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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八月樱桃-第28部分

小说: 八月樱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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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家人都不吃牛肉的;而且你知道我一向喜欢吃鱼。”邓乐妃盯了尤烈一眼:“不知道又把哪一个女人的口味都搬到我的身上。”

“你不能吃鱼,要吃鱼就不要和我一起吃饭。”

“别这样好不好?”邓乐妃用两只手握着尤烈的臂,摇呀摇:“你不喜欢我吃鱼,我就改吃牛扒好了!”尤烈拉开她的手,看见那些女人向他发嗲,他就感到肉麻。

除了吃东西,看电影、上夜总会、去“的士高”,全部选素心喜欢的,至于那些女孩子喜欢不喜欢他绝不理会。

当他跟女孩子亲吻,他的唇刚贴上她的唇,对方马上趁机把丰满的胸脯挤过去,他会浑身发毛,连忙把她推开。这种习惯性的抗拒,令彼此都闹得很不愉快。

尤烈停止一切约会,宁愿回家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傻想。

这样继续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崩溃,既然得不到素心,就必须忘记她。可是,这儿里里外外,处处是素心的影子,每天起码有人提她两三次,他怎能忘记她?

尤烈拿起床前素心一张相片,按在胸口上:“小素,你为什么要令我那样痛苦?你还要折磨我多久呢?”

他坐起来,放下素心的相片,拉开房门,走出去,一直到尤爷爷的房间,他停下来,敲了敲门。

“进来吧!”

尤烈推门进去,站在一旁。

“仔仔,你不是要休息吗?”

“爷爷,我是特地来告诉你的,我决定回美国去。”

“什么?回美国?”尤爷爷吓了一跳:“什么原因?”

“美国我们有分公司。”

“那儿也有一班老臣子打理。”

“叫别人做,倒不如自己亲力亲为。”尤烈知道说服祖父,是很困难的事。

“他们做了几十年,你未去美国之前,他们已在那儿打理生意,一直干得很好。”

“既然他们那么能干,可以调他们回总公司工作。”

“话是不错,你离开总公司,可以找人代替你,可是,你是我唯一的孙儿,你走了,谁能够代替你呢?”

“这……”尤烈一时间无话可说。

“我的一切快乐和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尤爷爷望住尤烈,满目忧伤:“你走了,我便一无所有。”

“爷爷,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美国,反正美国我们有房子。”

“也把陈医生带走吗?我经常要去陈医生那儿检查。”

“我……倒没有想过。”

“其实,上一次我去美国接你,病了一场,你就知道我不适宜居住美国。如果我这一次再跟从你准把老命赔上。”尤爷爷的眼珠子盖上一层泪膜:“我知道这样拉着你,是负累你;可是,我已经七十多,快八十岁了,我还能负累你多少年?两年、三年……没有很多日子。”

“爷爷!”尤烈握着他的手,一阵阵心酸。

“仔仔,爷爷求你,恳请你为了我多留几年,等我……到那时,你要去哪儿都没有人会阻止你的。”

“爷爷,我……”尤烈蹲在祖父膝下,他不知道怎样向最疼他的人倾诉他心中的伤痛。

爷爷抚着孙子的头发:“自从你康复后,人也消瘦多了,整日的无精打采,什么事你都提不起兴趣。你身体一向强壮,这和身体无关,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唉,人长大了就有心事。”

“和素心吵架了,吵得很厉害,你们闹翻了,是不是?”

“吵闹难免的,不过没有那么严重。”尤烈不想祖父担心,因为,那不是尤爷爷能力所能及。

“那天,你怎会在她家附近晕倒在地上?那晚狂风暴雨!”

“有点心烦,我喝醉了酒。”

“你生病她为什么不来看你?”

“她因公出国,生意人,身不由己;况且,她也不知道我这大水牛,也会打了几天败仗。”

“现在,她已经回来了,就算她不知道你曾经病过,小情人分开那么久,她应该来看看你,但是她一点表示也没有。仔仔,爷爷跟你说过多少次,你的少爷脾气要改,你对别的女孩子凶,我不管你,但是对素心要好些。找一个好伴侣并不容易,你怎可以不珍惜你们辛辛苦苦建立的感情?你一定又开罪她。”

“爷爷,冤枉,其实,我对她已经很好,很迁就她。”

“那一定是你自己不检点,做了错事,所以素心生气,我知道你前些日子又和那些女孩子来往。如果你爱素心,你应该对她专一。唉!”尤爷爷叹了口气:“你也真麻烦,你连什么叫爱情都不懂,这样一天一个,怎得了!”

“我懂,爱情就是痛苦。”

“爱情是欢乐和幸福,怎会是痛苦?你这样对素心说,她不伤心才怪。亚烈,我看你真的还没有弄懂爱情,你一天一个,有情变了无情,怎么办?”

“根本素心也不爱我。”

“你说这句话,我真要骂你。”尤爷爷拉了张小凳子,让尤烈坐在他膝旁:“无论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素心爱你比你爱她深,你怎能说她不爱你?”

“是真的!”尤烈着急地叫:“过去都是假的,她从未爱过我。”

“还说呢?一定是你贪新忘旧,做了对不起素心的事。仔仔,你要怎样才肯改?有一个这样十全十美的女朋友还不满足,难道你一生一世都不结婚?”

“爷爷,人人都欺负我,但你应该了解我。”尤烈受了许多冤屈,他十分激动:“芳姑把我的猎枪由李家拿回来了?”

“对了,你的猎枪怎会在李家?”

“我要杀死尊尼!”

“你们的事,竟然扯上尊尼?”

“我听到素心要和尊尼订婚的消息,一气之下,也顾不了许多,拿了猎枪准备把尊尼杀了,我以为可以得回素心。”

“你没开枪吧?”

“如果我能开枪便好,大不了一命填一命。但是,当我正要开枪杀尊尼的时候,素心竟然用身体挡住他。”

“素心那样爱尊尼吗?”尤爷爷摇着头:“她不可能爱尊尼!”

“对呀!她并不爱尊尼,但是,拿尊尼和我比,我连尊尼都比不上,她肯用生命去保护尊尼。”尤烈实在忍不住,伏在尤爷爷膝上哭了起来:“我连尊尼都比不上,你说、你说,我怎能不痛心?”

“怎会这样的,实在令人难于相信,素心为什么突然变心?”

“她根本从来没有爱过我,是我自作多情,以前我一天一个有多好!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还是第一次,结果她竟然这样伤我。”尤烈呜呜咽咽:“一点都不留情。”

尤爷爷很同情孙儿,把一条手帕递给尤烈:“怪不得你整个人消瘦了,唉!我怎样也不到你会失恋。”

“我由树上摔下来没有哭,竟然为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哭了。”尤烈哽咽着,赶紧用手帕抹去眼泪:“我很没出息,丢尽男人的脸,是不是?”

“男人不是没有眼泪的,喜怒哀乐人皆有之,我很高兴看见你有人性。有爱,我不要你做什么英雄,失恋的确很痛苦,你刚才说去美国,大概是想忘记素心,我没猜错吧?”

“是的,每当我想起素心就心痛,而这儿每一个角落都有素心。”

“逃避,也不是办法。如果你心里在有这个人,无论你逃到哪儿,一样忘不了她。看见女人,你想起素心;看见百货公司,你想起素心。甚至吃饭、看电影、跳舞、骑马……这些事你们做过的,你都会想起素心,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是没有女人的。”

“爷爷,我该怎办?”尤烈惘然仰起了头。

“面对现实!人所以是万物之灵,与禽兽有最大的分别,是因为人能控制自己,既然可以控制自己不做坏事,为什么不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面对现实!”尤烈重复一遍:“我为什么要逃?逃也未必逃得掉,而且,难道没有素心,我尤烈一生就完了吗?”

“有两条路,你可以选择:一,跟素心好好谈一次,问她为什么会变心,说不定你们可以复合;第二,控制自己,忘掉她。你选择哪一条路?”

“第二条。”尤烈紧握着拳头:“也许很困难,但是我相信可以办得到。”

“尤爷爷,我承认很对不起你。”素心应邀和尤爷爷吃下午茶:“我不会为我曾经做过的事辩解的,最大的错误还是我令你老人家失望。”

“你是否也承认你曾经爱过亚烈?”

“男女间的感情,是很玄妙的,也许……也许吧!”

“我知道亚烈很爱你,而且这是他的初恋!你相信我的话吗?”

“也许是的!尤烈对我是真的很好,与别不同。如果他承认世界上有爱的话,我也不会否认他爱过我。”

“既然彼此相爱,为什么要分开?”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我不会爱上自己的仇人。”

“亚烈跟你有仇?”尤爷爷讶然:“怎么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间接的!尤烈伤害了别人。如果我真的伤害了他,算是扯平,他其实不应该怪我。”素心把匙羹放在碟上,这些日子,她自己也不好过。

“素心,告诉爷爷,亚烈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怨?”

“你问尤烈,他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过去了的事,我不想再提。”素心黯然说:“最可惜的是我失去了一个爷爷。”

“你还没有失去我,如果我不疼你,不关心你们,我不会约你见面。事实上,亚烈受的打击也很大,他整个变了,我看见他就心痛。”尤爷爷拍了拍素心的手,说:“听老人家一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就算你和亚烈有仇,看在爷爷份上,算了吧,别再计较了。”

“我和尤烈之间,恩怨分明,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你们会和好吗?”

“不会,”素心很坚定:“我会设法忘记他!”

回百货公司,莎莲娜对她说:“一位张帮办来电,他请你回他一个电话,我已经把他的电话号码放在你的办公桌上。”

“张帮办?”素心想着:“是他调查姐姐的案件。”

“他会不会有新线索?”

“跟他通电话就知道了。”素心回自己的办公室:“你去工作吧!”

“张帮办……我叫李素心,对不起,我刚巧有事出去。”

“你曾经要求和那位驻院医生见面,是吗?”

“是的!他由英国深造回来了?”

“刚回来不久,我把你的情形告诉他,他说愿意和你谈谈。”

“好极了!”素心很高兴:“我马上去医院探望他。”

“他还没有上班,在假期中,他家里的电话号码,你要不要?”

“要!要!张帮办,请你告诉我,我真的希望能见见他。”

素心被佣人请进客厅,她坐下来,等候佣人把主人请出来。

张宁的出现,两个人都怔了一下。素心想象中的张宁是个脸色苍白,带近视眼镜,瘦瘦的男人。

张宁的皮肤是很白,但并不苍白,没有带眼镜,双眼皮一清二楚。他虽没有尤烈那么健硕,但也不瘦,风度翩翩;虽没尤烈那么好看出色,但样子也不错是中上之选。

“张医生!”

张宁也在打量素心,他见过蕙心,仍有印象,怎样也想不到她会有一位如此标致可人的妹妹。李蕙心平凡中有点庸俗,李素心是天姿国色,而且清丽脱俗,她们一丁点相似的地方也没有。

“张医生吗?”素心再问一次。

“啊!李小姐,请坐,刚才我有点失仪,我想不到李蕙心小姐会有一位这样漂亮的妹妹。”

“我们的确不相似,但是,我们是同父同母的姐妹。”

“对不起!”

“哪儿话,我还要请张医生帮忙。”素心有点儿兴奋:“姐姐去世的时候只有张医生在身边?”

“令姐送进来的时候,流血不止,我们一方面替她止血,另一方面给她输血,结果血没有止,输进去的血补助不大。我知道她再也不能支持,于是给她打了一针。到急救室外面,看见你的管家,才知道她在这儿没有亲人;于是,我连忙赶回令姐身边,我想,她也许有遗言,因为她打过针后,应该清醒一下。”

“我姐姐说了什么?”

“她没有说话,但是,留有指示。”

“什么指示?”素心紧张得一颗心由心房跳出来。

“她指住我的手表,我告诉她那时的时间,她摇头。我说日子,她也摇头,后来我说月份,她才点点头。”

“八月?”

“是的!我说八月,她很高兴,她搭着我的手,移到她右面的襟上,她就这样去世了。”

素心垂下头,用手帕抹着眼睛。

“那天令姐穿了一袭白裙,我把手抽出,右襟上原来绣着一串水果,当时我没有研究那是什么。昨天,我和你通过电话,我想了一晚,那串水果——是红色的车厘子。”

“八月?车厘子?”

“如果是遗言,就只有这两句。”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是她的妹妹,会明白这些暗语,我本人绝不知情。”

素心靠在椅上,咬着下唇想:“她从来没有向我提过这几个字。”

“你有没有看清楚她的遗物?”

“她的遗物只有那袭白裙子,一个手袋,里面有些钱、钥匙、一本记事本和一些证件,没有可疑之处。”

“她的日记、银行存折、或是其他她收藏的东西?”

“除了日记,别的我都保留着,要找也不难,在日记里,只有一个男人的名字,所以,我肯定他是姐姐肚里孩子的父亲,我替姐姐报了仇。”

“他承认了?”

“他这种人怎会承认?”素心把一切告诉张宁医生。

“你说的那个人,倒令我想起一个人。”张宁回忆着,有一丝甜蜜:“假如我不念医科,我应该是他的姐夫。”

“他姐姐不喜欢你念医科?”

张宁摇一下头:“念医科功课最忙,我很难抽时间陪她;于是,被人乘虚而入,女孩子都是不甘寂寞的。”

“他的事,你应该知道不少。”

“他?你还没有说,那个他是谁?”

“尤烈!”

“尤烈!就是他!我和尤烈还是中学的同学。不过我比他大,他刚进中学,我已经念会考班,我考进港大,他才念F3,两年后他参加完中学会考,就到美国留学。尤烈这漂亮小子,很喜欢玩,女朋友多到不得了,FI已经是大情圣。”

“他就是那种专门玩弄女性的男人,他是应该受到惩罚的。”

“但是,我并不认为他是孩子的爸爸。”

“因为他是你前恋人的弟弟?”

“不!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尤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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