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未婚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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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可妍在哪?”他耐着性子再问一次。
温雪被他沉厉的问句吓一跳,不禁疑惑道:“可妍姐没有和姐夫在一起吗?”
“她十五分钟前就进去找你了。”商烈深觉不妙。
“没有啊,姐姐没来找我,我没看见她。”
“没有?!”他霍然攫住小姨子的双肩。
“发生……什么事了吗?”温雪骇然怔望抓住她的男人。
他放开她,大步奔入侧门,仔细搜寻有无可疑的线索。就在休息室门边,他看见可妍今晚携带的碎花提包静静躺在地板上,主人已不知去向。
商烈浑身一震,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原处拧至半空中,掐得好紧。
“呃!”
可妍被绑架到郊外一处阴暗的废弃铁工厂,钳制她的男人将她推倒在地,一旁还有三个貌似流浪汉的男人,露出不怀好意的兴奋眼神盯着她看,像是在看许久未曾享用的美味大餐。
潮湿的空气传来阵阵腐朽的锈铁味,四周昏暗得有如前往地狱的不归路,她恐惧地想从地上爬起,受伤的右膝却感到一阵刺痛,无法站起身的她只好以双掌的力量让自己退后。
“你们……绑架我做什么?”这个陌生的男人在她的手未沾到更衣室的门把,就将她掳走,到底有什么企图?!“做什么?他们三个已经好久没尝过女人了,你认为他们想做什么?”男人阴险冷笑,那三个色眯眯的流浪汉纷纷垂涎靠近。
“不要过来!”可妍抖瑟地抱住自己,不安惊叫。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相貌,但他们身上令人作呕的气味三公尺以外就闻得到了。“你、你们这样是犯罪……会受法律制裁!”
男人猖狂低笑,流浪汉们也发出淫秽不堪的讥笑声。
“这些人进出警局已经是家常便饭,就像进出家里厨房一样惬意自在;况且所谓的法律,是东窗事发之后才会进行制裁的,证据先清干净不就得了!”
她悚然抽气。“你们要……杀我灭口?!”
“别用那种哀怨的眼光看我,我只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不要这样……是谁要你这么做?”孤立无援的她惊惶退缩,直到身后抵上一堵冷墙。
“跟她嗦什么!到底要不要让我们上?”操着一口闽南语的流浪汉已经猴急地等得不耐烦。
“请用。”男人站到一边,示意他们动手。
流浪汉淫笑逼近无路可退的人儿,月光透过水泥墙上方的铁窗映照进来,银白清晕洒在可人儿惨白的剔透雪肤上,更添她荏弱纤动的湛怜气质,看得他们一阵心痒难耐,一个流浪汉甚至当场猥亵抚摸自己的下体。
“不要蔼—”
当她的脚被一个流浪汉抓注拖离墙壁,另外两个压制住她的双手时,濒临恐惧顶点的眼泪也随尖叫释放,但惊叫声反而惹得他们益加亢奋,游移在她身上的魔手已然失去理智,这些人的狂暴因子在体内窜动,还动手殴打她。
在疯狂的淫浪笑声中,她忍痛拼命扭头闪避跨坐在她身上流浪汉污秽的狼吻,无奈两手双双遭制,外衣仍被他们撕开。
加诸在身上的疼痛、屈辱,以及弥漫口鼻那道恶心难忍的味道、抚触,令可妍声嘶力竭地哭喊。
“商烈救我——商烈——”明知商烈不知道她的处境,她仍不自觉大喊早已刻人灵魂深处的守护神,绝望之中仍倔强怀抱那极为脆弱的一线希望。
下一刻,祈祷似乎成真,她身上的流浪汉猝然被一记迅猛的力道打飞,撞到墙壁后落地,抽搐昏厥。压制她双手的两个人,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也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硬拳攻击下,口吐白沫红血,倒地不起。
“可妍!”
迅速解决三个人渣的商烈表情纠结,焦急地来到惊恐交织的人儿面前审视,赶紧脱下身上的夹克外套,包覆住衣衫残破的她。
就着微弱的光芒,他看见她发丝凌乱,双颊有着明显遭殴的红肿,苍白小脸上的湿濡来自令人心疼的婆娑泪眼,一股撕裂的疼痛贯穿他心口,狂烈的怒火狠狠揪住他全身细胞。
好在事前在她表中装置了发讯器,他才能顺利追踪到她,如果再晚一步……该死!刚才的发泄,显然不足以平息他此时如滔天巨浪的愤怒,火眼一瞥,盯住黑暗中一旁发觉情势不对、手软地想掏出预藏枪枝的男人。
“想开枪?”
宛如来自地狱的冷魅魔音让男人惶惶呆立,一尊如山岳的高大身影缓缓走近,冰冷的声音在幽暗的废弃工厂里格外毛骨悚然。亲眼目睹流浪汉的下场,男人冷汗狂细、双腿发软,连枪也握不稳,不若刚才意气风发欺负人的样子。
“你……你、你不、不能杀我!杀了我就、就什么也问、问不出来了!”他终于将子弹上了膛,摇晃的枪口对着不把枪枝看在眼里、仍朝他而来的商烈。
“我不杀你,可是我也绝不让小人好过。”商烈十指关节卡卡作响。
眼见大势已去,男人扔下扳机,但比射击动作更快的是商烈的闪电出手。
商烈快如疾风的身手先发制人,让对方握枪的手掌分筋错骨,接着几记狠准矫健的勾拳和旋踢,完全让对方招架不住,最后,横腿一扫,半死不活的男人在地上乖乖躺平。
“这只是警告你,丧尽天良的事不要做。”歹路不通走。
脸不红气不喘的商烈,以脚尖踢踢地上的男人。随后,他拨了通电话,把后续交给别人处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待办。
商烈来到她身边,蹲身平视。“你还好吗?”大掌轻沿她的发际刷顺乱发。
“不要……”惊悸犹存的可妍拍开来人的抚触,用喊哑的嗓子抗拒着。
看见她眼底的惊惧脆弱,商烈的心骤地抽紧,心痛如绞。“可妍,我是商烈,你已经安全了,别怕,我带你回家。”
“商烈……”仓皇目光移到眼前担忧的方脸上,她的眼底逐渐填满了希望中的身影,直至清晰无疑。“是你……真的是你,你来救我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轻抚她脸上的红肿,喉头因胸口的闷痛而紧缩。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呜哇——”她扑入商烈胸膛寻求安慰,把所受的委屈都借泪水发泄出来。
“可妍……”她的泪让商烈手足无措,不知该放哪的双手索性将她紧紧纳入怀中,柔声哄诱,期盼她别再掉那些令他心疼的泪,铁汉成了绕指柔。“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尽全力保护你!乖,没事了,别哭。”
啜泣声逐渐转小,直至停歇,才发现她早已昏迷,商烈心头一颤,连忙检查她的情况,确定她只是因为哭倦入睡,一颗高悬的心才总算放下。
拦腰抱起怀中的人儿,高大的身影踏入月色之中。
“不……不要……”
“可妍。”商烈焦急低唤,试图把陷在梦魇中的可妍唤醒。
从他一将她放在床铺上,昏睡的她便梦呓不止,清秀的眉头紧紧相蹙,小嘴不断吐出浑噩不清的抗拒与求救,冷汗已在恐慌的柔弱小脸划出湿痕。
“你醒醒,可妍!”
在他锲而不舍的叫唤下,她总算缓缓睁开迷蒙双眼,眼前模糊的影像令她喘息加剧,惶然弹坐而起,退缩至床角。“不要过来!”
“你很安全,不需要害怕。”她担忧受怕的模样令他心窒,不禁柔声安抚。
醇柔低厚的嗓音徐徐传入可妍耳里,一根根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眼前的影像逐渐在她眼底转为清晰,一张刀凿石刻的刚猛容颜,此刻柔情万千地映入她眼帘。
“商烈……”她认出他,全身不再僵硬。
见她脱离噩梦,他松了口气,拿来一旁的冰毛巾为她脸上的红肿冰敷。
“这种伤得先冰敷,待会再替你抹化淤的药膏。”
“呃!”乍碰低温,她缩回颈项退开。
“很冰吗?忍耐一下,这可以止痛。”
看着商烈小心翼翼章着毛巾为她冰敷,刚正的方脸似乎流露出对她的心疼及不舍,可妍怔然望他,随后绯红着脸低下头。
她可以这样认为吗?他纯粹心疼她、在乎她,不为其他理由?
“谢谢你又救了我……”她低声呢喃。
“这是我的职责,你不必道谢。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难以挽救的意外,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他拿过药膏,仔细替她上药。
商烈坚定的心意,在可妍听来却是冷冽无情的说辞,瞬间冻僵她的心,连跳动都成多余。
原来,她对他的爱已经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形下,相对地变成难以负载的苦。她抬手轻轻推开他,以防自己愈陷愈深,无法自拔。
“我想把身上的肮脏洗干净。”她想下床,却扯痛了自己的藤伤。
“我帮你。”
看出她的吃疼,他主动横抱她走进客房内的附设浴室,让她坐妥在光滑的大理石浴缸边沿,顺便替她在浴缸里注入温热的水。
“你放心洗,我先出去了。”
满室逐渐弥漫热腾腾的水气,但他的离开连带卷走了令她安心的温暖。
可妍双手紧抱自己发颤的身体,发觉身上穿的又是他的夹克,也惶然意识到夹克下破败的衣衫。
她羞怒地扯下全身衣物,望着水中的倒影,豆大的晶莹泪珠一颗颗直坠入满地的热水里……第九章不太放心。
因心中强烈的挂念,商烈高大的身躯从楼梯间又重回客房二人房,就听见浴室里传来愈显怯懦的哭声、及不太寻常的水声。
她不会做傻事吧?!几个令人胆颤心惊的模拟画面从脑海倏飞而过,他几乎肝胆俱裂,急急开门冲入浴室,只想确定她安好与否,当然也把“前车之鉴”抛到九霄云外——“可妍,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三个字还来不及吐出,商烈的眼睛再度吃了一顿清凉,即使浴室内的热气如薄雾般氤氲缭绕,眼前的景象也当场让他开不了口。
她像住在森林间的精灵,倩影在轻雾弥漫的湖岸更显窈窕纤丽。
湖水飞溅,却非因精灵自由自在的玩耍,而是她跪倒在水边,悲愤地拍打水面所造成的;误闯林间的他,则被那一声声痛苦的啜泣牢牢吸住心魂,往前走去。
“怎么了?”被她的悲伤所牵引,他来到她身边,蹲身轻抚她因泪水或沐浴而沾湿的鬓发。
“洗不干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我还是觉得好恶心、好恶心……”可妍拿起毛巾往身上猛擦。
“别洗了!”他夺下她手中的毛巾,双臂一紧,不介意衣物被弄湿,直接拥她入怀。“够了,你本来就不脏,已经够干净了。”
明知她的胆量不比平常人,他不该让她一个人去找温雪的!
商烈怔视眼前无瑕的肌肤,雪白的手臂和肩颈跛她搓洗得有些微红,揪拧的痛楚顿时袭上他胸口,此时的他毫无欲念,心疼、自责、愤怒在心底交织成一张绵密无隙的巨网,狠狠将他网祝“真的吗……”“真的!你身上很香……”他深深吸进一口气,以示所言不假。
可这一吸,女性柔馥的馨香似乎全数窜入他鼻中,扰得他心湖骚动不已,事实再度狂撼他的意志。
天……杀……的!
相较于在烈焰中挣扎的商烈,可妍闭上眼轻叹,被他紧拥的感觉如上云端,他急切保证的语气,抚慰了她纷乱的心绪,理智逐渐寻回平静。
“不行,我不该在这里,不打扰你了……”他连忙推开她,沉厚的嗓音低哑了好几度,能听出其中紊乱的频率。
“商烈,不要走!”可妍顿无所依,孤寂的空虚感霎时攫住她,犹然脆弱的她不禁仓皇低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背过身,搭上门把的大掌紧握。
“我知道……我不要你离开。”
虚弱的嗓音令他心头一紧。“我不离开,你不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有你在,我就不怕。”
他回头,见她虚软的腿颤巍巍地想起身,他连忙上前搀扶,以防她跌跤。
她以纤臂缠绕他的身躯,惹得他血气躁动、筋肉紧绷。
“可妍,你……”
“商烈,抱我,让我忘了害怕好吗?”她枕在他胸前轻声细喝,吐气如兰。
“你不后悔?”他低首认真问道。
她在他怀中摇头。她深知自己这么做,并非如自己所说想忘了什么害怕,更并非勇敢。
勇敢,对于胆小的她而言依然遥不可及,这么做只不过是放任自己留连一次属于他的温柔,然后,她将会把这一刻永远铭记在心,默默记得这个她爱的男人。
她的首肯无疑是助长火势的干柴,商烈紧绷到足以燎原的欲望,疼痛地呐喊着想要宣泄。
他万万没想到,遇上可妍,他一向清淡的情欲,竟会如此蠢动渴求,加上她已是他妻子的身份,令他庆幸得想放鞭炮欢呼!
没错,他要她!今生今世要定她了!
他低首俯吻那两片娇美的唇瓣,直到她娇喘连连,虚弱地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她灼热难耐低吟出声,他热舌乘势探入她的小嘴。
被吻得昏天暗地,可妍柔顺迎合着他炽热的吻,学他轻勾舌尖,他的气息陡地大乱,猛然抬头看见她小脸上娇羞的红晕,内心激昂澎湃的情潮直扑而来——他横抱起她,回到那张床上。
“可妍……我的可妍……”他低嘎粗喘。
全身发烫的他们忘情拥吻,呼吸急促激荡,满室只闻错落不一的喘息与呻吟。
在兴奋与疼痛交织的心荡神驰下,两人包容了彼此最珍贵的部分,在震颤之间一同寻求极致灿烂的销魂花火。将她变成他的,商烈满足地笑了。
新婚之夜,很显然,一切都弄假成真。
香气四溢、美味可口的菜肴当前,分坐在餐桌两头的男女却神色各异。
男方铁着脸,复杂凝怒的黑眸直视女方;女方则是低垂小脸,兀自失神扒着碗里的白饭。
饭厅里还有另一个人,相较于他们的沉默,阿正倒是完全乐在美食之中,筷子动得比任何人都快,眼角甚至泛出感动的泪光。
记得他刚搬来武馆没两天,为了确保自己的胃不必受苦受难,自愿揽下采买和料理三餐的工作,因为师父煮的东西根本不能下肚,靠着他只比师父好一丁点的厨艺和吃到快受不了的外卖,师徒俩竟也存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