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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唱 阴 舞 阳-第27部分

小说: 唱 阴 舞 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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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鸽血?什么鸽血?常泰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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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鸽子的血。他把鸽子的血抽出来注射到了自己的静脉里。
  常泰就愣了。他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常吉难道是疯了吗?如果不是疯子,怎么会做出这等的疯事?
  矮个子说:常院长在做试验,他说是为了一项奇迹的诞生,要有真正的献身精神。为了验证鸽血进入人体静脉的反应情况,他在社员家里借了只健康的鸽子,亲自消毒后,又亲自抽了约二毫升的鸽子血,让护士给他做静脉注射。护士害怕出事,他说没关系,所有责任都由他自己负,决不连累任何人。说这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鸽血疗法肯定会红遍全国、传遍世界。后来护士就被他说动了,将鸽血缓缓注入他的静脉。当注射到一半时,他的额头就布满了汗粒,面色苍白,呼吸急促,龇牙咧嘴,说是血管里热胀刺辣,疼痛难忍。吓坏了的护士赶紧停止注射,但已经晚了,常吉翻倒在地滚动不止……
  常泰听得惊心动魄,想不到天底下真有如此荒唐的事情。急忙抹他的衣袖,抹不上去,剪开一看,就傻了眼。只见胳膊肿得比常人粗了一倍,赤红明亮,热气逼人,像是刚从热澡盆里出来。谁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谁也没听说过这样的病历。常泰束手无策了。束手无策的常泰,情急之下就想起了古楼医院的反动技术权威原该院副院长张忱。忙吩咐护士给常吉注射一支扑尔敏,自己急奔出门,向张忱家跑去。
  那天,当常吉最终被抢救过来,已是下午4点多了,整个县医院都在谈常吉给自己的血管里注射鸽血的事。事情经广大知识分子天才的加工、润色和补充,很快就成了一则滑稽的笑话。后来传着传着,常泰也被传成了其中的一个角色,说他的针法如何如何回阳救逆,使常吉狂吐了数口鲜血,将大半的鸽血吐了出来,等等,对真正救了常吉的张忱只字不提,搞得常泰十分痛苦。
  倒是张忱豁达超脱。他劝常泰道:这有什么,不就是人们的传说吗?对传说的事你何必当真。再说,这些传说对你并无恶意。常泰说:可也不该胡说啊,更不该狂吹。张忱道:你要知道,爱传说的人至少有一半都是喜欢动情的人。一个动了真情的人,在他所讲的故事中,肯定会情不自禁地脱离开原有的真实,他是不会忠实于事实的。他在叙述中对事实的不满是自然而然的。他会在激|情的冲动中莫名其妙地创造出许许多多动人的情景和细节,给叙述罩上强烈的自我色彩,以产生足够的感染力量。你说是不是啊?所以嘛,还是那句话,管他呢!是夜,常泰久久不能入眠,眼看子时已过,还是毫无睡意,就在自己的神门|穴刺入一针,少顷,又在三阴交刺入一针。很快,就恍恍惚惚像是看见了一排房子,一排很熟悉的红砖房,上面深灰色的瓦十分巨大,一间房子只用两片就盖住了顶。天空的颜色似青非青、似白非白,目力所及尽是些来来往往的人。这些人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他穿着白大褂,走进一个房间。房里有三张床,但只住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像是他很熟悉的一个朋友,但形象不确定,飘飘忽忽的,一会儿像是这个人,一会儿又像是那个人。他自己也不确定,一会儿像是住在宿舍里,一会儿又像是在家里。这使他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他不想继续这个梦,可就是醒不来。后来,房里就剩下了他自己。可他总觉着还有不止一个其他的人,像是气团一样,他无法看清,很是惊诧,心奇道:既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住,为什么要摆三张床呢?而且还铺着这么厚的被褥。那个很熟悉的朋友显出怪异的眼神。他像是从天而降。很显然,这是间有着重大秘密的房子,那两张没人睡的床上肯定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想知道这些秘密,感觉里有人也急于告诉他这些秘密。他过去,抓住厚被的一角,看了朋友一眼,猛然掀开。见一具完整的尸骨摆在雪白的床单上,却不难看,像是打磨光滑的一件艺术品。他的心猛跳了几下,冥冥中似乎听见有个声音说:你好好看看这是谁,还能认出来吗?人家可是没有忘记你啊,人在阴间,还想着以尸骨来陪伴你,你可不能太没良心啊!他的心不由得静了下来,仔细地看着那象牙色的尸骨,努力想分辨出点儿什么。看着看着,那尸骨上就长出了鲜嫩的肉,眨眼间,就成了完整的肉身,竟然是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却看不清她的脸,只像是个隐在雾里的朦朦胧胧的轮廓。可她的身子是那么鲜活,那么熟悉,那白腻如脂的肤色、修长的四肢、纤细的腰身、肥美的臀、壶状的小腹、隆起的丰|乳、粉艳的奶头,全都熟得让他心惊。尤其是那微凸迷人的荫部,那撮淡黄细软的体毛,竟像是无数次地触摸过。可他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就像是学徒时,面对师父的考问,突然间忘记了熟悉的药名,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后,梦境模糊起来。感觉里时间像是流失了好几天,他一直不吃不喝地待在那间房子里。房里的三张小床已变成大床,他躺在床上,身边是那个肉体鲜活但看不清脸的熟悉的少女。他们时而拥抱时而亲吻,情调和心情都很真实。可他不敢想性,感觉一触到性,意识就像麻醉了似的飘忽,少女也就隐身不见了,就又还原成了那具象牙色的尸骨。
  常泰决定去看看夏红红。他一直想到她的坟上去看看,可始终以种种不方便不合适为由没有去。这次不同,他不但要去,还要去祭奠一番,他认定那梦中的少女就是夏红红。她来找他了。他想把这事给什么人说说,比如他的瘸姑娘,可又不敢,怕人误会,惹出意外的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少人都说他神经有问题。如果不是他上班严谨、认真、一丝不苟,很可能已将他从医生的岗位上调离了。他对精神病的研究一直没有停止,先是单纯的针灸或药物治疗,后来接触的病例多了,他发现不少病人的病因都是相同的。比如说,有个叫大贵的年轻人,在拆毁郭莽寺的革命斗争中,一马当先,开着东方红链轨式拖拉机在建筑群内横冲直撞,一口气就拉倒了10余座殿房。休息的时候,他见堆成山状的待烧物里有不少动物的标本,这些标本的脖子上都系有白色或黄|色的丝带,就想从一头黑牛上解下来一条当腰带。谁知丝带系得都是很死的扣儿,死活解不开,就用牙咬。不曾想,稍不留心被柔软的丝带划裂了上唇。这本是正常现象,丝带虽然柔滑,但由于被牙咬紧了,使上的劲自然很大,猛然一撸,细软的嘴唇哪里能吃得住。但当地人却不这么看,郭莽寺在他们心灵的深处是神圣的地方,他们在娘胎里就听惯了寺院里的暮鼓晨钟,如今说毁就毁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和遗憾。恰巧那一年暴雨成灾,马汗河疯涨,两岸的庄稼被淹了,桥梁冲断了,道路被毁了,不少生产队的房屋塌的塌倒的倒,灾情很是严重。人们就普遍认为受灾是由于大贵毁寺所致。开始,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在大贵面前还指桑骂槐,后来就半公开了,再后来就在大贵的爷爷面前控诉起来。大贵的爷爷年轻时出过家,是个虔诚的信徒,一气之下上了吊。结果,大贵被父亲从家里赶了出来,媳妇也跑回了娘家。她受不了人们的白眼,死活不再回来。亲戚也都不和他往来了。就这样,大贵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突然双眼发直、口吐白沫,翻倒在地、人事不省,回阳后就成了疯子。整日里拎着一条臭气熏天的烂麻绳,见牛就磕头,见人就哭,满嘴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胡话。还有个年轻人,是地主的儿子,在批斗他爹的大会上,有个家伙一时兴起,想闹点恶作剧,就要这小伙子当众表态和地主阶级划清界限,还非要让他用事实证明。证明的方式有两种,一是揭发老地主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新罪行,二是灵魂深处闹革命。小伙子拿不出老地主的新罪行,只好从肉体上、情感上、灵魂上与罪恶家庭来一次彻底决裂,但他无法像社员们那样大打出手,情急之下,不知怎么就看见了大队部门口的刚从城里拉回来的粪车。他冲出会场,不管三七二十一,舀了一瓢粪,血红着眼,迎着父亲从头浇下。人群哄散。哄散的人们看见这个狗崽子端着粪瓢在那儿哈哈大笑,直笑得口眼歪邪,涕泗横流,从此疯笑不止,常在茅厕里睡觉……类似的病人县城里也有,因大都缺乏家庭的温暖和照顾,能活着已属不错,基本上没有治疗的可能。常泰曾为此找过不少部门和领导,希望由公家出面把这些病人集中在一起进行治疗。说治这种病我有把握。可人们全都把他说的当成是荒唐的疯话。后来,他终于发现了自己行为的可笑,想起了西垣师父曾多次说过的话:“上医医国,次医医心,下医医病,我实为下医者耳。”师父那样的名医,也只是个下医,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究竟在干些什么?难道终生只是个平平庸庸的下医?
  常泰累了,像是个心力虚竭、气血耗尽的病人。
  他开始时不时地想念起夏红红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转眼间,夏红红去世已快18年了。她的孤坟还在吗?为什么那千里之遥的感觉突然变得如此之近了呢?梦中的少女是那样清晰,那青春美丽的胴体是那样亲熟,虽然没能看清她的脸,但那不是夏红红又能是谁呢?他甚至嗅到了她芬芳的体香,感到了她温润的体热。他曾以医生的身份看过夏红红的裸体。她下乡在老乡家住了20多天,不知怎么染上了皮肤病,他从野外掏了两个蜘蛛窝,配制了一瓶特效药,没几天就擦好了她。他还清楚地记得夏红红初次在他面前袒露身体的情形,那红若桃花的脸颊,汗气蒙蒙的额头,潮潮漉漉的眼睛,难为情的神态,一看就是个真纯Chu女。她现在怎么样了,在那凡人永远不可能明白的冥界,她是否还是青春依旧?她还能认出我吗?一个苍老古怪的人:尘灰满面,鬓白如霜,黄皮寡瘦,一撮山羊胡子银丝闪闪,背也驼了,眼睛老是充着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常泰把心思告诉了瘸姑娘,瘸姑娘说:该去的,你早就该去看看她,那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几千里路到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又死得那么惨,简直是太惨太惨了啊!快去看看她吧,我陪你一块儿去。常泰说:不要,两个人倒不方便,众目睽睽的,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我一个人去看看就行了,听说那儿成了一片乱坟坡,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她呢。
  常泰以师父的身份去看夏红红了。
  夏红红曾跟常泰学过针灸。她最佩服的就是常泰的针灸,成天吵着常泰教她。那是她死前半年的事。常泰被她缠得不行,内心真的想教她,却又疑虑重重,怕她学不好,倒给自己惹一身麻烦。聪明的夏红红看出了他的心思,悄悄托人从省城买回了针包和新编针灸疗法的书,背着他暗自打开了基础。很快,她就背会了人体经络系统的组成,知道了十二经脉的循行、病候和主治概要,并依照书中所示练开了针法和灸法,先在人体模型、针包及毛线团上练,然后就忍不住在自己身体上练,这还不算,有一次竟给病人大胆地试起了针。常泰知道后怒道:胡闹!真正是胡闹!你是想出事故还是想自杀?夏红红娇嗔道:不是啊,什么也不是,人家只是想学学针灸,想治病救人嘛!让你教,你又不肯,那怎么办?只好自己来练了。你干吗那么凶?人家病人说效果不错的嘛!常泰软下语气说:你还敢说效果不错?我告诉你,你啊真正是胡闹。老实说吧,你就是把那本书一字不漏地背会了也就是知道了点皮毛。我年轻时学针先后拜过三个师父,头两个师父先后教了我三年。我自以为可以看病了,谁知在西垣师父的眼里,那还什么都不算,一切都得从头来。每天早上我要用专门的器械先练腕力和指功。约一个时辰后,洗漱吃饭,打扫药铺,背诵口诀。待臂、腕、指上的劲力恢复,开始在特制的石槽上练习指法。之后是空抓,凝神屏息劲意合一,以九起始,每日增加一下。待360日后,开始在纸上练针,先是在一张纸上扎,纸由薄到厚,然后每3天增纸一张,针次增加10下,以此类推。天天闻鸡即起,直练得大汗淋漓、十指发软、双臂酸麻。功夫也就在不知不觉中长进了。百天一过,就能用一根柔软的银针瞬间穿透10页的白纸;再一个百天,一针下去,就可穿透白纸30余页;300日后,可在50页厚的纸上随随便便地透扎,而且手法准确,劲力匀猛、细腻。到了百页纸中说扎穿多少页,就是多少页,相错不过数页时,师父方允许真正扎|穴,传以手法、手感、体验和心得。夏红红听得瞠目结舌,两只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迷人的惊羡。常泰笑道:这还只是初步,随后就要在麻制的真人大小的模特上练习认|穴和针法的功夫,每天清晨至少要在全身的|穴位上扎练一遍。百日之后,开始背诵歌诀要意。如此又百天之后,基本上就到了运针如神的地步。不管任何人,不管穿多厚的衣服,在你眼里全如裸体一般,针感已是极其精微,能根据男女老少各类患者随意运针。这时,师父开始授以气功,每日打坐、运气、行针,直至到达意到、针到、气到,针随意到,针意合一,炉火纯青。
  夏红红这才真正服了。她对常泰的神针疗法早就见识得多了,每每敬佩不已,久而久之,这才萌发了学针的愿望。现在听常泰如此这般一说,吐着舌头,心中大动,学针的欲望愈发强烈,情不自禁地纳头就拜。毫无准备的常泰大惊,急忙将她拉起,说红红你干什么?不就是学针吗?我教你就是了。这夏红红粉脸一热,那对光彩灼灼的眼睛就牢牢地罩住了常泰。她没有扑上去搂抱常泰,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只是那么痴迷迷地看着他。
  就这样,常泰开始悉心教授夏红红针灸,前后还不满半年,资质聪慧、悟性过人的夏红红就悲惨地过世了。常泰在随后的岁月里,又先后带过20个弟子,或者说是学生。不知何故,16男4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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