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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怨你朝朝暮暮-第6部分

小说: 怨你朝朝暮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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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费了好大的劲才能留在原地,而不是冲上前去揍扁云尚侯。“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冷静跟聪明,但有时又很讨厌这个部分,你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你相信自己可以搞定一切。就算你不爱听,我还是要说,这次你就是太相信自己才会让自己困在这儿。 

      “我不是在责怪或是数落你,而是担心你,虽然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但我还是没办法置身事外,冷静地看待你可能受到的伤害。” 
      她没说话,脸上也没任何表情,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继续说道:“上次我跟你提过如果夕川的事圆满解决了,我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见她要开口,他急忙阻止她。“不要现在回答我,回去再说吧!我只是要你思考一下,为了你,我也算是赴汤蹈火了,麻烦把我的分数打高一点。” 
      她受不了地瞪他一眼。 
      “这几年我还为你守身如玉,对一个男人来讲这有多痛苦你知道吗?这一点请你也要记在心里,希望有加分的作用……” 
      “你到底啰唆完了没?”她没好气地讲一句。 
      他微笑。“快完了,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这个时间地点实在不适合,所以我简短地述说一下。” 
      她不理他,将手上的药草往嘴里塞,这是她刚刚在林子里看见顺手摘的,这药草对她灵魂出窍有帮助。 
      他一边结手印,嘴巴仍旧未停。“我们回去后,给我一个吻怎么样,慰劳我一下。” 
      她瞪他,懒得回应他没营养的话。 
      他微笑地正想再说,却忽然皱下眉头。“糟糕,她要醒了。” 
      “快点。”她开始诵念符氏咒语。 
      他收敛心神,在心中对东铃说道;如果你想你家公主平安无事,就别现在醒来。 
      咒语声在林中回荡,藉由药草的帮助,晨风很快静下心来,意识在咒语中也慢慢消融,林内缓缓扬起一阵气旋。 
      晨风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苗岚勋的诵念声仍在四周环绕着,她离开宛渝的身体,对着苗岚勋说道:“可以了。” 
      就在这时,她发现云尚侯正由后方接近,手里拽着东铃的腰带,面带杀气。 
      “糟糕。”她蹙下眉心,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挣脱腰带。 
      “怎么了?”苗岚勋忽然出现在她身边。 
      底下东铃则是摸着头,一脸疑惑地望着四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公主。”惊见主子动也不动地盘坐在对面,东铃吓了一大跳。“公主?”她伸手去触碰。 
      云尚侯愈逼愈近,苗岚勋想上前阻止,晨风却拉住他。 
      “等等。” 
      她话才说完,云尚侯已然逼近,东铃听见声响回头,他一甩手将她打倒在地。 
      “啊……”东铃尖叫一声。 
      苗岚勋正要采取行动时,一道箭矢划破空气,只听见咻地一声,射中云尚侯的胸膛。 
      云尚侯不可置信地瞪视胸前的箭矢,缓缓倒下。 
      苗岚勋也愣了下,转头瞧见林子的一边冒出一群士兵,而后又有几支箭凌空划过,击中云尚侯。 
      “宛渝!” 
      苗岚勋瞧见一名男子自马上跃下,快速奔来。 
      “大人。”东铃惊吓后紧接着开始哭泣。“公主,公主……”她对着焦大人哭喊。 
      “走吧!”晨风说道,该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了,虽然宛渝的魂魄还在某一方飘荡,但她相信焦大人会有办法的,南诏多的是巫师,定能召回她的魂魄。 

      苗岚勋握住她的手,开始诵念咒文。 
      “不好。”晨风忽然说了一句。 
      “怎么?”苗岚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发现云尚侯的魂魄正要离开他的肉体。 
      云尚侯疑惑地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发现中箭躺在地上的人。 
      “抓紧我别松手。”苗岚勋叮咛一声,开始诵念咒语。 
      “嗯。”她简短地应了一声。 
      云尚侯抬起头,发现了他们两人,但眼中闪着疑惑,不晓得他们是谁,就在这时,地上的太极图案忽然射出一道光,将两人吸了进去,带他们离开了这纷扰的地方。 

      第四章 
      现代“这生意我决定还是不接了。” 
      晨风扣上安全带。“那我接。” 
      原本要开车的苗岚勋停下动作转向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说了一遍。“我是说我不接,也就是你跟我,我们不接。” 
      她转向他。“什么时候你代表我们了?” 
      他瞪着她。“我想一下,差不多是一个月前……”他瞄一下手表。“过五个钟头又二十三秒,哦!不好,已经二十四秒了,现在二十五秒。” 
      见他又在故作幽默,她懒得理他。“开车。” 
      “风……”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打断他的话。“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心意,我不喜欢逃避事情。” 
      “这不叫逃避。”他反驳。“难不成在路上看到一个大坑,你还直直走过去,掉进洞里的时候还告诉自己,哦!我扭到脚了,不过没关系,我就是不逃避,我高尚,我不绕路。” 

      她瞪他一眼。“你这什么烂比喻。” 
      “很贴切啊!”他挑眉。“你现在就是这样,我呢!就是旁边的傻子,拦不住你只能跟你一起掉进去。” 
      他的话让她心里一阵烦躁,想起了在南诏发生的事。 
      “你别老是……” 
      “我知道你关心我。”她叹气,虽然有时他真的很讨人厌,但他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也放在心上,她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是…… 
      “你不用对我觉得愧疚。”她拧紧眉心。“没错,三年前我们分手的时候我是很恨你,但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他小心地问。 
      “都过去了。”就算之前对他还有怒气与厌恶,但由南诏回来后,这些情绪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勾起笑,心里终于踏实了。 
      “对我,你不需要再有愧疚,你为我做的事,已经够多了。”她停顿一秒才又接着说:“你也知道我的,我是个很任性的人,脾气又硬又倔,跟我在一起很辛苦,我们其实并不适合……” 

      “等一下,等一下。”他皱眉打断她的话。“你在说什么,前面听得我还满高兴的,后面就开始不对劲了。” 
      她看着窗外的柏油路,说道:“答应跟你复合是我太冲动了。” 
      “你在说什么?!”他瞪着她。 
      “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更适合你的人,我……” 
      “等一下。”他打断她的话。“你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 
      “不是突然,这阵子我一直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冲动下的决定。” 
      “我没办法接受你的说法。”他将双臂交叉在胸前。“你真的这么想接这次的案子?” 
      她蹙眉。“这两件事没有关系。” 
      “那是因为我送错礼?” 
      “不是。”她压下烦躁的情绪。“我们真的不适合。” 
      “我倒觉得很合。”他说道。 
      她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好聚好散不行吗?” 
      “我们这算什么好聚好散。”他不以为然。“我都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你就开枪了,看到我的血流一地了没?” 
      她斜睨他一眼。“正经点行不行?” 
      “我再正经一点,眼泪就掉下来了。”他没好气地说。 
      她忍不住扬了下嘴角,怎么会有这种人,要他正经说话好像要他的命! 
      “你真的要跟我分手?”他问。 
      “嗯。” 
      “那我们先上床后分手。”他说。 
      她瞪大眼。 
      “至少让我有个回忆。”他正经地说。 
      “你变态!”她忍不住骂道。“神经病。” 
      “要不要跟变态神经病上床?”他又问一次。“然后再好聚好散。” 
      她拿起车内的八卦镜要丢他,他握住她的手腕。“好吧!我可以考虑分手,但是我要一个满意的解释。” 
      “什么解释?” 
      “分手的理由。”他立刻说。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们不适合。” 
      “哪里不适合?” 
      “个性。”她捺着性子说。 
      “我想不出这方面有什么问题。”他认真地说。“我不是一直在容忍你吗?” 
      她狠狠瞪他一眼。“是我在容忍你。” 
      他扬眉。“开玩笑啊你。” 
      她忍住气。“我……”她深吸一口气,冷静,要冷静。“好了,不管谁容忍谁,感情需要容忍就是不对。” 
      “为什么?”他讶异地问。 
      “你在扮智障是不是?”她怒道。“感情是要相互理解体谅。” 
      “我是啊!”他用力点头。“我就是了解你没有幽默感,所以体谅你,容忍你。” 
      她真想狠狠赏他一巴掌。“够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我们沟通不良,这就是分手的理由。”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比较不稳定,没关系我可以体谅。”他露出温和的笑,。 
      “你……”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开车上路。“三年前我们交往的时候,有沟通不良的问题吗?” 
      她瞄他一眼后转向窗外。“我说了,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 
      “你现在的怒气比以前多很多。”他淡淡地说。 
      她愣了下,没回话。 
      “你变了,我也变了。” 
      她转头望向他,他也正好看向她。 
      “你知道我哪里变了吗?”他问。 
      她皱眉,他又想搞什么低级笑话。“我不想再听到胸毛的事。” 
      他一愣,而后突然哈哈大笑。“那……哈……那也是其中一样,哈……”他笑得连车子都蛇行了下。 
      “你小心点。”她皱下眉头。“现在在开车。” 
      “对,我要忍住。”他尽量克制自己,但嘴角仍是大大的咧着。“我指的不是胸毛,是更深层的东西。” 
      她瞄他一眼没说话。 
      “感觉得到吗?”他瞥向她。“我跟三年前有什么不一样?” 
      她盯着前方的十字路口,思绪一下被拉回两人相识的那一年…… 
      “你好,你好,久闻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符女士这么年轻漂亮。” 
      初见面,他就握着她的手不停甩动,轻浮,是对他的第一印象,然后她就看到了穿着白纱的自己。 
      她至今仍记得自己有多震惊,甩开他的手时,她在他眼中瞧见了诧异,她没解释什么,他则继续说着虚浮的话语。 
      “哎呀!真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的手汗太多了。” 
      接下来的话她一个字也不记得,反正就是一大串没营养又长串的废话,要真记住了,有病的就是她了。 
      后来当他知道他把母亲符靓与她搞错后,立即改称她符小姐。 
      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位政要家中,他像前次一样热烈地摇晃她的手,不过这次在她不耐烦地想抽手前,他先撤了手。 
      “又见面了,晨风。” 
      她从符小姐变成了晨风,那天母亲在旁,她不便发火,只给他冷钉子碰,母亲却热烈地与他攀谈。 
      “你认识我家晨风,她的朋友?哎呀!我真是太高兴了,这孩子没什么朋友……” 
      “妈。”她打断母亲的话语。 
      “你是晨风的妈妈?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太年轻了,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 
      接下来所有恶心谄媚的话语她都没听见,因为她走到一边图清静,等他们两人一搭一唱的唱完整出戏。 
      母亲对他印象很好,说他人风趣,会讲话,做事又认真,这样的人打灯笼都找不到,还叫她不要老是臭着一张脸。 
      如果不是母亲在旁,她会摆更臭的脸,有时她真不明白长辈怎么老喜欢听这种奉承阿谀的话,还听得极为高兴,明明就是巧言令色之徒,她最讨厌只出一张嘴的男人。 

      虽然他们使的术法不同,但他们这行的圈子小,难免总会兜在一块儿。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讨厌我?” 
      在一次中国道术交流协会会场,他直言问了她一句。 
      她瞄他一眼。“讨厌。” 
      她也讨厌来参加这种聚会,她们符氏一族用的又不是中国道术,却在这儿鱼目混珠。 
      “哇。”他碰一下心口。“你讲话还真直接,完全不考虑会刺伤我,可不可以再告诉我一下为什么?” 
      “我讨厌多话虚浮的男人。”她直接给他钉子碰,希望他知难而退。 
      “我懂了。”他深思地皱下眉头。“其实……我私底下是很寡言,不喜欢说话的。” 
      鬼才信,她直接走开。 
      “喂。”他抓住她的手臂。 
      她不高兴地回瞪他一眼。“放手。” 
      他立刻松开。“我没恶意,也不是要吃你豆腐,只是想告诉你要有礼貌。” 
      她不悦地冷下脸。“是你没礼貌。” 
      “我跟你说了我不是要吃你豆腐。”他无奈地摊了下手。“你就算讨厌我,也不能在讲话中转头走开吧!” 
      她皱下眉。 
      “从你踏进这儿开始,就一直臭着脸,额头上只差没刻着——近我者死。” 
      她还是没说话。 
      “社交的时候,最好还是做点表面功夫。”他以手指推了下自己的嘴角,示意她笑一下。 
      “我不喜欢做表面功夫。”她的个性就是这样。 
      他微笑。“看得出来,如果你真的讨厌做表面功夫,不如待在家的好。” 
      她才要接话,他接着说:“我知道,为了生计不得已。” 
      听见这话,她的脸色再次沉下。 
      年轻时的她,个性冷傲,自尊也比人强,许多话听了总觉刺耳,而这话她听起来更是刺耳。 
      正想给他个致命眼神时,他又说了,“唉!说到这儿,我就要佩服五柳先生了,年轻的时候我也给自己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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