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主义魔法师 2-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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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卡洛斯有信心,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他的心愿是在战场上击败我,而不是通过卑鄙的暗杀方式,而且,我也对自己有信心!”我一边给了冰兰一个温煦的笑容,一边充满自信地说道,“就依岳父大人之计,我亲自去见卡洛斯,这是我与卡洛斯之间另一种形式的战场!”
诸女只得无奈地接受了我的决定,而缪西·尤加那双酷似冰兰的冰瞳中,闪过一丝特别的意味,像是带著某种莫名的怜悯,又像是别有深意。
我无法捕捉到那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深意,方想细心探究,却被吸血鬼少女突然的发话夺去了心神。
“色狼先生,我陪你一起去!我能化身为蝙蝠,易於隐匿,不易被发现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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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公主的利剑
第五章 公主的利剑
一度延期的鹰鹫王与沙夜·紫铃的婚事,终於在精心的筹备中到来。
在鹰鹫王宫的大殿上,满朝文武百官与单于氏贵族王公盛装出席,却再度成为吸血鬼少女取笑的对象。
正午时分,蛮族最隆重的婚礼正式开始。
只见身穿王族最庄重的金色礼服的单于禄云,挽著一身紫色嫁衣的沙夜,从殿口大道直铺到殿心的红毯一路走过。
步进殿心後停驻下来,一名须发皆白、身穿形式古怪的玄色长袍的老者(据说这是蛮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老,专职司鹰鹫国贵族的主婚人)走到两人面前,然後双手平举向前,作了个奇怪的姿势。
而单于禄云与沙夜则同时侧身面向对方,接著向後退了三步,然後彼此眼观鼻、鼻观心地默然肃立。
这时,蛮族长老用蛮族语说了句:“愿上神祝福你们!”
然後将两顶尖顶帽戴到两人头上————天呀,那竟是两顶绿色的帽子!
看到蛮族如些怪异的婚礼仪式,我也有点忍俊不禁了!而德林克更是露出了夸张的古怪笑容。
为了避免被蛮族人察觉到吸血鬼少女的不敬之举,我只得将她拉到我背後。而她则躲在我後面剧烈颤抖著,我明白了“花枝乱颤”这句成语的涵义。
虽然她极力压低笑声,但仍有几声特别清脆响亮的笑声飘了出去,引得殿上的蛮族人面面相觑,目光四处游走去寻觅那位煞风景的恶客。
这怪不得德林克,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
德林克根本无法克制自己不发笑,她早已笑得连眼泪都喷出来了,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捂住笑痛的肚子,另一只手则握成粉拳用力捶打我的背梁……
急喘吁吁的德林克用夹杂著笑声的嗓音,在我耳边说道:“哈哈,蛮族人真是太逗了!他们……婚礼送上一对绿帽,还要加上祝福语……哈哈,这不是……这不是祝福做妻子的要红杏出墙、做丈夫的要沾花惹草麽?总之,夫妻双双戴绿帽,男盗女娼,平等得很,谁也不吃亏!哈哈……”
我无暇理会吸血鬼少女,因为蛮族长老苍劲的声音再次响起:“单于氏为皇妃殿下献上聘礼 ,我族秘藏宝图,作为情定之物,以见证吾王对皇妃比大漠还要深远的真情!”
两名甲胄武士闻声上殿,单跪在地,双手高举著奉上锦盒,单于禄云伸手接过锦盒,武士随之退下,此时我发现沙夜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鹰鹫王微微颔首,正想将装有大航海图的锦盒送到沙夜手上,这时,殿下突然响起了轰天巨鸣,甚至连大殿也剧烈颤动起来!
鹰鸳王愤怒的怒吼淹盖了众人的惊叫声:“卫兵进来!速报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报告:“陛下,大事不好了!帝国军正在炮轰城门,西、南两面已经失守,帝国大军已进城,我军损失惨重,沿途一路是火海,现在他们已迅速接近王宫大殿!”
此时,整个大殿的人群开始惶恐慌乱起来,场面一片混乱不堪!
单于禄云终於在骚动的人流中发现了我的身影,狠狠盯著我骂著责问道:“狗娘养的!亚历王!你这是什麽意思?!”
“没有意思!交出宝图,饶你不死,”我立即摘掉外套,拔出神剑“我兰”高声下令道:“杀!”
然後抢先挥剑向人群冲杀过去!
後面紧跟著德林克、加莎琉璃、黛旖丝,以及以拉彻为首的圣伦武士一干人等,惨烈的屠杀由此展开……
雅伦诗和修雅不愿沾血只得退守在一旁,用不忍与无奈的目光注视著这一切。
我放翻了十来个蛮族卫兵後,迅速向鹰鹫王接近!
这时,惶恐的鹰鹫王大声喊道:“且慢!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沙夜……王妃……为什么?”
当鹰鹫王察觉到手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时,才发现锦盒已被沙夜夺去,失去唯一保命的凭依,不由大惊失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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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夜恨恨地眸了一口骂道:“呸!谁是你的王妃!你也不照照镜子,凭你这只丑八怪也敢妄想获得本小姐的垂青?下辈子吧,黄泉路上走好!记得下次投胎努力让自己长得好看点!宝图已到手了,本小姐失陪罗!亚历山大,再会了,我的小情人!”
说完,已夺得宝图的暗夜祭司“格格”娇笑一声,向我的方向送了个飞吻後,猛地投出两颗魔法弹,在一片烟雾弥漫中,伊人已是鸿飞渺渺。
这时,我已一路冲杀到单于禄云面前,却已慢了一步,不由、心中大很,也不管单于禄云连声叫嚷著讨饶,长剑一挥,“魔剑斗气”盛怒催发,随神剑长劈!
“救……”最後一个“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心胆俱裂的鹰鹫王瞬间已被劈成两半……
一场喜宴最终变成了丧宴,鹰鹫国满朝文武与贵族大公,几乎在这个婚宴上被屠宰殆尽,单于一族更是无一幸免。
之後,帝国军又根据缪西·尤加提供的情报,对侥幸逃过一劫的其他鹰鹫国士族进行“犁亭扫|穴”,在我“豪门绝户”的铁血方针之下,整个蛮族统治阶层被连根拔起。
这场鹰鹫王单于禄云带给自己和全族悲剧的婚礼,被後世称之为“血染的婚衣”,以大喜之红为鹰鹫国望族披上寿终正寝的丧服,或者说,这是一场鹰鹫国贵族整体披上“血染婚衣”与冥神缔结关系的婚礼……
“血染的婚衣”事件後,缪西·尤加於危难之际、蛮族存亡之秋“勇敢”地站了出来。
这位鹰鹫国军师以代理人的身分,完全把持了鹰鹫国的军政大权,担负起蛮族人“救世主”的角色,地位因而进一步被巩固和强化了,并对外公布说,王族这场灭族灾难是由特兰奇斯帝国阴谋策划的结果。
为了觊觎鹰鹫国的秘藏宝图,阴险的北国篡帝克利斯凡,派出伽蓝神殿的沙夜祭司假意和亲,企图用美色来迷惑鹰鹫王。
但英明的单于国王早就洞悉了一切,在婚宴上向沙夜晓以大义,而自知阴谋败露的沙夜立生歹意,不仅暗杀了国王,还谋害了参加婚礼的王国贵族和官员,并强行夺走了秘藏宝图。
与鹰鹫国刚刚结盟的法拉蒂斯帝国皇帝,从伽蓝神殿代表正义的一方——雅伦诗大祭司口中获悉了克利斯凡的阴谋,为了营救自己的盟友,才命令帝国军进城,可惜还是来迟一步!但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救起了军师,并击退了歹毒的沙夜祭司和她那些狠辣的北国杀手。
目前,军师已基本上控制住鹰鹫国的大局,安靖了国境,并在帝国军的帮助下,顺利肃清了国内一些与北国私通、参与婚宴阴谋的王族成员、贵族子弟和主要官员。
在缪西·尤加翻云覆雨的手段下,事实的真相被完全歪曲了,不仅将血案的制造者——法拉蒂斯帝国和我宣扬成代表正义的一方、蛮族最尊敬的盟友,而且将全部罪责推到了沙夜和克利斯凡身上。
单纯的蛮族人,很容易就相信了他们所景仰和信仰的军师的全部谎言,并被激起了同仇敌忾的情绪,愤怒的蛮族人在复仇火焰的驱使下,到处高喊著“打倒黑暗的特兰奇斯”、“诛杀克利斯凡和沙夜”、“为国王复仇”的口号。
而缪西·尤加更不失时机的宣布:为了对抗共同的敌人,蛮族人与帝国人永结友好、合而为一,原鹰鹫国境将并为帝国的一个郡,并为了保障蛮族人的安全,决定将全族迁入帝国境内富庶而安宁的土地,而原蛮族士兵则收编到帝国军队中,从而进一步增强了帝国军的兵力。这批骁勇的蛮族士兵主要充实到我直属的“八部”中,使“八部”
成为大陆上最强的兵团之一。
当一切计画均在岳父的配合下密锣紧鼓地进行时,我於十月二十五日秘密离开了原鹰鹫国国都喀什特,单人一骑,远赴另一个重要的战场!!!
而喀什特城则彻底封锁我远行的消息,连原本侵入大漠的帝国军,也暂时滞留在城内,冰兰诸女也暂住在新建的军师府中,制造我仍在鹰鹫国的假象。
而我则虚晃一枪!戴上“想容”,背上用布包裹好的神剑“我兰”,披上粗布麻衣,装扮成一个落泊的旅人,策骄著神兽“雷部”,日夜兼程穿越大漠与帝境,一路南行,向帝国军与卡洛斯军交锋的战场上奔驰而去。
虽然德林克也与我同行,但她并没与我同时露面,於是潜藏在我身边,并不时故意缀後一段 距离,只有到了夜晚她才会以蝙蝠的形态偶尔出现,所以我根本无法把握她的行踪。
尽管她口上说与我一明一暗更有利於保护我!但有时我还是不禁要怀疑:在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後,其实她真正的心思是不是为了甩开我,独自去偷欢玩乐呢?
因此我大部分时间是独自前进的。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身边不是陪伴著一群娇妻,就是与一众将士并肩作战!而现在却不得不重新咀嚼起那份久违的孤独感。
尤其当我独自穿行於茫茫原野与原始山林中,或停下来遥望辽阔的天空时,便油然生起一份 寂寥的感觉,彷佛自己真正成为了天地间孤独的旅客,走在了无止境的旅途上……
恍惚间!在我脑海依稀回荡著,当年卡妙翩然而去时留下的那段悲怆深沉的歌声:“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与卡妙离别时那一幕,我并没有时时刻意去回忆,但午夜梦回之际,仍会让我禁不住倏然而愀心,究竟我是太多情,还是太无情?这是连我自己也无法给出答案的问题。
许多年以後,当我在血与火的锤链中完全褪去年少时的稚气、迈向人生的成熟期之际,才真正读懂了卡妙那种历尽千帆後的沧桑心境——是一份在悠长无际的生命中看遍万物枯荣、人事变幻後的寂寞与无奈……
卡妙,你现在过得好麽?是否还记得当初我们的承诺……
圣伦历一九0一年十月十八日,我到达了帝都普鲁斯特以南、天河的支流风陵江北岸、帕西诺郡附近的帕加米斯平原。
这片原本是富饶安宁的土地,如今正被战争的阴霾重重笼罩著,孟斐斯统率的帝国西部军团 与帝都防备军就驻扎在这里,而风陵江南岸就是卡洛斯军的驻地——两军隔岸对峙,似乎战 况一时处於胶著状态,又像是彼此正在等待决战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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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时弄不明白,孟斐斯凭什么能够阻挡住卡洛斯前进的锐气,因为风陵江并无天险可守——一水之隔并非卡洛斯军不可跨越的障碍。
我对比了敌我形势之後,终於明白了过来:虽然卡洛斯军一路节节胜利,但也同样面对著帝国军顽强的抵抗,连月来的征战不仅士兵疲累,而且恐怕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加上卡洛斯军推进速度过快过急,而今已孤军深入到帝国广阔的腹地,使补给线路过长!面临著物资匮乏与兵力无法补充的双重困境。
现在就算击退了面前的孟斐斯,直逼普鲁斯特城下,卡洛斯的兵力也将进一步折损,届时以自己的疲师残将,莫说攻陷固若金汤的皇都———这只是蚍蜉撼大树之举,就算想全身而退也很艰难———卡洛斯军将成为陷入帝国大军重围中一群弱小的蚂蚁,等待的将是被巨象踏扁的命运。
鉴於此,卡洛斯不得不将进攻的步伐停止下来,进行休整与重新审定战略部署。
另一方面,自知无法力敌的孟斐斯,聪明地避开了与卡洛斯军正面交锋,而选择了消耗战术并贯彻始终,不惜放弃大片的帝国疆土,利用从帝都与周围徵集的志愿军,源源不断地补充兵员和物资,以近乎无限的有生力量来拖垮卡洛斯军——能够让以勇猛著称的孟斐斯采取这种示弱守势的,世间也只有卡洛斯而已。
而孟斐斯苦心经营的结果,就是逐步扭转了被动局面,随著时间的推移慢慢将主动权抓到了自己手上。
“现在是到了与卡洛斯好好和谈一场的时候了。”我喃喃自语著,然後翻身下马,轻轻拍了拍神兽“雷部”的脖子,与我心灵相通的“雷部”轻嘶一声,扬蹄跃空而去,而我却知道,它将留在平行空间等待我的召唤。
我在草原上藏匿了行踪,当日薄西山、黑夜来临後,我用“意识流”探明了卡洛斯帅帐的位置,便踏著夜风,以“风翔术”化作黑夜中流光,直扑向卡洛斯的营帐。
在简陋的军帐内、昏黄的烛光下,卡洛斯那具高大挺拔的身躯,此时正斜躺在一张虎皮软席上,一头紫银色长发随意地披散著,额前散开的一缕杂乱发丝则掩去了左眼,而露出的右眼中满是疲累与落魄之色,已不复当年首次与我在战场上相遇时的那种锐色与神光,而眼角上那道伤疤,却显得更加触目的猩红了!!!
那把被剑士和军人视作生命般珍重的“大地之剑”,则被任意地扔在远处的长几上,而他自己则紧紧抓住酒壶,一手捧著酒杯在自斟自饮,却不时皱著眉头剧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