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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蝶恋无痕-第32部分

小说: 蝶恋无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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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说上面差了点东西。

    “人家那船上面写着天长地久,你这板子上什么也没有!”小桨一语道出关键所在,拿眼瞪着他要求他返工。上面终于有了他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天长地久。

    她笑了。

    他还记得这快粗糙的板,当年他拿着这样一块板博她一笑的普通木板。两年过去了,他们分手了,这块板还在这里。

    他翻过板来看,板的背面,赫然写着出自她手娟秀的字迹:永结同心。

    小航仿佛被字迹刺痛眼睛,他拿手来挡,单手盖在眼睛上面。眼泪从无名指间缓慢地滑落下来。还是湿了脸。

    我们的爱,已经过了好多年,没人记得我们恋爱时的那张脸,除了彼此。

    她抬起头认真地对他说,“眼泪好珍贵,我要把你的眼泪珍藏起来,想你的时候可以看看,还有我吃饭的时候就可以多吃点啦!”

    他把头扭了过去,许久,说道,“平常吃饭吃的很少吗?”

    “是啊,吃饭吃不下去,有时候会恶心,头还经常很疼呢。我想好的快点,那我就可以继续上学了!”说到上学,她的目光里有急切期盼的光亮。

    周围的人看到此般情况沉默不语,大家都起身各自走开了。

    也许她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他好象从来没哭过,听她说眼泪珍贵,小航并不知晓,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而为他在我面前流过的眼泪不知道该怎样计量。坚强而倔强的两个人,他们为爱的痛,单方面来讲,恰是我一个旁观的局外人作了深刻的见证。

    我们都不想被对方看出彼此对爱的迷茫。某一天,各自的生活中连对方的影子都追寻不到的时候,感情只是成了空泛的往事被岁月记着,很多年后,不知道当事人是否还想的起,某年某月某一天,我爱过的那个人。追忆如风那般飘渺。

    她反复地记忆我们的名字和所在学校,很多次的重复和记忆,她一直都记错。后来我们都不再奢望让她记得我们的名字。她叫我,我应声,她叫的不是我的名字,我还是微笑着说,“是,我在。”

    倩倩在我身后的椅子上发呆,我们俩只是看着对方沉默不语。她手中的铃铛一直轻轻摇着,混和着有人轻轻叹息的声音。

    我一直没有问那句你不记得我吗?我对着她只是微笑,把买来的水果一样一样的洗好,摆在她身边。

    “她说;我最喜欢吃这种青橘子了;谢谢你啊小航!”小桨的脸上洋溢出内心的笑容.倩倩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楞了一下,朝我看了一眼.我对倩倩笑笑,亦知道她此刻正在想的是什么.她和我心中诧异的内容一样,小桨忘了他的大意和粗心,她不再欺骗自己,她已经全部忘记了她在他那里得到的那些不快乐.

    “也许不记得比记得好,从前在她心里也许我和倩倩都是可有可无的普通朋友,不,应该说是同学会恰当一点,至少现在她知道我们是来看望她的朋友。她很开心我们来了,就是这样。一切都从新开始了。”

    她家院子里的橘子树上蹲着很多鸡藏在树中,它们上蹿下跳动作非常敏捷。一只小点的鸡跳下树来没站稳,翅膀支撑着身体扑倒在地上,看见远处可吃的东西,便迅速扑打着翅膀欢快地朝同伴跑了过去。它们充满活力.

    她的嫂子收拾好桌子过来了,坐在边上听我们聊天。嫂子说:“如果复健不成功的话就无法上学了,上不了学怎么办?”

    她一听就急了,“如过上不了学,我就去厨房拿把菜刀朝这里割下去!”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比划着动作。周围的人听见她这样说寻短见的话都吓了一跳。

    在座的人只有航最安静。他安静地看着她,眼中充满复杂的神色。

    他是了解她的,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惊讶。倔强个性和牛脾气怎样都改不掉。”

    他说,不要这样.你要好好的.满眼恳切的目光,他终于伸手过去,覆在她的手背上.“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去开个安踏专卖的鞋店吧。”他见的她的语气缓和下来,倍感安慰.我们却是在一边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在这里看见原来的她,不知是喜是忧。即使她不记得他,不记得以前和他说话的方式以及争吵的言辞,而她现在安安静静地对他讲话,看他笑,请求他留下来。

    小浆曾对我说,她把航的名字改成船是故意的.她想告诉他:你是承桨远航的船,我只是一只想要陪伴着你的桨,离开我你从此漂泊,而我只能沉溺.

    他重新拉着她的手站在相见的原点,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倩倩见我呆的出神,便拉了我去屋外的荷花塘边走走。荷花开的正盛,洁白的花瓣上芯蕊黄灿,丝丝滑落在将榭的花瓣上沉缀着,花瓣承着芯蕊的依恋迟迟不忍落下花萼。

    我们有一没一的搭着话,倩倩和我说起君午,说起他们更多的故事,我细细听起来。
爱的重量
    “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他不懂得浪漫,从来没有送花给我。让我想想唯一的一次吧就是我们一起走在荷塘边,他身边的朋友数落他不懂浪漫,君午听后随手在塘边摘了一朵荷花给我。”

    我们之间竟为一朵荷花害羞起来。

    “第一次就送菏花?呵呵,有够特别。”我对着倩倩笑。

    “你不知道啊,最可恶的是我让他暂时帮我拿一下,他个老先生一边走一边顾自扯花瓣,本来就榭的差不多的荷花一瓣不剩,递到我手中的时候只剩个小小的莲蓬心。好生郁闷!”倩倩解气般地拽着刚才采来的荷花一边笑嘻嘻地讲。

    其实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在一起。

    我和倩倩来来回回地围着河塘走,我们俩都小心地绕开,绕开地上散落的荷花瓣。

    曾经我们面对各方面的阻力时,君午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我妈养我这么大,我宁可让你伤心也不能让我妈伤心。”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喜是悲。如果是做选择题,我会被他毫不犹豫地清理出局。一开始就注定我是输家,还能在意什么呢?

    还好啊,现在他父母接受我了,都很喜欢我呢,一放假我就往他们家跑,他的妈妈经常给我一些零花钱,经济上我只能靠自己,没有人管我,这些钱对我来说真的很需要,但我不能做到心安理得。爸爸每年甩给我五千块钱算是对我的义务。每当我一个人在武汉月月生活不济的时候我第一个想起可以帮我的人是爸爸,于是有一次我打电话找他,我说我饿,没钱了。他很冷淡地说,我也没钱。

    只不过要一百块钱。

    其实爸爸没钱给我我一点也不怪他,我只是想听到他偶尔可以说几句询问的话,已经不太奢望会得到爸爸的关心,只是希望多听他说几句话,不要那么快挂掉我的电话。

    当时我想我快要被这一百块钱打垮了,我想这一百块钱可以让我轻易放弃掉自己的生命,我想去找妈妈。世上只有她最心疼我。

    这也是我活该。妈妈的死他一直怪罪于我,她说我妈是我害死的。

    那年,妈妈突然住院了。穿着棉袄坐在轮椅上,我每天下午放学以后都会去医院看她。她对我说,她说,“倩儿,我好闷!”于是我便借来轮椅推着她出去走走。

    医院外面是水库,杨柳依依,妈妈穿的大棉袄坐在轮椅上看着微波粼粼的水面,面容平静。那时候正是夏天,我穿的裙子。妈妈的身体很弱。

    那天我推她去水库边散心,我们说的话不多,妈妈心情很好,她说,“我的病会好的。”我笑着点点头说一定会。

    到了要上晚自习的时间了,我要推她进去,她恳求我说里面好闷呆不下去!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儿。

    看着她枯黄瘦弱的脸,我的心里好痛,妈妈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我知道她很难受,当时不知道我怎么就犯晕了,我竟真的把的妈妈独自放在那个街口自己去上课了。她说她要在这里等爸爸。

    “我在路口这里等你爸爸,他来会看见我推我进去的,你去上课吧。”

    妈妈因为那次受凉病情急剧恶化。

    ‘尿毒症!’。当医生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觉得老天在跟我开玩笑。

    世界一片嘈杂,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死的时候都闭不了眼睛。我跪在床头她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倩儿,我没想到我会死,我好不甘心!”

    爸爸哭泣着愤怒地朝我咆哮,他说都是因为你,你妈才会死!你妈是被你害死的!

    他再也不看我一眼。

    妈妈下葬的那一天,我的眼泪一滴也没掉出来。一直注视着下葬的前过程,不说一句话,没掉一滴眼泪。爸爸的巴掌重重落在我的脸上,两耳轰鸣。之后所有的人都走了,他们擦过我身边,这里下着小雨,这里只剩我和妈妈。

    我哭了。在妈妈的坟边定定地看着墓碑上的字,心里好痛。坟上的新泥被掘挖出来,湿漉漉的。我不知道妈妈走的时候穿的够不,她会不会冷。世界放弃我了,可是我还想要抓住这个世界里的哪怕小小的幸福。

    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女儿我没有带给她荣耀,我旷课逃学谈恋爱无所事事地到处鬼混。他早已经放弃我了。爸爸不要我了。

    他再婚之后我跟着奶奶过,我一直很恨他,恨他为什么在我妈妈尸骨未寒的时候抱着另一个女人一起过日子。君午对我说过一句话,他那时哭着对我说,“我好想把自己的妈妈分给你一半啊!也好想给你一个家,你就不用一个人在外面那么辛苦。”

    每次和君午的家人一起吃饭,总会觉得好象回到以前,我的爸爸和妈妈坐在我身边,我们簇拥在小桌子边一起吃饭的情景。那时候家里空间很小,条件也不好,可是我觉得很幸福。现在我的身边好空荡,好怕一个人吃饭的感觉。

    我不恨爸爸了,爸爸过的不好。他要伺候那个女人,做以前妈妈在家里做的事。爸爸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他过的很辛苦,老的我快要不认识。他不幸福。

    有时候会想起来,什么是爱?

    爱就是——当别人给妈妈几个糖果时她舍不得吃,偷偷装在包里带回来给我。

    好可惜在妈妈去世之后的这些年里我才体会到,那些糖果清淡的味道。是爱的包裹才让甜蜜的味道独特起来。

    好象晚了好多年。我已经记不起糖果的味道,但是记得妈妈把糖果递在我手里的笑容。

    我不喊她她打我,很重的打,我一直不哭,但她心疼的背着我哭很久,她打我她会疼,为什么她还要不住地打我?

    我们的感情互相克制而又各自固执。我的命好硬,对我好的人好象都会死。我好讨厌自己。世界不停变换,我好希望他们都活着,我可以不那么辛苦一个人背负这些过错。

    爸爸你要幸福。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永远不会放逐的亲人,尽管你总是推开我,但我还是很想念爸爸。无论身在哪里,亦会如此。
她;她;她
    虽然去过几次,但还是不大记得去往倩倩住处的路程,也不清楚去那里需要乘坐的具体车次。她说小楠你来看我吧,我说好,你需要再告诉我一遍车次。

    看着陌生的沿途街景,干燥的空气从窗口猛灌进来,吹的我睁不开眼睛。急速在脑海中回忆将要抵达的站台的名字。带着一丝不安,我在车上打电话问她站台的名字,说我很小心地坐过了站。她听后在那边笑了,说,“你还是这样地马虎。”

    她的家里还是很简陋,床铺很干净,铺着绿色棉布印有小鹿的床单。

    “我闲来无事便会清洗床单更换,可是这里的没有阳台也没有足够可以晾晒的地方。”说着,她拉开了大大的玻璃窗。有阳光淡淡地铺泻进来。

    “跟你说见可怕的事;上个星期有小偷从这里翻越进来,天气热,我没有关窗。他好像用了迷烟,但是我突然惊醒了,幸好他看见我醒来急速翻越了下去。我的钱包手机被拿走这很正常,觉得龌龊的是他竟然拿走了我唯一一把雨伞。”

    在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冒了一身冷汗。紧张地询问起具体细节。我说你为什么不注意安全好好保护自己。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没有一个人傻到不想保护自己,只可能是没有能力做到。

    她对着我有些心酸地笑了,“家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就是这间小房子——十几平米能够让我暂时休息的空间而已,使我不至于累倒可以继续面对生活努力坚持下去。”

    我不知如何言语,便探身用双手扶住两侧墙壁高跨一步登上窗框外的平台,很窄,房东在外两侧钉了钢条,卡口搭着一根竹竿用来挂晒衣服的。我双手抓握住这支焦黄的竹竿身体微微着力向前倾。看楼下高墙顶上坭进的玻璃碎片,被阳光照射的很耀眼。

    一个瞬间,我可能就以这样的危险动作模糊地放弃掉自己。但我没忘记用判断力准确地拿捏好度量。所以无事。

    常常和自己做这样的游戏,并以从未失手而沾沾自喜。这是一个人悄悄进行的游戏,对决之后唇角通常会自然拉出类似诡异的弧线。

    想着平台可以用来坐下看夜景,虽然很危险,但不乏危临居下的孤独美感。有时候一个人适合需要片刻宁静的时刻可以如此,比如说我。还好倩倩不需要,这平台她只以此用来蹬踩着挂晾衣物。

    我从平台跳进屋子里,一声巨大的声响伴随着脚步落地的动作,我对她无声言笑。

    “你要小心。”她说。

    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倩倩拿了杯子给我倒了果汁。

    “给我水就可以了。”我说。

    “你想喝还没有呢,好几天没有烧水了。这还是小旭他们拿过来的。”她也拿了杯子倒来喝,急急喝完一杯后拿起瓶身看了看里面已经所剩无几后,便放下了杯子抿了抿嘴唇。

    我在她的柜子里发现一个厚厚的纸袋,被杂物压着,我拨开杂物将纸袋抽出来,凭它的重量我已经猜到一部分,这可能是一份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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