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无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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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怎么这么粗鲁啊,就那样扔啊都给扔坏了都。
哎呀小姐,那就是桩木头,没人要的破木头,你怎么什么都乐于欣赏啊?
我说那叫艺术,你看这块木头被雕刻成了展翅翱翔的老鹰这叫栩栩如生,所以它就不时块破木头了。
二保姆一听连连摆摆手,好好好,那叫艺术好吧,我说错了好吧,不要就快点走啊。
那是一只用木桩雕刻的老鹰,很传神,老鹰的嘴巴断了,身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看起来脏兮兮的。也许就是应为它的断嘴失去了欣赏价值才被抛弃在这个红旗浴室的小街口,他被扔在地上,挡住了本来就窄小的道,肯定会有人为了走路又要把它踢到一边去。
大保姆打了电话问我们在哪,我说你去桥头等着我们马上就出来了。等他们走出了街口,我返身回去,把那个俯地的老鹰挪回了原地,它又恢复了翱翔的姿态,眼神中那抹翱翔天际俯瞰众生的傲气恢复了。
那天我遗憾的不是我许了一个被逼无奈的愿,而是没有把那只老鹰扛回去。如果我有自己的房子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扛回去,不让它被雨淋湿被灰蒙盖,可是我住的是寝室。
到了行政楼前,我从他们手中接过了帮我们拿的东西,他们很自然地要走,我说你们这就走了啊?
他们说是啊,你们自己回去啊。
如果是这样我还真不能让你们得逞,好吧,这下你们得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二保姆说,我的妈呀我真不该说那句话,这那叫做好人,这是苦力嘛。大保姆拍拍二保姆的肩膀说,哎,这是身为保姆的分内职责。
他们重新接过了东西,一路讨论着等下去哪里吃宵夜。
我说你们这两个国家的害虫,浪费国家粮食,刚才剩了那么多的饭菜你们现在还敢吵嚷着喊饿。
妹妹在一边笑。
吼了三个小时的歌你说饿不饿啊,你不知道吗男人不耐饿。大保姆为他们的罪行试图进行开脱。不愧是学法律的,但还是缺乏证据。
二保姆把手里的东西换了换手,抱怨说我是专政,违反人权。大保姆在一边帮腔说我是慈禧,对对。
我转头看了看正在说话的大保姆,什么?小涛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摆驾回宫。
二保姆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戏要演得真一点才有气氛,于是我装作严肃的样子喝斥二保姆道,大胆小斌子,还不快给本宫退下重打三十大板。
妹妹在一旁笑的东倒西歪。
大保姆笑过之后挪到二保姆身边,搂着他的脖子说咱们走,去吃夜宵去,太伤男人自尊了。
十一号到我真正的生日那天,下起小雨,我在床上晤着看了一天韩剧。晚上去教室点名,在桌子上看见一枚被人为损坏的指环。我拿起它来看。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质地很坚硬,被折的痕很难抚平展,我注意到靠椅一旁的扶手掉了,露出铁板和罗口,我就利用这个罗口把这个指环进行再造工程。
快开完会,我终于完成,决定把它当作尾戒留在手指上,毕竟,这个指环不算是自己给自己买的。于是觉得欣喜。仔细看了上面的花纹,是手掌和脚掌间错组合的一串花纹,很可爱的组合。我猜丢弃这个指环的人心情一定很差或者是受了什么打击。
我戴在手指上给周围的人看,她说还不错,终于不是破铁片了。
回来在网上看到一个高中的朋友,我说了今天的收获的生日礼物,他说,把那个扔掉吧,说不定是哪个怨妇扔的,等放假回去了我送你个新的。
我说因为这个戒指没有承诺所以我不会扔掉。承诺可以送吗?
我没有打招呼就下了线。心情有些差。
十三号部门例会,有点事情耽误去晚了。会议进行到第二项,头儿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蛋糕说今天有人过生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说不是自己的生日,我说不会是我的生日吧都过了好几天了。
头儿童心未泯,长时间拎着蛋糕挨个放在别人的头顶上悬着说看看蛋糕的反应,如果蛋糕落在谁头上就是谁生日。
结果那蛋糕落在我头上。
不是吧,我又要过生日啊。头儿递了本书给我说,今天我们把歌词书都带来了,你一定要给大家表演一下,我说啊?看着书唱啊?
我翻来翻去不知道唱什么,这还是第一次对着这么多人看着书唱歌,好象回到了小学时代,每人都有一个贴的很花哨的歌本写满密密麻麻的歌词。当下唱完两首歌,那是最熟悉的两首,歌词记得熟的不能再熟了,看书反倒觉得思维搭错了弦。
大家一起唱了生日歌,怎么感觉气氛还是那么别扭。
我又吃了一次油腻腻的生日蛋糕,许了一个迫于现实不是心愿的愿。
又过了一天,一个朋友打电话来说要来拿他以前放在我这里的钥匙,问我是否有空,我说好。
在车上谈论起天气,我问他几天几号,他说你傻呀,今天几号你都不知道吗,十四号,想起来了吗?
十四号?我想了N长时间都没想起来今天有什么特别。
他说,是你的生日啊笨蛋!今天带了足够的人民币,想去吃什么都可以。
我在心里想,今天不会又要叫我吃蛋糕吧。
说实话我是不怎么喜欢那种很正式的餐厅,吃饭受拘束,还是小店好。于是我们去了阅马场那边的一家桂林米粉。我点了一碗粉他点的是面。
面端上来的时候他说去对面买奶茶问我要什么口味,我想都没想就说出我的习惯,木瓜奶茶。
很多店做出来的奶茶味道都喝不出来什么,只知浓淡。对于这个习惯,我只能说我还记得不太在意。
他买了奶茶过来,面在碗里都胀了。我忘了应该帮他把面事先拌一下。
他拿了筷子拌开面,夹了一筷子到我碗里说,面我还没动,你今天过生日要吃点面,记不记得。
对面坐着的这个男子长得不帅不高也没有钱,但是容易让人感觉温暖和受到照顾。
他在冬天里喝大杯的冰冻奶茶,我说你的胃不一定受的了,他笑。眼神明亮。
他有电话打来,接起来是他的女友,他说明天你该去打针了,明天你是早班吧,恩,下午我去接你。
我从不过问别人的事,虽然有关心还是不轻易问。
吃完了面终于觉得暖和一些,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着。
要不要去看电影,他说。
我从来没在武汉看过电影。觉得寂寞,所以从来不看。
他说正好,一起去看。
我们去了四楼二厅看《如果,爱》。其实这部片已经存在了我的电脑里,还没来的及去看。
已经开场了半个小时,根据剧情发展的话我没看明白,但是事先有看过大厅里的介绍,可以大致理解。
有肥嘟嘟的大老鼠在过道里串场走秀,没有看出丝毫慌张的神色。
一边看一边吃着他从汉口带过来的栗子,看到一半的时候,看见他哭了。因为听见声音。
栗子壳已经积攒了满满一手掌,快拿不住了,只好松开手隙,把这些壳全丢在地上,腾出手去包里拿纸巾递给他。
我没有问他问什么哭,其实答案了然,没有人会闲到有时间专门去掉眼泪。
到了影片结尾,大家都站了起来,顶上的灯全亮了起来。我疑惑地问他,演完了?
是啊,散场了。他说。
他问我有没有看懂?我说没有。
他笑,笑得很寥落,他说以前她一直要我和她一起看这部片,我拒绝,因为我不能见她。就像这部电影一样。我现在常常自己来看早场的电影,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说要一起看电影拖都拖不来她,而现在她喜欢看电影的时候我们再也没有缘分坐在一起。
我说你们真是宇宙级大笨蛋;她的幸福当然要有你的参与才是幸福啊!
有些东西由不得选择。他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今年,算算我过了三个生日,可是我怎么快乐不起来。为了不辜负,所以别人都觉得我很快乐。
这个世界只有两极,快乐,不快乐。
今年我吃了很多紫菜苔,一直吃一直吃不够,从初冬一直吃到现在。这不算是习惯,已经变成爱好。
当初给我惯成这个习惯的人,早已不在身边。
如果还有机会见到那个人,我会跟那个人说一句话,“习惯好难改,为什么一直改不掉。”
当一切成为往事
好象过了很久的样子,那个时候对时间的概念很模糊。很久不见的两个人,仿佛如客窜角色一样,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里同时出现。记忆被隔住很久,以至于看见他们的时候半天反应不过来。
为了上报选修课程,全年级的孩子都聚集在这里,于是看见他。
他背着黑包,站在走道的位置,左臂下坐着一个戴着眼睛的长发女孩。于是知道他和小烨都有了自己的守护。这个时候,我的心很安静。甚至引发不起由此而生的思维运转。
前几天,我在学校人工湖那里看见小烨,他和一个女孩子说笑着,一直往旁边的垃圾桶里扔着花生壳。正巧从那里走过,我看见他的笑脸。终于看见。看见他的留言,他说为了实现承诺于是来告诉我,他找到了爱他的女子,和我什么都不是可以很轻易的忘掉。我想来这样就好,代表永不延续的终止而不是伤痛间歇的休止符,干净又利落,如果可以这样我会为你感到高兴,这是真心的。我可以放下心来。
他们可以得到幸福了。
而突然认识到无法用言辞形容态度的时候,应该是过了很久很久。
记得有一个片名《跟往事干杯》,只看过简短的介绍。看见杯子在茶几上袅袅升腾的雾气,杯子突然被撞碎了,她才知道梦醒了,那一切只不过是无法逃避的现实。
我退回到角落,搬了凳子坐在墙层断面的夹角里,我确定这里他不会看见我。不知道在回避什么,但我没想逃出这个教室。
同乡在我前面的电脑上搜索着科目,他回头问我要选什么,我说随便吧。
发愣的时候不会有思想,此刻就是这种状态,他说你怎么老是傻掉,你傻掉的样子看起来比什么时候都显得的认真呢。
我咧开嘴巴笑了笑说,那我以后不是有很多机会展现我的认真?
教室里一直很吵闹,大家都在抱怨学校的运作系统好差劲一直进不了系统,很多人相继离开座位,很多人急切地接应上去。
我说走吧兄弟,在这也是空耗着。
别跟我称兄道弟,你要记好我是男人,男人和女人怎么可以称兄道弟。
我说差不多都一样。
同乡叹了一口气,话中有些埋怨的意味,他说我习惯了,你不把我当男的看没关系了,你身边的人无论男女都可能被忽略掉性别。
看见雨轩他们正起身离开,于是我对背上了包正准备离座的同乡说再坐一会儿吧。
他艰于我赋予他的思维困难,睁大了眼睛询问我说,你的行动无法预料,思维更是百转千回。
我一脸僵硬的陪笑望着地板不回答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拿卷起的书敲了敲我的肩膀,给点反应好不好?都坐成木瓜了。
于是我抬头看看那里,已经换了另一批人。
我换作轻松的姿势从角落里站起来说咱们走吧。
逃离了机房浑浊的空气,我们都大口大口的呼吸外面微湿的新鲜空气。我说今天的天气好阴沉,不过还好空气湿润。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你今天好象很反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我狠狠地狠狠地打你一巴掌把你即将出壳的灵魂给打回去?
见我半天没反应,他举起书做出要打我的姿势,我一看这架势猛的醒了,问他说你刚才讲的什么?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竟然什么也不说,直直向前走去,与我保持不远的前后距离。
我说你干吗呢?
你怎么这么苯,这个都看不出来?我是在给你领路,你看你那样子不看路不是被树撞破头就是被车子撞残废。
哦,我说你终于决定身当其职了?他好似听不明白,你说什么身当其职?
导盲犬啊!你不是说我这号宇宙无敌超级大路痴很需要一只忠心兼凶猛的导盲犬吗?
那你养我吗?他一脸坏笑。
养啊,一天两袋狗粮。
年纪大了牙齿不好了,能不能换点别的?
不行。
那也应该是一天三袋吧,你这是克扣粮饷。
我是帮你减肥,你要知道长太胖了就跑不动了,跑不动了还怎么帮我引路怎么帮我对付坏人啊
我开始乐于斗嘴,和不同的人说不同的事,这样可以让我的思维机械地运转起来,不再那么僵硬的屈从。
很多人听我斗嘴都会说你是个快乐的人,我笑,我对自己说,是,我是一个快乐的人。
小杂
探门而入
它们柔软的脚趾争先恐后地踩在我的手掌上,感觉到这些小家伙带着体温的身体和重量。它们啄食手中的麸皮粉,有一丝懵懂的可爱,它们带着些许害怕些许好奇靠近我身边。
稚嫩的小翅膀扑楞出好看的弧浪,一波一涌地聚拢散开,像赶浪的潮汐。
这让我感觉温暖,于是有轻轻的笑意浮上眼眉。
推开门,移走用来遮掩门缝蛇皮袋做的挡护板,小心拨开它们因看见突然打开的通道急切获取自由新天地而迅速积聚的小身体,那么一窝窝茸茸的小生命,它们靠近我,渐渐不再害怕我的闯入。
抓了麸皮来喂给它们,虚掩的门缝暴露了我乘装食物的手,闯进了几只中等大小的雏鸡,它们明显感到害怕我的存在,在远离食物的那段距离里,这些大点儿的雏鸡用非常敏捷的速度强食散落在我手边的麸皮粉。
在想要进这间小土屋之间,我将门推了条小缝,伸了装麸皮的手掌进去,感觉被喧闹着簇拥的温暖。
我想这样静静地看着它们,看着就好。
突然身后有一只大手伸将进来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