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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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轩!你肯叫我姐姐了。”太感动了,蓝家的怪胎终于回复正常。
眼泛泪光的蓝清涓双手合十,感谢蓝家祖上开眼,打小孤僻的小弟也有开窍的一天。
“涓……涓姐,心轩居士说我们这里有……呃,那个。”总机小妹脸色发白,扯着蓝清涓的衣服直发抖。
“什么那个,我还这个呢!说话还分段,你到底在说什么?”怪了,是冷气太强吗?总机小妹怎么一直抖呀抖。
“是……呃,没有脚的那个啦。”她直觉的联想到韩青森真的因车祸丧生,现在出现的是他的魂魄,而他本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往生。
“谁没有脚,说清楚点别让我猜,我对玩猜谜最没辙了,你直接告诉我。”蓝清涓环视办公室一圈。嗯,这些忌讳的东西得拆一拆,免得触霉头。
“就是……”她眼睛眯起地看向在玩亲亲、挤眉弄眼的韩青森。
“我来说吧!”蓝清轩眼神凌厉的射向紫蝶。“她,不是人。”
紫蝶微笑着,不动声色的抚弄肩上的青鸟。
“什么,你会不会看错了?人家长得那么漂亮哪有可能不是人,她有脚也有影子,绝对是人没错。”她还打算捧红她呢!
“就是嘛!我看三八森才有可能是鬼,一般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早就粉身碎骨了。”
紫蝶的身上既无森森然的鬼气,也没有浓烈的狐骚味,没人会认为她和妖鬼扯得上关系。
蓝清轩暗忖,他承认她掩饰得很好,除了幽香暗送外,她的外表与人无异。
“喂!玉桃小妹,我长得玉树临风,俨然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哪像鬼来着?”她电话接太多接胡涂了吧,他明明活得好好的。
“不是你难道是你身边的小姐?人家怎么看都比你像个人,你要说她才是鬼吗?”她就不信他有胆点头。
韩青森转而向紫蝶撒娇。“你看,总机小妹欺负我啦!我们不要跟她好。”
紫蝶笑而不答,眼神低垂地注意四周的波动。
“谁希罕跟你好,你一定是鬼没错。”斗嘴斗到让她忘了自己刚才有多怕口中的“鬼东西”。
“我不是,我不是……你才是讨厌鬼!”韩青森一连说了好几次我不是,然后手擦腰的瞪着她。
就像小孩子在吵架,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争锋相对,越吵越大声,无视他人制止的眼神。
虽然一是总机小妹,一是歌坛天王,但斗起嘴来可没上下之分,私底下大家的地位都相当。
因为两人闹惯了也没觉得有何不妥,你来我往的吵个没完。
但是一旁冷眼旁观的挂名老板可看不下去,和刘哥互视一眼后准备出言制止,两人的眼睛还有志一同地飘向表情阴沉的蓝清轩。
“够了,孩子们,别再为一件小事争论不休,我倒想问问心轩居士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不是人。”
“很简单,我这里有一道符,只要她一碰就立现原形。”嘴角一勾,蓝清轩微露不怀好意的阴笑。
从道袍中取出一张驱妖伏鬼的黄符,未征求众人同意就擅自行动,想一举将碍眼的目标消灭,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但是韩青森倏地一挡,神色难得认真的沉下脸,态度无比强硬的护住心爱女子,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让开!”他敢护着她?!
“不让,谁晓得你将使出什么旁门左道害人。”他休想伤她一丝一毫。
“她不是人,我是替天行道。”蓝清轩把桃木剑取出来,存心置紫蝶于死地。
韩青森一脸不悦的推了他一把。“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替天行道,她是不是人与你何干,穿着道袍就想唬人不成?”
“你推我?”他竟然为了她不顾多年的交情。
“推你又怎样,谁叫你看我的蝴蝶不顺眼,故意找她麻烦。”其实他也怕蓝清轩的符纸会伤了紫蝶,虽然她不曾在他面前现出原形,但他心里明白她是把他从河中救起的大紫蝶。
他不仅爱蝶成痴,更爱由蝶身幻化成人的她,谁也不许伤害她。
蓝清轩满脸恼怒的一喝,“你被妖魅迷了心智,不斩她,你永远回不了魂。”桃木剑反握,他念念有词准备动手。
韩青森见状欲伸手拦阻,但紫蝶轻柔的笑声和覆在他臂上的小手阻止了他的躁进,她不希望他把场面闹得太僵,让大家难做人。
“没关系,让他试试吧!我不会有事的。”
第八章
事实却证明她低估了对方,以为不过是小道士加持过的符令,杀伤力和蚂蚁咬一口差不多,不致造成太大的伤害。
结果一个大意她让符令给伤了内腑,需行三周天的气才能复元,还差点在众人面前现出原形。
所幸她的道行够,尚且能应付突发的状况,在重要时刻压住翻腾的气血,面带浅笑地把玩足以致死的催命符。
活了千年竟然也会犯了不该犯的疏忽,明知大劫在即应该加强防范,她却因对方只是个人类而轻敌。
看来她出谷实属不智之举,无形中竖立一个强敌,若她过不了这关,恐怕时日真的不多了。
盘腿而坐的紫蝶闭目疗伤,周身散发着微量的金光,她缓慢的运气,试图将凝窒在胸口的阻塞物化开。
胡翩翩在沙发上不依的嚷嚷,“偏心、偏心,蝶姨实在太偏心了,人家千求万求就是不肯出谷陪我,那个白痴兼智障的家伙扮可爱、装无辜就说动十年不曾人世的她,我不平衡,我不……唔……唔……”
一颗苹果飞过半个客厅塞住她的嘴,胡翩翩气炸地把苹果拿开,不平地瞪着掀起和服下摆煽风的风骚女子。
胡翩翩真的不能释怀,感觉很受伤地臭着一张脸,搬出宿舍强占“别人”的房子,硬是要把人家的变成自己的,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像是人家欠她的似,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吆喝人家丢垃圾,把韩青森当奴隶使唤,她不但一点也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反而理所当然的当起管家,管起一切开销。
但一山还有一山高,雪子更过份,吃住全靠韩青森支付不算,还花了人家不少钱财,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完全不在乎房子是否容纳得下,金山银矿也不够她挖。
所幸韩青森非常会赚钱,只要代言个电玩进帐千万,随便拍个广告也有七位数的酬劳,才能让她们毫无顾忌的挥霍。
在她们的世界根本用不到钞票,只有人类社会才会那么重视金钱,凡事以钱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
入境随俗嘛!反正有人自愿提供钞票供她们挥霍,摆着不用也挺可惜的,不如拿来散散财做善事,均富社会。
“雪子阿姨想谋杀可爱的小翩翩呀!人家发发牢骚也不成。”
害她差点断气。
慵懒的伸伸懒腰,雪子用眼角懒懒瞥她一眼。“吵。”
“厚!说我吵,你把电视音量开得超大声就不吵?”她都塞棉花了,怕耳膜震破。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蛇的听觉不太好,总要体谅我这老人家嘛!”真是不贴心的孩子。
雪子拿起电视遥控器开始按,无聊的转频道。
“你哪里老了,和蝶姨比起来还是妙龄小姑娘,随便抛个媚眼就能引来一群疯狗。”雪子阿姨看上眼的男人没一个逃得掉。
“呵……这句话真中听,听得我心头好酥,多说个几句来让我更开心。”手心一翻,出现一面圆镜,她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嗯,这牌子的化妆品真不错,脸上几颗小雀斑全不见了,使她更加明艳动人。
想得美喔!“雪子阿姨,你几时要回去?”
“赶我?”这丫头被宠过头了,枉费自己疼她多年。
胡翩翩赶紧假笑地往她脚旁一窝。“谷里没人坐镇怎么成,那些坏生意人还在觊觎那块土地呢!”
不是赶是关心,她好怕当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有黄蜂和蟾蜍精在,他们想进林子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想被盯得满头包,或尝尝蟾蜍的毒液。
一谈到黄蜂两个字,正在收拾柜子的翠羽手滑了一下,不小心把一张白金唱片弄掉在地上。
不过没人在意她的异样,她一向安静得不引起注目,宛如一件会移动的家具,在别人需要她的时候出现,然后静静退开。
“黄蜂叔叔和蟾蜍叔叔再厉害也没你一半本事,你随便扫个两下尾巴,就可以把那群讨厌的家伙扫到天涯海角。”最好永远找不到路回来。
雪子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瞧,瞧得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翩翩呀!别跟姨耍心机,你还嫩得很。”
“哪……哪有,我是真的认为你最棒,天底下没有‘人’比得上你。”重点在“人”。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小邪恶,但不能怪她使坏心眼,谁叫有个人老爱纠缠她,对她管东管西。
真是给他烦透了,若有人出面教训他,叫他学乖别太霸道,那她也不用像贼一样到处躲,时时提防他从背后出现。
“这个‘人’很难摆弄吧!老是心怀不轨地在你身旁徘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想把你一口吃掉。”终究是孩子,历练少、经验浅,得对她好生调教一番才行。
“对对对,专制又跋扈,霸气装斯文,还强扣我的学生证,每次一回头他都在……”啊!笨蛋,她怎么全说出来了。“呃,雪子阿姨,我是说家有恶邻实在令人头疼……你也不想紫蝶幽谷变成观光大饭店吧,这样你就少一个地方溜达了,让我们联合敌御外侮。”
她说得慷慨激越,一副准备上阵杀敌的凶恶样,雪子却只是凉凉地瞄一眼,吹吹指甲上未干的指甲油。
“那个人是谁?”
“嘎?!”怔了一下,胡翩翩回答不上来。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口中的讨厌鬼叫什么名字。”如果连这也不知道,她就爱莫能助了。
“这……”她是不知道嘛!他又没有自我介绍。
不过他有给她一张名片,只是不知被她扔到哪里了。
谁料得到他会为了一块谷地不辞辛劳的对她跟前跟后,不管她走到什么地方,他都有办法追踪,然后对她说——好巧,你也来了。
当她是三岁小孩吗?谁会相信穿着上等羊毛西装的人会蹲在路边吃豆花,一心一意地看报表兼用电脑下达指令。
“翩翩,不是姨要骂你呆,难得有人能让你另眼相待,不妨收起来当备胎,免得你到死都还是处女。”真到那时自己绝不会同情她。
人生得意须尽欢,管他什么道德和约束,活得开心最重要。
狼族和精怪不同,狼族的寿命最多只有五百年,不像他们可以靠修练不断延续生命,只要能避开千年大劫,千岁、万岁不是难事,道行越高越找不到天敌。
可翩翩的血液中混杂着人血,生命将比一般狼族的短,能挨过两、三百年就算不错了。
“雪子阿姨,你在胡说什么,我有那么随便吗?”她可不想被管死。
“呵!尽管嘴硬吧!陷入爱河的人往往不自知,非要别人提点才会觉醒。”
她的恋爱症状还算轻,那只笨蝶的情况比她严重十倍,明明被爱情绳索套中仍浑然未觉,消极地逃避,不把爱情找回来,任由自己在爱与不爱的天平上犹豫不决。
亏得韩青森那个笨蛋仍真心不悔的等待,不因她的不开窍而放弃,坚持所爱不为外力所惑,把她的一切看得比自己重要。
“爱?”不会吧!她哪有可能爱上那个人,她的爱情早就典……“我不会爱他,我没有感情线。”
“胡说八道。”雪子抓起她的手一看。“咦,真的不见了?”
记得小时候翻看她手掌时仍有呀!条纹深刻而无分岔,显示她是个专情执着的人,绝不因任何险阻而退缩。
怎么长大了感情线也跟着消失,翩翩到底替自己的未来做了什么变动,不然它应该清清楚楚地留在原处。
“谁不见了,瞧你们聊得正起劲。”
清柔的声音一传来,胡翩翩立刻转头。
“蝶姨,你没事了呀?”脸色红润,眼神清澈,嗯,好了一大半。
昨天蝶姨回来时,那被打伤的模样真的很吓人。
“一点小伤,让你们担心了。”手一扬,她将电视的音量转小。
“谁担心你呀!”雪子粉嫩的细腿突地伸长,两足并成白色长尾,朝小叛徒背上一拍,缠住她足踝让她寸步难行。
雪子阿姨,放开啦!胡翩翩试着挣脱。
不要,蛇喜欢攀住东西。
厚,你很任性喔!
哪里、哪里,我玩得很惬意。雪子故作满足的打了个哈欠。
看着一人一蛇以眼神对话,紫蝶只是笑笑地坐在她们中间,防止她们自相残杀。
蓦地,电视萤幕出现一段访谈的画面,一名颇具姿色的女演员含羞带怯地诉说她的新恋情,语带露骨的暗示是某位歌坛天王,并已进展到共筑香巢的程度。
不消说,喜爱挖人隐私的媒体马上洒狗血的以连线方式访问那位天王,将话题弄得很腥膻。
主持人间话方式十分有技巧,他不说出女主角的名字,只问天王是否正在恋爱,而且引用女主角的说词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