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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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老盯着一处，兰儿也扭头看去。
“哦，怪不得呢，原来看见她了。”兰儿用手在林枫眼前舞了舞，“吃醋了吧！”
林枫笑了笑，“哪有呢？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才不信呢，那天她可是被气跑的哦。”兰儿嬉笑着，“看，才几天，人家就甩了你，看样子还跟了个有钱人呢，看那车！”
林枫向兰儿挥舞了一下拳头，“还挖苦我，都没开始，哪来的甩？”
烧烤来了，林枫的眼光还是没有离开过阿乔，兰儿把烤鸡腿送到他嘴边他也浑然不知。
兰儿翘起嘴把它丢在桌子上，站起来向阿乔那边走去。林枫赶紧拉住她。
“我去帮你教训教训她！”兰儿坐下又站起，“朝三暮四！”
“她不是那样的人。”林枫一边为阿乔辩解，一边为自己辩解，“我和她不过比普通朋友近了那么一层，两人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
兰儿白了他一眼，“你和她有没有什么，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为你打不平罢了，你敢说你不喜欢她吗？”
林枫邪笑起来，“象那样漂亮的女孩，如果你是男人，会不喜欢吗？”
兰儿翘起嘴，一脸不高兴。
“就象你，是男人也会喜欢的！”林枫赶紧拍她马屁。
听到这话，兰儿翘起的嘴放了下来。
林枫看见那男人拉着阿乔站了起来。
“他们要走了呢。”兰儿提醒他。
“我知道，关我什么事！”林枫装作毫不在乎。
阿乔和那人钻进“宝马”，“宝马”转个弯拐了出去。
兰儿从桌上抓起钥匙，跳上车发起车子就走，林枫赶紧跳了上去。
车拐出烧烤场，“宝马”已经不见了。
兰儿提足油门，林枫问她要做什么，兰儿出声，只是一个劲的猛冲，看样子、是想追上他们。
林枫不再说话，其实他也想追上去的。
快到路口时，他们看到了“宝马”正拐上国道。
路口转弯时，兰儿没有减速，差点撞上国道中间的隔离墙。
“宝马”车开得很快，兰儿提速猛追，灯光已照射到“宝马”的车尾，林枫看清楚了那车牌，一台香港过来的车。
“宝马”离他们只有几米远了，林枫以为她会绕过去。谁知“嘭”的一声，车身一震，车已撞上了“宝马”的屁股。
林枫被震得跳了一下，兰儿停了下来。
“宝马”前行了一会，也停下来。
林枫定定神，跳下车，兰儿正冷笑着把车灯照在“宝马”车上，车屁股已瘪了一大块。
兰儿提起油门又往前冲去，林枫赶紧追了上去。
在“宝马”车旁停了下来，兰儿挑衅地看着从车里钻出来的男人。
“你瞎了眼啊！”男人朝着兰儿大骂。
兰儿没理那男人，嬉笑着跳下车，趴到“宝马“车窗前，看着车里的阿乔。
那男人跑到车后，看着被撞着的车屁股，拍着大腿，指着林枫大声吼着，“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车！”
林枫戏谑地看着他，“我们专撞这样的车！”
那男人冲上来抓住林枫的衣领，挥舞着拳头。看到他怒睁着的眼，又不敢落下来，喘着粗气怒视着他。
林枫一把推开他，偏起头望着他冷笑着，要不是后面被阻住的车上下来的人过来劝阻，他想暴打他一顿。
阿乔也从车里钻了出来，拉住仍在喘着粗气的男人。
林枫望着阿乔冷笑着，他希望她能过来和他说上几句话。
阿乔只是看着他说了一句话，“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那男人对着围观的人大声叫嚷着，“你们看看，看看，我的车被撞成这样了，该叫他们赔多少钱？”
兰儿走上前，叉起腰，“要钱，本小姐没有，命有一条！”
回到林枫身边，她仰起头问他，“你说是不是？”
林枫点点头，望着那男人，“你听到没有，要钱没有，要命倒有！”
他很想激怒那男人再次冲上来。
后面的车越来越多，围观的人不满起来，说叫交警来处理好了。
那男人脸气成了猪肝色，胸膛急剧的一起一伏，“好，好，好，那叫交警过来！”说完他掏出电话要打。
阿乔阻止了他，扯着他往车边走，“算了，他们是疯子，算我们倒霉！”
那男人回头狠狠地瞪了林枫和兰儿一眼，气冲冲地打开车门。
听到阿乔的话，兰儿又冲了上去，指着阿乔，“你说我们是疯子？我操你妈！我今天就把这车砸了！”说完，兰儿一脚踢向“宝马”的车门。
林枫赶紧冲上去抱住她，“算了，适可而止，别把事情闹大了！”
阿乔拉住要冲过去的男人，把他往车里推。上车时，她回头看了林枫一眼，林枫看见那目光充满了恨意。
兰儿挣扎着，“死不要脸的，说我是疯子，找个男人能做自己老头了，也不害臊！”
围观的人哄笑起来，林枫急忙捂住兰儿的嘴。
离得很近，林枫看见阿乔扶住车门的手抖了一下，咬着嘴皮，眼里噙满泪水。他心里的快意没有了，代之的是心痛。
兰儿在咬他的手，牙齿却够不着，林枫继续捂住把她拖了回来。
阿乔“嘭”的关上车门，声音震得林枫抖了一下。
他后悔了，他应该阻止兰儿追上来的。
人车都散了，兰儿向着阴沉着脸的林枫笑起来，“好玩不？帮你出气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林枫不满地看着她，“你不应该那样骂她的！”
“她骂我们，难道我不该骂她！”兰儿又嬉笑着，“要不是你捂住我，我还有更难听的要骂呢。”
“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林枫摇摇头。
“还说和她没什么，老护着她！”兰儿也不快起来，“算了，是我错了！”
“本来是你错了！”
两人都不开心起来。
一路上两人不再说话。送兰儿到楼下，林枫转头走了。本想和兰儿道歉的，但想到阿乔那噙满泪水的眼，他又不想了。
他想阿乔是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骑着车，他在镇上转来转去。他想如果能找到那台“宝马“，或许还再见到阿乔。但是找遍了全镇的大小修车场，都没有看到“宝马”的影子，或许他们根本没住在小镇。
二十
已经九点多钟了，林枫想得向经理请个假。就算不想做了，念在昨天老板没有扣他上次借支的两千块钱，也应该请个假。
电话那边，经理的口气很急，问他在哪里。林枫说下午多喝了点酒，现在还躺在床上。经理叫他马上打电话给阿三，说八点多钟时阿三到酒店找过他，叫见了他就叫他打电话过去。
林枫想可能是他一直在路上没有听见电话响。
挂了电话，林枫看了看，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阿三打来的。拨通阿三的电话，等了很久竟没人接。他刚要挂时，有人接了。那边吵吵嚷嚷地，听声音好象是在赌钱。开始是阿莲的声音，后来是阿三的声音。阿三大声地问他去哪里了。还没等他回答，阿三便叫他去“中豪”等着，然后马上挂了。听阿三说话的声音，好象手气不好，又好象在发他的脾气。
林枫想去去也好，正好要问问阿乔的离开是否与他有关。
在“中豪”门口，见到林枫一身乱糟糟的样子，有保安拦住他不让他进去。
林枫推开保安，走到服务台说是阿三的朋友。跟过来的保安马上向他赔了不是。
上到四楼早有人帮他打开了房门，看着自己一身的尘土和乱糟糟的头发，他笑了起来，怪不得保安不让他进门。
洗完澡还没穿好衣服，有人在开门。林枫走过去打开，是阿莲回来了。
“三哥还在赌场，今晚输了很多钱，怕是要很久才回来。”阿莲看到林枫裸露的胸膛，笑着摸了一把，“他叫我回来告诉你。”
“那我等下再过来。”
林枫将衣服扣好，他不想和阿莲呆在一起，想起她说自己不是个男人，他就愤恨。
“哟，假男人，“阿莲笑着拦住他，“我又不是男人，你怕什么？”
“假男人？”林枫恨得牙咬咬地，，“你再说一遍！”
“不是吗？”阿莲又在他胸前摸了一把，露出挑逗的眼神，将胸脯往他面前一挺。
这女人太可恶，林枫一咬牙，反手把门一关，狠狠地盯着她，向她逼近过去，阿莲胸前那两团肉让他燃起了欲火。
阿莲被吓得后退几步靠在门上，“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一手抓起阿莲的脚，一手抓起她的手，林枫把她拎起来丢到床上。
阿莲被摔得“哎哟”一声，抬起头惊恐地望着他。
林枫冷笑着扑了上去，三两下扯掉她的衣服。
看着在自己身下愉悦呻吟着的阿莲，林枫有了一种征服的快感。
穿衣服时，林枫恨起自己来，怎么像禽兽一样了？看看阿莲，她正靠在床上恨恨地看着他。
林枫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可是她自找的。
出门时，他对阿莲说了一声“对不起。”
既然做了他也不后悔，管她告不告诉阿三，管她恨不恨自己。一句“对不起”，不过是想让自己原谅自己。
走出“中豪”，林枫很想去喝几杯。
在小吃街的一个摊上，林枫要了几瓶啤酒。
一口气喝完一瓶，他打了个冷颤，又开了一瓶，灌了一半，马上有酒气要涌上来，全身开始发热。可能空肚子喝酒容易醉，他叫了一碟炒牛肉就着慢慢喝起来。
他要向兰儿道个歉，还有一定要不忘找到阿乔，一定不能向阿三妥协，更不能离开阿雄。
桌上还剩下两瓶酒的时候，林枫听到电话响了。
“叫你小子等我，你又跑去哪里了？”
是阿三。
“我……在……喝……酒。”
几瓶啤酒已经下肚，林枫的确醉了，因为是阿三，他装出说话结巴来。
“还能不能走？”
“怎么……不能……呢？”
“那好，你快点过来！”
摇晃着跨上车，林枫挣大模糊的眼睛，看了看方向，向“中豪”驶去。
门开着，阿三正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阿莲正在旁边帮他捶背。
看见他，阿莲笑了一下，指指阿三向他摆摆手。
林枫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摇晃着走到阿三面前，眼睛微眯着，故意装得大醉，“三……哥，有……什么……事？”
阿三站起来，瞪了他一眼，“老子今天输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多……少？”
“一百万整！”阿三伸出一个指头，“都怪你小子，他妈的不知道跑去哪里？”
“关……我……事？”林枫偏起头。
阿三惋惜地点点头，“因为你小子运气好，要是你在身边，我肯定不会输！”赌钱的人迷信，找你却找不到。”
随即他又瞪着林枫吼起来，“你他妈的到底去了哪里！”
林枫心里不舒服起来，也瞪着阿三。
阿莲赶紧又朝他摆手，林枫不理她，提高声音，“去……哪里……要……告诉……你吗？”
阿三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向上一提，“你小子敢和和我说这样的话！”
林枫不屑地看着他，捏紧拳头，酒气直喷阿三，“你……威胁……我？”
阿莲在不停地向他摇头，林枫清醒了过来，他得罪不起这人！
阿三手一松，将手指叉向林枫的喉咙，紧紧捏住，“你要知道我是谁！还没有人敢对我这样！”
林枫没有挣扎，松了拳头，怒视着阿三。阿三用的力气很大，他渐渐感到喘不过气，手脚也用不起力来。阿三身后的阿莲脸色苍白，看着阿三又不敢出声。
林枫渐渐地看不清他们的脸，浑身软了下去。
阿莲大声地叫着阿三，并拉扯着阿三。
阿三终于松了手，林枫蹲下去，猛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仍怒视着阿三。
阿三扶起他，换上一种口气，“你小子别不识相，在这里，我要搞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林枫拨开他的手，斜起眼盯着他，不再结巴，“要我屈服某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特别是你这样卑鄙的人，要我屈服是永远不可能的。”
“你说我卑鄙？“阿三又大声吼起来。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林枫站起来。
“什么事？”
“阿乔走了，你难道不知道？”林枫又怒视着他。
“她走了？什么时候？”
“你真不知道？”林枫冷笑起来。
“我阿三虽然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但是对你是个例外！”阿三回到沙发坐下，“我有过那样的想法，看你是个人才，那样的事我不会做！要是做了，我阿三难道不敢承认吗？”
看来真不是阿三了，以他的势力，如果做了，他没必要推脱这事。
阿乔难道真的变了，仅仅因为自己的不领情就变了？
“走了就走了！女人吗？想要，我阿三帮你找个十个八个的。”阿三站起来拍拍林枫的肩膀，“只要有钱，什么都有！”
二十一、二十二
二十一
阿三楼着阿莲去了喝酒，要林枫在床上好好休息，说只要他愿意，会有好差事让他去干，待他酒醒后才和他说。
阿三前脚一走，他就走出“中豪”。他不奢求什么好事，只要阿三不逼他那样就行。
掏钥匙时，他摸到了昨天刚拿的工资，一种欲望又上来了。他又拨通了阿柄的电话。
阿柄问他最近怎么了。林枫说自己戒了，现在偶尔耍耍花枪。阿柄说戒了就好，也不要再耍什么花枪，最好永远不沾。要不然是永远戒不掉的，到时只有死路一条。后来又说既然戒了，他也不会再拿给林枫。
林枫发现阿柄这人还有点人性，还能说出那样的话。想起当初一过来，第一次见到阿柄的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