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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同学年少都犯贱21-39-第6部分

小说: 同学年少都犯贱21-39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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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示意他停下来,问那人是不是跟苏琳在一起的那一个,老二一脸麻痹说,对,就是他。我说要他继续说,自己却心里一紧,老二后面的话都只听了半头,老二说本来想喊大家一起出来的,但是老大要去导师家吃饭,推不掉,然后他说起肖斯文,他说肖斯文最近变了好多,冷漠了,什么事情都神神秘秘的,然后叹了口气说人变得真快。我说肖斯文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吧,反正我觉得还好,大概是你很少回寝室吧。老二说了句也许,然后笑了,我去的时候你都不在,其实你回的比我更少。我笑了,然后说,大概是吧,算算我一学期回寝室没超过10次,人就是这么奇怪。老二笑了笑,举起杯喊我喝酒。

       2000年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和肖斯文,谁先谁后不大知道,只看见肖斯文的床铺早就整理得干干净净,而老二整理得似乎有些艰难。1998年他老爸在收到儿子市重点的退学通知书以后,在老二身上浪费掉了两根笤帚后,一气之下把他送到一个遥远的农村中学,做教务处长的伯伯亲自督促,还为他铺床叠被,点着蜡烛苦熬了两个高三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莫大,人却变了好多。

       在我印象中,老二的话并不多,偶尔说几句也总是冷场。他铺好床时,我们三人都已经坐在一起聊天了,我抽着肖斯文装给我的黄鹤楼,嚼着老大分给我的老腊肉,肖斯文则提起开水瓶,问大家有没有杯子,嚷嚷着要尝尝我家乡茶叶的味道。

       刚下床的老二似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问有没有人愿意一起去踢球,我们面面相嘘,最后无人响应,老二很不好意思的说没带什么东西来,我们三人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晚上点完名回来,就看到老二提了一堆水果说分着吃,这些水果一个星期后我们还没吃完,最后全发霉扔掉了。

       2004年,最近一次听到老二的消息还是老大告诉我的,老大说在电脑城看到了老二,当时他正吃力的把整箱的电脑元件从车上卸下来,和老大寒暄了几句,老板催他快点,他就留了个手机号给老大说以后联系,我要来号码,却发现已经欠费了,再打过去,居然说此号码已过期。

       本来说喝个通宵,结果跟老二才喝到9点多就吐了,我把歪歪倒倒的老二送到家后,就直接回了寝室,寝室里只有老大在,我问肖斯文哪里去了,老大说他也不知道,他也是刚从导师家回来。我连声说恭喜,保研的事情应该差不多了吧。老大笑了笑,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提了,我问导师的女儿长得如何,他就开始陶醉的描述起来,当天我和老大就在这种意淫的气氛中等肖斯文回来。

       2000年刚到寝室的时候,看老大的第一眼就让我想到了高大泉,老大辍了三年的学,在家里种田,如果不是县城里一个厚道亲戚的支援,这种生活还会继续下去,他似乎很珍惜这个机会,也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上人大的分没敢往北京跑,而是在莫大留了下来。

       他比我晚些时候来,拒绝了老大的烟,直接爬到床上麻利的整理好床铺,却开始问我们一些天真的问题,比如学校的樱花什么时候开,比如学校准不准谈恋爱之类的。我和肖斯文则在旁边一唱一和,气氛一下活跃起来,老大则听着肖斯文的故事和我的贫嘴,一脸向往,一直听到晚上点名,才问起老二到哪里去了。

       2004年的春天,老大保研的事情正式定下来了,请我们喝酒的时候忽然说漏了嘴,意思大概是说他被导师看中了,导师的宝贝女儿也似乎很中意他。那段时间老大早早的做完了毕业论文,真的去恋爱了。后来在南方打电话问老大,老大却说他最近很幸福,准备读完研就结婚,然后他开始感叹,还是学校好,出来太复杂了,真希望一辈子都这个学校里,再也不出来了。

       肖斯文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疲倦,一如他性格大变后的那种无精打采,只是显得更突出了而已,我问肖斯文最近找了苏琳没有,肖斯文想了想,说没去找。我说你不是说帮我说找苏琳的吗。他又说是啊,我跟她说了一会,不过她一会就说有事走了,我说到底跟苏琳接触了没有啊。他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我郁闷了,说那洪都拉斯帅哥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碰到苏琳记得给她提一下,肖斯文勉强点点头。

       2000年刚到这个学校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肖斯文是在寝室里,他很热情的上来给我套近乎,给后来的老大装烟,还不忘记帮先来的老二铺床。本来以为是某个不成器的家伙的哥哥小叔之类的,后来一问才知道是肖斯文,他一人绑着两万块钱来到学校,后来他告诉我,到学校报名的前两天就逛完了附近所有的娱乐场所,然后感叹了一句,原来武汉也就这样。

       2004年9月,和老大通电话时,老大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肖斯文变成了一个唯唯诺诺的人,在报社里很低调,工作也很卖力,更没听说他去寻花问柳,已经完全不是当年那个肖斯文了。然后老大开始劝我,其实当年那事,也不能完全怪肖斯文,现在报应也报应了,该原谅他了吧。我恩了两声,默默的挂掉电话。
 
第30节 这城市已合上它孤独的地图 
       2003年的夏天,整个武汉的空气象一锅煮沸的汤,好象要把一切都分离,然后融进这滚烫的空气中。去北京实习前的最后一个星期,我最后一次见到苏琳,是在去她宿舍的路上。

       那时候我正准备去找她,因为我不能确定肖斯文到底会不会说那个美洲帅哥的故事,但是在路上却看到苏琳和肖斯文在一起,两人看起来好象并不投机,总是肖斯文说什么,苏琳应一声,或者点点头,有时候甚至好象是没听到,什么反应也没有,直到走近了,他们才发现我,我给他们打了个招呼,苏琳淡淡的应了一声好,肖斯文在一旁则显得有些尴尬,很自觉的站在一边,甚至还退了一步保持距离。

       苏琳跟我说话显得有些不冷不热,看得出她的心情也不是太好,说了几句也无非是最近好不好之类的,我开始觉得有些不耐烦了,问苏琳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苏琳说没有,我说没有就好,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变成一口浊气叹出来。我说你们慢慢逛会吧,我还有事,然后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事别放在心里,对身体不好,说了声再见我就转身走了。

       其实我又有什么事呢?无非是想告戒一下苏琳,那个洪都拉斯帅哥不是个好人,以后什么事情注意一点,苏琳还是这样单纯,虽然分手多时,但是好多事情还是让我放不下,前面让苏琳受了不少委屈,我不想让她再受一次伤,仅此而已,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今天看到了肖斯文或许让我会有些宽心了。

       我点上一棵烟,看着通往苏琳宿舍的林荫道上隐约刻着名字的樱花树,樱花早就已经谢了,不甚繁茂的枝叶遮蔽着半个天空,以前我曾经就是沿着这条路送苏琳回寝室,也曾经与卫婕徜徉于这条弥漫着爱情的味道的小路,甚至还和徐琴在这里看过樱花,但是我马上就要走了,离开这条无名的小路前,一位留在武汉的河南学长告诉我,北京那里樱花树是长不活的,但是去北京的时候,朋友却告诉我玉渊潭公园的樱花每年都会怒放,而我去的时候却错过了季节。

       那天我几乎走遍了学校所有我走过的每一条路,莫嘉大学的底盘大是有名的,每一条曾经走过的路上,都撒满了我曾经的爱情,或许用一天时间根本就不够收集路上曾经属于我或者苏琳的点点足迹。在农村的时候,老人说人大去之前,灵魂会在每个夜晚除外行走,把曾经走过的足迹都收回来,在北京的时候,我经常梦见我在校园里孤独的彳亍于校园平静的路上,周围则是静默的人群,冷漠的看着我孤独的行走,每到那个时候我都会从梦中惊醒,以为自己大限将至,而这个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还没有看苏琳最后一眼。

       我一直走到了天黑,看着宿舍还没关门,回宿舍时才发现肖斯文在,他焦急的说一直在寝室等我,然后问我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说没什么,只是人要走了,想到好多事情。肖斯文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坐下来休息一下,别想这么多,然后就跟我谈到了苏琳。

       他显得有些负疚,说苏琳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没能好好劝她。然后问我,怎么忽然想到要去找苏琳,我说没什么,放心,我没吃你的醋,我去找她只是想说说那个洪都拉斯留学生的事情,他不是个什么好人,怕苏琳跟着他在一起会被骗。

       肖斯文无奈的笑了笑,说你最近也是想得太多了,不过好多事情不是你自己想得这么简单。我问他怎么了,他显得有些为难,我也笑了说,你个王八什么时候还有说不出的话了,在我面前卖什么关子。

       肖斯文摇摇头说:“恐怕兄弟之忧,不在洪都拉斯,而在萧墙之内也。”我说你这不还是在卖关子,到底什么事你个王八就说好了。他说,这阵子,有个美术系的哈包帅哥追卫婕追得有点紧,不知道最近怎么样了,反正我那个时候看到卫婕跟一个陌生的长头发男生走在一起,后来到同学那里一问,才知道是美术系的,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兄弟还是悠着点好,到时候出了问题也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我心里一沉,嘴里骂道:“我靠,怎么全世界都在挖我的墙角。”肖斯文却在一旁嘿嘿一笑:“谁叫你个王八工程多。”

       肖斯文这句话让我很是郁闷,但是想了想,我还是不放心,给卫婕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才接。电话那头安静得吓人,甚至连脚步声都听不到,我问卫婕在干什么,她说在图书馆,声音显得有些焦躁。我哧了一声,说你很忙我就不打搅你了,还没等她解释就把电话挂掉了。

       挂掉电话后,我焦急的跺着脚在原地转了个圈,咬了咬牙,发了个短信给卫婕:

       今天晚上八点,在家,我等你

       其实说是家,这个家我已经很久没回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不记得,只知道我平时基本上住在寝室里。武汉的夏天,一个木床板一床席子,再加上一床旧被套和几本用衣服囫囵包起来的书,就可以解决睡觉的问题了。起初我还给卫婕打电话通报一声,后来干脆说都懒得说了,事实上她也很少打电话回来问我。

       再次回到这个家时,我感觉有些陌生了,我在小小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地上还是扫得那么干净,厨房里也的餐具也摆得井井有条,床上原来的那个毛毛熊也从衣柜里拿出来了,看得出还被认真的洗了一遍,提琴盒子上原先的灰尘也被擦去,皮面锃亮的光象是昨天才买的。墙上挂着的,还是我和她那副缺了一小块的合影拼图和一副凡高的《星空》,一切如常,唯一不同的就是我不在的时候,没有我的糟蹋,房子的确干净了不少。

       我看着墙上的拼图出神,当初和卫婕一起做拼图的时候,她总是一副很天真的样子,说拼图做完了如何如何,每到那个时候我都会觉得兜里那块拼图就在发烫,一直烧灼到我的骨头。我把拼图取下来,小心的摆在桌上,把兜里那块拼图取出来,镶上去以后才发现如此完美。不用我想我也知道,跟卫婕在一起的时,我欠她很多,绝对不止这块拼图这么简单。

       我从刚才的回忆中醒来,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八点半了,我又把那块拼图取出来把玩。

       2003年3月,我和卫婕在江汉路附近一条无名的巷子里订做了这副拼图,那一天的报纸上,永远的记载了两件可以间接影响我一生的事情,一个倒台的贪官,一个脸上刻字的男人,这个时刻,那个倒台的贪官还在看守所里颓败的等待法院最后的裁决,而十几个小时之后,这个脸上刻字的男人,却要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并告诉我,许多我并不知道的事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想到肖斯文的话,感觉一阵焦躁,卫婕跟我在一起,从来就没有爽过约。我望着墙上的时钟发呆,而是呆呆的望着这副拼图。

       拼图上的胶纸已被细细的擦过,一尘不染,甚至连划痕都没有,刚才掀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折出一条白色的印记,我徒劳的擦了擦,最后还是放下了,这个时候我开始对时间越来越没有概念,偶尔看看钟,再看看手机,接着看着拼图傻笑,偶而想起和卫婕生活的片段,从相识的甜蜜到肖斯文给我讲完美术系男生以后的踌躇和彷徨,一切历历在目。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九点了,九点一刻,九点半,十点,十点半,十一点半,一种不祥的预感伴随着肖斯文的话开始在我耳边萦绕,我感到有些害怕,正想点起一枝烟,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艰难的开了,卫婕一脸疲惫的走进来,疲惫中似乎又带着些充实,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健康的疲惫,她把书包挂起来,很关切的问,这么热怎么不开电扇,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不用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的问她怎么现在才回来,她显得有些抱歉,急忙说是去找老师拿资料了。我盯着她的眼睛,冷冷的嘿了一声:“只怕是美术系的老师吧!”卫婕从来没看我这样对她说过话,先是一惊,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那时的我被醋意冲昏了头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咬了咬嘴唇,满眼是火的看着她,:“我幼稚?好啊,那美术系的长毛帅哥就成熟,你去找他啊。”

       那一天,是我亲手把卫婕从我身边推开的,我最后一句话吐出来时几乎疯狂,把桌上的拼图一把扫到地上,我和她的影子在地上破碎了,我却看都没看一眼,她想拦住我,我却把她推到一边,一转身摔门而出。卫婕焦急的开门,喊我回来,我没有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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