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之媳妇难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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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谁会愿意给这可能性为零的大饼,拿钱养宋三郎、养他考试、养他娶妻生子——谁愿意谁出钱,反正她绝对不愿意出钱养宋三郎这个比以前病没好,还要大、还要深的无底洞。
……
听了宋杨氏的话,宋家三兄弟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连苏兰都承认宋杨氏说得对、有道理。
宋杨氏又道:“娘不是舍不得那点子钱,只是担心耽误了你的青春年华,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声空,一事无成。”
所以,别想中什么举,当什么官老爷吧!随便找个活计,养活自己。别累了他人。宋杨氏心道。
“呵呵。”苏兰轻笑了一声,立刻引得所有人都看向她,她立即收敛了笑容,道:
“娘还说没见过世面,我听得甚觉得娘字字珠玑,非常有道理。咱们大庆朝,上学堂的学子有多少?三年大考的人有多少?能中举的有多少?能做官的有多少?岂止是十里挑一、百里挑一、千人万人挑一也不为过的。天子门生、一朝得中,便前程似锦——可这等妙事,岂又是一般人能得的。”
宋二郎正疑惑自己媳妇怎么说这种泄气的话——他媳妇可是非常非常支持三弟读书的。
“可是,”苏兰嘴角一勾,笑道:“为何那中举之人是万人中选一人,可但凡是有点钱的人家,都要让儿子读书识字,都要劝他们向上,从小请名师,长大了是东拼西借、是卖地卖房,都要送他们是考试。”
“那是为什么?”苏兰右手拿一根筷子,‘叮’一声敲在装鱼的盘子上,“那是因为,若得中,整个家族便都鱼跃龙门,再不同以前了……”
宋杨氏插嘴道:“那要是没中呢。一生就这么荒废了……”
苏兰笑道:“若是考,便有考得中、考不中两种可能;若是不考,那一切便都是空谈,而荒废……这却要看那人是什么样的人了。”
苏兰转头对宋二郎、宋三郎道:“二郎,刚刚娘亲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三弟,嫂子有个建议,你若不愿意,便只当嫂子没说过。今日我也落下话来,只要我有能力,定是要助你的。”
宋三郎请苏兰说。
苏兰道:“那官老爷的代皇帝陛下管理一方政物,那他出了学问好,做人、做事、以及对民生的了解那也是必须要好的。你两年多没走动,也没与人相处。嫂子想,你不若一天读几时辰的书,每天只到店里帮忙半个时辰,一来一味读书,读成了一个只知道书本东西的呆子;二来和人群多多接触,为人处事、以及民生百态,对以后中举当官都有好处;三嘛,倘若实在屡考不中,你也厌烦了,不想考了,除了书本,你之前在店里帮忙学到的,与商人、客人打交道的经验。我想到时候,就算哥哥嫂子落没了,没能力帮你,你只凭本身的才学和所学到的其他处事为人、做买卖之道,这一生不说富贵,在这凤凰城置房娶妻,温饱肯定是足够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苏兰虽认为宋三郎个性坚硬果敢聪慧,但考科举这个东西——那还真是没到榜上,都说不准的。
而且这‘官’字下面可是两个口,你不会做事,不会做人,是得不到重用升迁的。
宋三郎确是一个脑子聪明到很有灵性的书生,但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可见这多与各种各样的人相处,那是极有好处的。
宋三郎读书之余到店里帮忙,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除非宋三郎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给迷惑了,忘了初衷!
——当然,这种可能,苏兰是不会认为有宋三郎的份。
宋三郎比宋二郎反应更快一步,他喜道:“嫂子说的好有道理。我都听嫂子的。”
宋二郎也道:“甚好甚好。”
宋大郎也自然欢喜。
于是,刚刚见三兄弟脸色不好,心有退意,而暗自高兴的宋杨氏、宋李氏更加不高兴了。
至于宋小妹嘛,其实她是愿意宋三郎考场上争前途的,考上了,她必然是有好处的,考不上嘛,于她也无碍——宋三郎总不至于,向她这个出嫁的非亲生的妹妹要钱资助他吧!
至此,宋三郎每天半个时辰便订了出去。
宋杨氏无奈,只得插开了话题。
苏兰又想到一个问题,她在饭桌上提了出来,道:“说起来我们都没读过书,三弟是个秀才,学问肯定也是好的,可是九月秋天的乡试,若中举又有会试,接着还有殿试,这些考试肯定是一层比一层更加难吧?”
宋二郎道:“那是肯定的。”
苏兰又道:“尽人事听天命。二郎、你请舅舅、还有大哥,我们大家平时都注意点,咱们给三弟找个好先生。”
宋杨氏心里一跳,请先生等于要花银子。
宋杨氏至今还记得宋三郎曾经上过的、凤凰城里的清风书院,那一应的费用,真叫一个钱不是钱,哗哗的如水。
宋大郎嘴里正嚼着鸡腿,听了苏兰的话,连鸡肉都没咽下,便急急的说:“弟妹说的正是。刚好店里生意好,欠的银子都还完了,二弟你还欠张舅舅那么多银子呢,三弟请先生的费用,就交给我了。”
这一瞬间,宋杨氏心痛了!后悔了!——早知道现在宋大郎和宋二郎、宋三郎感情这么好,她当初就不该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讨宋爹的欢心,教育宋大郎亲近宋二郎、宋三郎了。
吃完了饭,又闲聊了会,宋大郎一家方才回家去。
回了大郎火锅店,宋杨氏便把宋大郎找来说贴心话,“大郎啊。娘知道以前,是有点偏心二郎三郎,你也知道二郎三郎的娘去的早,娘有好吃的、好喝的,总先想着他们。每回你们淘气被你爹追打的时候,也是你挨打挨得多,娘也护着他们……你不会生气吧?你跟娘实话实说,娘不会怪你的。”
宋杨氏的话可以这样翻译——老二老三不是你亲兄弟啊,你爹喜欢他们比你多,连我平日对你也不比对他们好,所以——你有生气的理由!你可以生气!你也应该生气!
如果你以前都把生气、嫉妒压抑在心里,现在你可以不用压抑了,可以直接表露出来。
“娘,儿子不生气。儿子是哥哥,本来就该让着弟弟,保护弟弟。”
宋大郎一边答,一边心想,为什么娘亲会这么问他,难道是认为最近他忙着管理店铺、忙着学做帐,所以忽略了两个弟弟——所以娘亲不高兴了?!
宋大郎为了取信于宋杨氏,积极努力的表达自己真实的感情,“娘。我不气!真的!那都是我应该的,谁叫我是大哥呢!”
宋大郎又道:“娘,是不是李氏又在你耳边说什么话了。我和二弟三弟的感情好着呢,比以前更好。是不是李氏在念叨二弟的店铺比我们好,所以娘怀疑我……娘,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觉得不应该,反倒是我没出一点力,觉得很内疚呢。”
“娘,你相信我——我们三兄弟,绝对不会像别家的兄弟,为了什么银子什么东西,反目成仇的。咱们宋家的儿郎,都要团结在一起。娘,你看,今天弟妹的弟弟苏义长得多俊,大虎小花可喜欢他了,离我们走了,他们还恋恋不舍呢。”
宋杨氏忧郁了!
宋杨氏忍住了撞墙的冲动说道:“儿啊,娘的意思是说。你以前受苦,现在……现在你有大虎小花,有一个家,可以为自己多想想,三郎那边……二郎又没孩子,他们店的生意比我们还要好,照顾三郎绰绰有余,很是不必你拿银子给他请先生……”
现在轮到宋大郎忧郁!原来娘亲不相信他了。他刚刚说的话,都白说了。
宋大郎有些委屈了,“娘,我是那种人吗!娘,拿银给三弟请先生,是我真心实意,我没一点勉强。娘如果认为,我因为家里的银子都在您哪里,觉得我自己不同意,娘也会拿钱出来,而在二郎三郎面前故作姿态的话,真是……真是……”
宋大郎用受伤的湿露露的眼睛,看了宋杨氏一眼,便捂着胸口回屋了。
宋杨氏肝痛、心痛、腰子痛,全身上下无所不痛。
她连忙让宋小妹叫宋李氏过来。
……只是,宋杨氏的目的没有达到,因为悄悄在外面听墙角的宋李氏,因为宋杨氏的内伤,而窃笑不已。
宋李氏幸灾乐祸,叫你平日装,你装!你装!你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知道那不是一句话两句☆の★话的事,而是真正要拿钱出来的事了吧!
后悔了吧!平日还总说我对宋二郎、宋三郎不好,说我容不下兄弟。
哪有回回那么好,你都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现在真是活该啊!!!
宋李氏连场面话也懒得说,她贤惠的如小媳妇一般,道:“平日里娘亲说我对二弟三弟不好,我近日也都后悔了。一家子骨肉亲情,我以前实在做的太过分了。大郎这回真是做的对了,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要请娘拿钱出来的……”
等宋李氏走后,宋杨氏气得直跳脚。
宋小妹连忙安慰道:“娘,你快别气了。你还能不知道大嫂是个什么性子,拿她银子跟拿她命一样,她刚刚说的话只是气你,我相信等大哥拿银子的时候,第一个不依的就是她。”
宋杨氏怒气稍稍减了些,转尔又骂宋二郎宋三郎不识抬举,“他们真以为这中举是人人都能中的!是那么容易能中的!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狂妄自大……”
宋小妹神色淡淡的安慰道:“娘,你别气了。管他什么,反正是不管咱们的事……”
宋杨氏叫道:“怎么不管我们的事。你可知道以前宋三郎上清风书院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子?——只束修半年就有五两银子。五两啊!一个先生得十几个孩童的五十几两,当时宋三郎还是大字不识的孩童呢,现在他是秀才,你说他的老师,得多高的学问,举人?状元?那要多少钱?我都不敢想了……”
宋小妹吓了一跳,可不是那么回事。几十两搞不好都是少的!但转身一想,与她无关,就松了一口气。
而宋杨氏呢,自然没被宋小妹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给安慰道。
当晚,宋杨氏睡得不好。
而把最后的话也都偷听了的宋李氏也是一夜无眠。
婆媳两个都在想,怎么能不出请先生的钱——而宋杨氏、宋李氏还是有点区别的,因为这时,宋杨氏想的依旧是漂漂亮亮的,不只宋大郎无话可说,连宋二郎、宋三郎、外人都无法说她一句坏话的,达到不出银子的目的。
宋杨氏在翻来覆去,时辰过了三更过后,终于想到了宋李氏。然后她拉紧了被子。
在宋杨氏睡着之前,脑海里遗留了一句话——有个能当枪使的儿媳妇,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luoluo、随风吹过、大猪猪炸的地雷。都是不是第一次了。=3=
巨肥的一章,勉强算二合一吧,因为有事的说。
73
73、悠闲生活。。。
宋三郎放下手中的书——早晨早早便起来读书的他,已经读了一上午了。
书读的久了,眼睛便有些受不住。
宋三郎敲了敲书桌另一边全神贯注写字的苏义,“劳逸结合。别一上午都拿着笔。”
苏义放下笔,笑嘻嘻的说:“我到是想出去玩大虎小花玩,可是大嫂不喜欢我。别人我也不认识……”
宋三郎笑道:“怎么变谦虚了。说的好像外面没得玩,才认真读书呢。快要午时了,店里正忙,我要过去,你去不去?”
闻言,苏义喜上眉梢,道:“去,我怎么不想去。”
等一大一小从小门进了店里,果然是繁忙的很。
宋三郎走到柜台,宋二郎见了他,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柜台去招呼客人了。
宋三郎极其自然的帮着陈管事取酒取茶、算帐收钱——此,已经不是宋三郎第一次进店帮忙了。
宋三郎做的跟熟手似的又快又好、又自然。
苏义童鞋也不差,他穿着藏青色的棉衣,扯了一块毛巾搭在肩膀上,看着三三两两的客人进来,便招呼他们坐下,端茶倒水做的也是像模像样。
……午时店里正是最忙的时候,宋二郎刚从厨房钻出来,对弟弟说道:“你嫂子已经把你和小义的饭做好了,你们端回后院去吃吧。”
宋三郎知哥嫂就算自己忙得没法吃饭,都是要他和苏义准时吃饭的主。便出了柜台,叫正在抹着桌子的苏义。
却说宋三郎刚走到苏义的旁边,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推了一个趔趄。
来人是几个长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大汉。
大汉们先推了宋宪,后又吆喝着走进来,把正端着菜品的小二给掀翻在地。
立刻,热闹的一楼,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了,只一双双眼神全都盯着那找茬的几个大汉。
大汉中领头的胡子大汉,吐了一口口水道:“宋氏火锅是吧!”
胡子大汉说完,门口又出现两个男人抬着一个呻吟着的男人的情景。
男人把烂木板往柜台前的地面上一放,上面的男人抱着肚子呻吟的更加厉害了。
在众人指指点点中,胡子大汉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呻吟的男人,高声道:“我兄弟吃了你的火锅,从昨晚痛到现在,你说怎么办吧!”
宋二郎、宋三郎、陈管事都皱着眉头,这几个男人并非是什么良民,而是有名的流氓。
苏义发现有人闹事,一溜烟跑到厨房把苏兰给请了出来。
大汉们眼神中写着来着不善,手指一搓一搓的,表现的很明白。
苏兰拉着苏义站在宋二郎、宋三郎后面没有出声。
宋二郎上前一步道:“这位大哥,你说你兄弟在我这里吃了火锅,你没有搞错吧,我可是第一次见你们。”
胡子大汉张着嘴,笑得极猖狂,“你生意这么好,我们又都是些无名小足,哪里能让你记得。你别说什么废话了,我兄弟痛了一晚上,现在还痛呢,你说你要怎么解决吧!”
胡子大汉一说完,跟着他来的男人们便起哄叫吼着赶客人、砸碗碟。
大汉们嚣张猖狂的行为,让宋二郎脚下一顿。
这齐福街,很久以前因为有齐府罩着,而没有流氓混混来惹事生非,而现在齐府是皇亲国戚一出,那更是连混混走在这条街上,都要把衣服理理,怕自己身上的流氓气息侧露,吓着了出来采买的齐府人。
而现在,这几个本地的有名流氓,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惹事,让人不仅想到,这混混背后的人跟齐府有一定关系,或就算不是齐府,那肯定也很是有些势力的人。
苏兰、宋二郎皆在想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