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派青春第一季北城天空不下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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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候我收衣服,跑到桌子跟前翻我的手稿,翻了几张发表感慨,说:“哎呀呀想不到你是个作家。”见我没搭理他,摇头晃脑说,“怪不得我平常就觉得你特深沉,敢情境界高啊。”
我说:“高啥高,写着玩的。”
他正色说:“玩能玩出这么厚一沓?您这是谦虚,如今作家都自谦是玩文学的,我知道,你们不光玩文学,还玩文学女青年。”不怀好意地朝阁楼上看,继续说:“我憋着攒着都想向你们靠拢,想入伙啊,要不你带带我?”
我说:“你是不是对文学特有追求?”
他说:“我简直追求得一塌糊涂,你要不收我,那中国文坛将来的损失可就大了。”
我说:“我知道,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么着吧,你每天中午给我送一份叉烧鸡腿饭,晚上给我来一份鸡腿叉烧饭外带一瓶啤酒,到我毕业那天,我保准你能出部长篇。”
这小子说:“给出版不?”
我说:“不知道,那得看你给出版社的编辑送不送饭。”
这小子说:“那算了,我看你还是多给我介绍几个文学女青年吧,大家也好切磋切磋。”
我说:“我没这能耐。”
这小子一指门外说:“甭骗我,说话这就来了俩!”
一个穿着条纹衣服看起来像胖斑马的女人站在门口,这女的我认识,吃过我的鸡腿。我对那小子说:“哪有两个?不过这位大姐倒确实是个文学女青年,你们好好切磋去吧。”
那小子说:“还有一个被挡住了,看不见。”
胖斑马擦着门框挤进来,惊讶感叹:“怎么换老板了?”
我说:“小心那门,你不认识我了?”
她端视片刻说:“你谁啊?”
我说:“我请你吃过鸡腿。”
她说:“哦,是哪个鸡腿?”
我郁闷极了,这对白都他妈快成经典了,这只猪头还是只记鸡腿不记人。
一个柔和的声音特意冒出来吓我一跳:“东子。”
我说:“怪事,我听到有人说话,你们俩听到没有。”
胖斑马和租书的小子不解地看我,斑马后面移出来一个人,我揉揉眼睛,没花,再揉揉,的确是宁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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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到宁萌,舌头马上跟牙齿反目成仇,磕磕碰碰,互不善罢甘休,我说:“你怎怎怎么来了?什什什什么时候来的。”
宁萌说:“我昨天就到学校了,去你们宿舍没找到你的人,还以为你没到呢,怎么跑这里做老板来了。”
我说:“哪里哪里,我暑假没没没回,帮人家看铺子,你你你找我干什什什么?”
那租书的小子凑上来说:“这是文学女青年吧?瞅着就很文学,给咱介绍介绍。”
胖斑马拦到宁萌前面,一把揪住他衣领,找到组织似地喊:“你喜欢文学?!太好了,我喜欢陀斯妥耶夫斯基,你呢?”
租书的家伙说:“喜欢司机找开卡车的去!老子还要上课。”夺门而走还不忘扬着手中的书对我打招呼,“借的是《论文学的修养和文化的行而上学》。”
宁萌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啊,都过了一个暑假了,你还和我赌气呀。”
我一听此话,堆积了两个多月的委屈立刻被蒸发掉,劫后余生般欣慰地笑,说:“没赌气没赌气。”
宁萌说:“你这人别的还行,就是不会哄女孩子,别人误会你了你也不解释,我要不是问石韵我还……”
我伸着脖子痉挛着说:“你还问他,事儿就是他起的头。”
宁萌说:“才给你撂根绳子你就爬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上去了,知道你冤枉,要不你说,怎么补偿你?”
按着往日的惯例,宁萌既然说出补偿两个字,接下来就该论到我厚颜无耻地上场,说出种种肉麻到浑身掉鸡皮疙瘩的惩罚措施。但今天宁萌这句话像一堵铁栅栏,将我所有的恶心封在口中,自行消化,我和宁萌之间仿佛竖起了一道屏障,生出了隔阂,陌生得开不出玩笑。
胖斑马没耐心看我们俩眼对眼不说话梁朝伟式的深沉表演,跑里面去看书,跨一步,惊讶地说:“这谁的鞋啊?真漂亮在哪买的?”
我马上从梁朝伟变成周星驰,双手合十,啊哈哈一笑旋即严肃地说:“不知道,这得问我们老板娘。”
宁萌说:“这双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暗恨姜妮怎么不多买几双鞋天天换着穿,神情由周星驰转冯巩,说:“这双鞋,哪家店都有卖,款式都经典得臭大街了!”
胖斑马说:“不可能,这可是达芙妮的。”
我心道:操你妈的,你说错了,老子可不认识姓达的,这是姜妮的。
宁萌冷着脸意味深长地说:“行啊东子。”
我说:“我不行我不行,你可别误会,我既没偷女人的胆儿也没搞女人的手腕还阳萎,就是一双鞋子,人家忘这儿了,你别误会。”心中祈祷,姜妮你行行好,千万别出动静,你就睡死在阁楼上吧!又祈祷阁楼顶行行好,掉块横粱下来将姜妮暂时砸晕,回头给你吃鱼吃肉吃美女。
宁萌神色放松,说:“那倒是,你的胆子我清楚,主动调戏妇女谅你还不敢。”
我说:“可不是,以前人家胜利给大庆开瓢,我还吓得躲你怀里来着。”
宁萌回想起往事,脸上浮起笑容。我看她防线尽除,预备一举收复失地,指着桌子上那叠书稿说:“宁萌,你来看。”
结果宁萌没有看稿子,而是仰起了脑袋,阁楼簌簌响动,那双被我晚上意淫了无数遍的小脚缓缓在楼梯上出现,姜妮肚兜内裤,头发蓬松在我们头顶闪亮登场,揉着眼睛很婉约派地说:“东子,这是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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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从宁萌扭曲的背影和奔跑的速率里看出,我们之间已经挖出了一个东非大裂谷,事情终于发展到难以弥合的地步。任何理由也无法解释姜妮这种打扮和我共处一室的事实,就像飞机已经失事,即便是找到那个黑盒子也只能解释为什么失事,而不能挽回整个事故。
那个早上我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在裤裆里发呆,偶有两个租书的也被我骂出门去。姜妮找到自己的衣裙套上,急匆匆地出门。我说:“你去哪?”
姜妮愧疚地说:“我去找她说说清楚。”
我一把将拉进屋顺手关上门吼:“说个屁,哪也不许去!”
姜妮说:“东子,咱们晚上没有真的什么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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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红脖子粗地嚷:“有,该有的都他妈有了!”
姜妮说:“东子你冷静下。”
我说:“我冷静得了吗,一二三,回回有你参合在里面,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了。”
姜妮尴尬不已,说:“我得回去了,要不我老公找来可不大好。”
我忽然恶向胆边生,手从姜妮的套裙里直撩上去,说:“怕个球!都说我们有一腿,那就来一腿吧。”
姜妮挣扎说:“东子你别这样,我知道我们是清白的。”
我说:“谁清白了?谁爱清白清白去,宁萌丫的Chu女给了谁?谁知道那段时间被父母召回去干啥了!操!他妈的敢说自己清白。”
姜妮说:“你先放开我,你听姐的,事情总有解决的余地。”
我烦躁疯狂地堵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手顺着大腿掳上去,把握住那堆坟起的肥丘,撕欠条般一把扯掉她的单薄脆弱蕾丝内裤,姜妮由下体的凉意惊觉危险的来临,神情从腼腆害羞变得惊恐万分,不住扭动身子,如交配前嬉戏翻滚的野兽,分不清是求欢还是躲避。
姜妮乘我解除武装,挣脱我说:“东子你别这么混蛋!”
我追上去将她按在楼梯上,狞笑说:“我就混蛋,就混蛋,都是混蛋还不兴我混蛋一回!”手滑到肚兜里面,控制住她扭动的腰肢,从后面长驱直入。
姜妮呜咽一声,放弃挣扎,里面紧服热烈,比我预料的润滑得多。我将楼梯顶得吱吱作响说:“你这个骚货,你就是瞄准那个时候出来,你就见不得我顺心一次!你不就是为了展现你的脚多美吗!你不就是想让我咬一口,舔一下吗!你屁股多丰满多有弹性啊,我不就摸了一下吗?怎么拉!怎么拉!老子怎么拉!还有嘴,我……唔唔恩恩……怎么拉,就啃了,怎么拉!你不就是想这么着吗?你为什么不明说,为什么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跟法海有什么两样……”
姜妮发出一种类似于拉不出大便的呻吟,痛苦地说:“东子,我……不怪……你。”
我忽然泄了脾气,桌子上的书稿撒了一地,我脱离姜妮的身体,焉不拉叽倒在一堆稿纸上。
蒙谁不是蒙
110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既不好意思看姜妮,也不好意思看自己。
姜妮若无其事地起身,整理好衣裙,打水洗脸,化妆,期间从我身上跨来跨去,视我如无物,如空气,又或者视我如一堆废品,一堆垃圾。我不甘心自己就此作废,拉住她绵软的脚说:“姜姐,你,不是,不怪我吗?”
姜妮脸色像新闻联播播音员,用标准普通话播音说:“我没怪你。”
我沮丧地说:“你就是怪我了。”
姜妮说:“你还想干什么?”
我说:“我没想干什么,那你想干什么?”
姜妮说:“我上班。”
我说:“哦,上班。”
姜妮抖抖腿说:“你还让不让我穿鞋?”两条白光闪动,隐约见到中间一团正气凛然带着露珠的黑色绒毛,我连忙放开她的脚。
姜妮出门的时候对我说:“谢谢你帮我洗衣服,过两天我就外派去日本,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然后,门被重重地关上,一缕晨光从门缝里穿进来,准确地射在我亮晶晶的生殖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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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几天里,我一直担心警察会在某个时间冲进这间书吧,将我五花大绑地带走。然后插上强Jian犯的牌子,放在一辆很有年代很有气质的板车上,由一个戴赵本山那种帽子的板爷推着,倍儿型!两边警察骑着哗啦啦响的自行车开道,偶尔有个别警察下车郁闷地上链条,后面跟着被害者家属,呼着“打倒东子打倒东子连板车也不让他坐让丫坐奔驰颠死”等等严厉口号,沿着学校的每一条林荫小道地毯式游行。
我甚至真的希望出现这种场面,希望这个场面被宁萌看到,以便令她幡然悔悟:原来以前真的错怪东子了,他和那女人真的没什么,现在反被我宁萌逼出点什么,那女人还把他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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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宁萌哭哭啼啼给我端上送行酒菜外带一份大娘水饺什么的,跪在我脚边抱住我一只脚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为非作歹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虽说十恶不赦胡作非为罄竹难书,但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做人难,做女人更难,以后看上哪家姑娘你只管支吾,我非但不再吃醋还要配合你千方百计把她搞到手。”
然后我说:“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再然后宁萌说:“夫君啊,我知道了我明理了我再次被你荼毒了,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最后我们手拉手慷慨吟颂:“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可惜这个场面一直没有出现,我安安稳稳地活到书吧老板回来,安安稳稳交接工作,回到正常的腐朽的学习轨道。
那堆书稿我没有煞尾,因为我仍旧不想自己和宁萌的故事就此完结。我一相情愿地以为,我和宁萌虽然出现了裂谷出现了深沟,但只要绕些弯路,总还有点转圜的余地。我过不了太平洋,我还不能围地球绕个圈!难以弥合的裂痕不代表无法弥合,何况我和宁萌还保持着良好的路人关系,并没有一见面就翻白眼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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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动脚的是石韵,这小子本学期仍然不打算放过我,跑到我这里用很冲动的语气说:“足球队被学院取缔了。”
我额手称庆,说:“就你们那个破足球队,纯粹是浪费女球迷纯真的热情,早该取缔了。”
石韵说:“没办法,这届新生里也找不出一棵国脚苗子,学院让我们重组一下,改武术队。”
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咋改武术了?没听说你们练过呀。”
石韵气愤地说:“还不是宋斯文打人打出了名,这就遗毒在我们身上了。”
我说:“那武术就武术呗,有我什么事?”
石韵一拍我肩膀,并没有出现他意料中的我龇牙咧嘴往下一矮的情形,无比失望地说:“你忘拉,你是足球队的代队长,眼下,我宣布,你是武术队的副队长。”
我大跌眼镜,说:“你这不是胡闹吗!就我这块料,做个爱还苟延残喘气喘吁吁,能经得住那武术的祸害。”
石韵说:“没事,踢球你不也糊弄过去了吗,还整得跟末世高手似的,蒙谁不是蒙,拿出干足球的决心来,搞武术你照样能耐。”
我说:“这可是你说的,出了问题你扛着,有了荣誉咱自个背着。”
石韵妖媚地说:“行了,包在咱家身上了。”
我说:“那好,你去弄酒菜吧,我接着放假前的茬听你哭诉爱情。”
石韵搔搔头说:“我寒碜够了,这不有新生入学了吗,没被牛粪污染的鲜花不少,还好骗。”
我说:“敢情你以前是倾诉资源紧缺啊。”
石韵嘿嘿直笑,笑得我浑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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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术队毕竟是新近成立起来的社团,像新生婴儿一样受到学院领导的关注,武术馆由足球社扩建,设施一应俱全,为怕社团夭折,经费像奶粉一样拨放及时,让大家有充裕的资金称瓜子买水果灌啤酒夹香烟吃冰激凌,一个星期开四次茶话会讨论中国武术的未来,以及观摩功夫片。
我们用两周时间讨论出空手道跆拳道合气道和泰拳的排名,最后总结说:不管它们排名如何,都与我们无关,因为它们统统不是中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