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神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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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的城市,在一家酒店里,有几分醉意的成凤和老吴相拥着,走过铺设一条红色地毯的走道,一起进入一间客房。
门,在他俩的身后被重重地关上。成凤陪了他一晚。那晚之后,成凤顺水推舟地成为老吴的情人。
两个月后,老吴在这座城市的一个山庄里,花了五十万元给成凤买了一套房子,成凤辞去了SUN酒吧的工作,离开了那里,住进了豪华的套房里。
成凤独自躺在一张豪华的床上——房间有衣柜,梳妆台,台上摆满大大小小的化妆品。成凤穿着一件高级丝绸睡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走到台前,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很失望地放下。
成凤找到了“靠山”,不再为钱而发愁,不用为人打工,过上了她向往已久的悠闲生活,而且,还解决了妹妹和弟弟的学费问题。 她百无聊赖慢步地走到窗台前。
“哗——”一声,她拉开厚厚的窗帘——外面阳光明媚,传来几声婉转的鸟鸣——窗外是青山绿树碧湖豪宅——这是一个高级住宅区。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成凤急忙走出卧室,来到装修气派宽敞的客厅。她拿起手机看了看:
“喂,是成婷吗?我已经辞去了SUN酒吧的工作,现在,和一个朋友一起——做生意,暂时住在——朋友那里,还好,我现在——正忙着,有空给你电话。”
成凤关了手机,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她的事不敢让成婷知道。她整个身子倒在沙发上。
她仰头打量着豪华的房间,心想,我终于在这个城市里有了豪华的房子,过上了天堂般的生活。太美了!
不过——这个选择也成了她心头的难言之隐,她不敢对家人说。
她明白,这件事绝不能让家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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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世事难料
夜,一轮皎洁的圆月,高高地悬挂在白沙洲的天空。
在一家诊所里,成香正躺在一张产床上待产,她虚弱地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子宫里的孩子似乎不愿意降临人世。她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一咎头发汗湿地贴在她额头上。
产房外,成月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合十,放在嘴边,默默地,闭着眼睛很虔诚地向八方神灵祈求,保佑她可怜的姐姐,生个男孩!
尽管成月从来不相信有什么神灵,但是,此时,焦虑不安的她,心里清楚,如果姐姐再生下一个女孩,她的精神就会彻底垮掉,而且,这次给她的打击,会粉碎她生命中唯一的梦想,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正在成月焦灼地等待之际,从产房里传出几声婴儿出生的啼哭声。一个女人兴奋地的声音:
“终于出来了,呀呀,是个男孩!儿子!没错,看清楚了,是个带把的!这下,你总算盼到,熬出头了!”
在昏黄的灯光下,成香几乎虚脱地躺着,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一直流淌到她的嘴角边,她总算尝到了甜甜的眼泪,喃喃地说:
“老天开眼,我终于有儿子了。老早以前,我就为他想好了名字,叫他——顺顺吧!希望他一生顺顺利利!快,快告诉成月,她在门外守了一天了。”
成月站在门口,双手按着胸口,心已悬到喉咙上,当她听到姐姐生了个男孩,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双脚一软,坐到了地上。
她双眼潮红,任由眼泪畅快地流淌,她太高兴了,为成香实现了她唯一的梦想而高兴。可怜虚弱的成香,找到了支撑她生存下去的精神支柱,成月对她也就放宽了心。清明节将至,白月神岛开始热闹起来。这时候,有许多人陆续上岛,到祠堂宗庙拜祭先人,为祖坟扫墓。
成月回白月神岛建农庄,最怕过两个节日,一个是春节,另一个就是清明节。因为只有在这两个节日里,陈耀的父亲陈叔,会同家人一起,上岛拜祭祖先,这样,成月就不得不面对他。
她最害怕也最讨厌见到他。傍晚,她正站在鸡场外的一棵荔枝树下出神,寻思着,清明节那天,她该找个怎样的借口来避开陈叔,正想着,陈耀匆匆忙忙地找来:
“成月,原来你在这呀!”
成月一看到他,便问:
“那个批发商来了吗?说好今天过来把几千只走地鸡运出岛外,天都快黑了,怎么还不见人呢?”
“成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陈耀边说边看着成月,有所顾虑的样子。
成月盯着他,催促道:
“什么事?快说呀!”
“那个批发商……你认识的,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是,怕你多心…”
“什么?我认识那个批发商?他是谁呀?你为什么怕我多心?”
陈耀的支支吾吾让她感到奇怪,陈耀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说:
“那个批发商就是阿美!”
“什么?怎么会是她??”
“你知道,我们的农庄遭受台风后,我们的那个合伙人撤走了资金,许多朋友都不敢借钱给我们,镇上的信用社也因我们没有抵押物,而不能贷款给我们,没办法,我想到了她,她倒也爽快,为我们农庄筹到了一笔重建的资金,这笔资金当作她入伙的股份,待农庄有收成了,她享有三成的利润……”
成月一听,呆住了,他找过她,在农庄最困难的时候,他想到了她,她帮助了他们,想不到,她还是他们的贵人。
本想远远地躲开她,来到这岛上,和陈耀过着平淡而恩爱的生活,但世事难料,现在,她成了农庄的股东,分享他们的劳动成果。
成月嘴角浮现一丝苦笑,酸溜溜地说:
“哦,看来,我还得多谢她了!还是人家本事大呀!”
“她只是好心帮助我们,你可不要多想!”
“我当然知道她是好心,我也不敢多想,免得有人以后有话更不敢对我说了!”
“你是怪我现在才对你说吗?”陈耀早就料到,每次一提到阿美,成月总是表现得不可理喻。
“我怎敢怪你?你为我们的农庄找到了一个大救星,挽救了农庄,我们的农庄起死回生,还得多谢那个大救星!”
“你……”
“我不和你说那么多了,我得回去,准备最好的茶水,来迎接你的贵客!”
成月一边说,一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把陈耀一人晾在那里直摇头,他使劲地挠了挠头,这两个女人怎么像水和火一样不能相容?这都怪自己,但是,又怎能全怪自己呢?他并没有脚踏两只船,也没有玩弄感情呀!
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确实已经夹在了两个女人的中间,左右为难!
他知道成月肯定是生气而躲起来,不肯和阿美见面。他抬头望向远处,夕阳西下,他看了看手表,阿美怎么还没来?
正焦急等待着,远远地,他看到阿美朝他这边走来,随行的,除了成根大叔,还有一个人,成村里资格最老的族长三叔公。
阿美一身休闲装,戴着一副墨镜,像是上岛观光旅游的客人。一看见陈耀,就热情地向他招手: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一定等急了吧!”
陈耀冲她笑了笑,打趣地说:
“不急,我还以为你要当周扒皮,半夜才来捉鸡!”
阿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走近,伸手就在陈耀的手臂上狠狠一掐,娇嗔道:
“讨厌,你才是周扒皮!”
阿美全然不顾身后站着成根和三叔公,对陈耀打情骂俏起来,这让陈耀有些尴尬,急忙正经地说:
“好好,不闹了!我们赶紧捉鸡吧!你请三叔公来……”
三叔公听到陈耀问起他,接口回答:
“哦,我搭成根的船上岛,不巧,在船上遇到阿美,便和她一块过来你的鸡场看看,呀,你的农庄办得不错呀,想不到,这荒山野地给你捣鼓得像模像样!”
三叔公那双有些浑浊但仍然灵活的眼睛露出几分羡慕,他环视鸡场四周,几千株开始挂果的香蕉,过一两个月就有收获。白月岛的农庄将迎来它的第一个丰收年。
陈耀有些得意地说:
“这几千只走地鸡,在岛上养了半年多,肉质结实嫩滑,煮出来的鸡汤浓郁扑鼻,有鸡香味,出售到市场上,很抢手。”
“呵呵……”三叔公干笑了两声,“成月呢?”
经三叔公一提醒,阿美也抬头向四周扫了一眼,然后,看向陈耀。
“她有事!你想找她吗?”陈耀简单地回答。
“哦,也没啥事,今天闲着,想上岛看看她。她家的喜事不断呀,成村里的人都听说了,她弟弟成磊考上了大学,到城里读书,她姐姐成香如愿地生了个儿子,还有,听说,她妹妹成婷,在城里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成凤做生意,赚了大钱!一个个都出息了!呵呵”
三叔公说完,又干笑两声,陈耀陪着笑了笑,心里却感到纳闷,这三叔公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在这岛上生活了这么久,他几乎没上岛来看过,今天上岛来,肯定不只是为了来说一番好听的话吧?
还没等他多想,阿美把墨镜推到额头上,推了他一把:
“嘿,发什么呆,快行动吧!运鸡的大货车还等在湖对岸呢!”
陈耀笑了笑,对聋哑的成根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去叫果园里的其他人过来,帮忙把鸡捉进竹笼里。
三叔公也趁机向陈耀告辞:“你们忙吧,我到那边走一走,好好参观一下!”
三叔公离开,只剩下阿美和陈耀。阿美有些放肆地盯着陈耀看,陈耀故意把头扭向一边,装作没看见,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对他还没变,还是那个样子!
他被她盯得不舒服了,转过头,看着她问:
“干吗老盯着我看?我现在已经不是英俊小白脸了,黑脸农民一个,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知道吗?你这个黑脸农民的脸上……有东西!”
阿美笑嘻嘻地说着,走近陈耀的身边。
“要不要我帮你擦掉那东西?”
“哦?我脸上有东西?是什么呀?”陈耀用手摸了摸脸,其实,他很在乎自己的形象。
“让我帮你吧!”阿美一边说,一边把脸靠近他的脸,柔软的嘴唇飞快地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陈耀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嘻笑着从他身边跑开,然后,转过头,回视陈耀涨红的脸,她很得意地奚落他:
“哈哈,没想到你的脸皮是越老越薄呀,记得在石楼时,你从不会脸红的呀!”
“阿美,你……可不可以不闹了!”
陈耀本想警告她,但一想这招数对她来说无效,只得换成请求的口气,他担心她这样肆无忌惮,给人撞见了,那就百口难辩!
“怎么,你怕了,怕给成月看见?她恐怕已经躲起来了,不敢见我!哈哈”
阿美错了,此时,在远处的一个草丛后,成月手里提着一个大茶壶和几个杯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全看在了眼里。
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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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月黑风高
夜,白月神岛笼罩在一层似雨似雾的夜幕中。远处的村庄传来几声狗吠。
一只小船悄悄地靠上了白月神岛的岸上。从船上,跳下三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个个蒙着面,手里拿着锄头、铁锨和铁铲,神情慌张,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地朝南山坡地奔去。
他们一直来到一个墓地前,才停住了脚步,这是成月父母的墓地。其中,一个男人,掏出火柴,划亮,照了照墓碑,然后,他一扬手,他身后的两个人开始行动。
他们用铁锨砸开表面的一层水泥面,再用锄头向下挖——寂静的岛上,听到一阵沉闷的挖掘声。
就在不远处,岛上唯一的小楼仍然在夜色中沉睡,楼里,劳累一天的陈耀和成月,还有老唐都沉浸在睡梦中。
挖掘仍然在继续着,终于听到一声“哐当”,锄头碰撞到陶罐的声音。在地底下的黄泥土中,一只中等大小的黑色陶罐露了出来。
这是用来装先人尸骨的陶罐,按照这里的风俗习惯,先人死后一两年,要重新将尸骨收敛进一只陶罐中,永久安葬在一处风水之地上。
“卟咚—”三个蒙面男人一起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小声说:
“有怪莫怪!我们受人之托,请两位老人莫怪我们不尊不敬,得罪了!”
说完,一个男人壮胆走上前去,从深坑处将那只陶罐搬上来。
三个人一起抬着,趁着灰蒙蒙的夜色,悄悄地回到渡口,乘上那只船离开白月神岛。
早晨,雾还没有散尽,就见成根一路小跑地朝小楼跑过来,气喘嘘嘘,大惊失色。
成月一早起来,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哑巴成根匆匆跑来,在她面前打着手势不停地比划着,还啊啊大叫,黑黑的脸膛涨得通红。
成月当下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急忙问:
“成根大叔,发生什么事了?不要急,快带我去!”
成根领着成月,沿着小道,来到南山坡地。
在那里,他俩看到了一堆新挖出来的黄泥土,墓碑倒在泥土中,深坑下,成月父母尸骨陶罐已无影无踪。
成月整个人惊呆,她身子摇晃一下,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伸出手,捧起一坯泥土,一串串的泪珠滴落泥土中,许久,她才吐出一句话:
“这是谁干的?”
一下子,她从地上站起,把手里的泥土发狠地扬向空中,向着远处大声地喊:
“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为什么呀?挨千刀的家伙,丧尽天良的东西,不得好死!”
陈耀闻声,匆忙地赶了过来,看到一片狼藉,眉头紧锁,感到纳闷:
“奇怪,怎么会有人上岛来盗墓?而且,为什么偏偏盯上你父母的墓呢?”
一直闷闷地坐在一边的成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俩,脸上流露几分紧张神色,好像知道什么事。
陈耀抱着一丝希望,不愿意把事情想得太坏:
“这里的村民纯朴,不会轻易做出这种遭雷劈的事,这挖坟的人拿你父母的尸骨罐做啥呀?我们在岛上找找看。”
成根听了,终于忍不住地站起身,用手指着湖对岸的成村,含糊不清地呱呱两句,陈耀似乎明白:
“成根大叔,你好像知道成月父母的尸骨罐在哪里,对吧?”
成根点了点头,成月看着他,问:
“你是想告诉我们,我父母的尸骨罐在岛外的成村?”
成根又点了点头。
陈耀和成月不由得面面相觑,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陈耀疑惑不解地摇头:
“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们赶紧出岛,到成村,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一起乘船出岛。船到对岸,成根就借故留在船上,不肯和他俩一起进村。陈耀和成月心急火燎地走进村里。
村头,几个村民正坐在家门口闲聊,看见他俩走来,有的人急忙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