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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今夜你离我好远-第17部分

小说: 今夜你离我好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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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午才收到他的回信,信里面只有六个字:八点半打酒吧。
晚上我按时来到“半打”,河川像昨天一样已经早早的到了,新一瓶的格兰菲迪也已经摆到吧桌上。我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便拿起酒瓶笑着说:
档次提高了嘛,怎么,挣大钱了?
河川却没有笑,他给我倒满了酒,边倒边低沉的说:谢谢你的警告。
我将他倒的酒一饮而尽,直盯着他说,警告谈不上,我压低声音,不过我说玩火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徐记已经被盯上了,这次不是小事,而是大案,海关已经发现有巨额资金注入,并且知道这笔钱和你的关系,今天下午已经成立了专案组。
河川依旧是靠在沙发上,仿佛丝毫不为我的话所动,我甚至都怀疑他已经全都知道了。
我有点急了,抓住他的袖子说,河川,你不要做下去了,二叔做的榜样难道还不够吗?钱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你进去一次还不够?河川,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进去了,而且,这次这事真的不是再进去蹲几年那么简单了。
河川微笑了,他笑着喝了一口酒,说,小舟,洋酒是要慢慢品的,你那种喝法简直就是在糟蹋。
我被他把嘴都气歪了,我松开他的袖子,呼吸沉重。
河川搂了搂袖子说,听二哥说,他做的生意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你还帮过不少忙。
我再次凑到他眼前说,这次不是以前他那种小本买卖,这次是毒品,毒品你知道吗?被抓住是要判死刑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河川也些惊讶的说,怎么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们贩毒?
奇怪了,二哥还真是狡猾。河川叹了一口气说,这样也好。
我被他弄得云里雾里的,连声问他什么意思,他却没有说。而是转向另一个话题。
小舟,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听说是替人背黑锅。
不是背黑锅,而是挡了子弹。河川的声音很低、很沉重,像在回忆痛苦的陈年往事。
替谁挡子弹?
我大叔二叔。
哦。
我爸死的时候把我托付给我二叔,他告诉我,一切都要听二叔的安排。
可是你是你啊,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你二叔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我只知道一件事,二叔他不会害我。
我无奈了,既是无奈我的话对他的作用,更是无奈他早已转变的人生观。我叹了口气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害你?
不,小舟,你的为人我很清楚,我爸替兄弟挡子弹,那是他够义气。你今天到这里来提醒我,也是够义气,我从心里谢谢你兄弟。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我这次出来,就想挣点钱然后去国外,我这人你知道的,不做成事,我是不会罢休的。
我草,钱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好好的凭本事赚钱不好吗?非要搞那个害死千万人的东西?河川,你就听我一句,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但千万不要沾毒,这东西不是人沾的!我极力压低声音,但听起来还是像怒吼。
呵呵,河川又笑了,小舟,你还是不了解我。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吧台,酒只喝了一半,他也没存,径直开门出去了,我追出去,却只见到一辆出租的影子。我站在风中低声自言自语的说,河川,你知道吗,你为了你自己铁了心要做的事,拉了多少人进来,你知道吗,你曾经的女人,你的好兄弟,都已经沦为这事的牺牲品。
那天晚上回家,晓昕问我去哪了一身酒味,我说我和河川喝酒来着,她说你们都聊什么了?我说没什么。她突然说了一句让我惊愕了半天的话:
小舟,你想想办法调到别的单位好不好?或者调离你们处?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晓昕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小舟,我原来一直以为只要有钱,就能过幸福的生活,也让自己在意的人幸福,但这二年我的想法变了,我想,我们其实不需要多少钱,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的,你不是也不愿收不该收的钱吗?张健仁他们送的东西你不是也不要吗,那干脆调到别的地方去好了。
我摸摸了她的头,笑着说,傻丫头,工作哪有那么随意换的,想调就调。快洗洗睡吧。晓昕哀怨地望了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半夜里,我的手机突然想起来,我以为是有什么紧急任务,拿起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不耐烦的接起来问,谁呀?
刘科长吧,是我啊徐正,你们海关最近盯我们公司盯得很紧嘛,有没有时间出来坐一下,好久没聚了。
聚个鸟!我压低声音骂完就挂了电话。并且关了机。
晓昕轻声问,谁啊这么晚?
我说不知道哪个白痴打的骚扰电话,快睡吧。
*
颖州做为一个沿海城市,四季总是那么分明,我个人比较喜欢春秋两季,春天有春天的温暖,秋天有秋天的情调,可2003年那个秋天,我却是在忧郁中无奈的度过,也许真像那个算命先生所说,我的这一生,注定是要磨难重重吧,可是,当时我忘记了多问他一句,度过这重重的磨难后,会迎来风雨后的睛天吗?
整个10月,我都显得心事重重,同事都以为是我家里出了事,有时会过来安慰几句,这让我感到很欣慰,也更加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岗位,我希望自己能用努力换来一个舒适甜美的未来,也真心希望自己能够屡行那个在心底默默许下的诺言——照顾她一辈子。但晓昕的满是伤悲愁怅的双眼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怀疑我真的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切吗?
试了很多办法逗她开心都不成功之后,我觉得不能让她每天都呆在无人的家里,便想着带她出去玩玩,正好那时关里给职工搞福利,在天气逐渐阴下来的晚秋,搞了一次公费的三亚旅游活动,每个处室允许有五个人报名,允许带一个家属,我积极争取到了这个名额。
晓昕本来不想去的,我花了整整一星期的时间劝她,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她才勉强同意,劝她同意的时候还有个小插曲,周五的晚上,我们坐在客厅地上玩斗地主,规定谁输了就去削苹果给对方吃,晓昕很喜欢吃苹果,我家里的苹果是从来没有断过的,我玩牌的技术早在上中学的时候就练出来了,那时我经常和河川互相帮忙换牌,技术练得十分纯熟,在大学里有一学期流行打官牌赌,整整一个学期我没自己掏钱买烟。
那天我的运气显得特别的“背”,都快把二公斤苹果削完了,晓昕也吃的小肚子滚园滚园的,她终于开心起来,笑着说小舟今天晚上你是别想赢了,我不服气的说,哼,要是我连赢了怎么办。她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说要是我连赢三局,你就和我一起去三亚。她正高兴就答应了,于是我略施小计,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呵呵。
临走的那个周末我从工资卡的二万元取了一万出来,买了好多我和她都没有的外出旅行必备的运动服,太阳伞,游泳衣、运动鞋、太阳镜等等。女孩子总是喜欢逛街的,这一点晓昕也不能例外,我们一家一家逛过去,买了许多需要或不需要的东西,连续逛了二天,整整花掉四千大元,晓昕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觉得钱这东西的确是个好东西,要放在一年前,像这样“奢侈”的采购对我来说就是天方夜谭。本来我还会买更多东西,要不是有晓昕拦着的话,有个懂得过日子的老婆真是幸福,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我想。那天跑了一天我也不觉得累,拎着七八个手提袋,我还应着路边店里的歌声边走边唱:唉呀往着天空拜一拜呀别想不开,老天自有安排,哦哦哦宁静的小村外,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八十年代……晓昕摇晃着我的胳膊笑着说,别卖傻了,别人还以为我跟了个傻子出来逛街呢。我说,谁叫你嫁了个傻老公呢,谁是你老婆呀,叫你胡说,呵呵。追我呀,来追我呀……
三亚的风景果然名不虚传,在美丽的三亚湾、在刻着天涯海角那块大石头边、在神州第一泉的泉眼旁、在热带海洋动物园的立体观光走廊上、在椰子洲岛的沙滩伞下、在落笔洞的空灵石壁里,都留下了我们快乐的足迹和欢声笑语。美丽的晓昕成了我们那只临时的旅游团里一道炫丽的美景,引得同事和路人纷纷夸赞,我借了一台数码相机,给晓昕照了无数的相片和视频,她似乎从来没到过这么迷人的地方,一路上笑逐颜开,晚上在宾馆里,她在卫生间里洗澡,我把相片拷到笔记本里,躺在松软的床上望着她被晒得微微发红的脸郏和盛开桃花般灿烂的笑靥。一时间竟迷醉了。
时间过得真快,在临回去前的一天,我们在亚龙湾附近的海边乘坐快艇追波逐浪,那汽艇开得飞快,带起高达三米的水花,在发动机响彻海峡的轰鸣声中,所有人对着远方辽阔的大海伸臂高呼,我把晓昕搂在胸前,摸着那溅起的水花,也向大海哎呀哎呀的大喊,水溅湿的她的秀发,她用手拔弄着,我把嘴凑在她耳边大声说:晓昕,我爱你,我爱你,你爱我吗?
发动机的轰鸣和二十几个人的狂呼声掺杂在一起,实在是太吵了,晓昕听不清我在喊什么,我从她的嘴型里看出她在问,你说什么啊?我也指着自己的嘴巴让她看我的嘴型,继续大声喊道:我爱你,我爱你,你爱我吗?
晓昕看懂我的意思后,羞红了脸,她没有喊,而是指了指自己,在胸前划出一个“”样子,然后指了指我,我猛得抱住她,一道水浪打来,我们满头满脸都被海水溅湿,我拔弄着她的头发,尽情让水花击打着我的脸,心里幸福极了。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回到颖州之后,我就不能再整天陪着她了,必须去上班,就在我琢磨着再给晓昕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的时候,再次出事了。那是一个阴冷的夜晚,我很晚才回到家,开门后却看到晓昕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抱着胳膊呜呜的哭泣,声音里透着恐怖和凄厉。我冲过去抱住她问,怎么啦,你怎么啦晓昕?
整整一个小时,晓昕在我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甚至都浸湿了我的夹克,后来待她平息了一些,我才知道,原来是徐正那个王八蛋往我家里打电话,在电话里他威胁晓昕说要抓住她,打死她。
晓昕又开始变得沉默忧伤,我费尽心思安排的海南之行的成果就被徐正这个畜牲的一通电话给搅得无影无踪。我忽然觉得好累好累,在三亚玩了整整一星期我都兴致高昂。但在晓昕压抑的哭泣声中,在冰凉的秋风里,我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单薄。
冬天里河上基本没有什么船了,海上查船的任务也告一段落,经过讨论,我因为表现出色被组织上留在了缉私处,没有再回去做那份收发公文的无聊工作。拿苗处长的话说,像小刘这么优秀的年轻同志,去做那个小姑娘做的收发公文?这实在是太屈才了。工作上的顺心稍微抵消了一些生活上的不顺心。
一天晚上处里给我办了欢迎晚宴,酒席上我很高兴,每个同志都给我敬酒,苗处长也说了很多鼓励的话,我从他的眼镜后面看到的是欣赏的目光。带着愉悦的心情和一身的酒气回到家,晓昕却早早睡下了。我在卫生间里稍稍冲了冲,就光着身子跳到床上,抱住缩成一团的晓昕说,晓昕,祝贺我吧,我留在缉私处了,呵呵。
晓昕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太能理解在一个不为人知的秘书室和缉私处这个权力很大的处室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我却高兴的手足舞蹈,看她茫然的样子,我一时觉得很好笑,抱着她的脸亲了起来,直亲遍了她的全身。
我浑身燥热,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的缘故,一次又一次的发力冲锋着,身下的晓昕却又不知什么时候眼里溢出了泪水,看到她的泪水,我突然浑身乏力,败下阵来。我点燃一支烟靠在床沿上,郁闷的说,又怎么啦?
晓昕很敏感,她看出我的不高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声说,小舟,对不起。
我疲惫地吐出一口烟说,没事。睡吧。却怎么也无法睡着。夜里1点左右,晓昕忽然幽灵般的开了口,她说小舟,你睡着了吗?
我说,没有。什么事?
她说,小舟,我好怕,我想,我想回家。
冬意慢慢的在不知不觉中侵袭到这个城市,小区里的平整道路上落满了枯黄的叶,我一人坐在台阶上一口一口猛劲抽着烟,晓昕心神不宁的模样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看着叶子一片片孤单的从树上无声的飘落,我几乎忍不住想对天大喊:
老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12月初,在晓昕第三次说我想回家的时候,我开始默默地收拾行李,默默的擦试每一件她用过的常用物品,从牙缸到发卡,默默地把这些东西打包,她站在房中央看我做着这一切,当我拉上最后一个拉链时,她从后面无声地抱住我的腰。我握她冰凉的手说,没事,回去呆一阵子也好,老是在这里没人陪你,我怕你会病倒,我怕你会再消瘦下去,那是我不愿见到的。
在送她坐上去怀水县的长途客车的时候,我又想起大半年前送她坐船的情景,那时我曾是那么的后悔放她走,而这次,虽然我打定主意还会再接她回来,但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我,她可能又会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这个声音越来越响,在初冬的冷风中像丧钟一样在我心头不停的敲击,敲击。
一个人的时候,我没有家里的牵挂,开始疯狂的工作,每天都加班到深夜,在处里被称做“工作狂”,苗处似乎很欣赏我,一次他晚上回办公楼拿东西,见到我还在加班,拍拍我的肩说,小伙子很不错,好好干,前途光明啊。
徐正不知从哪听到消息知道我调到了缉私处,开始频繁的打电话骚扰我,开始的时候我只要看到是他的手机号就压掉,后来他换着着码给我打,老一套的给我套老乡的交情,想让我在他的船过关的时候帮点“小忙”,每次我都恶毒的骂上一通挂掉电话,但他似乎出乎寻常的有耐心,一遍一遍的打,一星期总能接到二三次,我被逼的换了号码,还是没用,电话照样打来。
每周我都给晓昕家里打电话,我问她母亲好,她母亲也蛮喜欢我这个未来的女婿,总是说小刘啊,什么时候来我们家让我见见。我答应着说不如让晓昕带您到颖州来住。她说她老啦还得照顾老头子,不想再到处跑,只是想见到女儿找个好归宿,便可以心满意足,她们老两口只想在家乡守着二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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