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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变身吧!龙猫-第4部分

小说: 变身吧!龙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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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啊哇!嗷~~~~~~~~~”病人突然打开儿子的手,跳起身,伸长脖子向天大喊起来,发出的竟是一种类似野兽的叫声。



“爸!爸……您休息一下……坐下,安静地坐一会,医生在给您看病呢……”年轻男子连忙将他按下去,抱住剧烈挣扎的身躯,用哄小孩般的口气安抚着父亲。声音因为心疼和尴尬而哽咽起来。



“爸,您快点好起来吧……母亲和祖母都盼着您早日回到她们身边啊!爸……”做儿子的似乎控制不住情绪,紧紧抱住发出兽号的父亲,眼泪滴在他身上。



女医师却并没被这父子亲情图感动,她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病人,他被年轻有力的臂膀箍住了,没法离开椅子,但仍然竭力昂起头,扭曲着面孔朝天长吼。在这间小小的诊室里分外刺耳。



失去神智的中年男子,此刻看起来确乎,很像一头野兽……



白玉唐的目光异常冷静而敏锐,盯在病人身上,锋利如同解剖的刀锋,像是切开了这具怪异地陷入狂乱的躯壳,游走在里头那些迷宫般的曲曲心窍……



人的心,的确是世界上最不可看透的谜了。就连人自己,也不能懂得。可是现在竟然要让一个异类来医那颗迷失在何处黑暗中的心吗。



女医师眼里逐渐浮起惊奇,竟像是某种极感兴趣的、不带感情的目光。她咬着笔杆,缓缓地说:“可能你说对了。你父亲的灵魂女医师眼里逐渐浮起惊奇,竟像是某种极感兴趣的、不带感情的目光。她咬着笔杆,缓缓地说:”可能你说对了。你父亲的灵魂也许真的被禁锢在什么地方。“



不等年轻男子为这不科学的话诧异,她飞快地问:“你祖母怎么说?你的这种印象是她灌输给你的吗——你祖母是不是一位迷信的老人?”



“不,那只是我自己的感觉。至于我祖母,她从来不迷信的。她是位老党员,一生坚信无神论。”他先是斩钉截铁地下论断,“她还学过一点中医……可是,这次父亲生病,先是送到一般医院去详细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器质性病变。医生说父亲的身体再健康不过了。当母亲和我要送他去精神科检查时,祖母却突然激烈地反对。她为父亲把了脉,告诉我们这病绝不可以找精神医生来治,我父亲也不是精神病。我追问祖母,她只说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但她知道父亲的病是怎么回事,不是什么大症候,只能在家里静养,由她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还警告我,说如果胡乱找人来看父亲,将会发生更严重的事,到时就连她也不能收拾。”



“这么说好象你奶奶的……对不起,你祖母她老人家的医术高明得很嘛?一把脉就知道是什么病,而且有那么大的信心,自己在家就能治好?那么,我们辛辛苦苦学医这么多年都没有用了。”白玉唐大言不惭。



男子觉得面子十分挂不住,羞愧地低下头去:“其实我祖母从前真的不是这样的。她一直是最通情达理、讲科学的老人家。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会这样……说到祖母的医术,其实也就是年轻时在村里跟土郎中学过一点罢了,治治感冒泻肚什么的还可以……这次祖母固执得让人害怕,甚至威胁母亲和我,要是我们不听她的话带父亲去精神病院她就绝食……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伏在父亲肩上,崩溃地哭出声来。白玉唐同情地望着他,男人的眼泪总是让人看不下去。她正要开口劝慰,被儿子压在下面的病人忽然停止了号叫,双眼仍紧闭着,一只手却挣扎着抬起来,摸到儿子脸上。



“爸!您听到我了吗?”年轻人又惊又喜,抱住父亲连连摇撼。



然而病人却没有半点认出他的表示,喉咙里嗬嗬地滚动着混浊的痰音,那只手撂了下去,五指抠进自己大腿里去死命地掐,隔着裤子白玉唐在旁边看着也替他疼。



“爸,您别这样!您看看我,我是小宇啊!您不认识我了吗,爸,您松手……”



做儿子的抹着泪去扳父亲伤害自己的手。白玉唐站起身,想要过去帮忙,实在不成就强行让他昏睡过去吧……总比这样活受罪好。那只在布料上掐出指甲痕来的手却又抬了起来,只是动作十分吃力,仿佛与什么相反而强大的力量抗争似的,病人的右臂颤抖着几经沉浮,终于揽住儿子的头颈。



“羊!羊……鬼车……蛊……惑……啊!羊……羊啊……救救~~~~~~”



病人口中忽然喊出一串与之前全然不同的音节。虽然极其含混,但听得出绝非那种野兽嚎叫一般、毫无意义的乱叫了。



白玉唐与那名叫小宇的年轻男子同时抬头,四只眼睛紧张地落在他口唇上。



念慈恩3



“我敢肯定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救救我!”白玉唐半躺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两眼盯着电视,眼神却心不在焉。



小乖在她腿上蜷成一个毛茸茸的黑团,呼呼大睡。



“毫无疑问,他的灵魂被人控制了!”她突然一拳捶在茶几上,水果盘里的草莓与零食盒里的小螺丝钉一同跳起来。小乖厌烦地半睁开眼,用威胁的目光瞟了女主人一下。



但白玉唐显然没注意到黑猫的表情,她激动万分,神经质地快速按着遥控器换台其实什么也没看,嘴里念叨着:“不,八成不是人干的。太缺德了,拘禁灵魂需要很高的法力啊……城里没听说有这么强的妖怪呀?情形不像鬼附身,看来就是妖物,岂有此理!哪个外来盲流,到了咱的地盘居然不先来向我报到,私自就敢伤人了!保护费都不交!”



你这演的到底是正义的维护者还是黑道老大……小乖翻翻眼睛,暗自咕噜着。正准备讽刺两句,忽然身子一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四脚朝天扔到了地上。



白玉唐完全沉浸在紧张的推理中,对外界的一切毫没知觉,把小乖随手一抛,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打横坐直,一手撑在弓起的膝上,架着膀子摆出标准的地头蛇POSE:“不收拾了这家伙,我以后还怎么混?小样,你死定了!……可是他前面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那家伙的线索一定就在这里头。什么羊……难道是羊妖绑架了他?又什么鬼车、什么锅、火的……鬼车,一只羊成了精,驾着车把人的灵魂绑走,搁锅里烧了吃?”



小乖爬起来,愤怒地跳上沙发,伸爪挠她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病人嘛!都叨叨一晚上了,也没想出什么名堂来,烦死了!这样下去我看你也要变成神经病了。”



“小乖,我好歹也是你妈妈诶!你踩我的脸也就罢了,现在怎么学得这么没大没小的!”白玉唐揪住猫脸团弄,把它挤压成猪头状。



“我最讨厌人家捏我的脸!”小乖挥爪又给了她手背一下,在白玉唐抖着手哎哟连声时,它跳开一步,舔湿前爪拼命洗脸,“就算是妈妈也不可以捏我!再捏我我可要唱歌了!”



趴在茶几下面舒适地睡着的狗浑身一哆嗦,夹着尾巴没影了。



“要解决这种事,你的智商不够。现在让我来分析一下整个事件。”小乖洗好脸,端坐在一个靠垫上,优雅而骄傲地将尾巴盘到前脚上,捋捋胡须说,“首先,这人的身体完好无缺,只是神智不清,对吧?”



“对呀。”



“神智不清也就是思想被人控制了。”



“可以这样说。”



“由此论证,凶手的目的并不是伤害他的肉体,而凶手擅长的显然是通过精神力量使人陷入狂乱。我想现在那个男人的灵魂正被困在一个幻境里。”



“嗯,我也是这么想。”



“这个幻境一定非常强大,那个男人魂已离体,没办法和外界沟通,也不能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家里人。他并没放弃努力,他的魂魄肯定一直在挣扎着想要逃出幻境,可是敌不过那个凶手的力量,总是被拖回去。”



“没错,今天他说的这句唯一有线索的话肯定是拼命抵抗着凶手的阻拦,利用瞬间的自主向我们发出信号。”



“这幻境很可能是一个梦啊。如果建造梦境的家伙灵力足够强的话,梦会实化成无法突破的堡垒,那也就是说,凶手具备创建一个虚拟世界的能力,对吧?”



“是啊……这不都是以前我告诉你的嘛?”白玉唐正心悦诚服地听着黑猫的推断,忽然想起来,奇怪地看着它,“你抽风啊?干吗做出这么怪的样子?”



小乖用后腿立着,两只前腿横“爪”当胸,摆出军体拳预备式,斜瞥着她:“综上所述,种种迹象,我觉得这事很像是你干的!”



“死猫!”它的主人抄起靠垫向它砸去,“怎么会是我干的!”



小乖张开前爪稳稳地接住了靠垫,但这件暗器的体积比它大太多,虽然接住了,猫儿人立的身体还是随着来势向后倒去,再次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



从靠垫的覆盖下发出嚣张的狂笑声。



“我洗个澡的工夫你们就又打起来了!”白玉唐的老公汪丹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弯腰掀开靠垫,白爪白脖子的小黑猫正笑得打滚。他揪住后颈把它拎到沙发上。



“还是为了今天那病人啊?你们也真行,别人家的事,竟然能让你们吵成这样!一晚上打了三伙架,有完没完啊?”汪丹坐下来,企图劝解这对“母女”。



白玉唐气鼓鼓地瞪着小乖:“本来我们没有吵,刚才说得好好的,我以为它真能给我出主意呢,没想到这死孩子不学好的,现在连给我下套都学会了!”



“哦?小乖还会给人下套啊?”汪丹好象来了兴趣,伸手拍拍小乖的头顶。这小黑猫正忍着笑、踮着脚贼兮兮地往他腿上爬。



“哼,刚才它说,害那个人的凶手是通过精神力量建造了一个幻境,用类似梦的虚拟世界把那人的灵魂困住了……”



汪丹摸着下巴,沉吟道:“它说得没错啊……其实我倒觉得这事看起来挺像是你干的……”



第二个靠垫向他俩飞去。



“你们欺负我!我不给你们做饭了,我回娘家去,我去跟薜荔住……”白玉唐气得语无伦次,“还想吃回锅肉、还想吃妙鲜包拌鸡饭……哼!”



“别!”如此强有力的威胁使两个正在相视而笑的家伙一下子慌了手脚,“我们这不是看你为这事犯愁,心疼你这才想办法逗你开开心嘛。”



“有这么心疼我的吗?”显然家中掌管厨房大权的大人物余怒未消。



“好老婆,千万别生气啊,我再也不敢了。”汪丹蹲下身,握住她的手,用深眼窝双眼皮的水盈盈眼睛仰望,施展男色攻势,同时飞快地瞟猫一下,“小乖,还不过来哄哄你妈妈!”



小乖得此眼色,立刻咪咪叫着爬到白玉唐身上,撒娇地把头在她手上蹭个不停。在这双重温柔之下,她的火气很快没了。



“我刚才的态度是凶了一点,都是因为这件事太棘手,我心里急嘛。”抱着小乖,白玉唐撅着嘴说。



汪丹坐回沙发上,搂住她的肩膀:“急什么?慢慢治呗,反正又不致命。都一个月了,要杀他早就杀了。”



“可是这城市里来了个很厉害的妖怪啊!”白玉唐叫起来,“它能拘人魂魄,绝不是平庸之辈!而我们竟然对它一无所知,也许它正在暗处窥伺着我们……多可怕!”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妖怪干的?”汪丹抚着猫背上的毛,缓缓道。



白玉唐睁大双眼:“不是妖怪,难道是——人?”



“我没说一定是人,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凭什么你就能断定准是妖怪干的呢,别忘了人类中也有不少通晓法术之辈。”



“人类……”白玉唐的思维不能接受这个假设,目光越发迷惘,“但人抓自己同类的灵魂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吃。如果是妖怪,倒可以把它吃了来采补。”



“在你的世界里某甲害某乙除了吃就没别的动机吗?”汪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个像单细胞生物一样的女“人”,“其实就算是妖怪之间,彼此伤害的原因也绝不只为了吃这么简单,更别说人类了。人啊……有多少倾轧、暗算和勾心斗角,一刻不停地在这个种族中上演着……要害一个同类,需要理由吗?老婆,你之前好歹也做过二十多年的人,怎么还能天真成这样?怪不得你永远也写不出薜荔那么好的故事来。”



“谁做了二十多年的人,别忘了,我今年只有七岁!天真一点有什么不好吗?”白玉唐说。虽然在薜荔面前她最讨厌的就是说她只有七岁,但另外一些时候,当她说不过别人,总是把这件事扯出来当挡箭牌,不但不以为耻,而且得意洋洋,大有“反正我是小孩子,爱咋咋地吧,你跟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较真反正丢人的是你”之势。



汪丹和小乖同时摇了摇头。



“这人没救了。”小乖打了个呵欠,不屑地翻过身去,把屁股对着她,睡眼朦胧。



白玉唐大条的神经根本没察觉两个家伙对她的态度,只顾兴致勃勃地追问:“那你倒是说说,假设凶手是人类的话,他这么做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我说过了真正的动机可能是我们意想不到的,人类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啊。现在只从表面上最浅显的一点来看,你那个病人不是什么公司的大老板吗?”汪丹耐心地谆谆善诱。



“是啊,那又怎么样?”白玉唐瞪眼道,“但在我眼中他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患者,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汪丹苦笑:“我先去倒杯水喝……”



看来大势所趋,今晚非大费唇舌不可了。



白玉唐却咬着嘴唇,仔细地回想今天上午发现那个中年男人身份的情景。



他喊过那一句关于“羊”的话后,便又回到人事不知的状态。无论她和他的儿子怎么努力,都再也无法从他口中撬出任何线索。他只是猛摇着头啊啊乱叫,时而抻长脖子发出几声号叫。



眼看今天是不可能解决这事了,白玉唐只好胡乱捏造,说初步诊断,病人的情况疑似某种精神分裂症的初发期,如果想要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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