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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春之梦幻-第24部分

小说: 春之梦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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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诗,不要……”

梦诗不再理天培,她认为他会受得住,她立刻扶谢夫上车,她呼的一声,把谢夫的汽车开走了!

头部受伤是小事,心痛实在难熬,天培看着梦诗离他而去,他刺激得晕了过去。

只一会,他醒过来,他扶着回到自己的汽车,开车回牧场。

他伤了,但他并不重视,头皮在流血吧,他可不管。但是,他无法忍受梦诗对他的无情,她为了谢夫而伤他!

进马房,牵出了他惯于骑的黑马,直奔向山林。

向前冲,向前冲!“快,快,”不停用双腿拍马肚,又用马鞭鞭它:“快,快呀!”

马,被他平时宠惯了,他一下子对他那么凶,马儿可受不住。

他不断挥马鞭,把心里的怨恨发泄。

马儿受了委屈,于是,发起马脾气来,它前腿向上,嘶叫一声,于是,便重重的,把天培摔到马下。

天培站不住脚,身体失去平衡,于是,便向山林的斜坡直滚下去。

马仍在嘶叫,他在滚,滚得好远,在他昏迷前的一刻,他抓住地上的野草,嘴里喃喃地叫着:“梦诗!”

“梦诗!梦诗!”

“少爷!”

天培张开眼睛,看见他那木的房间。他想起床,全身痛得他直叫。

“少爷,你别动!”老林和林嫂站在床前:“你全身都受了伤。”

“我怎会在这儿?”

“昨天我们一直等到晚上却不见你回来,林嫂很关心。于是,我就开了车去找你。”老林说:“找了很久才在山林下面找到你。”

“马呢?”

“它自己跑回来了,有空,我要揍它一顿,它连主人都伤害,太岂有此理!”

“不要打它,不是它的错,它也受了许多苦。哎唷!我为什么动一下都会痛?”

“当然啰,你全身受伤,脱了很多皮,换了别人,早就熬不住了。”

“我是不是残废了!”

“医生说,依照初步观察,只是受了外伤,不过,过两天,他要我们送你去照X光。”

“这样也好。我受伤,没让老太爷和太太他们知道吧?”

“我们不敢作主,这是大事,而且,老夫人又不能受刺激,所以……”

“千万不要告诉他们。”

“不过,我们已经通知了马小姐。”

“马梦诗?谁叫你们告诉她的?”

“是我们自作主张,因为,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她的名字,而且,你受了伤,照道理也应该通知马小姐。”

“你们找到她?”

“找到了,幸而她还没有上班。”

“她怎样说。”

“她没有说什么,大概是吓慌了!听到这个消息,谁不着慌。不过,她很快会到来!”

“老林,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给她?”

“八点钟。”

“由她家到这儿来,要两个多钟头!”

“是啊,好长的路。”

“少爷,你先吃药。”林嫂柔声说:“你睡一觉,醒来一定会看见马小姐。”

可是,天培能睡得着吗?他在算时间,他在等待,在回忆过去。同一张床,梦诗就曾躺在他的胸前,他多么希望能再次拥抱她。

两个多月了,他没有亲过她,等会儿她来了,他要她补偿,补偿他应得的爱。

等,等,等,早上过去了,下午过去了,黄昏已来临,天培失望,恐惧,梦诗真的不再要他了吗?他伤了她也不理?

林嫂笑眯眯地捧着一只托盘进来:“少爷,我给你煮了一碗鸡丝面。你双手不方便,我喂给你吃。”

“不要,”天培别过了脸:“我不想吃。”

“不吃怎么行?你擦脱了皮,流了不少血,明天我还要炖鸡给你吃呢!”

“不要烦我,我吃不下,”

林嫂是个女人,心思细,她对丈夫说:“你今天是怎样打电话的,我看你慌死了,不知道把电话打到哪一家去!”

“对!对!今天早上心慌意乱,可能打错电话。让我再打一次电话给马小姐。”老林连忙说:“少爷,我可以用你的电话?”

“唔!”

老林拨了电话,很小心地问:“你是马梦诗小姐吗?啊,你不是?真对不起,请马小姐听电话,什么,她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马小姐回来,请告诉她左先生受伤了!”

“唉!这时候还有心情出去?”

“少爷。”林嫂见左天培这样难过,十分不忍,她安慰说:“马小姐可能正在开车来了!”

“要来,早就来,路虽然远,也用不着花一整天的时间,她是不会来了!”左天培把脸埋在枕里,英雄也怕病魔缠,左天培虽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由于全身受伤,动弹不得,心灵寂寞,感情十分脆弱。

“少爷,面冷了,你还是先……”

“不吃,不吃……”他沙哑的叫声,低沉而哽咽。

老林和林嫂互看一眼,老林摇摇头。

林嫂说:“那么,少爷你好好休息一会吧,要吃什么,随时通知我。”

天培无声,林嫂轻轻掩上房门。

梦诗握着电话,呆在那儿。“是不是天培那儿来的电话?”

“是的!”她省觉地把电话放下。

“他怎样了?”

“由马上摔下来,滚到山坡底,还能好到哪里去。”她咬一下唇。

“为什么不去看看他?”

“为什么要去看他?”

“你们不是彼此相爱?他是你的爱人,他受了伤,你竟然忍心不去看他?”

“我和他,早就过去了?”

“好吧,就算你们不再相爱了,但是人家伤得那么重,站在人道立场,不应该去问候一下吗?”

“他的事,与我无关?”梦诗走到窗前,背向着秋诗。

“你早上接到消息,现在晚上了,你连一句问候的话也不说,还故意说自己出去了,这是什么原因?”

“我喜欢这样!”

“梦诗,听话,立刻去看他!”

“不去,别说他受伤了,就算他死了,我也不管!”

“你的心肠比铁石还要硬,不错,天培不应该和霍茱迪去跳舞。不过,这些日子,他早就受够了,他为你而打架,为你而疯狂,为你而受伤,你,还不肯原谅他?”

“我早说过他的一切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你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脸色都变了,那是为什么?”

“我现在就去吃东西,吃得饱饱的。”

梦诗拍的一声打开了房门,冲出去,她一边走,一边想,她真的是铁石心肠吗?她真的不在乎他的生死吗?天培死了她将会怎样?这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尊,自尊。爱人受了伤,就立刻飞奔前去,抱头痛哭,前嫌尽释,哭着说:“啊,甜心,只要你安全,一切我都可以忘掉。”哈,粤语片的招数,多婆婆妈妈,在这个年代根本用不着,恨要恨到底。

在楼梯的下段,刚巧世浩和丽诗手拖着手的上来,梦诗侧过脸,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三姐,你……”

“别来烦我!”她匆匆跑完楼梯。

“三姐怎样了?”世浩关心地问:“她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今天请假没有上班,一天三顿都不肯吃。”

“她脸色不好,人很憔悴。”

“一定有事发生,大姐一直陪着她,我看,大姐一定会知道。世浩,我们去问大姐。”丽诗跑快两步。

“小丽!”世浩追上去,拖住她:“还是不要问了,三姐可能不喜欢我们过问她的事,我们是应该尊重她的。”

这些日子,天培消瘦了。

他是一个富于生命力的人,也明白生存的意义,他不会为了失恋而自杀。可是,假如视爱情如游戏,那倒无所谓,然而,当感情太投入的时候,痛苦自然难免。

他仍然躺在床上,因为行动不方便。

闲着无聊,便拿出梦诗的相片,一张张的翻开,越看越爱,越看越心痛,她虽然冷傲,但是也有娇媚的一面,有时候,她真的柔顺得像只小绵羊,这样有性格,而又充满女人味的女孩子,正是天培梦寐以求的伴侣。

他伤了,她为什么不来看他?如果单是为了她心中有恨,天培倒还放心,要是她已移爱周谢夫,那么,他就完全没有希望。

后悔和霍茱迪单独出去,为了一时的放任不羁而失去他找寻了快二十九年的梦中情人,那是多么可悲的事啊!

林嫂敲门进来。“少爷,有一位马小姐来探望你!”

“马小姐?梦诗!”他几乎跳起来。

“不是的少爷,她是马小姐的姐姐。”

“啊,大姐。请她进来!”

秋诗挽着一篮水果走进来,没穿灰黑黑的衣服,穿的是淡黄的裙子,也许是要增添天培一份生命力吧!

“大姐,真抱歉,不能迎接你。”

“姐弟还客气什么,快躺下来,”秋诗扶着他,很关心的样子:“身体怎样了?”

“照过X光,没有内伤,但外伤实在很厉害,医生说,别人要再躺半个月,我身体底子好,再多躺一个星期就可以走动。”

“你太不珍惜自己了,天培。”

“当时昏了头,把心里的气都发泄在马儿的身上,它不摔死我,已经算幸运了!”天培实在忍不住:“梦诗,她,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这孩子,脾气实在太倔强,她比一个老太婆还要固执,叫她来看你,她死也不肯。”

“可能,她已经不再喜欢我了。”

“不会,她就是太放任。”

“会的,大姐。她一定已经爱上了谢夫,那天我和谢夫打架,她帮谢夫,敲穿了我的头,然后她带谢夫走了!我晕倒她也不理我。”天培旧话重提,可心痛呢。

“梦诗认识谢夫,在你之前,如果她要喜欢,早就喜欢他了,不会的,她一定仍然是气在头上,近来,她也很不快乐。”

“都怪我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

“她在公众场所打你,你已经不再恨她?你原谅她了?”

“她只不过打我一掌,已经够好了。换了我,我会在夜总会大打出手。我不是为了梦诗和谢夫打架了?”天培叹了一口气:“大姐,我以前不懂得嫉妒,现在已经领会了。并且已尝透了苦果,我……真后悔!”

“那是说,你爱梦诗比以前更深。”

“是的,我不但只会妒忌,还领略了许多事情,自从我和梦诗分手,我过的是机械人的日子,白天忙着赚钱,下了班跟踪梦诗,晚上孤独叹息,只靠回忆过活。”

“你真的是那样需要梦诗?”

“假如你认为发誓有效,我愿意发誓,这两个多月来,我累了,我什么都不想,只要得回梦诗。”

“等你身体好了,有了冲劲,你又会去找另一个霍茱迪。”

“不会了!别说是霍茱迪,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人,就算……”

“唉!就算有人比梦诗好上一百倍,我仍然爱梦诗。不过,在我的眼中,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她是最好的,只怪我没有福!”

“你想透了,我很高兴,不过,梦诗的脾气实在太硬,又死要面子,想帮你,但……”

“别大勉强,大姐,我也不一定要结婚,如果梦诗不再要我,那么,我决定收拾心情,到澳洲发展。说不定有一天,梦诗会突然发觉,她也真心爱我?”

“你要是真的娶了她,你将会被她控制,会因她而失去结交异性朋友的自由。”

“我不再需要这份自由。”

“好吧,你先养好身体,以后我们再想办法,梦诗这孩子……”

“大姐,为什么一定要看电影?”梦诗和秋诗踏出花园的台阶。

“陪大姐看一场电影都不肯?”

“不是不肯,只是……”

“没兴趣,是不是!”走到洋白兰树下,秋诗一面翻手袋,一面说:“我忘了带手帕!”

“叫阿玲替你拿。”

“阿玲?她玩昏了,还是我自己去拿,你等一等,我立刻回来。”

秋诗回到屋里去,家很静,马永安和马太太因公务去了马尼拉,端姨带了两个佣人进市区去购物,爱诗在飞机上,世浩和丽诗一早就去旅行了。梦诗正在四处张望,突然一条手臂,由白兰树后伸出来,捉住她。

“呀!”梦诗叫着,定神一看,原来竟是左天培。

“你怎样进来的?”

“舒伯开门!”

“你快放手!”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你走,我要带你去婚姻注册署注册。”

“神经病,无赖,你放手。”梦诗用力摔他:“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呼救了!”

“请吧,三小姐。”他笑着。

“我再一次警告你,要是花王,厨子他们都出来,你下不了台!”

“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绝对不会有第三者。因为,大姐已经给他们放了两个钟头的假,他们全躲在工人房开大食会。”

“好啊,可恶。你们竟然串通好了。”

“我和大姐都关心你,你应该了解她的一番苦心。到我的汽车去,坐会儿,我有话告诉你!”天培拖她往车房。

“不去,不去!”梦诗用高跟鞋踢他。蓦地,天培把她整个抱起,走进停车间。

“放开我,我不会饶你!”

天培抱她进汽车,梦诗想开车门由另一边逃走,天培用两只手紧环住她的腰,他的气力那么大,她动弹不得。

“不要生气了,就原谅我一次吧!”他很轻很柔的说。

她咬一咬唇,别过了脸。

“看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天培抽出一只手,扶正了梦诗的脸,他拨起了额上的头发,那儿有一条很丑恶的疤痕:“我惹你生气,这是我的报应,手臂,身上还有很多。”

梦诗呆了一下。

“梦诗,我爱你,我们结婚吧!”他紧紧的把她拥进怀里,他吻着她的背项。

又回到这温暖的怀抱,梦诗沉醉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只一会,她突然又大力挣扎:“快放我走,你这无赖的狂徒,你知道吗?我已经不再爱你!”

天培内心有点极大的恐惧,他担心梦诗真的不再爱他,不过,今天是唯一的机会,失败了,就会永远失去梦诗。

他作最后一次尝试,亦已准备承受最高的惩罚。他的嘴,突然急促移到她的唇上,梦诗当然拼命挣扎,并且反咬天培的嘴唇,可是,天培熬得住,一点也不肯放松。

梦诗大概累了,也可能已忘了她和天培之间的怨恨。渐渐的,她已不再反抗,她的手,也已绕到天培的背后。

当她快要透不过气来的一刻,天培才轻轻放开她,她吸入了一大口气,举起手,辟啪,就是两个巴掌。

天培没怨半句,垂下眼皮,梦诗百感交集,倒在天培怀里抽咽起来。

天培轻抚着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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