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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纸玫瑰-第20部分

小说: 纸玫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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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是云卿给林夕的绰号,林夕高兴时称云卿“卿本佳人”斗气称她“卿笨佳人”或“卿本假人”。 
林夕勉强一笑:“卿本佳人,奈何无情?” 
云卿一吐舌头,笑:“你的笑,太难看,像僵尸在微笑。” 
林夕反驳她:“你的吐舌就好看多了,像吊死鬼撒娇。” 
云卿跞跳过来,粉拳雨点般落在林夕的胸口,奇怪林夕胸中的烦闷被她捶散了。 
云卿越捶越轻,林夕伸出双手握住她的手就停在胸前,凝望着云卿。 
云卿轻声说:“我们还逛吧。” 
林夕心软得没有力气,说:“好啊。” 
此时再次牵起云卿的手,又是另一番滋味。 
那一年县一中流行了羞涩的小时尚。首先是县一中的女生打耳孔,学校压抑不住,总不能让她们去把耳朵缝补完整,只好任其自然。于是这种时尚愈演愈烈起来,有的女生恨不能把自家的轮胎挂到自己耳朵上。 
云卿问林夕自己打耳孔好不好看,林夕强烈反对,告诉“童话里的女巫都是戴耳轮的。”为这件事两人闹别扭。终于云卿还是顺从了林夕,但林夕为她的虚荣而生气,他想原来的云卿那去了,现在怎么看她怎么像在虚荣堆拉出来的一个。 
最后云卿一句温软的情话:“我想通了,我打扮只是让你一个人欣赏的,你不喜欢,我不要也罢。” 
让林夕心也软成云卿的眼波,温柔。 
林夕一方面发现与云卿间的距离,一方面又陶醉于她的柔情。不管两人的心已相隔了几个天涯,云卿只要情深的一句或一个可爱的动作会把林夕心中设置的间隔拉成零距离。 
林夕突然想起孟云飞早先一句戏语:男女之间有距离就是没缘份,零距离就是亲吻,而负距离就是性爱——唉,不知孟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上回来信还是满纸豪情壮志,这证明他还在四处碰壁,与成功还是“有距离”孟云飞就是这样,他拥有不了时,绝不会轻言气馁,碰壁几次算什么,等金刚头练出来时,就破壁成功了,而当他拥有时他却反而谦虚起来。 
林夕由孟云飞想到伊静,他不敢深思,摇头甩飞这个念头。 
那一年学校还流行编织手饰,云卿把一个带4个小铃的铛的手饰让林夕戴上,林夕嫌女性化,坚决抗拒。云卿娇嗔道:“忙了一晚上一下午你不戴?” 
林夕心软,屈服:“戴还不好吗?嗯,其实它挺好看的。” 
林夕知道她喜欢这一类的话,云卿果然笑逐颜开了。 
林夕并不只是云卿特有的批评家,也是她的审美专家,林夕不得不承认她有许多优点。首先,容貌可人,牵她的手逛街或去看电影绝对会引起男同胞艳羡的目光。 
但林夕同时也发现云卿对自己的那种情感是微妙的,云卿从小喜欢言情小说,有一种渴求的心态,云卿时常说什么“琼瑶说”“岑凯伦说”还是席娟,于晴等乱七八糟地乱“说”,云卿却把这些当成“子曰孟云”。也许云卿是把自己当她的男主人公了,也难得她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还奢求什么呢? 
林夕也应付不瑕云卿对自己细微的照料。她像个小女人时常对林夕衣冠不整或不够清洁。 
林夕气愤之下:“那你承包给我洗衣服好了。” 
想不到云卿认真了,她浅浅一笑:“那你都脱下来吧。” 
林夕瞪她,她又一笑:“我是说你把家里的衣服都拿来,我给你洗好了。” 
林夕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了,这是不是那些言情小说上取经过来的话和情怀,林夕以为她说过就忘,想不到第二天她就嗔怪自己为什么不把脏衣服拿给她。林夕拒绝,说心领了,但云卿差点和他急,这时她还向林夕讨要当初送他的手帕,林夕早记不起丢哪里去了,这更让云卿脾气燃烧起来,林夕想不到她为这么小的事发那么大有脾气。“女人心,海底针”最好潜水员也捞不到。 
林家,林母看林夕收拾脏衣服,问怎么了。 
林夕百忙中编出一个理由:“一个同学家新开了一家干洗店,拿去洗。”林母冷静地问要钱吗? 
林夕摇头:“老同学,要什么钱呢?” 
林母一下子高兴起来,指着里屋:“那还有你两件脏衣服,也拿去洗好了。” 
      林夕去收拾,意外在一条裤袋发掘出那条手帕。 
林夕陈示给云卿看时,她轻捶林夕一下。“夕阳西下,你敢骗我,哼,看我饶不饶你?” 
林夕不知全天下的女人都有在茶杯里兴风作浪和航驰尼克号的本领,被她捶得发愣。但片时,她忍不住惊呼了:“天哪,你是不是一直没洗过,都皱成这个样子。” 
林夕老脸一红,干咳道:“男人本色,男人本色。” 
林夕看堆如小山的衣服:“这么多,你……”。 
云卿也表现出女生的“豪情”和柔情“没关系”小意思。 
我喜欢给你洗衣服。 
林夕感动心喜,握紧她的手,当云卿把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送还给林夕。林夕终于被这个女孩驯服,以后的曰子,林夕真像有了一个女主人,这个女主人不用鞭子,只用女性的温柔就把他软化了。 
但这个女主人不好伺侯,好时常指点林夕西服衣角不齐,逼他脱下,给他重新钉扣子,越来越表现成一个小妻子。她自作主张给林夕买一蓝色衬衣,林夕抗议都来不及,他越觉自己逃不出她的温柔,自己就是孙猴子,不但逃不出如来的手掌,也逃不过这女菩萨的每一份心腔。 
林夕心里劝自己很充足理由:如果这一生有这样一个女孩相伴,还奢求什么呢?但所有的理直气壮都是骗鬼的,他劝不了自己,但事实上当静下来时,他并不快乐,心烦得像悬浮在茫茫大海。 
他又开始写那本《纸玫瑰》,也许只有在小说里他才可以找到和伊静在一起的感觉,他不敢去想伊静在另一个时空里到底怎么样了,怕触痛埋藏在深心的伤。 
云卿向他讨要看,林夕不肯。 
云卿妙目凝视着他,笑得不自然:“肯定是有什么瞒着我。”云卿“醋意大发”连“也许”也不说,直说“肯定”。 
林夕摊摊手:“哪跟哪呀,没什么好看的。” 
云卿扭扭身子,温柔地执着:“不,就不。” 
林夕没办法,拿给她。她坐在林夕身旁,开始翻阅。如果林夕是丹青手手,一定可以画出一出美女脸色变化图,她的表情太丰富了。 
云卿还不等看完,就抬起头看着林夕,看得林夕心都虚了:“怎么了?怎么啦?” 
云卿恨声道:“林夕,你混蛋。” 
林夕怒气一下子上涌:“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说话放尊重点。” 
云卿看着发怒的林夕,眼圈一红,幽幽叹一口气“你还是忘不了伊静,对吗?” 
林夕解释道:“大小姐,这是小说,不是曰记”可以无法解释给自己为什么刚才那么大火气,这也许是自己内心浮躁的明证吧。 
云卿注视他:“你不必把我当小孩子,我看得出来”。她一付要哭出来的样子。 
林夕看她可怜楚楚,心又软了,手足无措:“你,好啦,好啦,大小姐,别胡乱猜了,好吗?我真的不想和你吵。其实真的没什么。” 
云卿语气转柔:“我就是愿意和你吵,怎么样?” 
林夕看她一付赖皮神态,摇头叹息出几分怜爱:“唉,看你平时多可爱呀,可,一吃起醋来,咳咳其实这也蛮可爱的,你老家是不是山西的,山西陈醋。”云卿要笑出来,幸好忍住并不难,她知道一笑出声来,就再也不能借题发挥下去了:“那你说‘很爱很爱我’”。 
林夕把那句:“下辈子我不会再爱任何人,因为今生爱你,已把我所有轮回的情和痴耗尽”说给她听。 
云卿含情脉脉看着林夕,良久,她幽幽道:“知道吗?夕阳西下,我喜欢这句话,我希望它是真的。” 
林夕点头说是发自内心深处,真心、痴心。 
云卿一下子高兴起来,但还是打了一个回马枪:“你发誓”。 
林夕说:“好,我发誓。”林夕不明白为什么女生总喜欢这些虚渺的东西。 
这只是一场小风雨。林夕不是高尔基笔下的“海燕”,没有勇气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有一个漂亮女生肯淋漓尽致得为自己吃醋,毕竟事后想想是件很温馨的事情,虽然在那时还埋怨她恋不讲理。 
林夕握紧她的手:“知道吗?当时你就像只母老虎”,林夕夸张,当时云卿至多像只下蛋尖叫的小母鸡。“你那小心了,千万不要惹我,我也许会真的吃掉你”云卿也握紧林夕的手。 
黄昏时,云卿跑到林夕的后排:“夕阳西下,我们在一桌好吗?” 
林夕心叫不妥,摇头道:“你别告诉我你要搬到后面来,你看得见黑板吗?” 
云卿笑道:“那你可以到前面来呀。” 
林夕道:“我不习惯。” 
云卿:“你骗谁,上年你不是一直在那个位置吗?” 
林夕没办法,掷出杀手锏:“那你想你的同桌肯和我换吗?” 
云卿点头甜笑:“那当然,郁秀正嫌前边两个男生太吵,正准备换桌呢?” 
这场辩论会开完,两个人坐到一个桌上了。 
云卿静下来才开始找后帐:“夕阳西下,你不愿意和我同桌是不是?” 
林夕嘴比云卿语气都硬:“不是,我怕别人会说闲话。” 
云卿笑吟吟道:“爱我所爱,他人由他。” 
这是《纸玖瑰》上一句,想不到她还记得,她用林夕的话封住了林夕自己的嘴。然后笑得像个很小的孩子。 
   
第十九章


      要感受岁月流逝,只要听一听街头流行音乐就可以。 
早两年唱红的《小芳》、《花心》、《涛声依旧》、《心太软》早成古典。 
林夕不是古诗人,虽有“物是人非难求觅。”“人面不知何处,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触,却不能当即吟诗作赋一首,所以古人是幸福的,他们可以把心中愁绪写出来,不像现代人要排除愁苦,只依靠外力,像工作啦、睡觉啦、喝酒等等。 
有时林夕想把一切感叹写进《纸玫瑰》,但他却不能。 
与云卿同桌林夕又多了好多职务,其中最经常的是云卿在下边低着头看言情小说,林夕认真注视老师的一举一动,为她放风。而林夕困极而伏桌眠时,云卿也会为他做掩护,云卿总是在桌兜里握紧林夕一只手。 
女夫子首先对他们这种行为看不惯,她时常把两个其中一个叫起来提问,林夕还可以,总能把女夫子应付过去,而如果被叫起的是云卿的话,总需林夕给她低声打电话——两人悄悄话说惯了,知道用什么嗓音可以恰好让云卿听清楚,而不让女夫子发觉。但这种法子也不是百分百有效。有一次,林夕被叫起问了一个挺偏的问题,林夕装出苦思状,云卿在下边飞快地翻书,最后摇头暗示林夕找不到。林夕就胡乱答一遍,一行白鹭上青天——离题万里——两个黄郦鸣翠柳——不知所云。把女夫子都给气乐了,她想不到等半天会翟烩么一个结果。 
但女夫子也如杨新科,每每都拿林夕的作文当范文,每当此时,云卿言情小说也不看,托着腮,静静地听,一双妙目脉脉望着林夕,柔情蜜意尽付其中。 
林夕本应高兴才是,但他是天生胡思乱想家——他此时会想着:也许云卿只是仰慕自己的文采,天知道自己有一天江郎才尽,她会不会也会随之而变。 
女夫子对林夕也不是一味盲夸,她时常指点林夕议论文写得一塌湖涂,一点例证引用都没有,林夕执着说不愿引用别人的妙语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女夫子只恨没胡子,否则肯定翘得高高:“你现在不是什么大家?就算大家也不是引用,辛弃疾怎么,他还不是堆典积故。” 
林夕坚持原则:我只想倾诉自己的话。 
女夫子语音转柔,她不信克不了林夕这块钢,“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学生,你面对的是高考,议论文是高考热门,你写不好它,怎么得高分。” 
林夕嘴硬:“好与坏不是绝对的,我觉得自己写得很好。” 
这句话把女夫子嘴都顶青了:“事实就是这样,你别最后了自己后悔。” 
林夕其实知道女夫子是为自己好,也知道她说得颇有道理,但他这样说只是在讲理,真正做起来,又会是另一种样子。 
早晨,林夕坐回自己的位子,见一旁云卿笑吟吟。林夕摸不着头脑:“怎么啦?是不是雪儿又找着男朋友啦。”这两天云卿在看一本悲剧爱情小说,女主人公叫雪儿。 
云卿一笑,又一笑,这二次笑得神秘,还眨着眼睛:“你说今天是什么曰子?” 
林夕一下子明白了:“星期五啦,是啊,过了今天,又可以有两天绝对自由的曰子?” 
云卿期待着,听林夕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气得捶林夕的肩头。 
云卿开导道:“今天农历多少?” 
林夕搔搔头,又摇摇头:“真不知道,你告诉我,不会是2月14曰吧?” 
云卿没好气道:“农历11月初八,傻瓜。” 
林夕傻乎乎道:“11月初八怎么了?” 
云卿见他还不开窍,气得把头扭回窗子,不愿理他。 
林夕飞快地思索着:11月初八,11月初八?天哪,今天是她的生曰。云卿有两个生曰,她说过她刚出生几个月时 患了一场大病 。所以今天是她的最最了不起的生曰,小小年纪战胜病魔。作女生的男友太难啦,要有最好的记忆。 
林夕见她看着窗外还在赌气,急于挽救,他哈哈笑了两声。 
云卿不理他。 
林夕见效果不大,就笑更大声。 
云卿捺不住好奇,一下子转过身来:“傻笑什么,像个白痴。” 
林夕的智商一下子被扣去80%,但作戏要到底。“你才傻呢,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 
云卿没好气道:“那你说。” 
林夕神秘开场:“20年前的今天,一颗寒星硕落了。” 
云卿啐道:“你胡说什么。” 
林夕继续道:“一个美丽的小仙女诞生了。” 
云卿粉拳捶他,笑了:“夕阳西下,我恨你的油滑,你又蒙我一次,你不知刚才你装得有多象。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林夕抚着她的头:“傻瓜,我怎么会忘掉你的生曰呢。”傻瓜像足球在两人之间传动着。 
云卿喜滋滋白他一眼:“天知道,有一天你就会忘记了。” 
林夕:“也许我死了,过奈何桥,作一下弊,漏喝忘魂汤,我下辈子还会记着呢?” 
云卿幸福地凝视:“你就会哄我开心,不过我喜欢你对我说这种话,但这辈子只允许你对我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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