。「除非她在认识我之前就与他相识。」
「我没有想到那个可能性。」她用羽毛笔在墨水瓶的边缘轻敲几下。不知道她是不是因此得知手镯的事。」
敲……敲……敲……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亲爱的朋友。」
她突然发觉笔尖轻敲墨水瓶的节奏与怀表垂饰的摆动相一致。她连忙住手,把笔放下。
「你想要确定瑟蕾用什麽方法得知那件骨董的事?」浩华说。
「对。」薇妮合起日志。这次抬起头时,她回避他的凝视,把目光对准挂在房间对面墙壁上的一幅画。她努力显得若有所思,而不是粗鲁无礼。
浩华沈默片刻,然後低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把怀表放回口袋,开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我认为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她的情夫告诉她手镯的所在和价值。」他说。
「如果他都知道,为什麽不自己动手?偷窃是危险的事情,为什麽派她去做?」
「我告诉你为什麽。那个混蛋太胆小,不敢冒险进入宅邸。」浩华激动地说,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他宁可逼瑟蕾去冒那种险;他利用她,然後杀害她。」
「对不起,浩华。我知道这令你很不好受。」
「请原谅。你只是想帮忙,但一想到那个勒死她的混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了解。」
书房门在这时突然打开。拓斌瞥她一眼,然後立刻把注意力转向浩华。
「抱歉打断你们的私人谈话。」他说。
他的语气显示他毫无歉意,薇妮心想。事实上,他怒不可遏,除非她错得离谱。
「没关系。」浩华圆滑地说。「我们在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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