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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白银纪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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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本地的土著?”罗莎琳

“基本可能肯定,贝因都人的先祖来自地球的中东地区。他们现在的生活状态,宗教信仰,连用于死亡的作战方式都很像他们古老传说中的祖先。”封茜又解释了一句,“这种社会性的返祖现象,在许多星系都有。”

人类在刚刚崛起之后,便将探索的脚步扩散到群星之间,在银河系数千个星系上殖民,建立了最早的人类星际社会。随后黑暗时代如同断头台上的利刃般骤然降临,接近七千年的岁月里,亚空间风暴阻断了一切星际航行。人类星际社会的边疆被切断,围困,孤立了。在那些动荡的年代里,很多星系的人类支系完全遗忘了他们是谁,他们从哪里来。

看来穆斯贝尔海姆星系的贝因都人也是其中之一。

“可怜的贝因都人,他们知道吗,自己其实是来自地球,和我们一样?”罗莎琳捧着香槟小口的喝着,真相让她觉得有些伤感。

“他们知道吗?我猜是不知道的。就像所有文明一样,他们拥有神话和传说,其中一些包含了可以被理解曾与天外来客进行接触的元素。但直到我们远征军来到这里之前,贝因都人一直相信他们在宇宙中是孤独的。要知道,贝因都人已经不记得他们原本是从地球出发的。”封茜说道。

“而这就是这场战争真正的痛苦。”像是被罗莎琳的伤感传染,封茜又补充了一句。“他们甚至没能认出我们是真正的同胞。而一旦他们愿意和我们相认,战争之类的问题还不是迎刃而解。”

“来,让我们为这个美妙的和平理论干杯吧。”卡奥斯不耐烦的提议。

“为了可怜的贝因都人。”罗莎琳也举起了手中的香槟。

“为了人类。”董成轻轻摇晃着酒杯,目光快速从同坐的每个人脸上扫过。

“为了这个夜晚。”封茜望向窗外,夜幕和寒冷都光临了骨头镇,外面已看不到几个人影了。

四支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四名中校把杯中的酒或水都一饮而尽。

就在董成的一瞥中,藏在封茜舌头上的章鱼徽记,透过玻璃水杯,落入了他的眼底。

第19章试探

贝因都人与和平很快被扔到了一边,军官们的谈话在几杯下肚后,自然而然的变成了追忆往昔战役和打过交道的同僚,吹嘘自己的战绩和嘲笑他人的愚蠢。

封茜舌头上的章鱼徽记,让董成开始对她格外留意。醉心本地人的学者,搞不好是叛军渗透的最好突破口。

另外也可能,给自己纹身只是学者研究的一部分,或者是醉心贝因都文化的一种表现,没有特别的含义。

董成总觉得,在间谍身上弄出一个记号,让人一眼就能识破身份,实在是非常愚蠢的事情。

他想寻找机会,试探一下封茜。

现学现卖的使用灵能?或许不是个好主意,封茜是灵能者,朱尔丝的拷问弄死了真正的林昭和阿卡丽这件事,也让董成有些顾虑,他可不想让封茜暴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四个人又杯盏交错中喝了好几杯。

罗莎琳双腮染红,微染醉态,不知什么时候,依偎在了董成的臂弯中。

封茜我行我素,从头到尾只喝水。只要话题离开贝因都人,她都选择保持沉默,或随口附和几句,一个字都不多说。

董成苦于没有机会改换话题,直到卡奥斯说起他一位身上有一百零八个纹身的旧识。

“那个家伙,每参与一次战役,就会在身上纹点什么作纪念。”卡奥斯像突然想到一样,向封茜提出了问题,“我们的敌人会如此吗?贝因都人有纹身的习惯吗?”

这正是董成想问而不敢问的,如果林昭和封茜都是叛军间谍,他们不会公开谈论纹身的事情。

那只能是一个私下交流的秘密,甚至不会在任何时候谈起的秘密。

“纹身……他们应该不会纹身。”封茜的反应比之前有问必答时,至少慢了半拍,“贝因都人的信奉他们全知全能的唯一神,反对一切有形之物。他们的神没有形象,只是一团虚无的混沌,绘画中没有人像,历史记录中没有人物,我也从没见过身上有纹身的贝因都人。”

她在说谎,董成从她的身体语言中,嗅出了谎言的气息。说话时僵直的身体和桌子下轻微颤抖的双腿都是不诚实的注脚。

“我一直以为山区附近到处都是的巨人像,就是他们的神呢,原来不是吗?”卡奥斯瞪大了眼睛。

“好吧,你是不把我问住誓不罢休吗?我认输了,行了吧,请放过我吧。我又不是贝因都人全知全能的神。能回答‘那些巨人石像是怎么回事,它们是谁制造的,它们为什么会在哪里,它们是不是贝因都人的神’之类的问题。”封茜像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她用力拍着桌子站起来,转身走了。

她的灵能变得很尖锐,像是准备去刺杀的利刃。

军官俱乐部的灯光也在此时暗了下来,翻滚转动的彩色球型射灯取代了日光灯,俱乐部的勤务兵们早已把大厅中央的桌椅搬走,空出场地做舞池。

“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卡奥斯望着离开的封茜,目光跟随着她,直到她在吧台边坐下,才回头对董成说,“我还想和她一起消磨整夜的时间呢,我有好多好多花样,保证一次就能让她记住一辈子。”

是在旁敲侧击,还是无心插柳?如果卡奥斯想问的东西与董成一样,那他肯定是比封茜强得多的说谎高手,董成并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任何明显的破绽。

“她肯定是发现了你那些龌蹉的想法,哼。”罗莎琳眯着眼睛,手里轻捻着一缕从耳边垂下的发丝。她的声音在颤抖,呼吸也缺乏节奏,好像醉得非常厉害。只喝了几杯香槟而已,她的酒量太差了。

入夜后,罗莎琳的灵能也与白天不同,她精神的投影变得溃散混乱。

朱尔丝说过,灵能某种意义上,是心境的影子。董成对罗莎琳和封茜的变化,都感到担忧。

“你还是小心自己身边的那只大灰狼吧。不管你们了,可算轮到我的表演时刻了。”卡奥斯把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起身,踏着太空步,边唱边跳,倒退着过去占据DJ的位置,“小妞们,小子们,动起来吧。”

躁动的音乐响起,闪烁的灯光里,军官们也纷纷步入舞池。

角落的包厢里,只有被留下的两个人了。

“要吃掉我也没关系,狼先生,我之前对你说了谎。”罗莎琳迷迷糊糊说着醉话,声音小得只有董成能听见。

“大灰狼吃掉的是小红帽,不是说谎的匹诺曹,匹诺曹只会鼻子变长。”董成轻轻刮了一下罗莎琳的鼻子,“没关系的,古代童话里说的很清楚,讲出真话鼻子就会恢复原状。”

“那么,要我说实话吗?”罗莎琳把头枕在董成的胸膛上,“我要说了哦,不许不听,我真的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战争,也很害怕死亡。”

“每个人都如此,最疯狂的人才热衷战争,没有心的人才无惧死亡。”董成轻抚罗莎琳,安慰着她。

“我也真的真的真的很害怕,害怕行星地面上的每个夜晚。”

“夜晚是很可怕,它寒冷彻骨,杀人无数。”董成耐心的开导喝醉了说胡话的女孩。这活儿林昭可干不来,他想着。

“我知道吗,连入睡,睡觉,都让我感觉恐惧,也闭眼我也怕。这里有东西,我总能感觉到,它对我充满敌意,就在这儿或者那儿,行星的某个地方,等着我,满心期待,要把我吃掉。它要是吃了,你就没得吃了哦。”罗莎琳絮絮叨叨的说着。

“我也害怕极了,真的害怕,想要放纵,想要人陪着,不管谁都好。我骗了你,我很清楚他们要我去,要我去做什么,当奖品,就是那个结果,我知道的,我以为,我想要的就是那个……”她终于说出来了,还有前因后果。

“我很糟糕对吗,糟糕透了。”罗莎琳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无助的孩子,“但我真的不想跟她们一样,不是疯了、傻了,就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谁,她们是谁?”董成想起了朱尔丝的训练,想起了贝因都先知在自己脑海留下的烙印。不要被军衔迷惑了,她本来就是个无助的孩子。

“我的前任们,舰队驻地面联络官,六年里有十七个,没有一个,一个都没有,能好好的离开,上一任,只在地面待了两个月,她三天前死掉了,我才来的……”罗莎琳说话的时候,一小口一小口咬着董成的军服,从他的胸膛缓缓向上,一直到领口,还在往上。

也许她需要这个,董成想着,就当是林昭的阴魂在作祟了,他低下头,吻住了凑上来的罗莎琳,嘴和她的双唇紧紧黏在一起的。

她的嘴里有香槟的余味,还藏着某种兴奋药物的味道。

这才是糟糕透了。

第20章夜袭

董成抓起罗莎琳用过的酒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里面的确有微弱药物气味。他又挨个检查了桌上的另外两个空杯子,卡奥斯的没问题,而封茜的杯子里,也有那么一丁点儿残余,浅得几乎逃过董成的鼻子。

董成听说过,给中下级女性军官的饮品中加点料,让她们更开放,是陆军军官俱乐部的糟糕传统之一。没想到骨头镇这边,丧心病狂得连高级军官都不放过。

他联想到卡奥斯的言行,隐隐觉得镇子的大主管似乎在策划着什么。卡奥斯是单纯想把封茜骗上床,还是以此为借口,调查潜藏的叛军渗透者?情况模糊复杂,不好判断。

也许应该找卡奥斯谈谈,敲打敲打,看看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借着忽闪忽闪的射灯灯光,董成看到DJ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人。

卡奥斯不在那里了,封茜也没在先前的位置上,她的灵能像是雾里的影子,位置难定。

在药物的驱使下,罗莎琳把手伸董成的衣服,想解开他的衣扣。董成只能抓住她的手,罗莎琳伏在董成的耳边呢喃着:“带我离开这里,我们到……地方……”

“好的,宝贝儿,我们出去转转。”董成搂住罗莎琳的腰肢,抱着她站起来。

他心里明白,要带着罗莎琳,可能多个累赘。可董成既不愿意,也不忍心,把罗莎琳留在俱乐部,把她交给其他蠢蠢欲动的男人。她可是我赢来的奖品,要拿走也至少先打赢我吧,董成在心里对潜藏的敌人宣战。

董成带着软在怀里的罗莎琳,顺着墙边挪到俱乐部门口,叫住在门口站岗的勤务兵:“嘿,小子,看见卡奥斯出去了吗,他往哪边走了?”

勤务兵看了看董成光秃秃的领口,没好气的说:“不知道。”

“注意你的态度,一等兵,我是骄杨团的团长,陆军中校,需要检查我的证件吗?”董成把手伸向口袋。

“报告,长官,不需要。”董成的灵言能力让勤务兵立刻接受了他报出的身份。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遵命,长官。”勤务兵立正站好,“卡奥斯中校大概三、四分钟刚出去,我没注意他往哪边走了。”

“那,看见封茜了,她是不是也出去了,在卡奥斯出去之前还是之后,注意她去哪里了吗?”

“报告,长官,封茜中校比卡奥斯中校早一、两分钟出来,她向着镇子的北面去了。”

“很好,谢谢你,一等兵。”

董成一抬腿,勤务兵就替他推开了门。他揽着罗莎琳走出门外,刺骨的寒夜迎面袭来,夜幕中的苍穹仿佛在头顶。

“在地面时,总觉得星空离得好近,在战舰上时,却会觉得星空真很遥远。”冰冷的沙漠似乎让罗莎琳清醒了些,她向夜空伸出手,像是要把星星抓住。

“有些人也是,靠近的时候会疏远,等远离了反而想贴近。”董成说道,“走吧,我们去贴近贴近卡奥斯和封茜。”

沿着道路走了过两、三个路口,经过一条小巷子时,董成看到有个高大背影立在巷子的深处,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应该就是卡奥斯了。

董成走向差点错过的黑大个,卡奥斯侧身靠着墙,歪着头抵在墙上,一动不动。

“卡奥斯,是你吗?”董成低声说道。

巷子里弥散着血腥味,越靠近卡奥斯味道越浓。

该死的,可能已经晚了,董成松开罗莎琳,让她贴墙坐下,几步过去,在他要绕到卡奥斯面前,一道白影从卡奥斯的身前闪出,他手中的弯刀,直取董成的脖颈。

董成侧斜身体,避过寒气逼人的弯刀,同时反手一掌,切中了握刀的手腕,顺势一抓,已夺下了弯刀。

是贝因都人,白色丝绸长袍舞动着,银色盔甲在夜色中格外显眼。董成还是第一次,在没穿动力甲时直接面对贝因都人,只觉得黑暗中的白色过于夺目了。

真的已经晚了,卡奥斯在贝因都人跃出后,缓缓的后仰翻到。他失去了双腕、双耳和双眼,脸上剩下的空洞,用一脸的茫然眺望无尽的暗夜。

他们要卡奥斯的手腕可能是为了上面的营地基因卡和震动警报器,眼睛是为了虹膜扫描,可他的耳朵有什么用。

失去武器,手腕被抓的贝因都人在董成为卡奥斯的死,稍有分身的时候有了行动,他没有任何犹豫想要引爆自己。只要用力磕一下后牙,贝因都人战士就能引爆体内的炸弹,喷射带毒的血液和异化过的碎骨杀伤周围的敌人。

只要狠狠咬牙,就能与对方同归于尽,尽享死后哀荣,从此形神俱灭,归于虚无。

贝因都人为此无不视死如归。

当贝因都战士用力咬合自己的牙齿时,却一点儿都咬不动,有什么东西,一团棉花或者一团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整个下巴都动弹不得。

朱尔丝的集训起到了作用,就在贝因都战士动了自杀之意的时候,董成及时运用灵言让他产生了幻觉。

那东西什么时候塞进去的,贝因都战士疑惑中,失去了仅有的自爆时间。

在准备自爆的叛军从幻觉中挣脱前,董成干净利落的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董成又一次从微小的死亡陷阱中逃脱了。

情况叛军袭击了镇子,杀死了骨头镇的指挥官布莱克·卡奥斯中校,夺走了启动通讯的密匙和唤醒士兵的警报器。

“要叫醒睡着的士兵们,巡逻兵和警卫都去哪儿了?还要通知附近的几个团,有叛军袭击了骨头镇!该死,他们怎么越过外围两道防线的?”董成向回跑到扶着墙站起来的罗莎琳身边,“有什么好办法吗,罗莎,营地通讯装置的密匙被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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