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言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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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4。
“妈，我恋爱了，你不反对吗？”小美幸福地回到家，吃完晚饭后躺在妈妈的怀里啃着苹果看着电视。
“我反对你会不恋爱吗？”妈妈的注意力并未从情感电视剧中男女主人公的感情充沣的表演中转移出来，淡淡地说道。
小美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好像不会，”又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我也不想让你生气！”
“这就够了。”剧中的人物真是太感人了，妈妈完全没有多分一丝注意力给自己的女儿。
小美看着妈妈专注的样子，越瞧心里越不舒服，一骨碌站了起来，挡在电视机跟前，幽怨地瞅着妈妈。
“快让开，我看不着了。”妈妈急了，对于女儿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女主角的表演正在精彩处，马上就要引人姗然泪下了。
“就不让你看。”小美“堵”定不让，冲妈妈嚷道，“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就知道看你的电视。”小美气恼万分，她还是不是她的宝贝女儿呀，竟然还不如一部电视剧重要！
“妈妈当然关心你了，快点让开吧。”
“我正在和你谈论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却这么漠不关心，一心观注地电视上，这不是不关心是什么？！”小美越说越气，越产心里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委屈。
“我不是跟你表示‘我知道了，不会反对么’？难道这样就叫不关心你？你非要我大声向你表示反对才是甘心吗？”妈妈越说越心虚，她在这件事上的关注度确实不如电视剧多，不过那也是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女儿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美急得跳脚，妈妈怎么一下子就把她的意思给弄拧了，“你不可以只是‘嗯’一下就了事，我是非常认真的！他将会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会喜欢一辈子的人！”
“那不结了，我也不希望我的女儿那么随便只是跟别人玩玩就了事。快点让开，这集快要完了！”该死的，这点她又看不上了！怎么每回都差这一点，好不容易才碰上重播让她可以把这点补上又被女儿给搅黄了。
“我不让！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别人的父母都反对子女早恋，你却一点都不反对！”小美亮晶晶的大眼睛瞅着妈妈，非要她说个明白。
唉，妈妈轻轻地在心底叹了口气，跟她说道：“别人的父母也逼着子女上各种补习班、培训班的，难道你也希望我逼着你去？别人的父母反对子女做班干部，你也想让我跟着反对？别人的父母横加干涉子女的交友自由，你也想让我不准你交这样朋友，不准交那样的朋友，只准交那样的朋友？”
小美有些心虚，自己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妈妈看着小美闪烁的眼神，轻柔地继续说道：“小美，你已经16岁了，是多半个大人了，我相信你有明辩事非的能力，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自有分寸。这也错了吗？”
小美低下了头，妈妈说得都对哦。
“过早地谈恋爱是不好，可正因为你们年轻，还非常地纯真，才能不因为任何利益目的而真正地喜欢上一个人，这份感情是很珍贵的，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珍惜。更何况，人的感情是不能控制的，你早已喜欢上了他，而他现在也表示很喜欢你，我让你不要再喜欢他，不要再和他见面、接触，你会同意吗？你能做到吗？”
小美惊恐地低下了头，是呀，要是妈妈真的反对，她该怎么办？真的要跟林文斐分手吗？在终于盼到他也喜欢自己之后？那几天的避而不见已经够让自己难过的了。
“再说了，我也已经打听过了，你说的那个林文斐是个非常不错的男孩子，很有上进心，虽然有些自傲了，不过还可以接受。”
听到这话，小美露出了甜甜地笑，能够听妈妈对他的赞扬真是再好不过了。妈妈一边把她推到一边一边说道：“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晚，还没有写作业呢吧，快点去写吧。”
小美一听，是或，自己作业可是一点都没动呢，今天失业还不少，赶紧回屋去了。
幸好那段情节还没有完，妈妈轻轻舒了口气。儿孙自儿孙福，未来的路是要自己走的，越不让做的事她只会越想做，还不如给她一些适当的指导，让她的路更平顺一些。自己当初不也是执意地喜欢上了他，一点都听不进去母亲的告诫。妈妈摇了摇头，继续关注剧中人物的表演。
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间。阳光灿烂，清风徐徐，很不错的天气，非常适合户外运动。
“哎——”小美坐在树荫下轻轻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又是一声“哎——”。
……
“你怎么老是哎声叹气的？”辛娅打开饮料递到小美面前。
小美轻轻地啜了口冰凉的饮料，无精打采地说道：“烦哪！”
远处同学们踢足球的踢足球，打篮球的打篮球，跳绳的跳绳，聊天的聊天……好像没有什么人是不开心的，只是她一个人在烦恼。
“你有什么可烦的？”辛娅惊奇地瞅着她，跟她比起来小美的生活简直就像是在天堂里一般，纯粹就是如鱼得水，快活得不得了，会有什么烦恼。
“我怎么就不能有烦恼？”小美有些恼怒辛娅那幅惊奇的眼神，好像她多么没心没肺似的。
“一，你妈又不逼着你念书考大学；二，你暗恋的人也已经表示喜欢你了；三，你妈没反对你早恋，老师也没找你的麻烦，你会有什么可烦的？”越数越觉得妒忌，越数越觉得心酸，仅止念书一样就快要把她给搞疯了。
“你是不是太幸福了，头脑发昏开始说胡说呀？”辛娅一指头戳在小美的脑袋上，妒意十足地雷问道。
“疼！”小美揉着被辛娅的一指神禅戳到的地方，甩甩头发，向她报怨道，“我才没有说胡话呢，就是因为太幸福了，所以才会乐极生悲。”
“生悲？生什么悲呀？”辛娅好奇地问，心想能出什么事呢，现在顶多是刘雅文从之前的妒忌、不屑、轻蔑的眼神变为如今的恶狠狠的眼神罢了，不过这并不足以影响到她，让她觉得生悲吧！
“还不是因为他！”小美幽怨地噘着嘴，埋怨道。
“他？他是谁呀？”问完这句话，辛娅就明白了，他也就是他了吧。
“哎呀，你讨厌！你明知道就是他吗！”小美羞红了脸，轻轻地捶了一下辛娅。
“呵呵……”辛娅笑着躲开了小美的攻击，轻盈的笑声惹来众多的注目。
小美瞪着她许久，恶狠狠地说道：“你、笑、完、了、没、有。”
“好了，好了。”辛娅强忍住笑意，再笑下去就有人要捉狂了，倒霉的可会是她，问道，“他怎么了？”
“他要我跟他一起学习，一起考大学，就算不能上同一所大学也要在同一个城市上学。”小美黑着脸，哀怨地说道。没想到心想事成之后还会有这种麻烦。
“那很好呀，看来他连你们的未来都已经想好了。”辛娅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很好，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有多难啦！”小美异常懊恼。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耶！”辛娅的一指神禅又准确地命中目标——小美的脑袋，让她的马尾辫甩了起来，念道，“学习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难吗？你现在只不过临时抱抱佛脚就轻轻松松地得了六、七十分，只要再努力一点不就好了。别再成天抱着漫画、小说不放了。”
小美依旧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奄奄一息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帮我补习的好。”
辛娅并没有听到她的那句呢喃，看不过她的那幅死样子，又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再说了，你不好好学习，不准备考大学将来打算做什么？”
“我爸说了他会给我足够的钱，如果我想工作他会给我安排适当的职位，让我不必担心以后的工作、生活，我妈也说随我的意任我自由发展，她和姥姥不用我养老。”
“你还真是好命！”辛娅妒忌地瞅着她，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好命，她真的是好想吐血呀。
小美可以说有着另人同情的身世，她的父母在她还出世之前便已经离婚，这在小城为说是一件很了不得的大事，离婚在当时还是一件很新鲜的事，离婚的人（尤其是女方）会受到人们的猜疑与嘲讽，连带的小孩子也会受到其它小孩的欺凌。可小美却没有，她将一种本该让众人同情的生活变成了令人羡慕、妒忌得要死的生活，马不得自己能够成为她。她母亲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反映活得更为坚强，让人知道她只不过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并不是一个因犯错而被人抛弃的女人，她是值得人尊敬的。小美的童年是在众人的呵护下长大的，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她的父亲在她十岁之后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络绎不绝的好东西送到她的手上，她大小姐爱理不理，现在对她的父亲也是不冷不热，仅有礼貌上的称呼。她母亲对爱护而不溺爱，呵护而不束缚，让她自由快乐地成长，不知羡煞多少人。
“就算你衣食无忧，不用奉养父母、姥姥，那林文斐怎么办？他可是一定要考个名牌大学好好拼搏一番的，你不担心要是你没考上两个人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吗？而且分隔两地四年之后，你觉得你们还能走在一起吗？”
“就是知道这样，我才痛苦嘛，要不然我直接说我不学不就行了，又何必在答应跟他明天开始好好学习之后这么痛苦呢？”小美是万分地苦恼，并非不明白，就是因为明知无法拒绝所以才更痛苦。
“你是以前的好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所以现在才觉得这么痛苦，我一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辛娅以一幅过来的姿态教训她，神情、语气中掩不住的开心。
小美斜睨着略显兴奋的辛娅，凉凉地说道：“我这么痛苦，你是不是很开心呀？你是不是以前非常妒忌我，看我过得那么幸福开心是不是很愤愤不平呀？”
“不，”辛娅摇了摇头，小美的脸色有点和缓，她随即又笑容满面地说道，“我不是妒忌你，是非常非常妒忌你，早就希望可以调换个位置，让你也体验一下我所受的苦。现在也不是很开心，而是非常非常兴奋，你终于要和我们一起受苦了，真是太好了！”
“天哪，我交了个什么样的朋友呀！你真是坏死了！”小美抡着拳头向她抡去，辛娅“呵呵呵”地笑着跑了，小美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
周围的同学注意到俩人的嬉闹，只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专注于自己的活动。
经过大量的运动之后，辛娅气喘吁吁，脸颊红润地讨饶道：“哦，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我求饶。”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话我！”小美的马尾辫有些松了，脸颊红扑扑地像极了熟透的苹果，可爱得让人直想咬一口。
辛娅拨开被汗水粘在额前的发丝，只注意到小美红苹果似的脸颊却不知道其实自己的脸虽不像红苹果却也像粉红的桃子，一样的可爱、甜美。
不那么喘了之后，小美提议道：“快乐的日子就剩下这么一天了，我们去好好地庆幸一下吧。”
辛娅疑惑地瞅着好，问道：“怎么庆幸？”
“去书店租上许多漫画与影谍，我们今天晚上好好看个过瘾。你就在我家住下吧。”小美的眼神闪闪发亮，好像有小星星从她的眼睛里冒了出来，辛娅总算明白漫画书中人物眼里冒星星不是漫画家杜撰的了。
她考虑了一下，最近太累了，她也好想放松一下，于是点头说道：“好吧，也算是我终于脱离苦海不必再给你补习了。”小美七窍生烟的样子也是美美的呀！
毕竟日复一日地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如果不经常地放松放松自己，搞不好她也和报纸上的少女一样疯了。
河堤上，垂柳的枝伸到了水里，轻轻地随波荡漾。许是承受不住太阳的热情，柳树叶微微地卷了起来。有人却硬是树荫底下不坐，非要蹲在太阳底下玩水。看来是有人在中午约会，难道有人说当你心情好的时候连中午的阳光闻起来都是香的。
“小美，你能不能别再和那个小毛一起上、下学？”林文斐看着快乐地戏水的小美皱眉说道，他不想提这样的要求，不想做个小气的男人，可是看着他们天天都在一起心里实在是不舒服。算了，他宁愿做个小气的男人，也不能容忍有人一旁觊觎他的女朋友。
“我没有呀，我只和他一起上学，都和你一起放学的。”小美继续不停地玩水，头也不回笑嘻嘻地说道。阳光晒到背上热烘烘的，手伸到水里的感觉却清凉无比，真是太舒服了。
“我是认真的！”林文斐皱紧眉头，咬牙切齿。
意识到某人的心情糟糕，小美扔掉手中的柳条，走到他身边，轻轻抚开他紧皱的眉头，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他向来都很理性的，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真不符合他的形象。
只见他的脸色由青转黑，由黑转白，再由白转红，恼怒地吼道：“因为我妒忌！”她非得要他把话说得明明白白的吗？
可以理解，她也不喜欢他身边出现过于亲密的异性，即使他们之间再怎么没有关系。她觉得这一该的林文斐好可爱，以往他都完美得不像个人，不由自住地靠近他，在他的双唇上轻吻了一下，就像一只蝴蝶轻地拍到一片花瓣，呢喃道：
“我同意。”
林文斐楞了下神没能抓住那只戏弄他的“蝴蝶”，让她轻快地跑了，快乐的笑声飞扬出好远。他只能又恼又怒地看着她翩若蝴蝶的身影在阳光下快乐地起舞。在中午约会也许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糟糕，对她的情多得似乎已超出了他的想像。
该怎么对小毛说呢？小美不禁有些烦恼，毕竟她已经和小毛上、下学好几年了，忽然说不再一起上学似乎有些奇怪，那就找个借口吧。该怎么说才能不让他觉得受伤呢？
心里有事连带吃饭也变得心不在焉，小美妈妈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没发烧就好，该说的她总会说的。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小美磨磨蹭蹭地吃完饭，磨磨蹭蹭地走出房门去找小毛。
“小美。”小毛唤住在院中出神的小美，没反映。
“小美。”还是没反应。
“小美——”一声在大吼拉回了她的神志。
“怎么了？”一抬头发现小毛正望着她，她还没走到小毛他们家怎么就遇见他了？
“你干什么这么大声喊我？”害她好不容易想到的一个借口就这么忘了。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理我。”小毛有点愧疚地说道，虽然那都是因为她自己出神的缘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