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春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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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火焰转过头望着阿秃的窘样儿，心里着实窝火，她恶狠狠的冲向小鱼嚷道：“怎么你们男人一看见林小鱼就变得这么他妈的纯洁，她给你们施了什么迷魂术，怎么就——”　
“你说话他妈的注意点！怎么做鸡的都他妈把自己当个人看呢！”跳跳站在一旁咬着牙瞪着火焰，似乎一下子就可以把面前这个贱妇生吞了，她绝不允许火焰说出一句侮辱小鱼的话。　
看着跳跳恶狠狠地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火焰在一旁暴跳如雷，用手指着跳跳咆哮：“你他妈敢侮辱老娘，老娘我饶不了你！”　
小鱼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眼神变得几乎要冷到人骨子里，像是要瞬间穿透这个狂傲的女人。　
“你他妈就是鸡！”跳跳也气昏了头，用令人难以接受的尖嗓音冲火焰劈头盖脸地骂着“怎么！你他妈的不服，你他妈的……”　
火焰几乎要疯了，平日听了太多侮辱自己的话，今天本来就在气头儿上，却被一个小小的初中生指点着骂，而自己搬来的“同行救兵”却在一旁无动于衷。她在一旁扯着嗓子大叫试图压过跳跳的声音，可耳边却传来阵阵恶语，她不顾一切的朝跳跳打去，还没碰到人却被小鱼一脚踹到地上。　
她在地上指着旁观的女人们又骂又嚷：“你们这些贱货，都他妈打呀！！！”　　　
《子夜春梦》15（3）　　　
几个女人一时慌了手脚，抡包儿的抡包儿，挥拳的挥拳，同时冲向了小鱼，跳跳拽住了两个，阿秃也帮跳跳扯住了一个，其余的都被小鱼打得落花流水，捂脸的捂脸，按肚子的按肚子，胡同里呈现出一片狼狈。　
火焰一看形势不好，乘乱之际从地上捡起特地备用的包，慌乱的翻着里面准备的匕首，一边恶狠狠地嚷着：“今天我他妈让你林小鱼去见鬼！！！”　
“都给我住手——”只见林可健气喘嘘嘘的跑了地过来，火焰看到林可健突然来了，慌忙拉上了包儿。　
林可健从人群中停了下来，一些女人以为林可健是来帮她们出气的，娇气的拥了上去；哭哭啼啼地说：“健哥！她欺负我。”　
“健哥，替我打她！”　
“健哥，我这儿疼。”　
……　
林可健一把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们：“滚！都给我滚！！！”看到坐在地上故作呻吟的火焰，一把把她拽起，“你装什么装！”　
火焰委屈地看着林可健，一下子扑进林可健的怀里：“健哥，是她打我们。”　
林可健一把扯开火焰，指着火焰嚷道；“你他妈的也给我滚！！！”　
火焰瞪着林可健就像一只发了疯的母老虎：“好！好！我滚！！！大声喝完便提起地上的包，扭动着身子跑开了。　
看着林可健发这么大火，阿秃赶紧跑过来劝：“健哥，您可别跟女人们计较。”　
林可健狠狠地拍了拍阿秃的头：“你小子也够狠！为什么不早给我打电话，”看到小鱼和跳跳从身边走过赶忙换个态度，“小鱼，你没事吧！”　
小鱼却依旧向前走着，林可健又狠狠的拍了阿秃的头：“都他妈怨你！”说完便向前追去了，阿秃一个人在原地疑惑‘我怎么了我’，想完也向前跟去。　
“小鱼，好久不见啊！”林可健走在小鱼身旁温柔的问着，“刚才那些女人都是些疯子，你不要理她们，下次如果再缠着你，我你麻烦你就给我打电话，要，要不我给你打电话……”　
林可健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对小鱼说着，可小鱼依旧对他不理不睬，一直到出了巷子口。　
“豆——”跳跳看到豆壳坐在巷口边的地方，禁不住叫出了声，随后又赶紧捂住嘴巴。　
小鱼听到跳跳的叫喊也注意到旁边的豆壳，一种久违的幸福与感动涌上心头，但很快小鱼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故意问着身旁的林可健：“喂，我们去哪儿？”　
林可健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随后在一旁开心极了：“我，我随便！”　
豆壳看到这一幕，迅速地从地上站起，惊愕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林可健还在一旁说着：“小鱼，不如我们坐车兜风吧！我的车就在附近……”　
“嗯，走吧！”小鱼用余光看了看豆壳，心里却钻心的痛，‘对不起，豆壳，我只是为了我可怜的姐姐’。　
跳跳回头看看豆壳，一个劲儿的朝豆壳摇头，摆手，可豆壳已经什么都顾不得看了，一直到林可健的车从眼前开走，才如梦初醒般向车的方向狂奔过去……　
“小鱼，到你家了，下车吧！”林可健轻声对坐在旁边的小鱼说。　
小鱼打开门一句话也没有说便下了车，跳跳也从后面下了车。　
“丫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一句话也不对我说，耍酷，呵呵……”林可健望着小鱼的背影怜爱的说。　
转身看见阿秃在呆呆地望着小鱼的背影留恋的样子令人恶心，键哥上前狠劲儿揪起了阿秃的耳朵。　
“啊唷，别介，健哥，您……您对她比对那些女人好的没法说了。”　
听了阿秃的话，林可健松开了手，随后开心的笑了笑“能比吗？上车吧！”　
“站住！！！”豆壳站在车后方不住地喘着气，“你叫林可健对吧？我想和你谈谈！”　
林可健看着豆壳，好像似曾相识，他冷冷地笑了笑：“有意思！上车吧！”　　　
《子夜春梦》15（4）　　　
“小鱼快起床吧，你的电话！”妈妈推开小鱼的门一遍又一遍地催促着，“昨天一回家就睡，现在都快要中午了，人家跳跳早就走了，你看人家……”　
“妈，跳跳什么时候走的？”小鱼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懒洋洋的问着。　
“一上午就走了，人家叫了你好几遍你都不吭声。真是！快去接电话吧！”　
“喂——”小鱼有气无力地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急促而有力：“小鱼，我是芷旭，你快出来吧；跳跳住院了，在‘仁爱’。对了，手机别忘开机我快到你家了。”　
放下电话，小鱼飞快地冲进卧室匆匆换上衣服，很快便冲出了家门，留下妈妈不住的埋怨。　
“林小鱼！”小鱼刚跑出家门便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回头看是张弛，旁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张弛，快送我去仁爱医院。”小鱼着急的对着表情严肃的张弛。　
“林小鱼你醒醒吧！豆壳为了你都快被打成废人了，他现在在康仁医院，你必须跟我走！”张弛说话很激动，他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小鱼又一次大喊道，“快跟我走！豆壳快要死了，他需要你——”　
不等小鱼说什么，张弛一把拽过小鱼便往车里推。　
“张弛！你在做什么！！！”芷旭飞快的跑出来一把推开小鱼身边的张弛。　
“芷旭！你快滚开——没你的事！！！”张弛冲芷旭大声咆哮着。　
小鱼些时已是心灰意冷了，在模糊的视线中，她一把拉过正在一旁破口大骂准备动手的芷旭：“芷旭，我们走！”　
芷旭狠狠的瞪着张弛转身和小鱼离开了。　
“林小鱼——你做的够绝——你他妈没良心！！！”张弛在背后指着小鱼恶狠狠的嚷道。　
芷旭听了张弛喊出的粗俗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要转身找张弛算帐却被小鱼拽住了：“快走！“　
“林小鱼——豆壳他妈的是个贱人——贱人！你知道吗——贱人死了都他妈让人笑的流泪——”张弛原地哭着冲小鱼大声喊道，声音夹在风中变成了声声哀号。“林小鱼——有一种爱，经不起等待——”　
“小鱼，豆壳是不是出事了？”在车里芷旭一遍又一遍问着小鱼，可小鱼却一直斜靠在车座上，用手蒙着脸说自己累了。　
后来芷旭的电话一个又一个，也就无瑕去过多的问小鱼。　
仁爱医院到了，小鱼下了车，芷旭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有事，后来又搭车驶向了另一个方向，嘈杂的声音中小鱼似乎听到了芷旭匆匆对的哥说“去康仁医院”，后来小鱼的视线一直模糊，干脆木讷地转身离开。　
轻轻推开病房门，跳跳头上、胳膊上缠着绷带，脸也青一块、紫一块……看到小鱼进来，跳跳惊愕地坐起来：“小鱼！你怎么来了！”　
小鱼看着跳跳的伤，眼里竟大滴大滴地淌下泪，跳跳坐在一旁眼圈红红的不住地劝着小鱼：“我没事，她们打得一点都不重，我这是跑的时候自己撞的……小鱼，想哭就哭出声啊！小鱼——你大声哭吧！我知道你难受……”　
看着小鱼跑了出去，跳跳的泪也忍不住涌了出来，小护士一个劲地在一旁劝着：“不碍事，这点伤不碍事……”　
等小鱼再次进来时茜茜不知什么时候已进来了，小鱼的脸上湿漉漉的，头发有几缕也滴着水，跳跳和茜茜同时递上纸巾，一切进行的都是那么熟悉和感伤。　
在小鱼的要求下跳跳讲述了自己的被打过程，中间跳跳故意讲几个细节小笑话：“我骂的那是相当的解气，后来我又拽住一个长头发的鸡的头发，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哈哈……”之后便故意肆无忌惮的大笑。　
听着跳跳的“风趣讲解”，小鱼却觉得心里在不住的淌着血，茜茜也坐在一旁不语，病房内安静极了，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白的刺眼，唯一有生机的便是跳跳在一旁那牵强的笑声。　
茜茜感觉病房内异常冷清，便随口问道：“跳跳，胖太他们怎么没来？”　　　
《子夜春梦》15（5）　　　
小鱼也突然感觉出病房的异常气氛便也问道：“对啊！胖太没来吗？小东呢？”　
跳跳愣在原地不语，低着头就好像自己是千古罪人，等小鱼再次追问时，跳跳“哇——”的一声哭了，引得好几个护士都进来看到底出什么事了，跳跳哭着嚷着要护士出去说自己想清静一会儿，护士只好出去，又叫小鱼和茜茜出去，说病人们都需要在安静的环境下休息。　
见护士要叫小鱼和茜茜出去，跳跳在床上又哭又闹，护士只好罢休，警告跳跳不要再叫了，这里不是疯人院。见小鱼冷冰冰的盯着自己，也只好停住了唠叨，关上门出去了。　
跳跳见那群烦人的护士们都走了，哭声这下才减弱了些，断断续续地对小鱼说：“胖……胖太他们去……去看豆壳了，我……我听说豆……豆壳快要……死了，小鱼……你为……为什么不去……看他，他……是……真心……喜欢你！”　
说完又大声哭了，一个劲儿地重复一句话：“豆壳……快要死了……”　
小鱼眼睛湿润了，茜茜也在一旁偷偷抹泪。小鱼在一旁不住地劝着跳跳：“豆壳怎么会死呢！那么好的男孩——不会的，只是受了点伤……他不会离开我们——他会活的好好的，水的世界还有鱼……他会活的好好的……”　
“小弛，你可来了，那叫小鱼的姑娘来了吗？”豆壳妈妈拉住张弛的手，不住地看看四周有没有一个叫小鱼的女孩，“小弛！你这是怎么啦？阿姨问你话呢！”　
“哦，阿婕，您别等她了，她去另一个城市参加作文比赛了，估计这几天回不来。”张弛低着头不敢去看豆壳妈妈那失望的眼神。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偏偏这天去呢。儿子昨晚一夜没睡叫了她一晚上呢！！！”豆壳妈妈站在原地失声痛哭着。　
张弛赶忙扶住她，一个劲儿地劝着，豆壳妈妈依旧是痛声哭着：“我儿子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我和他爸疼都疼不过来，他怎么就这么傻让一群地痞流氓打成这样啊——他爸也真是开什么狗屁跨国公司——我不稀罕——我只要我儿子能好好的……”　
张弛看着眼前痛不欲生的阿姨，也忍不住掉下泪水，抱住阿姨不断地安慰：“阿姨，您别这样，您得坚强！豆壳一直很坚强的，他不想看阿姨哭成这样……”　
病房里，豆壳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的伤简直是让人惨不忍睹，身上其余的地方都被白色的绷带缠得严严实实，豆壳的眼里带有淡淡的忧伤但依然闪着希望和期盼。　
他依次看着病房内的好哥们儿：胖太、泥巴、芷旭、小东还有自己以前结识的好多熟悉的男女伙伴……　
再有不到一刻的时间豆壳的爸爸就从国外赶回来了，带着豆壳和妻子一起去国外，一面帮儿子治疗，一面为儿子择校打算长期住在国外。　
豆壳昨晚听了妈妈说的这些话显得激动极了，想大声反抗却丝毫没有力气，只是眼角不断涌出泪，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小鱼的名字……　
面对着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哥们儿，一个个儿眼圈红红的围在自己身边，有的女生已忍不住在一旁小声哭泣，豆壳的泪不知怎么也就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示意所有的人都过来，之后便用微弱的声音劝着同伴不要哭：　
“我好舍不得……大家，我……好想……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共患难……胖太……你别哭……小鱼说过……我们大家是……连在一起……的……有一个人哭……其余的人都……会难……受——泥巴……我曾给你……发的誓……还没有违……违犯过吧……”　
泥巴流着泪一个劲儿的点着头。　
“芷旭……你这小子……平时总看……我不顺眼……我知道……你人好，……就是……小心眼……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好哥们……”　
芷旭眼里淌下泪水，咬着嘴唇始终对着豆壳做着“ILOVEYOU”的手势。　
“小东……跳跳那丫头……心好嘴快……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胖太……你住院时……小鱼哭了……几回呢……她说她……对不住你……”　　　
《子夜春梦》15（6）　　　
豆壳提起小鱼，嘴角浮着笑，幸福地笑容挂在嘴角和在场每一个人分享。　
张驰轻轻推门进来了，豆壳看着张驰眼睛闪动着希望。　
张驰走到豆壳面前，失望的眼神总也逃不过豆壳的眼睛。　
“豆壳，小鱼那丫头一早就去蓉城看她姐姐了——”话刚一出口，豆壳刚刚止住的泪珠又不断涌出，看的每一个心里疼的落泪，张驰鼻子酸酸的大声对着豆壳嚷道：“豆壳！你骂她！！！你骂她没良心——”　
“张驰……不能怪小鱼……她毕竟不……不知道……小芙姐……温柔的……像朵……芙蓉花……她在小鱼心……里最……重要了……小鱼不能……没有她！”　
张驰已哭成个泪人儿了：“豆壳，我问过小鱼了，她说她一直爱你，她还说她那天是和你开玩笑的！”　
豆壳的眼里不断淌下泪，抽泣着像个孩子，最后又断断续续地对在场每一个人说：“我……爱……小鱼——”　
……　
“小鱼！小鱼！你快醒醒！”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