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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花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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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也许是韩同轩最后一次给她写东西了,柳依红心里忍不住有些遗憾,那种一直纠缠着她的复杂情感又袭上心头。她很自责,自责自己不能说服自己和韩同轩结婚,自责自己的缺乏道义,自责自己的喜新厌旧。但她实在是不想和韩同轩继续处下去了,她必须离开,离开就要舍弃。她犹豫过,矛盾过,但终究还是选择了舍弃。

    如同一个如履薄冰的人,已经走到了冰层的边沿,柳依红惧怕那最后时刻到来时的崩溃和坍塌,但同时她又对未来心怀期待,不求死,何谈生,这一关终究是躲不过的。她在静静的等待一个契机,那怕是一缕清风,一抹云烟,都会助她一臂之力,把她推向那个尚不明晰的未来。

    齐鲁南终于给了她一个契机,带着他的风流倜傥,带着他的浪漫纯情。他既不是一缕清风,也不是一抹云烟,简直就是一颗重量级的炸弹。

    柳依红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打算义无返顾地向前猛踏一步,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凛然和果决。

    从陆天川那里回来的头几天,她有意地躲着韩同轩,怕见到他的人,也怕听到他的声音。但后来,柳依红又不躲了。她想明白了,躲是躲不过的,这件事迟早要面对。柳依红拿定了主意,只要韩同轩一和她联系,她就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花腰 第一部分 花腰 第一部分(48)

    在这种等待里,一个晚上,柳依红背着她刚买的超薄型IBM笔记本电脑去洋桥找了一次陆天川,无奈已经是人去楼空。

    站在几天前她曾经留下过一夜风流的屋子跟前,柳依红不相信这个陆天川会真的已经离去。她坐在门口旁边的一截枯树干上,给陆天川打电话。电话里,陆天川先是一阵哈哈大笑,接着便说他因有急事已经飞回了深圳。

    如同一个放了高利贷,却没有得到应有回报的债主一样,柳依红的失落和恼怒显而易见,她有些不甘心,耐着性子问,“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陆天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这可就说不好了。”

    柳依红又紧追一句,“那我有空去看你,好吗?”

    陆天川说,“不必了,过几天,我就要去西藏,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

    柳依红知道自己这回是遇上高人了,她把满腔的怒火压在心头,轻轻一笑,说,“陆大诗人,祝贺你在喜马拉雅山顶摘一片西藏的云彩,写出更好的诗歌,不过,要注意安全,不要掉下来摔着。”

    陆天川当仁不让,说,“谢谢提醒,请放心,我最多也就是个缺氧,倒是你要小心,穿了那么高的高根鞋,别崴了脚。”

    柳依红对着话筒发出一阵干涩的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落寞地离开了那座房子。走出老远,她又回头仔细地张望了一眼那房子。那个晚上,她没有看清楚这房子就进去了,像是此刻要把这房子的模样印在心里。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韩同轩一直没有消息。柳依红耐心地等待着,她不好主动去说,有点不忍心。和陆天川相比,韩同轩不知道要善良了多少倍。韩同轩真是个好人,但好人却不一定可爱。悖论。撕裂。柳依红懒得再想了。

    一个下午,齐鲁南又来了,要带她去他的家看看。被吊了许久胃口的她,突然闻到了诱饵的香味。她断定,齐鲁南的前戏做够了,要收网了。男人啊,不过就是如此,看来齐鲁南也和一般男人并无太大不同,只是耐性稍稍好了一点罢了。

    “好啊。”柳依红用盈盈眼波望着齐鲁南回答。

    这个男人和刘家正、黄良民不一样,算得上是男人中的极品,有耐心把胃口吊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容易了,她不打算对他有更高的期望。

    柳依红猜测,齐鲁南肯定会吃完饭再去看房的,因为,看完房就不用出来了。于是,刚上车她就说,“今天我请客,你说去哪里?”

    “时间还早,还是看完房再去吃饭吧。”

    还不到四点,吃饭是早了点,柳依红就答应了先去看房。

    没错,时间是还早,看完房吃完饭再回去也不会太晚。

    “那好吧,今天一切都听你的,你做主。”柳依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齐鲁南。

    齐鲁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他把车开得像泥鳅一样顺滑,“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柳依红打开音响,两人世界里顿时萦绕上了小提琴《化蝶》的缠绵和缱绻。

    齐鲁南的房是紫芦小区里的一座豪华别墅。说是两层,其实加上阁楼和地下室一共是四层,加起来有四百多平米。进了门,一个女佣模样的年轻女子就迎上来招呼他们。柳依红觉得年轻女子有些面熟,仔细一想,原来就是前些天在敬老院里照顾老太太的那个看护。

    柳依红环视了一下一层整个屋子的布局,厅大概有六十多平米,旁边有两个卧室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很大的厨房。整个装修风格典雅华贵,既简约又有品位。

    “一楼是客厅,最大众化品位的装修,没什么好看的。”齐鲁南说。

    “眼光不错。”柳依红说。

    齐鲁南说,“我最满意的是地下室,走,下去看看吧。”

花腰 第一部分 花腰 第一部分(49)

    螺旋型楼梯是用类似汉白玉颜色的一种进口材料做成的,坚硬,但却光滑油润,没有汉白玉的凉意,手扶在上面,感到十分舒适。

    “刚拖了地,有点滑,小心点,”齐鲁南说,“我平时不住在这里,小美每两个星期过来给我妈取些东西,顺便打扫一下。”

    “那你平时住在哪里?”柳依红问。

    “住在我们家以前的房子里,是套平房,在老市区那边。”

    “这房子,你买了几年了?”

    “快三年了。”

    柳依红暗暗感叹,这么好的房子,竟然闲置了三年,简直是太没有经济头脑了,太浪费资源了,就是租出去也比这么闲着强啊。

    地下室半排窗户是开在地上的,因此屋子里并不是显得特别暗,只是有点朦胧和暧昧的感觉。

    一眼看得见的是个风格有些西化的乐池和舞台,乐池里的乐器竟然很全,完全是个专业的小型乐队水准,吉他类、键盘类、管乐类、弦乐类、打击类、民乐类的乐器都有。在靠墙的一把椅子上,竟然还放着几个非洲手鼓。

    柳依红大惊,说,“你原来这么喜欢音乐?”

    齐鲁南笑而不答,领着柳依红去了旁边的一间屋子。竟然是个小型的酒吧,装修成古朴的风格。中间是一溜长长的暗棕色砖头砌成的壁橱,壁橱里放着各种各样的酒,两边齐腰高的地方延伸出大半米宽的吧台,每一侧都放了十多把酒吧里专用的那种高脚椅。

    “这么大的地方,可以在家里开PT了。”柳依红惊叹道。

    “你喜欢吗?”齐鲁南问,一只手轻揉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喜欢。”柳依红说。

    齐鲁南把两只手都搭在了她的肩上,说,“地下室是我刚装修的,为了你,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柳依红的心狂跳着,一股热流涌遍全身,这时,她听到齐鲁南在她耳边轻语,“其实,三年前,我就想好了,地下室的装修要按照女主人的喜好来,三年后,我终于等到了你。”

    柳依红不能自制,她感到一阵眩晕,把头靠到了齐鲁南的肩上。她已经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因爱情而产生的眩晕了。她在这种眩晕中等待着,等待着更大一轮强度的眩晕。

    但是,那新一轮的眩晕却迟迟没有来,准确地说是柳依红预料的齐鲁南制造新一轮眩晕的动作没有来。

    “我们上去吧。”齐鲁南抬起头轻语。

    这就算完了?!柳依红在心中纳闷地质问。她对这个男人越来越摸不透了,也对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了。她觉得自己很脏,这个男人很纯。带着一丝失落和更大程度上的安慰他们一起上了楼。他们又一起参观了二楼和阁楼。真的是一套格调高雅的别墅,柳依红一时不能相信这是自己未来的家。那眩晕的余波一阵阵激荡着她,感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从阁楼上下来的是时候,小美正从一间卧室里出来。小美的手里拎着一袋东西。

    “齐哥,我回敬老院了。”

    “好的,路过糕点铺,别忘了买点年糕,老太太喜欢吃。”

    “我知道。”小美说。小美用眼睛飞快地看了一眼柳依红,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

    柳依红发现,这个小美除了身上带了点乡间的土气之外,称得上是个好看的女孩,匀称的身材,饱满端庄又不失秀美的脸庞,清纯而充满活力的眼神。

    “路上小心点。”齐鲁南叮嘱。

    “我知道。”小美说着就下了楼。

    “这个女孩很不错。”柳依红说。

    “是的,很尽职的一个保姆,人也厚道,打电话从保姆市场找的,运气不错。”

    小美走了,这座大房子里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柳依红猜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她已经不敢再贸然预测了,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要出色和优秀。

花腰 第一部分 花腰 第一部分(50)

    果然,齐鲁南说,“走吧,咱们出去吃饭。”

    “好吧。”柳依红说,淡淡失落的同时,内心充满了愉悦和信赖。

花腰 第二部分 花腰 第二部分(1)

    14

    在结婚方式这个问题上,齐鲁南和柳依红的意见发生了分歧。齐鲁南打算请来双方的亲朋好友,包个酒楼,好好操办一下。柳依红则不是这样想的。她想低调处理,两个人外出旅游一趟算是了事。齐鲁南死活不同意,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他觉得这样做太对不起柳依红。

    齐鲁南以为柳依红这样做是处于节约的角度考虑,就劝她,“不用害怕花钱,我没有外债,好不容易结回婚,不好好操办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柳依红说,“我就喜欢这样的方式,婚礼太闹,我不喜欢。”

    “为什么,热闹点不好吗?”

    “与热闹相比,我更喜欢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宁静。”柳依红的神色很认真,不像是玩笑。

    “不操办个象样的婚礼,我怕你将来想起来,会觉得委屈。”齐鲁南让步了。

    柳依红嫣然一笑,“不会,我真的是喜欢这样。”

    齐鲁南不再坚持。他觉得,这个女人实在不是凡俗之人,不虚荣,有个性,心底里对她更加的看重和珍爱。

    柳依红当然不是因为害怕热闹才坚持旅游结婚的,她真正害怕的是韩同轩。婚礼是强刺激,她怕他会控制不住,闹到婚礼上。所以,她必须低调处理,找个机会和韩同轩谈开,给他一个缓冲愤怒的环境和时间。这些心思当然是悄悄埋在心里的,不能说出口。

    两个人商量好了八月初登记,然后外出旅游。在剩下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各自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以便出去度过一个没有牵挂的蜜月。

    齐鲁南是一家著名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律师,他把手头的几个案子都交给了手下的几个律师,新来的案子也不接了,都分到了别人名下。

    一天,齐鲁南问柳依红,什么时候去荷丘看看。他已经知道了柳依红的家庭情况,知道柳依红家里还有个老母亲。

    “忘了告诉你了,我妈去加拿大看我哥了,恐怕一时回不来。”柳依红说。

    齐鲁南脸上露出沮丧的神情,柳依红劝他,“等她回来了,我们再去看她也是一样的。”

    “也好。”齐鲁南说。

    柳依红剧院里的事情却有些棘手。

    那台以歌颂纺织女工为主题的节目上周演出了,柳依红的两首歌也唱了,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节目演出那天,冯子竹去了。冯子竹是在得知柳依红没有到现场后,才在舞台前露的面。听着那两首歌,冯子竹心里有种不咸不淡的失落感。她没有达到目的,本来想难为一把柳依红的,却没有难为成。虽然是谈太不上怎么好,却也没有坏到那里去。冯子竹的感觉,正如一个攒足了劲伸出拳头要给人致命的一击,拳头打出去才发现是打在了一堆棉花上。

    冯子竹不甘心。

    沈院长和棉纺厂的领导们当然猜不到冯子竹的这些心思,他们以功自居,问她对节目的看法。由于说不出节目的不好,冯子竹只好不咸不淡的客套了几句。

    投了70万,冯子竹当然不甘心这样收兵。好在机会很快就来了。几天后,全国纺织协会来了个通知,说是八月份要在北京搞一次纺织行业的文艺调演,参加的节目一律要以纺织行业为题材的歌剧。张副总来找冯子竹,问她参加不参加。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冯子竹说。

    冯子竹想,歌词你可以找韩同轩帮忙,歌剧可不是想帮就能帮的了的。

    在柳依红满心欢喜的准备着结婚的时候,沈院长为歌剧的事情又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一听沈院长的话,柳依红的头都大了,但又不好发作,就只好耍赖,看能不能把这个该死的差使推掉。

    “院长,我都写了两首歌词了,这回怎么着也该换换人了吧,创作室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花腰 第二部分 花腰 第二部分(2)

    沈院长说,“你让我怎么办?是不只你一个人,可你看看那两个人能干活吗?老李得癌症好几年了,虽说病情比较稳定,但怎么着也是癌症,我怎么好意思给人家派活?还有小李,自从她家孩子去年出了车祸,她就痴痴傻傻的了,说是得了忧郁症,就是她想写,我还不放心哪,耽误了事怎么办?”

    “你不试,怎么就知道她写不好?”

    “别的可以试,这台节目我可不敢试,一是没有试的时间,二是这台戏是要上北京调演的,出了岔子谁负责?”

    “我写就不会出岔子?”柳依红问。

    沈院长说,“不管怎么说,你写我还是更放心一些,再说了,你也是人家点着名要的编剧。”

    厌烦的同时,柳依红又感到一种被认可的满足。有一个瞬间,她甚至想把活接了算了,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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