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梦幻-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人好自私,”梦诗抽出了手,坐起来:“你要我每天呆在家里等你下班?”
“你为什么动不动就发脾气?”天培把她拉下来,让她躺在他的臂弯里:“你要工作,到我的公司来,我让你做总经理。”
“不,我不要人家笑我依靠你!”
“你的自尊心好强!”天培翻转身,用手轻拍她的脸:“我们今天干些什么?”
“你要干什么?”她轻轻挣扎一下。
“别紧张。我尊重你,我不会做坏事,也不会在这床上干任何事情。”天培在她的唇上吸啜一下:“亲亲嘴总可以吧?”
“说真话,有没有和别的女孩子亲过嘴?”
“有!”
“你刚才说的坏事呢?”
“也有!”
“你?……”梦诗面色一变,推开天培跳下床。
“你怎么又生气?是你要我说真话的,其实,我可以什么都不承认,但是我不想骗你!”
“我并不知道你已经结婚,别碰我!”
“你分明知道我没有太太,也从未举行过婚礼。梦诗
“但是,你不能不承认你已有了情妇!”
“情妇?”天培笑:“哪来的情妇!”
“你跟那些女人发生了肉体关系,她们肯放过你?鬼才相信!”
“我们只不过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啊!原来你还召妓。”
“你说到哪里去了?我这个人,不嫖不赌不抽烟,不信,问我表哥。”
“那些跟你……”
“都是些富家小姐。”
“不相信,骗人,骗人,那些女孩把肉体献给你,肯轻轻放过你,她们不迫你结婚才怪!”
“梦诗!现在的女孩子,对贞操观念看得很淡,好像你这样纯真、洁白得像一张白纸的女孩子,少之又少了。她们大多数把性爱当作游戏,她们并不认为和男孩子发生性关系是给人占便宜!反而认为是享受。”
“一点爱的成份也没有?就只单单是一种——享受?”梦诗不能接受,也不会相信。
一也许她们都爱我,不过,我并不爱她们。但造爱之前,我必声明,我不会和她们结婚。所以事后,也没有人来找我麻烦。”
“撒谎。我不相信有这样放荡的千金小姐,你一定是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也许你从未见过那种享乐主义的好人家女儿,但是,的确有这种人存在。”
梦诗想起了爱诗,她无言了!
“梦诗,我虽然有污点,不够纯情,但是,我真心爱你。也尊重你!”
梦诗拿起手袋,就往外走。
“梦诗!”天培拉住她:“你干什么?”
“告辞!”
“又生气了?早知道,我不跟你说真话!”
“不公平!不公平!”梦诗握着拳头则:“我连给男孩子碰一下都不肯,你竟然和那么多的女孩子——造爱。”
“其实,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她们本来已经不是好女孩。我承认不公平,你太纯洁,也许,我真的配不起你,或者,我应该放弃,但是,我爱你……”
梦诗垂下了头,叹气。
天培把她的手袋扔向床上,双手抱着她的腰:“别生气了,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绝不和任何一个女孩子造爱。”“亲嘴呢?”
“也绝不和任何女孩子亲嘴。”
“谁信你?”
“我可以向天发誓!”
“相信男人发誓的女人是个大笨蛋。”
“你到底要我怎样?”天培吻一下他的鼻尖:“为你自杀殉情?”
“你肯死才怪!”梦诗把头搁在他的肩膊上,两只手绕住他的脖子。
天培心醉了!如果梦诗这时候要他从五十二楼跳下来,他也会跳的……
淡紫色的灯光包围了一切,一张别致的六角形桌子,桌上一个双头的插座,一边扬着红玫瑰,一边插着一支紫色的洋烛。
烛光摇曳。
“听说你有一段时间没有写作?”
“是的,那时候,我冬眠。”
“梦诗告诉我,一个女孩子粑你手中的稿件碰跌在地上,弄湿了。”
“是的!”
“那个人就是我!”
徐森一点一下头。
“真对不起,我破坏了你的工作。”
“其实,这并不是我要冬眠的原因。主要是我心情不好,我不想写作,老是想着工作以外的事。”
秋诗看着他,眼神打着问号。
“说出来你不要怪我肉麻。我在担心你,弄得茶饭不思。”
“为一个愚蠢的女人?”
“愚蠢?”
“自杀不是愚蠢的行为?”
“我相信你一定有充分的理由。”
“其实,我和他之间,也没有什么纠缠不清的问题,只是感情受骗了!”提起霍英平,她心里还在隐隐作痛。
“不愉快的过去,不要再提了。”徐森一立刻改换了一个话题:“你们四姐妹的名字都很美,是谁替你们起的。”
“爸爸和妈咪。他们年青的时候,都喜欢诗,我是秋天出世的,所以叫秋诗。至于二妹,也许,他们那时候最恩爱,所以叫爱诗,三妹是他们梦想中的公主。四妹一出世就是个美丽的小娃娃,所以叫丽诗。”
“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到府上拜候伯父,伯母和其余两位马小姐?”
“改天吧!”秋诗心中另有打算;徐森一虽然并不如左天培那样英俊迷人,但是,他有名气,人所皆知的大作家徐森一,爱诗也看他的小说,也常称赞他,假如秋诗把徐森一带回家,一定又会给爱诗抢走。
到目前为止,秋诗对徐森一,还说不上爱,但是,她很崇拜他。崇拜,有时候比爱却还要狂热,每一次,徐森一打电话约她,她就兴奋得心跳,而每次和徐森一约会后,她都会感到心情愉快。
这是爱吗?
一个爱情的失败者,还能爱?
起码,她目前仍然不肯放弃他。
“秋诗,你在想什么?”徐森一见她呆住了,禁不住问。
“噢!没有什么?”
“不要为我而难过!”
“为你?我不明白。”
徐森一苦笑一下:“我知道你是位千金小姐,而我,只不过是个穷作家,我是不应该有太多的要求!”
“你误会了,其实……”
“我都明白,你肯跟我交朋友,我已经感到很光荣,别的,我都不敢再奢求。”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是……慢慢的你自然会了解。”秋诗不想说爱诗的闲话,迫得欲言又止,唉!爱诗不好,也总是自己的妹妹,而且,此时此地,她也没有理由告诉徐森一,她怕爱诗抢走他!
大自作多情了吧!
像徐森一这样年青的作家,追求他的女孩子还会少?他不是说过,每天都接到很多读者来信,出版社的老板,特地为他请了一个专人回信?秋诗认为徐森一同情她的成份多,喜欢她的成份少。
她很自卑。
一个经历过两次恋爱失败的人,难免自卑。
她愿意维持现状,经常保持和徐森一见面,虽然不像天培和梦诗那样密切,但是,她总可以算是徐森一的女朋友了吧!
“除了爱诗,我们三个女儿全变了。”马太太和丈夫闲话家常时说。
“变了?我倒看不出!”
“那是因为你忙着做生意,在家的时候少,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怎样了?”
“秋诗最近已很少唉声叹气,也不再整天躲在房间里,她间中也会去应酬,一个星期,大概有两天不在家里吃晚饭。”
“你倒很细心。”
“做母亲嘛!”马太太吐口气:“梦诗呢?一个星期有七天不在家里吃饭,假期一早就出去,看见她就开心,又是唱歌又是笑,我看她,起码胖了回五磅。”
“会不会是交上了男朋友?”
“如果真有其事,我可要感谢上帝。在我四个女儿当中,爱诗和梦诗最麻烦。爱诗乱搞男女关系,放荡到不得了。梦诗却恰恰相反,她一提起男孩子就皱眉头,根本没有一个男孩子她看得上眼。胖的太胖,瘦的又太瘦,唉!我所有朋友的儿子都追求过她。她连跟人家吃一顿饭都不肯。我早已有心理准备,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入修道院。”
“她最近转变,会不会是因为她办妥了入修道院的事,所以她开心?”
“那倒不大像。”马太太想着:“最近她一连缝了十二套运动装,骑马的,打球的……唏,她以前不是一直喜欢白色?……”
“现在她喜欢大红大绿?”
“不,还是以白色为主,不过,会加一些颜色娇艳的花边,或者添上一只彩色袖子。”
“做修女,用不着缝那么多新衣。”
“就是嘛!”
“她一定在谈恋爱。”
“真的就好了!”马太太笑眯眯:“不过这孩子很特别,她说不定,会爱上一个清道夫。”
“你一定反对!”
“我才不反对。只要她喜欢,只要她有归宿,她嫁推都可以。至于那清道夫女婿,你安排他在工厂里做总经理,不就行了?”
“好主意,全都解决啦!”马永安也很开心:“丽诗呢?这小宝贝呢?”
“谁都知道丽诗是我们马家的开心果,现在,你要她笑一次可真难。最近,她变了,变得又乖又听话。”
“这是好现象,哪一个做父母的,不想儿女又乖又听话。”
“但是,她乖得可怕,每天下了课,由学校回家,立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功课进步了,但是,她不笑又不说话,人呆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以前,她喜欢玩,喜欢吃,喜欢闹,现在,她不偷东西吃,连秋千也不荡,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见了叫人怕!”
“她也许仍在想保罗。”
“还想保罗?太笨了吧!保罗移情别恋,她自己看到”的。”
“丽诗年纪小,又是初恋,难免死心眼。”
“唉!”马太太长叹一声。
“你劝劝她,叫她忘记保罗!”
“我真要好好的跟她谈谈。”
“做父母的,就是这样烦恼。”
“是你烦恼呢?还是我烦恼?”
“难道我不关心女儿?”
“你关心的,是银行户口的圈圈,你什么时候管过我们?”
“如冰!”马永安拉她的手:“我陪你环游世界散散心好不好?”
“你的花言巧语省了吧!”马太太拍开丈夫的手:“我最放心不下的时候,你竟然叫我环游世界,多余!”
“女儿大了,她们会自己照顾自己!”
“嘿!少废话,去开你的会吧!”
“开会可以改期!”马永安拥住妻子的腰,马太太才刚过了四十二,仍然十分漂亮:“今晚我们去看场电影。”
“别胡闹,戏,明天看!”马太太瞟了丈夫一眼:“我要去和丽诗谈谈……”
“丽诗,你最近为什么老是躲在房间?”
“功课忙!”
“你好像不开心?”丽诗摇一下头。
“仍然不能够忘记保罗?”
“是的!”
“你为什么这样死心眼,他不是真心爱你的,他和你二姐……”
“我知道,我是不会忘记他给我的教训。妈咪,假如你以为我仍然在留恋他,那你猜错了!就算他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理他,因为,我已经大了解他!”
“你既然不是为了保罗而烦恼,那你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
“丽诗,你可以瞒任何人,但是,你不能瞒我,因为,我太关心你!”
丽诗低头没有说话。
“失去保罗,你仍然可以另外交男朋友。啊!对了,最近,你好像很少和世浩说笑。”
“我们早就互不理睬!”
“是你不理他,还是他不愿意理你!”
“我不睬他,他也不愿意理我!”丽诗轻轻的叹气:“程世浩变了!他很骄做!”
“他不是这种人,也许他心情不好,自从你那天赶他走,他就一直不开心。
“我以前也常常骂他,他就从来没有生气过,我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变得这样小气。”
“他不是小气,是伤心。他一直很喜欢你,可是你竟然爱上保罗,还联合保罗欺负他,他怎能不伤心?”
“他又没有说喜欢我!”
“因为他不像保罗,不会说花言巧语!”
“只要是真心话,就不是花言巧语!”
“假如世浩坦白承认喜欢你,你会接受?”
“我不知道!”丽诗垂下了头。
丽诗走出花园,隐约听见看门的舒伯和一个女孩子在谈话。
“……程少爷还没有下课!”
“我知道,他还有一节课!”
“那你……”
“舒伯!丽诗连忙走出去,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散着长发,有一双媚眼:“有什么事?”
“我们的四小姐来了!”舒伯说:“四小姐,这位小姐是来找程少爷的!”
“小姐贵姓?”
“韩碧姬,我和世浩是同学。”
“啊!程世浩还未回来。”
“我知道,他还在上课!”
“请进屋里坐,他也快要回来了!”
“不,谢谢!”韩碧姬仍然留在门边:“请问小姐是世浩的?……”
“马丽诗,和程世浩是世交。程世浩住在我们家里,这儿也算是他的家。别客气,请到里面,或者,你可以在程世浩的房间等他!”
“不,太打扰了,马小姐。”她笑起来,也很媚:“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什么事?”
她从一只大袋子里拿出一盒东西和一封信:“请代我转交世浩。”
“好的!”丽诗接过东西:“进来喝杯茶,程世浩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
“谢谢!我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拜托你!马小姐,再见!”
丽诗把东西拿进屋子里,一只粉红色的信封,有多香艳!一只彩色缤纷的盒子,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
越看越气,越气越看。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好奇,她拿起了信,看了一次又一次,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拆开它看看不就明白了吗?
拆开它!不行!偷看人家的秘密,是不道德的行为。私拆人家的信件,也犯法,不。
拆开它!程世浩的事,马丽诗管惯了,他们之间,一向就没有秘密。而且,她以前常常翻程世浩的房间,程世浩也没有半句怨言。
程世浩的事,她是管定了,她一咬下唇,把信拆开世浩:
明天是你的生辰,我在这儿,预祝你生辰快乐!学业进步!
假如你怕热闹,明天到我家里来,我会陪你度过宁静愉快的一天。
我送给你的礼物,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明天在学校见面,别忘了告诉我!
祝福你!
碧姬
“哈!”丽诗把信一扔:“碧姬,碧姬!”
丽诗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世浩一直不理她?原来已经有一个韩碧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