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之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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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问道:“不知前辈刚才赢我兄弟二人的招数是否是法术?”
半岛居士正色道:“那并非是意志力的一种,而是一种气,气之一物维系周身,老夫谓之曰‘护身真气’,老夫研究吐纳之法百年有余,终于悟得此修炼的方法,当时只觉天下之大,再无敌手,如今看来确是这样了。号称人道三十六仙道的高人们也休想在不运用道术的前提下胜过老夫。诶,只好隐居在这半岛之中,终日与闲云野鹤为伍。”
苍际沙闻言丝毫不认为他是自夸自大,极真诚的语气道:“晚辈们就此拜别,他日若有缘,希望还能与前辈相见!”
虚斌义阻止道:“主公!三场比试还没完,虽然我们已经输了两场,但还有一场没比试,便不算完,请允许属下再去讨教高招!”
苍际沙道:“三弟不得无礼造次!我们走吧!”
半岛居士道:“慢!这位小兄弟说得不错,还有一场没比试,不论输赢都应该继续比试!”
苍际沙拱手道:“那好吧,那就由我的家将攻叶领教前辈的高招吧!”话完便与两位兄弟站在一旁观战。
一直默立一旁的攻叶突然活了一般,缓缓从背上拔出佩剑,单手拖剑道:“请赐教!”
半岛居士的脸色一时间数变,喃喃道:“这剑……你是……,不可能!”
苍际沙他们也奇怪为什么半岛居士会如此表情,正奇怪间,攻叶双目微微一睁,雪郎剑的剑鞘突然间支离破碎。半岛居士意识到这人果然是他,只觉双腿变软,几欲向他叩拜,雪郎剑早已脱手坠地。
攻叶通过意志波告诉半岛居士道:“知道我是谁就可以了,不要说出来!现在你想办法答应他去西凉,为他坐镇西凉并为他训练出像你这样的将士。”
半岛居士这才懂得用意志波回道:“上官魔尊,不是晚辈不想这样,只是要把毫无根基的将士训练成像晚辈这样谈何容易?”
攻叶再次通过意志波道:“只是个幌子罢了,我自然会召集属下来加入他的军团,你只要全部接收便可以了,话不再多说,你好自为之。”
由于全部是用意志力交谈,苍际沙等人自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半岛居士道:“老夫败了,今日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前两场不算了。西凉王是否有事才来找老夫?”
苍际沙对这戏剧性的变化大吃一惊,但还是恭敬道:“晚辈想请前辈出山相助,异日晚辈便会带领一支精锐赶望汀西,西凉届时空虚,还望前辈帮晚辈坐镇之。”
半岛居士捻须道:“原来如此,小事一桩,不但这样,老夫在你回来之前还会将一批将士训练成也会运气杀敌,为他日你争夺天下打好基础!”
苍际沙大喜过望,余下自是可想而知……
这次出行汀西,苍际沙、秦风、虚斌义、杨炎硕,甚至连不会武功的蓉可儿也在随行的队伍当中,还有一百重甲精兵随行,而西凉三座城就交给半岛居士和众将士守护。
险峻矗立的蜀山已经在望,时不时还能看见意志力冲击波激烈碰撞的景象,苍际沙骑在马上,遥望着墨绿色的远山,叹道:“凭我们的实力已经是不可能能帮到恩师什么了,希望恩师能了解我的苦衷,愿神灵保佑蜀山无恙、恩师无恙。”
众随行人员默然无语,许久杨炎硕打破闷局,道:“这一切都是那鞒岁弄的,我们应该立即借道栈道直奔鞒岁的府邸,完成这次的刺杀任务。若成功的话也就等于帮助了御风真人。”
苍际沙于是率大队人马绝尘而去。
且说这一次旷古烁今的蜀山大战,仙剑派率领人道三十六仙道的同道中人,以蜀山为前沿战场,展开了与妖、兽、人之间的大战,战事从一开始,由于敌军过于强大,战败的天平从一开始就向蜀山倾斜。就在这时,神、魔、魔兽、鬼四大族的支援部队相继赶来,虽然人数不多,但也足以扭转不利的形势。
防守蜀山下层的是暗宿率领的亡灵军团,仅凭这一支援军,已经成功的阻止的妖界之王蝶仙阿萨曼的继续前进。中层由孔璘率领恶虎魔魅赤冢、九尾狐妖商君两位魔将和尼梅亚狮、当扈、杜莎、穷奇、化蛇、长右、胚狼魔兽军团守护,实力也不可轻辱。在上层守护的便是敏素小姐和她的五灵使者。眼看着就要进行反攻了,事情却发生了突发性的变化。
敌人的阵营中出现了两位重量级的人物:白泽(光明守望者)、延维(暗黑守望者)。他们手持太古令喝令亡灵军团全军撤退,便兵不血刃的来到了蜀山的中层。恶虎魔魅赤冢、九尾狐妖商君率领魔兽军团临阵叛变,与掌旗使孔璘激战,最终两败俱伤,双方都撤回上界。妖界军团在两位守望者的率领下势如破竹,直逼蜀山上层。
因为太古令管不到神族,故敏素小姐和她的五灵使者准备做最后的抵抗,这时古风昂然而出,负剑于背,运气朗声道:“贫道直至今日才知,原来阁下就是神族的守望者,不想今天两位都到了,蜀山现在是在劫难逃了对吧?”
暗黑守望者延维取出太古令,道:“我们也是奉主人的命令办事,顾不得那么多了,若识时务,就举众投降,那我和光明守望者白泽也好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以古风为首的三十六仙道根本无力与神族对抗,但怒意都明显的写在脸上,也没一个人肯屈膝投降。上官敏素出阵道:“你们的所做所为就不怕女娲娘娘追究吗?你们两位也是神族中位高权重的人,怎么会凭一方令牌,就依从那所谓的主人的命令呢?那‘主人’究竟是谁?!”
阿萨曼奸笑道:“就凭你们还没有资格知道‘主人’的身份!”
白泽喝道:“下界小妖,这里没有你插嘴的资格!”
阿萨曼自讨了个没趣,慑于守望者的实力,没敢再多嘴一句。就在这劫难一触即发的时刻,天空中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我上官宁月有没有资格知道那位高人的身份呢?”
话音刚落,宁月夫妇御剑而至,站在两军之间,面向着两位守望者,负手而立。
白泽屹然不惧,道:“这太古令的拥有者的身份自是尊贵,上代魔尊也无权知晓。”
上官宁月丝毫不以为意,继续道:“你可知蜀山与我的关系?知道的话请自行离去,否则休怪我没有提醒你!”
延维道:“久闻上官魔尊与您的夫人意志力高强,我等晚辈自不是你们夫妇二人的对手,此次围攻蜀山之事就此作罢,他日我家主人自会亲自领教阁下夫妇的高招。”
阿萨曼闻言闷闷不乐,只是对头太过强大,只好放弃这次眼看着就能得到的成功,率领部属撤回妖界了。两位守望者也依言撤退,却不是返回神界,而是径往魔界去了。上官宁月和公山阳子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上官敏素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飘然而去。三十六仙道见蜀山之围就此解了,也陆续带领门人与仙剑派四位长老告别后,回各自的道观去了。敏素想着生身父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带领五灵使者回神界复命去了。
话分两头说,再说与蜀山大战的同时,苍际沙、秦风、虚斌义、杨炎硕、蓉可儿一行一百零五人快马加鞭赶往叶狼国在汀西的南部军事重镇——通都。为了能顺利混进这通都城,苍际沙等人分批入城,几乎瞒过了所有的人,但还是被鞒岁事先听到了风声,连夜出城,单骑奔往叶狼国国都,一路上连各个城池的太守都一哦并瞒过了,故直到京师后才透露真实的身份,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而苍际沙等人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仍然在密谋行刺镇南王的行动。苍际沙忽然像想起一件陈年往事一样发起呆来,转而又环视四周,又瞧瞧自己,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却带着一丝哭腔,又突然停止笑声,正色道:“各位兄弟,这次刺杀鞒岁行动的成败,将关系到我们每个人是否能安全离开。”
杨炎硕道:“二哥有何计划,尽管同我们说出来,做兄弟的一定会全力以赴。”随行的百余名士兵也道:“我们也会誓死完成任务!”
秦风稳定住士兵们的情绪后,对苍际沙道:“二弟,你就说出你的计划吧。”
苍际沙顿了顿道:“大哥、三弟、四弟和我带上绳索,机会稍纵即逝,就趁今夜风急云高,我们从四面高墙偷摸进去,随机应变。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杀死鞒岁!”
兵士们见自己没有任务,情绪明显波动起来,苍际沙道:“可儿率领众兵士立即出城,为大家的后撤路线和必备物品做准备。”
蓉可儿领命率众兵士迅速撤离旅店。
夜,狂风大起,树叶急急作响。苍际沙等四人潜到各方围墙下,一声夜枭叫声,四人同时行动。四人经过各种手段,先后到达鞒岁的寝宫,在大门前汇合。苍际沙借着月色将寝宫的各个窗子都系在四根绳子上。四人都亮出兵刃,同时拉动绳索。登时四面的木窗齐被拉开。他们在一片寂静中等待,过了许久鞒岁也无甚动静,一切都悄无声息,在苍际沙的一声令下,四人一起从拉开了的木窗处跃入寝宫,四人从四面悄悄靠近那张四周架着半透明薄纱的漆金大床。杨炎硕借着月色,隔着那层薄纱,一刀猛刺。只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声。这一下可惊醒了鞒岁和躺在旁边的另一个女人,鞒岁见血大惊,刚欲喊出声,一柄利刃已经从他的身后穿透,随即又猛地抽出,随着剑刃处的血滴落在地上时,鞒岁惨哼一声便倒在血泊之中。任务一完成,除苍际沙外全部迅速撤出寝宫,而苍际沙则默然无语,望着衣裳不整,头发凌乱的女人,心中一动。而那女人含泪于眶,楚楚动人,貌似乞求活命。苍际沙强压下这莫名的绮念,心一横,一剑结果了这个女人,带着一丝飘渺的伤感,随几位兄弟连夜潜出城外,与妻子、士兵们会合,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终于抵达了连接汀西和原叶狼领土的关口城市邺城,苍际沙一行人骑着马儿走在这处处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地方,别有风味,夕阳的余辉抛洒在远方灰白色的城墙上,显得这座城池格外美丽,过了这座繁华与军威相互交融的城池,就真正地到了大草原,放眼望去,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野,没有了南方的重山峻岭,也没有了南方的民风、服饰,却多了些北方民族的粗犷与几分豪情。这,才是真正的叶狼国,才是一个大西北迁来的少数民族建立起来的国家。这一切触目的景色,更添加了几分冲动,苍际沙记忆中不愉快的事情,都被抛置脑后。在凉爽的秋风的沐浴下,苍际沙和众兄弟妻子兵士纵马狂奔,一时间忘却了一切烦心的事情。
越过青绿将黄的大草原,终于来到了叶狼国的国都——岁原城。正西门外威武高大的兵卫执戟挺立。一黑栗色的宝马横立与驰道中间,鞒岁腰间挂剑鞘,一身黑底镶金丝的官服,左手握剑,右手轻轻握着缰绳,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两队护卫军挺立于两侧,铠甲鲜明。苍际沙等人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位活生生的鞒岁,惨然下马。鞒岁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在马背上行了个大礼后,突变声色,厉声正色道:“人来!还不快将康国的奸细悉数拿下!”
一声令下,两队共五十人的精壮兵丁执长戟奔来。苍际沙的部众欲行反抗,被他使眼色止住。不一会儿全被戴上了枷锁。鞒岁策马前行,来到苍际沙的面前,笑容盈面,道:“好啊!西凉王,别来无恙罢?”
苍际沙回敬道:“镇南王,我们又见面了!”
鞒岁喝道:“收入大牢,等待判决!”
宫廷侍卫传报“大元帅张灼求见”。张灼不待宣见,便急步前趋,来到萨兰的面前,行完君臣大礼后,上谏道:“臣以为,此时若斩苍际沙,有失大体!”
萨兰问道:“哦?何失大体?”
张灼进言道:“苍际沙是康国的重臣,若杀之,恐会招致康国的仇恨,授人以柄。康国皇室虽然轻视他,但他在康国是人心所向,臣恐康国皇室会乘机发难。”
萨兰略一思虑,回答道:“确如张元帅所言,孤会考虑的。”
张灼见已经打动了圣上的心思,便知时告退。张灼急急前往天牢,见到苍际沙后,跪泣道:“苍大将军昔日的不杀之恩,我张某铭记在心。这次苍大将军落难我国,我一定尽我所能帮助您!”
苍际沙连声称谢。张灼起身又道:“苍大将军的战力,张某十分佩服,我虽战败,但我以能败在您的手上而感荣幸。”
苍际沙又连声称谦,张灼这才急忙离开了。
次日早朝,萨兰与众大臣商议国家大事。早朝后,华服盛装的萨兰带着两名贴身侍婢前往天牢。到达天牢之后,萨兰止住侍婢,单独前往关押着苍际沙的牢房,摒退其他人后,正欲言就被苍际沙抢先道:“你就不怕我用剑威胁你吗?”
萨兰正色道:“孤知道你不敢!”
苍际沙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道:“想我征战沙场,复国成功,到头来却落了个守着荒凉的西凉三城的西凉王之封,我值吗?我真的很傻!”
萨兰道:“你为什么和孤说这些?”
苍际沙道:“因为我爱你,兰姊!”
萨兰大惊,转而脸红,却没有拒绝,只是喃喃道:“你不是有琴儿舍死相爱吗?为什么还说‘爱我’?”
苍际沙立马展开言语攻势,全面突击,上前主动握住她的玉手,深情地说道:“自从上次两军交战时,见到你那女儿家的飒爽英姿,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我久久不能忘怀。今次我能有幸这么近距离了解你,我死也无憾了。”
萨兰只觉一颗心不听话地怦怦加速直跳,情绪已经不大稳定了,忍不住抱住苍际沙,细声道:“我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人久久地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温暖。最后,撒兰离开他的怀抱,对他说:“孤可以答应你一个小小的要求。”
苍际沙这时竟真的有点爱上这位女君主了,回答道:“我想干掉一个人,一个叛徒!”
萨兰道:“鞒岁是吗?”
苍际沙点了点头,萨兰笑着离开了天牢。
大殿之上,萨兰以其君临天下的气势面对着自己的臣子,正色道:“镇南王鞒岁,你可知罪!?”
“!”鞒岁出班道,“臣不知犯了何事?”
萨兰怒道:“在汀西,你擅自率部围攻仙剑派,你可知罪!”
私自出卖灵魂,招致妖物插手人类的事情,确实罪无可恕,鞒岁一时无语以对。萨兰大怒道:“刀斧手何在?”
两名刀斧手应声入殿,萨兰道:“将鞒岁立即就地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