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我作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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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巴尔干半岛方面有一条敌对的战线。至于元首的盛怒,那是他督促将领的一种方式。尽管成为这种脾气的靶子是难堪的,然而这一手法却屡试不爽。关于失去时间的论点也是不值一驳的,因为支配我们对苏作战时间表的是气候及地面情况。 不过必须承认,如果意大利始终未参战,德国的处境会好得多。用若干中立国家所形成的地带确保侧面的安全是十分有利的。墨索里尼所做的只不过是在我们的消极战线上增添了意大利和巴尔干这两个巨大的半岛。战争最后还是在欧洲传统的战场上……即从伏尔加到英吉利海峡之间辽阔的北部平原……决定胜负,但由于在南线分散了兵力,我们就在传统战场上拿不出庞大力量,这是个致命的错误。 地中海战略 既然战火违背我们的意愿蔓延到南方,包括赫尔曼·戈林和雷德尔海军上将在内的我国一些最高将领早在一九四一年就促请元首夺取直布罗陀、北非及苏伊士运河,以便从地中海方面打击英国。当时英国的战线已拉得过长,他们兵力稀薄,无力阻止这一进攻。那样,我们即可以用无法通过的撤哈拉大沙漠封住我们的南侧,而英国通往非洲及亚洲的航线即可切断。此举对英国士气和供应线的打击,当可使丘吉尔垮台,而我们与英国人都急需的和平就可以实现。 希特勒很想这样做,然而西班牙的独裁者佛朗哥背信弃义地拒绝与我们协力攻打英国人……这是在德国替他赢得了那场内战之后……于是元首对此不再感兴趣了。他心里想的主要是入侵俄国。就在大局所系的对苏进攻已准备就绪之际,北非、南斯拉夫及希腊的局势发生了变化,他马上精力充沛、迅速果断地行动起来。我们的武装力量是所向披靡的。当时的历史所记载的全是德国的光荣的胜利,一个接着一个。 丘吉尔灾难性的蠢举 温斯顿·丘吉尔曾以一次堪与墨索里尼媲美的战略上的拙劣表演,帮了我们事业的忙。当我们进入希腊时,在非洲的英军正势如破竹地扫荡着利比亚、厄立特里亚和埃塞俄比亚,而意大利人则到处望风而逃或者投降。那正是英国可以乘我们还未来得及大举进攻之前,席卷北非,稳定其地中海生命线的大好时机。然而丘吉尔却写道,尽管他明知英军力量很差,不足以在希腊半岛上与德军长期抗衡,但他感到〃为道义所约束〃,不能不出兵援助希腊。于是,他从所向无敌的非洲部队中抽调了精锐,错过了在非洲大举进攻的有利战机,却把抽出来的部队投进克里特和希腊战场,不久即被击败,伤亡惨重,残兵败将只好撤出,重演了一次小小的敦刻尔克,因为在希腊,他们与之作战的并不是意大利人。侥幸活下来的士兵回到非洲以后,发现面对他们的又是德国人,因为在他们调往希腊作战之际,隆美尔已率领其著名的非洲师团在的黎波里登陆,并巩固了阵地。那就结束了快活的英国人在非洲轻而易举的胜利。像其他地方一样,又得由美国人来搭救他们。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战争风云》第四十一章(3)
〃道义〃与丘吉尔那次的蠢举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他对巴尔干半岛的着迷,开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在加利波利的惨败。在战争后期他这样的着迷曾使他和罗斯福疏远了。在军事会议上,他沦为一个可怜的附庸,徒然地向俄国人和美国人罗嗦着巴尔干,而他们则冷冰冰地按照健全的战略方针所制定的计划在北部平原上结束了战争。 倘若丘吉尔不去干预巴尔干半岛,而让他的将领们在一九四一年初就结束那个非洲战役,则南斯拉夫的毁灭以及接着联军在摩洛哥、西西里及意大利的登陆也许都不必要了。战争也许可以缩短两年,双方都可以避免遭受许多恐怖和流血。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 英译者按:隆对多诺万上校赴南斯拉夫的访问作了个不大可能的解释。西莫维奇革命是群众性的。绝大部分南斯拉夫人都甘冒触怒希特勒盛怒的危险。他们付出了代价,而他们也赢得了美国以及全世界的尊敬。共产党的南斯拉夫与美国之间当前独特的友好关系,就起源于一九四一年那次英勇的抵抗。但是即便隆的论断符合事实,看来把南斯拉夫所遭受的毁灭怪在罗斯福和丘吉尔头上,而对德国人用燃烧弹把贝尔格莱德化为灰烬、侵占其领土、屠杀其人民这一小小事实完全略而不提,可谓愚蠢透顶。 罗斯福总统有时使用过密使,这是事实;但这种密使的重要性已被一些追求离奇紧张情节的电影和书籍以至一些军事史夸大了。这些密使一般只是做一些次要的繁重工作,主要为求迅速或保密,而且通过正规渠道效果也没那么好。把哈利·霍普金斯或多诺万上校和这类无名小卒列入一类是不准确的。
《战争风云》第四十二章(1)
参议院以六十票对三十一票通过了《租借法案》。在美国人中间,很少人比帕格·亨利更热切地注视着这场辩论。他坐在参议院来宾席上,由于大厅里传音很差,他一只手半扣在耳朵上。这是他初次知道本国政府是怎样工作的,他感到浓厚的兴趣。他越来越钦佩弗兰克林·罗斯福驾驭这套总是停蹄不前的马车的本领。经过几个星期的辩论,投票本身却一帆风顺。最后动人心弦的一举是在击败一些诡计多端的修正案上。参议院以二比一的票数通过了《租借法案》,而全国和报界几乎没怎么注意。辩论本身已把他们腻烦得对这件事漠不关心了。 然而帕格·亨利却把这次投票看作是自从希特勒攻入波兰以来一个关键性的世界事件。这里,在六十名上年纪的参议员的〃赞成〃声中,潮流也许已开始逆转了。总统终于远在人民还没准备好作战之前就有了把美国置于战时体制的手段。新建的工厂现在必须奋起制造《租借法案》项下的飞机大炮。到了一定时机就会武装美国军队……而这事至今还只是停留在纸面上。 同一天,他奉命飞往诺福克海军军港,去向他从没见过的欧纳斯特·金海军中将(一个严峻的长官)报告。他的旗舰是〃得克萨斯号〃。 〃得克萨斯号〃是帕格生平第一次去报到的军舰。那还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也是这样三月里又潮湿又寒冷的一天,也在这同一个军港,说不定还是同一个码头。如今,〃得克萨斯号〃少了一座烟囱,桅樯也不再是篮形的,而已改成三脚形的了,和旧日的烧煤时代样子大不相同。帕格还注意到主甲板上油漆过的地方和金属部分都干净整洁得像墓冢一般。浮桥上的哨兵和围着老炮塔在干活的水兵,服装都浆洗得像外科医生。在通往司令室的四星门外,一个眼睛闪闪发光的水兵举枪敬礼时,就像座钟打点时那样迅速利落。 金坐在一张办公桌后边,蓝色的袖子上直到肘部都缀着硬梆梆的金箍。这间朴素的办公室里仅有的点缀是嵌着镜框挂在舱壁上的一幅梅奥海军上将的照片。金长着一张瘦长、凹痕很深的红脸,高颧骨,额头窄而发亮,尖鼻子。他身后挂着一幅大西洋航路图,一个角上写着粗体黑字:大西洋舰队……总司令。他示意叫维克多·亨利坐下,下巴往后倾了倾,打量了他一番。 〃昨天我接到海军作战部长的电话,〃他用沙哑的声音说,〃说是从美国总统那里直接派作战计划处的一个维克多·亨利上校来见我。〃 亨利点了点头,就像他是个海军少尉似的。 沉默,只有通风机在嗡嗡作响。〃好吧,说说你要办的事。〃 这位海军上校就把弗兰克林·罗斯福的意图向金中将谈了。海军中将心神镇定地吸着烟嘴里的纸烟,眼睛盯着亨利。然后,帕格又描述了他为执行总统的意图所想出的计划。他谈了六七分钟。金那张饱经风霜的长脸上始终不动声色,而且略有些将信将疑。 〃那么,上校,你准备一手把美利坚合众国卷进这场战争去吗?〃欧纳斯特·金终于冷嘲热讽地说了。〃哦,这倒是个无名之辈流芳千古的好办法!〃 〃中将,总统的判断是这次演习可以在不发生事故的情况下完成。〃 〃你是这么说。可是,假使他的判断失误了呢?假使一条德国潜艇朝你发射一枚鱼雷,那你怎么办?〃 〃长官,要是朝咱们开火的话,我就建议还击。那也不会就挑起战争,除非希特勒想打。〃 欧纳斯特·金恨恨地点了点头。〃哼,反正咱们已经参加进去了。哨子什么时候吹,怎么吹法,都无关紧要,日本人等什么时机对他们和德国人合适,就会进攻咱们。那多半是对咱们最不适宜的时候。我同意罗斯福先生的看法:目前很可能还不会发生。可是你想到了巡洋舰没有?嘿,想过吗?想过'夏恩霍尔斯特号'和'格奈斯瑙号'吗?它们在过去一个月里,已经击沉十万多吨啦。〃 〃想过,长官。如果它们在附近的话,我希望卡塔林纳巡逻轰炸机会警告我们,我们好躲开。〃 金中将说:〃那可是个很大的海洋啊。空中巡逻很可能发现不了它们。〃 〃那么,中将,巡洋舰也可能发现不了我们。〃 又停了一下,金好像把维克多·亨利当作想买下的一只狗似的来回打量,然后拿起电话听筒。 〃给我接布里斯托尔海军少将。。。。。。亨利,你没带什么书面文件吗?〃 〃没有,长官。〃 〃好。从现在起,你一个字也不要再提总统。〃 〃是,是,长官。〃 〃喂,将军,我现在派个人到你办公室去。。。。。。〃金朝桌子上的一张纸瞥了一眼,〃他是维克多·亨利上校,作战计划处的一个特别观察员。亨利上校要去访问'迪斯朗八号',布置突然演习、视察、调遣工作,试一试舰队实战准备的程度。把他看作我的副参谋长,给他相应的职权。。。。。。绝对执行。一个小时之内他就到你的办公室去。谢谢。〃 金挂上电话。他那交叉着的瘦骨嶙峋的双手放在平扁的肚皮上,凝视着维克多·亨利。他用正式的、低沉的语调说:〃上校,我命令你把'迪斯朗八号'组成一个反潜艇的屏护部队,立即出海去举行实地操练演习。这包括把屏护部队安排在你可能遇到的协同合作的运输船周围。自然,要避免对任何发现你们的敌舰进行挑衅。我命令你保持最高限度的机密,最低限度的文字记录。因此,我只给你下口头命令。你也要照样行事。〃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战争风云》第四十二章(2)
〃明白了,将军。〃 一阵冷冷的微笑使欧纳斯特·金的一边嘴巴动了动。然后他又恢复了平时的腔调。〃完全是瞎胡闹,可故事应该这样编造。万一出了事故,那就个个都得受绞刑。好,没旁的话了。〃 即便在三月的北大西洋上,即便在一条驱逐舰里,即便在干着这样奇特而又充满风险的差事,回到海上还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帕格整天在〃普伦克特号〃的舰桥上踱来踱去。他是个幸福的人,而且睡在船舱里,旁边挂着航路图。 在晴朗的夜晚,不管寒风多么凛冽,海上浪涛多么大,饭后他总独自在天桥上待几个小时。广阔、黑暗的海洋,不断流动着的纯洁空气,以及拱在他头上的繁星,总使他觉得圣经里所说的圣灵正在海面上徘徊。多年来,海上夜景所启发的宗教上的敬畏之心甚至比童年所学的圣经更使亨利上校坚持对上帝的信仰。他从没对任何人谈过这一点……连对老朋友中当牧师的,他都没谈过;谈了他会觉得不好意思,或者感到讨厌,因为连那些人对上帝究竟认真到怎样程度他也没把握。在这次航程中,维克多·亨利认为万能的主像往常一样,始终存在于漆黑的、布满繁星的宇宙中。它的存在是真实的,可喜的,只是令人不安地难以逆料。 帕格正式的名义是这次〃演习〃的观察员,他就严格按照这个身份行事。指挥工作就完全由驱逐舰屏护部队的司令官负责。他只干预过一次。在纽芬兰海面上会合后的第二天,在水平线上横排着的一长列商船遇到一场暴风雪。从哨岗下来的瞭望哨满身挂着冰柱,几乎动弹不了。在黑色巨浪的颠簸下,相隔一英里的运输船都彼此望不见。在锯齿形航线中,发生了几次轻微碰撞船和险些撞船的事故,帕格接到报告之后,就把屏护部队的鲍德温司令官和英国方面的联络官找到他的舱房里。 〃我在计算,〃他指着航路图说,身子很难在转椅上坐稳。“要是直线前进,咱们可以把航程缩短半天。自然,海洋里可能会有德国潜艇,可是也可能没有。他们要是有意要突破十五条美国驱逐舰组成的屏护部队,那么,有这样七十一个慢慢爬行的巨大目标,靠锯齿形也不会有多大帮助。咱们干脆直奔贝克尔角,尽快把这个烫手的土豆交出去,再马上开溜。〃 鲍德温司令官抹了抹冻得硬梆梆的兜帽下边红眉毛上的雪,咧嘴笑了笑说:〃上校,我同意。〃 烟锅朝下吸着烟斗的英国信号官是个安详的矮个儿,刚从风雪交加的舰桥上赶了来。帕格对他说:“给你们准将打个旗号:停止锯齿形航行。〃 〃好的,好的,长官。〃英国人把叼着烟斗的嘴巴抿紧了一点,作出高兴的样子。 维克多·亨利和鲍德温司令官每天都在舱房里用托盘吃早饭,研究着万一遭到德国人进攻时的行动方案。参加屏护部队的舰只每天早晨都举行使帕格生气的松松垮垮的战斗演习,他很想接过来,把这些部队好好操练一番,但当前最重要的还是使这次行动保持四平八稳,所以他什么也没做。第一批《租借法案》的护航船队正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笔直向东破浪前进。船队的一半航程都是在恶劣气候的笼罩之下。遇到晴朗的白云和月光皎洁的夜晚,维克多·亨利总和衣醒在那里,成加仑地喝着咖啡,烟抽得嗓子都疼了。有时就坐在船长的椅子上打个盹。究竟是德国潜艇看见了船队但由于有美国驱逐舰在前边屏护而没敢动手呢,还是船队是在没被发觉的情况下通过的,维克多·亨利永远也不会知道。总之,他们在没有遇到任何风险的情况下顺利到达了贝克尔角……那是广阔、空旷的海洋上经纬度的一个交叉点。 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