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煞邋遢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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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当下,裴诺德对好友与宜安之间的关系更感好奇了。
“快说!”商圣尧只是催促。
照眼前的情况看来,除非是好友的问题全部获得解答,否则他很难有机会探究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暂时按捺下好奇,裴诺德试着回忆,“上星期……四吧?对了!是上星期四,那天晚上我还约了复健科新来的漂亮美眉吃饭。”
上星期四……那不正好就是那天!
困扰了他整整一个星期的心结顿时迎刃而解,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原来她没有一声不响离开,更不是不告而别,而是刚好出了车祸。
心情大好之余,商圣尧脸上露出暌违多日的笑容。
“不是吧?就算魏宜安讲话再怎么不给人面子,人家出了车祸,你也没必要笑得这么开心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商圣尧啐他一句。
“说我胡说八道,那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他好奇死了。
正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的结果,这会儿换成商圣尧卖关子。
只见他好心情的喝起酒来,对裴诺德的追问置之不理。
“喂、喂、喂,你不会这么不讲道义吧?”自己刚刚可是没有太多刁难,便把详情供出来了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见裴诺德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不断的追问好友。
偏偏,商圣尧只是一脸诡谲的吊他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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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宜安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从护士小姐那里借来的纸笔,随手涂鸦消遣外带打发时间。
天晓得穷极无聊的她,实在是需要找个人聊聊。
而她才这么想,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料想是其他病人的访客,宜安也懒得抬头。
但出乎意料的,来人竟在她的病床前停了下来。
宜安抬头看了一眼,“商圣尧?!怎么会是你?”她一脸的意外。
商圣尧一进门便很快的扫了她全身上下一眼,确定她除了脚上打了石膏外,身上并无其他外伤,一颗心才真正放了下来。
但是一开口,他的语气却有些冲,“为什么不通知我?”难道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自己对她而言,竟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好不容易有个人来陪自己聊天,宜安高兴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去注意他说话的口气。
她微微抬了下自己打上石膏的左腿,“你说我该怎么通知你?”受了伤的她仍不改幽默。
商圣尧这才想起他没有给过宜安自己的电话号码。
确定她不是不看重自己,他的心情才回复舒坦,但是一想到那个跟她一块用餐的中年男人……
“他没有来看你?”商圣尧已经从好友那里得知,宜安似乎没有访客。
“谁?”
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是在刺探,商圣尧刻意说得笼统,“阿德说没有人来探望你。”
原来是他!宜安恍然大悟,“是他告诉你的?”难怪商圣尧会知道自己住院的消息。
商圣尧点头,心里则急着想知道答案。
见他得知自己受伤还专程前来探望,宜安心里着实感动。
“我想也是,还好你来了,否则我一个人还真是无聊得可以。”
商圣尧脱口冲出,“你可以让他来陪你啊!”
宜安并未意识到商圣尧是针对某人,还以为他指的是她的家人跟朋友,“我没有通知任何人。”
“没有?为什么?”意识到她受了伤,身边居然没有半个人照料,商圣尧一时忘了要再嫉妒,这会儿他只觉得心疼。
“虽然一个人是无聊了点,但总好过耳根子不清静。”她光是想到家里那四个女人,就觉得耳朵开始泛痒。
宜安的说法让他颇为意外,心里因而暗忖:那天的中年男人在她心里,应该还不至于占有很大的份量。
看来自己得要好好把握,趁这个机会一举扳倒对手才行了。
因为不放心宜安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儿,加上刚才进门时见她似乎颇无聊,商圣尧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但是你现在受了伤,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
他的真诚令宜安很是感动,不过她也还算看得开,“还好啦,往好处想,我住在这里生活起居有医护人员打理,倒也还算方便。”这也是她宁可无聊也要住下来的原因,否则她老早就办理出院了。
商圣尧不能接受这样的说词,因为他心里另有打算,“再怎么说,医院里的人手毕竟有限,何况她们要照顾的病患那么多。”
关于这点,宜安并不否认,但是要她搬回家里去,她又万万不想。
商圣尧不动声色的察看她脸上的表情,跟着小心提议着,“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家里还有空房间,不如你到我那儿暂住,也好有个照应。”
“住你那儿?”宜安压根没想过。
为了不让她觉得不对劲跟别扭,他尽可能表现得像个纯粹出于关心的朋友。
“因为我住的地方是电梯公寓,上下楼方便,离这里也近,加上阿德跟我又是好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他也可以帮忙,总好过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宜安承认,商圣尧说的很有道理。
注意到她手上的纸笔,商圣尧又补充道:“加上我住的地方还算宽敞,视野不错,你也可以在那里作画。”
毫无疑问的,他的提议十分令人心动。
天晓得她都快被医院里的药水味给逼疯了。
虽说她大可通知家人,甚至搬回去让她们照料,但是只要一想到将有一大票紧张大师跟在身边,她便忍不住打退堂鼓。
尤其自己现在又行动不便,谁晓得家里那票女人会不会趁机强押她去整型?到时候她岂不是插翅难飞。
基于这层顾忌,宜安觉得还是瞒着家人比较保险。
至于邱馨婕,宜安之所以没有通知她,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要是带伤投靠,肯定会被唠叨到耳根子不得清静。
权衡过后,她才会选择待在医院里,让医护人员照料自己的生活起居。
如今有机会摆脱医院里的药水味,又有人照顾生活起居,耳根子又能获得清静……种种的诱因都让她对商圣尧的提议求之不得。
不过她还是礼貌的稍做确认,“这样方便吗?你家里的人……”
从宜安眉宇间的喜色,商圣尧看得出来她被说动了,于是肯定的说道:“我爸妈他们另外有房子,没跟我住在一块。”
她一听可开心了,但是想到他才刚销假上班,自己又要去麻烦人家,心里因而又觉得不妥。
商圣尧却误解了宜安的迟疑。
以为她对孤男寡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有所顾虑,他假装以退为进,“如果你是担心两个人单独住在一起,让人说闲话……”
“拜托,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何况自己又不是长得国色天香,“我只是在想,你应该已经销假上班了,如果我搬去你那里借住,会不会造成你的不便?”
商圣尧一听心中窃喜,为了计谋的即将得逞。
但表面上,他仍是一派对朋友的关心,“没什么方不方便的,我们是朋友,现在你受了伤,身边又没有人照顾,我帮忙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商圣尧的一席话让宜安十分动容。
像是有意强化说服力,他故意反问:“今天换做受伤的人是我,你也会这么做不是吗?”
商圣尧心里头其实很清楚,以宜安的家务能力,就算自己真受了伤,她恐怕也没有能力照顾他。
“这还用说。”她可不是不讲义气的人。
“那不就得了。”
商圣尧的提议于是拍板定案。
考量到夜长梦多恐生变化,商圣尧当机立断决定,“我现在先去帮你办理出院手续,晚点我载你回小屋去收拾行李。”他转身要往病房外走。
她突然想到,“那你的工作呢?你今天不用上班?”
“今天我轮休。”其实早在来之前,他已经事先请了假。
宜安听了这才放心。
第七章
在医院里住了好些天,二十四小时全泡在那浓郁的药水味里,差点没把宜安给闷出病来。
这会儿离开了医院,她宛如一只挣脱鸟笼重获新生的鸟儿,饥渴的呼吸着外界新鲜舒爽的空气。
宜安深深的体认到,幸福其实也可以很简单。
也许是受到她的好心情感染,也或许是基于对接下来日子的期待,商圣尧一路神情愉悦的开着车,回到海边的度假小屋。
在经过入口管理处时,中年警卫突然出声喊住他们,商圣尧于是停下车来。
摇下车窗,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该名警卫先是向商圣尧打了声招呼,跟着才对宜安道:“魏小姐,你不在这几天,有位余小姐来找过你。”
“谁?”宜安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她很确定在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一位姓余的小姐,太太倒是有一位。
警卫更进一步形容,“她说她姓余,长得很漂亮,大概四十出头的年纪。”
他此话一出,宜安立刻就猜出来人的身分,令她颇感意外的是,母亲居然会大老远跑来找她?
看来搬去跟商圣尧同住的决定是正确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说不准再过几天,那票女人便会一块杀到这儿来。
她有预感,要是让家里那票女人发现她受了伤,而且还刻意瞒着她们,自己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余小姐说,请你回来打通电话给她。”警卫转述余绮月的交代。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宜安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打算回电。
又不是脑袋秀逗了,她会回才怪。
见宜安要离开,警卫连忙追问:“魏小姐,关于那个余小姐……”他神情里夹杂着害臊跟期待。
这样的表情她见多了,一眼便瞧出眼前的中年欧吉桑,显然是煞到自个儿的老妈了。
为免他问出口后换来难堪,宜安善心的打断他,“我想你称呼她为太太会比较合适些。”
“太太?她结婚了?”中年警卫难掩错愕。
看着对方错愕的反应,宜安多少也猜得出来,母亲肯定又不服老的要人家称她为小姐,才会害得人家警卫误会,甚至思春了好些天。
“嗯,小孩都生过四个了。”
她的回答当场让警卫傻在那儿。
实在是老妈保养得太好了,非但外表看不出早已是个年过半百的欧巴桑,身材更是苗条依旧,莫怪警卫会为之傻眼。
唉!可怜的欧吉桑。
宜安同情的看了警卫一眼后,才让商圣尧开车进去。
离开入口管理处,商圣尧好奇的问道:“刚刚你们指的余太太是?”
“我妈。”
“你妈?”他压根没料到。
“没错,就是我那不肯轻易服老的妈。”提起母亲,她便有一股无力感,“我外公家姓余,不过她嫁给我爸后,就变成魏太太啦!”
原来是这么回事!弄清楚后,商圣尧也不禁同情起入口的警卫,活到这把岁数还失恋。
想起警卫刚才的转述,他问:“待会儿到了小屋,你要不要先打电话回去?”
“别理她!”宜安一口回绝了他的提议,“那票女人只是没对象唠叨,心里不舒坦,想找人念念罢了。”她才不想打回去自找麻烦。
听到她的回答,商圣尧心里窃喜,私心里他其实也不希望她打这通电话。
毕竟,要是她跟家人谈过后变卦,决定搬回去住,那他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计画就泡汤了。
但嘴巴上,他仍为余绮月说话,“我想伯母只是担心你一个人住在外面。”
在亲眼目睹过宜安的家务能力俊,商圣尧相信,作为一个母亲,余绮月绝对有担心的权利。
换做是他有宜安这样的女儿,恐怕也放心不下吧!
宜安对他的说法感到不以为然,“你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你并不了解我妈的为人。”对于家里那票女人,她可是了解得再透彻不过。
也许,商圣尧不否认,只不过,“上回在医院,我看你似乎应付得颇为得心应手。”
“那还用说。”宜安回嘴应道:“跟家里那四个女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二十六年,要是没有三两下,老早就被她们吃得死死了。”
将宜安夸张的口吻听在耳里,商圣尧对她与母姊之间的互动,不禁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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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安左手撑着拐杖一进门,立刻被眼前七十几坪的豪华公寓给震慑住。
早在认识商圣尧以前,她便知道医生的职业很好赚钱,但是这会儿亲身莅临他的住处,才知道台湾的女人为了拥有美貌有多舍得花钱。
她忍不住回头问他,“你说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商圣尧跟在宜安身后,两手提着她的行李,“之前是这样没错。”但是现在加入了她。
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将跟宜安朝夕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的心里便难掩期待。
看着她生涩的撑着拐杖,如果不是碍于两人现在的关系还只是朋友,他老早就撇下行李亲自过去抱她了。
“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又豪华的公寓,很过瘾吧?”她相信。
“是不错。”看着宜安脸上的表情,商圣尧很高兴她喜欢这里。
其实早在回来的路上,他便有预感她会喜欢。
这段日子以来的相处,他发现两人在许多方面都很相似,不论是观念或品味,虽说宜安的懒散常常让她无暇兼顾原有的品味。
看到眼前这样优质的环境,她不免迟疑,“你确定你真的要我搬过来住?”自己很可能不出三天就会把这里搞成了猪窝。
“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定了?”不论她心里有什么顾虑,他都没有放人的打算。
宜安回头望着他,“但是我担心……”
基于两人间的默契,商圣尧可以轻易的从她脸上读出她的想法,“一切有我,你只管安心的住下来,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