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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夫君是土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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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丞雪方才回身之时的表情变幻,他都看在眼里。
有小童上前来置上棋盘,顾玉麟却一推手,捂住了肚子,急吼吼地向慕从知告了个罪:“大哥,我早上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肚里痛得厉害,得先去趟茅房。”
说完便揪着那名小童一溜烟跑出了门口。
那小僮恭恭敬敬地指路:“姑爷,茅房要过了这道拱门。”
顾玉麟一挺身,放下捂着肚子的手,一把拎住那小童的前襟:“快说,书房在哪?姑爷我赶着救命!”
小童吓了一跳,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过两道门,穿过右边的跨院,走过小花园,再绕过牡丹园,书房就在牡丹园旁边……”
顾玉麟松了手:“话那么多,你只说最后两句我不就知道了?”
说完并不往那小童指的方向走,而是一转头奔向了侧门。
西墙,西墙下有狗洞,从那儿走,比绕来绕去快得多——
慕丞雪轻车熟路地到了书房前,只见房门虚掩,里边隐隐约约人影晃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没敢轻易推门进去,而是转身站在廓下望着一面旧墙上的爬藤发呆。
小时候,她和朱钽常常在了这面照壁下玩耍。
他们捉过些小虫,也打死不少蜈蚣、壁虎,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遇上点芝麻大的事,就能笑上一整天,可是这样的日子毕竟一去不回头了。
不管朱钽是不是下错诏书,她都不可能再无忧无虑。
如果进宫为妃又将如何?可能……就不只是处置几个奴才那样无关痛痒了。
凤印在手,一挥袖便是人命归西,大权在掌,所有人见到自己都要畏惧三分,哪像现在这样憋屈见谁都得低头?可是,掌了凤印就不憋屈了吗?
上有太后,旁有皇帝,身后还有芸芸妃嫔,不一样对她虎视眈眈,不也一样得见人伏首贴耳?
慕丞雪没有去书房,而是径直去了牡丹园。
那里的一切都没变,出嫁前是什么样子,出嫁后也还是什么样子,就连窗口挂着的风铃也没被人收走,风一吹,细细地碎响就飘进耳朵里,听得人心里痒痒的,像起了一层柔软的绒毛,每一处锋芒都变成了绵绵的喟叹。
她捞起了银铛,把玩了一阵子,又放开。
铃声激荡,叮叮当当地奏不停,几乎掩去了身后沙沙的脚步身。
慕丞雪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来了。
“丞雪,你还是那么小心,看见朕在书房,竟是连门槛也不愿跨过来,若不是朕闻到你身上的那股香味……啧!”
朱钽从她身后越过,揪住那小巧的银蝶一拉,一串风铃撞响,撕裂了整个庭院的宁静。
风花雪月四个丫鬟听见院子里的响动,纷纷走出来,但看清站在慕丞雪身侧的人是谁,又纷纷白着脸退了回去。
万岁爷与自家小姐有着过命的交情,她们这些做奴婢的,管不了。
是啊,过命的交情,青梅竹马,御前伴读……呵,到头来,他却在她面前自称为“朕”,果然是不同了,有了当皇帝的样子。只可惜,还是轻浮地要命。
慕丞雪“刷”地转身,伏身行了个大礼,大声道:“民妇顾慕氏见过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钽被她吓了一跳,差点站立不稳。
这不是他的丞雪,他的丞雪在他面前从来不跪,她一直陪着他,为他挡病挡灾,他说过要立她为后,是他负她,可是……她也不该用这种方法来气他啊。
他变了脸,怒火煊腾:“慕丞雪,你还不能原谅朕?朕为你在佛堂跪了整整七天七夜,朕为了你翻墙出翻墙进,走高爬低你知道么?”朕对你那么好,你造么?
他是在佛堂呆了七天。
七天,从一位寻常少年变成了傲视天下的男人,七天,七个女人了,销魂入骨,柔可穿肠。
她们和慕丞雪不一样,很不一样,她们是藤,是水草,是浮萍,她们碰着他便依着他,靠他顶天立地,撑起一方水土。
女人啊,只有食髓知味,才懂得讨好邀宠。
他知道,有朝一日,他的丞雪也会一样的。
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慕丞雪面上波澜不兴:“皇上,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民妇早就已经说清楚了,民妇从未怪罪皇上,也不敢怪罪皇上。”
朱钽厉声道:“大胆,你非要这样硬梆梆地同朕说话?”
慕丞雪一点也不怕他,只道:“皇上不也是硬梆梆地同民妇说着话么?”
言辞中,居然含着露骨的讥讽。
朱钽却忽然高兴起来:“你果然生气了,哈哈,丞雪,你还是关心朕的,是不是?朕就知道那七天没有白过。”他转开一步,绕至窗下,试图细细品味她怒气冲冲的表情。
却不料慕丞雪错步退开,转身给了他一个僵直的背影。
他的脸立即垮下来,有种被人当面扇了耳光的感觉。
“七天?皇上为了一介小民在佛堂跪了七天,那内阁留中的折子还不得压塌了两张桌子?皇上若真是为了民妇,那民妇岂不是成了祸害苍生,弃万民于不顾的大罪人?皇上有心,这么大顶黑祸莫说我慕丞雪扛不起,就连我大哥慕从知,也未必捱得住。”
原来有些人是要离得近才得看仔细,有些人却是要隔得远了才能看清楚。
他以前淘气,脓包,爱撒娇,她都由得他,做不完的功课,她做,看不懂的句子,她教,可惜废了一肚子劲,却弄出个这样的怂祸,他会乖乖在佛堂跪七天?
换作别人或许能信,可她是陪着他一起长大的慕丞雪,她知道,他那点定性,连猴子都不如。
“丞雪,你随朕回去,你随朕回去了,朕立即看那些烦人的折子,朕、朕这回绝不食言。”朱钽晓得她是真的生气了,态度一下子软了。
“皇上令民妇跟皇上回去?回哪里去?以什么身份回去?”慕丞雪柳眉一扬。
“什么身份都好,你要当妃子朕就封你为妃,你要做皇后朕也由得你,你来选,再不然,朕可以封你为一品诰命夫人,封顾玉麟那浑球为太子太傅,古来君与臣妻私通者也不是没有,朕很厉害的,朕不会让顾玉麟碰你。”朱钽像失了玩具的孩子,眼神慌乱,语无伦次。
“君与臣妻私通……”
慕丞雪现在不是想吐血,而是想吐他一脸口水,如此奇耻大辱,还不得气爆她两根血管?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第二更。【捉虫伪更,表见怪。】

☆、王不见王

从前有位皇帝,他有一个远大的志向。
他对他的大臣说:“吾有三志,国家大事,皆我所出,一也;帅师伐远,执其君长而问罪于前,二也;无论亲疏,尽得天下绝色而妻之,三也。”
前面两个做没做到,不打紧,重要的是第三个,他做到了。
他趁着臣子去打战,便偷偷摸摸把人家的老婆给睡了,为了纳那人家的老婆为妃,他不辨青红皂白,直接把立了战功的属下这样一刀,给喀嚓了。
皇帝说到做到,堪称真的汉子,可惜到四十岁就玩蛋蛋去了。
慕丞雪低着头到处找石头。
她一心寻思着,干脆弄块大的砸死这昏君得了,免得他祸乱乾坤,弄得天下大乱。
顾玉麟从狗洞里钻进来,一眼就看见两条贴近的人影。
离得太远他什么也听不清,只晓得头上的绿帽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正在忽忽地冒着火苗呢。
“死奸…夫,居然大摇大摆找上门,当我顾玉麟是块糯米团团?哼,糯米团团还能驱邪呢,谁怕谁啊!”顾二爷蹲在花圃里,把手边的叶子揪了一地。
“汪汪汪,嗷嗷嗷!”对于守园子的大小二花来说,顾玉麟算是熟人了,所以它们看见他,只叫,不咬。
“该死的,我家夫人明明不理他,他还想死皮赖脸贴上来,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得那副死德性!”在顾二爷心里,他的亲亲夫人是最美的,谁也配不上她。
“嗷嗷嗷,汪汪汪!”大小二花很通情达理地附和着这位新进门的姑爷。
“是吧,连你们也赞同我说的话……哎呀不行,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呆久了,那小子能调动锦衣卫,身份一定不低,可能连大哥也压他不住!得想个办法!”顾二爷忽然一蹿老高,跟着便趴地上到处找凶器,只要有块石头,或者木条……有了,花盆!牡丹园里最不缺就是这个!
顾玉麟将手里的花枝草叶往身后一扔,拍着手转了一大圈,相中了一个大花盆。
姚黄:“……(怎么又是我?)”
魏紫:“……(怎么又是我们?)”
二狗:“汪汪!汪!(快放下!那个不能动!)”
牡丹花不开,顾玉麟哪晓得它们姓姚还是姓魏,看着这钵头最大最惹眼,合着拼了。
他捞起宽袍大袖,将衣裳下摆全都卷进了裤腰带,袖子也全翻上去。
一眨眼,长衫变短打,公子变成庄稼汉。
一声怒吼,气势凌云,几声狗吠,沸反盈天。
慕丞雪没能找着石头,却听见了身后的惨叫。
一回头,便看见个人双手举着盆花,一路高抬腿地乱跑,接连踩死几株花苗。
大小二花尽忠职守地跟着那人的步伐上蹿下跳跑过来,龇着牙咧着嘴,追在后头咬屁股。
“相公!”慕丞雪不认识这种粗犷的画风。
她的相公明明是乖乖巧巧小白兔,就算被惹急了,也是一只可怜兮兮等摸头的小白兔,可是想不到有朝一日小白兔就变成了大灰狼,还是一只采…花大狼!
好巧不巧,顾玉麟头顶上扛着的还不是别的,恰恰就是那盆被他“偷”过的、相传是要留给她做嫁妆的,绝色双姝!
“小心我的花!”慕丞雪一把推开了被如此癫狂的画面所震惊的小皇帝朱钽。
“哎呀我的屁股!”顾玉麟没想到刚刚还挺友好的两条狗突然翻脸不认人,他举着花盆冲到慕丞雪面前时,大花刚好扑到,一口咬住了屁股上的肉。
顾玉麟仰天长吼,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花盆便离手飞出——
慕丞雪一时不知道要先去扶这可怜的相公,还是去救那可怜的牡丹花,脑子里两个念头打了一架,暂时一片空白,等到醒过神,那盆魏紫姚花已经驭风凌空,越过了高山越过了流水……呃不,越过了草皮越过沟渠,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当今圣上的龙脑袋上。
她推那一下,推得也太够意思了,刚好是送他去死啊。
“娘欸我的脑袋!”
朱钽只叫了这么一声,就像截木头似的栽了下去,没了声息,这一回倒是没自称为“朕”。
皇帝,被打昏了!
当今万岁爷,被打她家的花盆打昏了!
就在她的牡丹园里,就在她的闺阁前!
慕丞雪眼见着一绺鲜血像蚯蚓般从朱钽脸上爬下来,将那张看似文静的脸一分为二,她整个儿呆住了。她是敢对皇帝凶巴巴,她刚才是动了杀人的心思,可也是一时冲动,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胆寒的,毕竟眼前这个人是当今天子,就算再昏庸,也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君王。顾玉麟是什么?只是个长得好看一点的渣渣,比她那渣渣二哥好一点点的渣渣!
“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弑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慕丞雪冒了一身冷汗。
“死了才活该,谁叫他对我家夫人不轨,这可不是他的地盘。”顾玉麟捂着屁股站起来,一摸,一手的血,他扭脖子一看,忽地惨叫一声,也晕了过去。
长这么大没见过自己流这么多血,他也顶不住了。
顾二爷就是这毛病,别人血流成河都不关他一文钱的事,换自己手指被扎一下都得晕上小半天,而且血流得越多,昏迷的时间就越长,简直百试不爽。
“皇上!”
“相公!”
“来人啊!”
俩男人一昏,便留了个烂摊子给慕丞雪。
顾玉麟只听到朱钽惨叫“娘欸我的脑袋!”所以并不知道他就是当今圣上,临着晕过去的时候他还努力挤了个迷死人的微笑,摇着尾巴和那两条土狗一样,对着夫人邀功呢。
慕丞雪指挥着丫鬟婆子把两个男人弄进客房,一身衣裳也差不离湿透了,穿了四重的礼服啊,由内到外全是冷汗,被风一吹,人就和秋天的树叶一样发抖。
看看顾玉麟,她恨得咬牙切齿,再看看朱钽,她更是怒火中烧!两个不省心的东西!
刚才只消她点个头,这并肩躺着的两个就真是君与臣的关系了。
慕府又乱成了一锅粥。
慕从知才好一点,又被吓得病重了,站在床边脚一软,就倒在兰姨娘身上,冯氏只好和兰姨娘一起架起老爷送回房去,一时间,家里的男人又少了一个。
慕丞雪这才想起进门伊始就没见过那没用的二哥,找贺氏一问,贺氏便哭起来,跟着夏姨娘也哭,慕丞雪烦得要命,赶紧把人都打发走,家里的事兜了一个大圈圈,还是落回到她手上。
皇上栽在慕阁老家里,这事情不能传出去,所以太医院那边不能去。
寻常大夫,慕丞雪又怕靠不住。
好在还是钱钱机灵,想起家里还有个病奄奄的大爷,便献言说回去找给顾玉眠诊病的牛大夫来瞧瞧。于是又一阵兵荒马乱,又一出鸡飞狗跳。
慕丞雪好不容易歇了口气坐下来,守在床边看着顾玉麟恬静的睡颜,良久,才得了一点领悟:只怕经了这次,她与顾玉麟的命,是无论如何也分不开了。
顾玉麟为了帮她,把当今圣上砸了个半死,他这条小命算是放在了龙案上,等着被人煎、炸、煮、炒、生炖、清蒸呢。如果将来她来保他不住,就没谁可以保他了。
但——
就算可以保住他,顾家将来的日子也会不好过哪。
顾玉麟还被蒙在鼓里,直到晕过去的那一刻,他大概还想着:“我好棒!我为夫人除害了!”
她有些失神地望着他。
没想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可以单纯到没有索求,他没要求过她做任何事,更不会一意孤行,强行扭转她的意志,他和朱钽是两种人。
朱钽……为了得到她,居然可以不折手段,先是派了沈群去掳人,后又派了卫天真去双禧园里做盯稍,他为什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做到这种地步?而顾玉麟,又是为了什么能喜欢她到如此田地?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可爱的人,或许有可爱的一面,但也绝对不会是男人喜欢的那种。
世间如斯,过刚易折,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男子多喜欢温柔如水,女子多倾心勇伟可靠,那自己呢?可曾有过一刻喜欢他?
在他玉指缠青丝,为她绾发时?
在他笑语晏晏,为她添茶倒水之时?
还是在他情切惶急,为她出头之时?
……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
“流风,回去双禧园问问彤影,有没有一种药,可以令人忘却所有?”她起身在房中来回走了几道,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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